“呵,跑的倒是挺快”,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收起了手中的球棒,随后看向了周围那些熟悉的剑皿。
“和神性相关吗,多谢提醒咯”,穹轻车熟路的走到剑皿旁边,开始施展起岁月的奇迹。
.....
当穹顺着通道一路向下后,他突然听到自监牢内传来的声音。
“哦~,苦闷的监牢内来了一位新朋友,一位美丽的姑娘”
“我并非你的朋友...而是因落败而需与你共赴冥河的罪人。这副身躯也不过是铠甲使用了女子的模样而已”
“不不不,怎么能如此贬低自己呢?墨涅塔在上,我以浪漫之名起誓,您就是这城邦中最美的姑娘”
“休要用言语来羞辱悬锋的战士,你这轻口薄舌的流贼、恶痞、败寇”
穹看到一个身着奥赫玛服饰的男人正在用花言巧语,骚扰刚刚的天谴猎手。
“哈哈哈,这些为我想的头衔还真是有趣,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叫我名字——帕里斯”
他就是帕里斯?
“把你背后的孔雀尾羽收拾一下,回奥赫玛再展示吧。赶紧的,我来救你们出去”
穹和迷迷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打断了帕里斯展现孔雀尾羽的表演。
-----
东方的宋朝
“人与纷争眷属之间的恋情吗?这还是大胆的喜好”
苏轼看着天幕中向天谴猎手搔首弄姿的帕里斯,心中只感觉是乐趣横生,没想到居然能够见识大胆的追求。
对,就是搔首弄姿,像一只花枝招展的雀儿。
这是苏轼看到帕里斯吐出那些话语后的第一想法。
“虽说那些志怪小说中也有人与精怪间的故事,但那毕竟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书册罢了”
“但这可是现实,这名叫帕里斯的男子,当真是一位猛士”
“居然会对一位雕像,说出这些裸露的情话。这和你张安陆倒是有的一拼呐,哈哈”
要知道,因为北宋继承唐朝的缘故。
在程朱理学成为官方正统之前,宋朝的风气那可是无比开放的,从繁荣的经济程度上就可见一斑了。
往往经济越繁荣,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就越开放。
“咳咳,这可不兴乱讲”,一旁正端着茶杯端详自己所写诗句的张先,在听到苏轼的戏谑之言后,噗的一声将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我和这帕里斯可不一样,我可不会对一个刚刚入侵自己国家的敌人做出这种事情”
张先擦了擦嘴巴,连忙找补道:“这帕里斯见到敌人,不禁没有丝毫抵触的样子,反倒是呵护起敌人来”
“亏他还是一位士卒。这般行径,要是让那些死去的同袍们看见,不得戳他脊梁骨”
我们和敌人厮杀至死,你倒好。都被俘虏了,还和敌人对上眼了。
.....
而在另一边风俗习惯皆有不同的希腊。
人们则是对帕里斯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别说他对纷争眷属求爱了。
他们希腊,上至大神宙斯,下至赫利俄斯之女帕西淮。
什么变牛,变鹅,甚至变成一场雨之类的求爱故事可谓是五花八门,荒乱至极。
区区纷争眷属算什么,好歹是个人形,不比那些人与兽之间好多了。
你们东方人就是没见识。
这都是基本操作啦,不要大惊小怪的。
“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应该就是帕里斯和这位纷争眷属坠入爱河,然后共同奔赴阿卡迪亚的爱情故事了吧?”
“若按神话故事的考据,悬锋城是不是就要以这为借口,再次进攻奥赫玛了。翁法罗斯的特洛伊战争”
-----
经过一番解释后,监牢内的一人一雕像,便知晓了穹的来意。
“你居然把雅努斯都打不开的监牢大门打开了?!这一定是命运的指引!”
帕里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穹,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头顶那扇几乎不可能打开的门,居然被人解开了。
(穹:二周目的速通罢了)
“奥赫玛的入侵者们...你这毫无尊严的懦夫,要逃就自己逃吧”
“???你打仗把脑子打坏啦,他们是要把你粉身碎骨的!”,帕里斯无法理解眼前这纷争眷属的思维。
“这是我应当背负的罪孽”,天谴猎手低声说道。
虽说天谴猎手拒绝逃跑,但在场的人们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
一番劝说都没有丝毫作用后,帕里斯背后偷袭,击晕了这位眷属,托着她朝外界跑去。
.....
总之,在一番追逐战后,帕里斯丢下了正在和守卫鏖战的穹和迷迷。
不知通过何种方式,带着天谴猎手跑回了奥赫玛。
“啧,这家伙卖队友卖的也太快了”
穹双手抱胸,站在一群被击晕的纷争眷属中抱怨道。
“是啊,他也太不讲义气了,还没来得及问阿卡迪亚的事情呢...算了算了,去下一幕的记忆吧”
迷迷安慰道,随着它施展这记忆的力量。
周围的空间随之闪烁,拉伸。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他们已经来到了奥赫玛。
-----
由于此次的过往,皆是这位女眷属的记忆所幻化。
每次推进记忆,穹和迷迷都如同观众一般,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眼前的【舞台剧】
奥赫玛的城门处。
“哦,将我从那灰黯之手夺回的勇士啊,你何时会从那纷争的雾霭中归来呢?”
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在一位戍卫的陪同下,站在城门口探着头,朝着外面的永夜张望。
而那名戍卫则不断劝阻着,“俄诺涅元老,您乃是这洗涤云崖的清澈溪流,不应让这城外的尘埃所染”
“菲罗克戍卫长,若不是帕里斯将我救出,恐怕我早已跌入黑潮,落入冥河之中了”
“他若是死于战争,我便辞去元老职务,于城墙之下为其日夜悼念”
随着记忆画面的波动,帕里斯搀扶着天谴猎手的身影便从永夜中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