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雅典歌剧院内
一场临时举办的戏剧排演正在舞台上进行。
这位着名的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抬头看向天幕。
万敌心中的烦乱思绪和白厄与穹击退敌人的身姿,令他心中灵感迸发。
“荣耀与死亡,在这一刻交织显现”
“啊~,两位被命运选中的勇士踏上了试炼的道路,与纷争的眷属展开厮杀”
他一边看着白厄与穹冲入纷争眷属的人群中挥动武器,一边化作旁白高声喊道。
而此刻的天幕里,似乎是巧合般,白厄也随之高喊道:“听到了吗?排山倒海的喝彩声!”
“在黑暗剑士白厄和银河球棒侠的合作下,纷争的敌人通通落入了冥河中”
【荣耀归于吾身,死亡献予它们】
天幕里,天幕外。
白厄与索福克勒斯配合的无比默契,明明分属两地,却能巧妙的接上台词。
演绎了一场十分奇妙的歌剧。
此刻,在雅典歌剧院的舞台下。
希罗多德看着台上他的好友旁若无人念诵台词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
“剧作家们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他是怎么做到和白厄搭配的如此恰到好处的?”
“他们都有妄想...”
而就在希罗多德吐槽索福克勒斯的想象力时。
一道斥责声猛地响起。
天幕中,万敌在一旁捂着耳朵怒视白厄和穹喊道:“你们俩个混蛋的妄想症吵到我了!闭嘴!”
“...”,希罗多德陷入了沉默。
他没想到刚刚才吐槽了索福克勒斯和白厄的配合,下一秒他就和万敌配合上了。
“哦,那没事了”,希罗多德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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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厄和穹的通力合作,这场奇妙的戏剧很快便结束了。
“怎么一点泰坦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尼卡多利莫非是惧怕我们躲起来了?”
白厄看着这满地的眷属碎片摇了摇头,他刚刚观察了半天,却没有发现纷争的气息留存。
“往你们身后那条路走,尼卡多利应该在铸魂区。别忘了比试,输的太难看了”,远方的平台上,万敌高声提醒道,
随后他便转身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行吧,那我们也出发吧...人呢?”,
白厄转过身刚想招呼穹出发,结果发现人却不见了。
四处观察后才发现穹正摆弄着相机四处拍照。
他走上前去询问道:“还是帮你的那位朋友记录风景吗?我记得她叫【三月】对吧?”
“她叫三月七“,穹一边按下快门,一边回应,“本来是三人组的,但她生病了,所以没有来”
“十分抱歉,提及了这件事“,白厄连忙表示歉意,随后又感叹道:“想必你们三人之间的友情十分贵重”
“说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在创世涡心的时候,我会站出来支持你们吗?”
“因为我和丹恒的实力可以帮上你们的忙?”,穹将相机收好放入怀中,看向白厄。
“这是原因之一啦。更重要的是,你们对于朋友的态度,让我相信你们一定是好人”
【判断一个人的道德,从他对待朋友的方式就能看出】
白厄如此解释道:“在如今这末日时代,有足以托付性命的同伴,是十分珍贵的”
“而在你和丹恒的身上,我看的出来。你们是能够互相托付性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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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托付性命这件事,列奥尼达是极其具备发言权的人。
“白厄说的很对啊,在面临生死危机的战场上,能托付性命的同伴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他虽然身为城邦的国王,可亲临战阵的事情却没少做。
所以对于白厄的这句话,他也感到十分认同。
“一个值得相信的同伴能够让你只需盯着身前的敌人,不必考虑身后刺来的长矛”
“而黄金裔们要面临泰坦及其眷属,在战场上更加需要全神贯注的进行厮杀”
此外,在列奥尼达心中还有一些未曾讲述出来的想法。
那就是,为什么奥赫玛只派出了白厄和万敌两位黄金裔。
天幕曾经不止一次提及过,奥赫玛就是如今翁法罗斯上唯一的人类城邦了。
按理说,在千千万黄金裔里有十二位是能够继承火种的,除去阿格莱雅和缇宝之外。
还有四位半神存在,为什么他们却不曾出现过?
“如此多的战力,最后只让两位黄金裔前往...是足够自信,还是迫于无奈呢?”
列奥尼达想不明白,讨伐泰坦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派出一两个半神前往。
“总不会,其他的半神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吧?都被代价反噬了?”
.....
而在另一边的东方。
致力于记录天幕故事的段成式,因白厄提及三月七,他想起来这一直被忽略掉的事情。
【三月七身上的奇怪病症】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
“穹他们来到翁法罗斯,除了解决列车的燃料问题外,还肩负着找寻解决三月病症与翁法罗斯联系的任务”
段成式摸着下巴,回想着这段时间来的天幕故事。
“当时那位叫星期日的男人曾推测过,或许是充盈的忆质使得三月七和翁法罗斯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
“忆质,记忆...难道三月七和翁法罗斯在过往有所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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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万敌的情报后。
两人寻着后方的通道一路前行,穿过大大小小的房间后,在地势复杂的堆料区停了下来。
“哟,又见面了,战绩如何啊?”
白厄站在高处,朝下方平台上的万敌喊道,“我们刚刚找到了一块记载悬锋古语的石板,一会儿麻烦你翻译一下”
“哼,还有你这无所不知的野史学家不知道的事情?另外...三十”
万敌惯例的嘲弄了一句后才作出回答,又一如既往快速离开。
“简直就像是固定刷新的npc一样”,穹在心中默默吐槽。
“哦这有幅壁画”
白厄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快步朝着下方楼梯走去,在转角的平台处停了下来。
一幅巨大的精美壁画,赫然出现在天幕画面中。
只见一位纷争眷属站在金色的奇怪装置中间,金色的神血正通过管道,被注入它的体内。
“原来如此...用原始雕琢出躯壳,再注以神血赋予其生命”
“难怪过往的悬锋城能够征伐天下,他们根本不在乎士兵的牺牲数量”
白厄站在壁画前,感叹着悬锋匠人的奇思妙想。
“啊?你说这是在铸造那些眷属?”
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伸出手,指向壁画喊道:“他们把纷争泰坦当血包啦,制造这么多眷属,得放纷争泰坦多少血啊?”
“额...你这个思考的角度倒是有些新奇,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厄挠了挠后脑勺,被穹的惊人智慧给震慑住了。
他在心中感叹道:“经过他这么一讲,纷争泰坦好像是挺可怜的,天天被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