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期将至,溺水事件高发。教育部提醒广大师生家长:教育学生牢记防溺水“六不”要求,不私自下水游泳,不擅自下水救助落水者。珍爱生命,严防溺水!】
姜瑜兮失望地放下手机。
宋氏。
晨会投影仪在幕布上投出跳动的K线图,宋怀瑾扯松了暗纹领带。
财务总监正在汇报季度亏损,他却盯着报表边沿的咖啡渍久久不动。
“宋总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
董事们的目光聚光灯般打来,宋怀瑾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捏着激光笔在空气里画圈。
“把第三季度的营销预算砍掉七成。”
他听见自己冷冽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法务部长突然剧烈咳嗽——那份被红笔圈住的文件,分明是人事部的年会策划案。
杨肆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大把三千万的违约金条款签在甲方栏,而乙方签名处还空着。
“散会。”
宋怀瑾不耐烦地大步走出会议室。
杨肆紧跟其后。
回总裁办公室的路上,宋怀瑾背影生风,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杨肆默默拿出手机给姜瑜兮发消息,
【姜小姐,救命,您跟老大发生什么了,他变得好可怕。】
宋怀瑾余光瞥到杨肆,语气不善,
“怎么,你很忙?要不这个总裁交给你来做?”
杨肆一个激灵,立马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老大,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一溜烟地走了。
宋怀瑾睨了他一眼,满脸烦躁地坐在椅子上,长腿伸直,脚压在小板凳上。
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那条消息,半晌又扔到桌子上。
手指捏着鼻梁骨,合眸休憩。
“哟,这是怎么了?”
温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窝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
宋怀瑾睁眼,神色依旧不好。
“百无聊赖,来看看你。”
温夜用手支着脑袋,语调慢悠悠的。
宋怀瑾瞥了他一眼。
自从出了山麓奶粉的事情,这家伙把自己关在屋里烂醉了一段时间,再出来后,看似跟以前并无二致,实则眼里的寂灭从未消失。
“温夜,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宋怀瑾想,他是时候告诉温夜了。
温老爷子不是好人。
温夜依旧没个正形,“什么事?你说。”
“离你的爷爷远一点,他对你,不是看起来那般。”
温夜漫不经心的样子敛去,眸色似笑非笑,眸底却是认真,
“说清楚。”
宋怀瑾垂眸,半晌才开口,
“你的爷爷,众人心中德高望重的温老爷子,是个恋童癖。”
“宋怀瑾!”
温夜神色一冷,一字一句,
“说话要讲证据。”
宋怀瑾就那么看着他,没有任何闪烁。
半晌,温夜笑了,笑得讽刺,手指狠狠按进沙发垫,腕骨上青筋暴起,
“还有什么,继续说。你看到了什么?”
相识多年,他自然看到了好友眼中还有别的东西。
“十岁那年,你发烧在家,我翻墙去找你,屋子里,只有你和温老。”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满,他们都不是傻子。
温夜起身就走,不发一语。
宋怀瑾打电话给杨肆,
“你跟着温夜,别让他出事。”
姜瑜兮等了一天,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下班后回家的心情都是差的。
陈宅。
陈栖一身疲惫地推开房门,刚按开灯,就被沙发上的一个身影惊了下。
早上走的时候那女人在睡,现在回来了,她竟然还在睡。
他狠狠踢了几脚沙发,
“醒醒!”
女人合着的眼皮下,眼珠滚动,然后缓缓睁开眼。
目光扫视了一圈,有些懵,再看到居高临下的陈栖,她心下一惊,一骨碌坐起身。
蓦地,感觉身上一凉。
垂眸,自己竟然是赤裸的。
下意识地捞起浴巾盖在身上。
陈栖看着她,目光似笑非笑,没有任何闪避,往沙发上翘腿一坐,
“盖什么,你哪里我没见过?”
“陈少,我怎么在这?”
陈栖漫不经心地,
“你发烧了,我就把你带回来治疗。没想到你能睡一整天。”
“醒了就穿衣服走吧,我现在没心情。”
白栀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旁边放着一身女装。
又看着面前坐着的陈栖,讨好地笑,
“陈少,您能不能……”
陈栖嘴角噙着笑意,趣味满满,
“怎么,你还妄想我陈栖,专门给你让地方,还是在我家?”
白栀面色一白,
“怎么会。”
然后手指松开浴巾,就那么坐着穿衣服,从始至终,男人灼热的视线都没有避开,实质般地刺在她身上。
穿上衣服后,她不敢停留,起身就准备走。
劲起猛了,身下猛然一疼,腿也软,直接就往地上栽。
眼看就要跪倒在地的时候,旁边横过来一只手臂,扯着她一个巧劲,再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在男人怀里。
陈栖手捏着她的下巴,“怎么,还想要?在我面前,还使这种招数。”
白栀心中一慌,
“陈少,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她的身子,绝对受不了陈栖的折磨了。
浑身都像是针扎一样,哪都痛。
上抬的身子却没成功,她的腰部被大手牢牢桎梏。
耳畔回荡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忤逆。”
白栀察觉到他的不悦,瞬间不敢吭声。
见她乖巧,陈栖这才满意,这女人的身材不错,刚刚的一番美景引起了他的欲火。
现在,他倒是想缠绵一番了。
一手按着白栀的后脑勺,直接吻上那张红唇。
辗转轻磨。
正欲伸舌头时,一股咸涩的液体浸入嘴里。
他一怔,退开,女人双眸禁闭,眼角泪水不断滑落。
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双手忍耐地攥在一起,却不敢反抗。
一副悲壮赴死的模样。
心中的欲念就那么烟消云散,还涌上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直接推开她。
白栀被一股力道推着,踉跄一下才站稳在地。
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站了半天,都没等到陈栖吩咐,她就像被遗忘在那一样。
小心翼翼地抬眸,男人正靠着沙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游走,似是在忙碌什么。
“那陈少,我这就走。”
白栀及时抓住时机,说完话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
陈栖冷不丁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