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初元年冬,十二月初十
辽东太守公孙渊高举反旗,公然造反!此消息如一道惊雷般迅速传回到了洛阳城,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
皇帝闻听此事后,更是怒发冲冠,只见他猛地一拍御案,霍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质问道:“朕一直以来对那公孙渊可谓是恩宠有加、待遇优厚,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竟敢背叛于朕!”一时间,朝堂之上众多大臣们都惊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
就在这紧张凝重的氛围当中,只见大将军司马懿稳步出列,向着皇帝拱手施礼,朗声道:“陛下请息怒,老臣愿意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平定这场叛乱。”
皇帝闻言,脸上的怒气稍稍消减了几分,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但同时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老将军的忠心实在令人钦佩,然而辽东之地路途遥远,地势险要复杂,且当地气候条件极为恶劣,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司马懿连忙抱拳应道:“多谢陛下关怀提醒,请陛下放心,老臣身经百战,对于这些情况自然心中有数。只不过此次行军作战,粮草和各类军用物资的运输保障乃是重中之重,可否下令让北军中郎将曹璟随军负责押送辎重?”
皇帝略加思索之后,明白了什么,摆了摆手,摇头说道:“北军初整,目前未成战力,如果这么匆忙就让他们参与行动,恐怕会出现意外状况导致失利。朕决定派遣征北将军毋丘俭前来协助你,你们二人共同出征平定辽东之乱。”
司马懿恭敬地躬身行礼,高声答道:“老臣谨遵圣命。”随后便缓缓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朝堂。
未央宫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中常侍辟邪小心翼翼地站在皇帝身后,轻柔地为其捏揉着肩膀。曹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惬意地开口道:“辟邪啊,你可知道朕为何让那司马老贼去征伐辽吗?”
辟邪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圣明睿智,圣光烛照天下,乾坤尽在您的掌控之中,像奴婢这般愚钝之人,又怎能妄自揣测陛下的深意呢?”
曹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说道:“司马老贼如今已年过七旬,朕特意选在这寒冬腊月之时命令他率军讨伐辽国。这天寒地冻、征途遥远,足以把他累个半死!至于那公孙渊,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根本无需大动干戈,只需派毋丘俭前去,便可轻易将其击破。”
辟邪连忙附和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啊!想必此次出征过后,那司马老儿必定命不久矣。”
与此同时,在司马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下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出征所需要的各种物资和装备。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然而,在一间昏暗幽静的密室里,司马师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质问司马懿:“父亲大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不堪。陛下却在此刻让您出征,而且还是前往那寒冷刺骨的辽东地区。冬季严寒无比,滴水成冰,这如何能够行军作战?难道陛下就不顾及您的安危吗?”
司马懿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静如水,淡淡地回应道:“此事乃是为父一力促成的。”
司马师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急切地追问道:“父亲,这究竟是为何啊?孩儿实在想不明白。”一旁的司马昭也是一脸迷惑,同样不解地望着司马懿。
“哼!那曹睿小儿竟然敢轻视于我,认为我年事已高、体力不支。原本,我还打算带着曹璟一同出征,在行军途中寻找机会将他斩杀。谁料想,这一请求竟未被应允。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凭借一己之力来建立这份功业吧!”司马懿怒目圆睁,双目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全然没有了在朝堂之上所表现出的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此时,站在一旁的司马师微微躬身说道:“父亲大人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您成就此番大业。”
司马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为师儿你能随我一同出征,实在是难得的历练机会。为父如今已然年迈,日后咱们家的基业就应当交由你来继承和发扬光大啊。”听到这话,司马师连忙跪地叩头,表示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然而,就在这时,司马昭的眼神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嫉妒之色,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同一时间,远在辽东的公孙渊正紧张地指挥着手下士兵们加紧操练兵马。他心里很清楚,洛阳朝廷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反叛行为坐视不理,必然会派遣大军前来征讨。因此,必须要尽快加固城防工事,以增强抵御敌军进攻的能力。
就在这时,公孙渊麾下的一名谋士快步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启禀主公,依属下之见,眼下当务之急乃是速速派遣使者前往周边各方势力,与其达成同盟关系,共同对抗朝廷的大军。唯有如此,我方才有取胜的可能。”公孙渊听后,觉得此言甚是有理,当即表示赞同,并立刻秘密派出多路使者,分头行动去联络那些潜在的盟友。
而在洛阳城中,一场围绕着如何平定辽东叛乱的军事部署会议也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朝中大臣们纷纷各抒己见,提出各种战略方案。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权衡利弊之后,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