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帝洛川修长的身影率先探入屋内,手中还拎着油纸包裹的精致点心,林泽轩则捧着几本古籍跟在身后,金瞳在昏暗的屋内泛起细碎流光。两人脚步微顿,目光同时落在蜷缩在床榻上、呼吸绵长的冥渊身上。
帝洛川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拂开少年额前凌乱的碎发,温热的掌心贴在冥渊泛红的脸颊上,“吃完晚饭再睡,嗯?”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冥渊睫毛轻颤,暗红眼眸缓缓睁开,带着几分惺忪与狡黠,“哦。”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间蹭过帝洛川的手腕,随后支起身子。
林泽轩将古籍放在桌上,缓步走近,素白指尖轻轻点在冥渊微微泛红的眼角,“怎么眼眶红通通的?”金瞳里满是关切,仔细打量着少年的神色,“是方才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冥渊眨了眨眼,突然凑近林泽轩,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没什么,就是看到了特别好笑的东西。”说着,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朝两人招手,“过来点,我只告诉你们。”
冥渊蜷在锦被里,把下午的交锋添油加醋地复述一遍。说到苏月璃趾高气昂喊他\"娼男\"时,帝洛川手中的鎏金茶盏突然炸裂,靛蓝火焰在掌心翻涌,将碎瓷片烧成齑粉:\"她说你什么?娼男?\"
\"没事没事!\"冥渊慌忙扑过去按住他发颤的手腕,暗红色眼眸里满是慌乱,\"别在意这些细节!就是个疯女人说胡话!\"他转头求助地看向林泽轩,却见白发男子慢条斯理擦拭着被茶水溅到的袖口,金瞳里浮起危险的笑意。
\"阿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们送出去?\"林泽轩突然欺身而上,素白指尖挑起冥渊的下巴,\"还教她那些姿势......是想让我们被别人抢走?\"他故意咬重\"姿势\"二字,引得冥渊瞬间爆红了脸。
\"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冥渊结结巴巴地辩解,却被帝洛川从身后圈住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该罚。\"
\"等等!我真的是为了捉弄她啊!\"冥渊欲哭无泪地挣扎,却被两人困在中间动弹不得。早知道就不把事情全抖出来了!他懊恼地咬住下唇,看着帝洛川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和林泽轩危险的笑意,终于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帝洛川指尖摩挲着冥渊泛红的耳垂,嗓音低沉得仿佛裹着蜜糖:\"阿渊想想要怎么被罚?\"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少年纤细的腰肢上,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掌心滚烫的温度。
林泽轩慵懒地倚在雕花榻边,金瞳在烛火下泛起妖异的光,修长手指把玩着冥渊散落的发尾:\"要不......阿渊让我们看看教她的是什么姿势吧?\"话音未落,冥渊瞬间涨红了脸,像只炸毛的猫般往后缩:\"不行,太丢人了!\"
\"那自己随便摆一个?\"帝洛川俯下身,鼻尖擦过冥渊滚烫的脸颊,在他耳畔轻声诱哄。冥渊咬着下唇,纠结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慢慢跪趴起来。
月白色衣料顺着脊背滑落,露出蝴蝶骨下大片莹白肌肤。冥渊低垂着眼睫,泛红的眼角泛着水光,乌黑长发垂落肩头,纤细的腰肢夸张地弓起,像是在等待被驯服。他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可以了吗?\"
林泽轩喉结滚动,伸手抚上那截诱人的腰线;帝洛川呼吸骤然加重,指尖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烛火在锦帐间明明灭灭,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冥渊脸颊滚烫,像是被火舌舔舐过,慌乱地扯过绣着并蒂莲的枕头,将通红的脸整个埋进去,闷声控诉:“你们又欺负人!”
他蜷缩的脊背还在微微发颤,丝绸寝衣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被指尖摩挲得发红的皮肤。帝洛川低笑一声,伸手将少年露在外面的发尾绕在指间把玩,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这也算欺负?明明是阿渊自己......”
“别说了!”冥渊瓮声瓮气地打断,在枕头里不安地扭动,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撞出细碎声响。林泽轩俯身贴近,金瞳映着少年发红的耳尖,素白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绷直的后背:“不闹了,真生气了?”
冥渊固执地不肯抬头,只从枕头边缘露出半只通红的耳朵。帝洛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整个捞进怀里,温热掌心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安抚:“好了好了,是我们不对。”
暗处传来布料摩擦声,林泽轩也贴了上来,轻柔地帮冥渊整理好凌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