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岁月中的过去...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再现事物的过往...”
“原来这力量的真面目,是这样的”
当天幕通过缇宝,讲解了这力量的真相时。
远在西方中世纪的圣·奥勒留·奥古斯丁,则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奥古斯丁看着桌面上,自己刚刚留在纸上的句子,喃喃自语起来,“这是巧合...还是命运给我的启示?”
朝桌上看去,一行墨迹未干的话语正停留在纸上——【过去是回忆;现在是感知;未来是期望】
这和缇宝所讲:【重现过去,本质上是重现记忆】不谋而合。
在奥古斯丁看来,所谓的时间不够就是心灵的延伸,是基于【现在】才有意义的概念。
“过往的时间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它受人们脑海的记忆才能重现。一旦记忆缺失,重新的过往也同样会缺失”
“这就是欧洛尼斯神迹的本质...”,奥古斯丁看着天幕中交谈的三人,默默笑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理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因为翁法罗斯的存在,而被证实了。
此外,他还顺着缇宝等人的话语,有了一个新的猜想。
“天幕曾经说过,命运泰坦的祭司们在过往时代会传递神谕,以解答信徒们的困惑”
“如果说过往是记忆,现在是我们感知的到一切”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预言未来的神谕,或许就是对未来...推算?”
简单的来讲。
在奥古斯丁看来,所谓泰坦的预言,或许就是基于种种因素后对于未来的展望。
若是按崩铁世界的话语来讲。
就是智识在计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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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幕中来。
“就、就这么送我们一间房子?还是在奥赫玛的中心城区?这得多少钱啊”
穹瞪大了双眼,站在门口处朝着里面四处张望。
“这就是我为两位准备的礼物。两位想必要在奥赫玛久留,那么自然需要一处休憩的地方”
阿格莱雅侧着身子,朝屋内伸出手,邀请两人进去看看。
穹一进房间,就朝着里面的躺椅上坐去,“这可比列车豪华多了,干脆就留在翁法罗斯好了”
“确实不错,而且在这个地段的私人浴宫,想必价格十分昂贵...”,丹恒站在房间内的私人浴池旁感叹道。
事情还要从开头说起,当穹和丹恒两人怀揣着不安见到阿格莱雅时。
本以为要面临她的质疑,可不曾她却送了一间如此豪华的私人房间,作为两人在奥赫玛的落脚处。
这下子搞得两人心里一阵阵不好意思。
本打算要被指责,不曾想却收获了这么一份大礼。
“呵呵,既然两位十分满意,那我就放心”
“接下来,我还需要两位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着一件更为特殊的赠礼”
“走吧,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穹搓着手,十分兴奋的看着阿格莱雅,“比这豪华客房还要更加特别的礼物?那得多贵重啊!”
“不用着急。接下来,我们需要用到这个东西”,阿格莱雅指着房间内的水盆说道,“通过眼前的祭仪水盆,我们可以借由其中盛放的灵水”
“到达寄宿着十二位泰坦原初神性的圣所——【创世涡心】,此乃创世奇迹降临的应许之地”
.....
在阿格莱雅的指引下。
穹和丹恒两人,按照固定的仪式顺序,分别将脸浸入水盆中。
眼前随之一黑,而当视野再度亮起时。
一处极其震撼的场所映入两人的眼中,深邃的巨大涡旋在远处转动,十二位泰坦的徽记正在其中闪耀明灭。
就像是一处微缩的银河,在其中缓缓流转。
这里,便是【创世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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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幕的画面随着穹的视角挪移时,画面由暗转亮。
一副旋涡状的星河出现在众人眼中。
【创世涡心】中,这星河流转的场景。
在一瞬间令所有看着天幕的人们,陷入了长久的震撼中去。
“众神在上啊...这里就是神明曾经驻足的地方吗...”
“真美啊...”,达芬奇呆愣的站在原地,任由手中画笔的颜料被重力拖拽至地面。
哪怕溅射至脚面,仍浑然不觉。
现在达芬奇的视野已经完全被这一幕所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这幅画,一定能够成为我人生值得铭记的画作”。
过了许久,达芬奇似乎已经将天幕中的画面完全铭记。
他转过身扯下了画板上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画作,重新开始描绘起创世涡心的场景来。
.....
而除去像达芬奇这类艺术家,沉溺于美感之外。
人们对于阿格莱雅无意中提及的那句话,产生了疑惑。
【寄宿着十二位泰坦原初神性的圣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希罗多德困惑的思考起来,“难道说是神性先存在于世界,后来才有泰坦吗?”
“这创世涡心的存在,岂不是完全颠覆了之前天幕所讲述的故事?”
一个巨大的疑问,出现了。
希罗多德作为一名史学家,他可是将翁法罗斯这么些时间的故事都给记录了下来。
之前天幕中明确说过,十二位泰坦是先后诞生,甚至有些泰坦是从其他泰坦身上诞生的。
而且泰坦们之间,也并非是十分和睦的关系。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泰坦是先后诞生,并且分居各地。
那为什么会存在创世涡心这样的地方,还寄宿着十二泰坦的原初神性。
难不成泰坦们如此无私的,将自己一部分神性剥离,然后放到一个凡人城市中去?
“不对,不对啊...“,希罗多德皱紧了眉头,开始不断翻找起之前的文字记录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发生了某种十分了不得的秘密!
“海洋泰坦诞生于大地泰坦,诡计泰坦诞生于全世泰坦等等...”
“如果说泰坦们的诞生有先后顺序,那神性自然也是先后出现,怎么会存放在创世涡心里呢”
“如果说是泰坦们自愿留下的话,那岂不是有和岁月泰坦的态度产生了矛盾?”
希罗多德越想越觉得奇怪,因为先前早有多次暗示,并非所有泰坦都支持这所谓逐火之旅。
那么【泰坦们自愿留下一部分神性】的假说,自然也不可信。
而且泰坦既然是有先后诞生的次序,那就意味着神性是先于泰坦神存在的。
“...”
“难道说...泰坦神们是继承了神性后,才成为了神明?那岂不是意味着...神性其实是可以被他人继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