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腿就进,齐贵妃在后面瘫软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哆嗦着身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的人就有可能就是元明澈。而现在小太监报信没有成功,一切都太晚了。
皇帝行至柴房的门前,突然听见了里面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皇帝的动作突然停滞,脸上掠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的儿子在里面干什么?!
齐贵妃看见皇帝停下了脚步,还以为是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急急忙忙走过来,拉住皇帝的手,“皇上,里面的人是不是不是澈儿......”
突然齐贵妃的话梗在喉咙里,因为她也听见了里面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呼吸不稳,瞪大眼睛看着禁闭的那扇柴房门。
齐贵妃想要阻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被皇帝一把推开。
齐贵妃声嘶力竭地大叫:“皇上!不要!”
皇帝一脚踹开柴房的门,立刻被里面淫乱的场景震惊住,突然想起十年前被戴绿帽子的那件事情。
当时也是这样,他一脚踹开寝宫的房门,便看见自己的妃子正在和自己的侄子在里面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
那顶绿帽子皇帝记忆颇深,今日一看见这个场景,一男一女身体赤裸、交缠在一起,地上淫秽之物遍地,一对男女身体上都是咬痕和抓痕。
皇帝瞬间眼睛充血,通红得像是发狂的野兽,嘶吼道:“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
被人推门进来的是一瞬间,屋内的两个人就停住了,一时之间因为惊吓过度,两个人没有反应。此时被皇帝一吼,两个人也反应过来。
祝词音扯开嗓子拼命尖叫,“啊啊啊——!”
元明澈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褪尽了血色,眼前那一张脸从祝卿好变成了祝词音,“怎么是你?!”
看着像是没有骨头的蛇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祝词音,甚至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还停留在祝词音的身体之内,元明澈脸色煞白,一把推开祝词音,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元明澈赶紧在地上找了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
祝词音的衣裳早就在刚刚的“大战”中被扯成了碎布条子,这个时候想要找一件还算完整的衣裳来遮羞,都很困难。
齐贵妃冲进来后就看见这一幕,自己的儿子几乎是衣不蔽体跪在地上,还有一个女人浑身赤裸瘫坐在一边用双手遮挡身体。
齐贵妃瞬间气急攻心,翻起白眼,一下子晕了过去。
祝卿好透过几人的缝隙也将屋内的情景看明白了,元明辞上前一步挡在祝卿好的身前,宽大的背影完全遮挡住了祝卿好的视线。
祝卿好对这些颠鸾倒凤的事情不感兴趣,转头嘱咐齐姮,“让其他人离这里远一些,不要打听这里的任何事情。”
侍卫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停留。
皇帝上前,手指指着元明澈的鼻子,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你说!你这是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传出去,他的皇子在皇宫的柴房里和一个外室生的低贱女人偷吃禁果,皇帝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今天能和祝词音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苟且之事,日后难道还要再次上演十年前的后宫祸乱吗?
元明澈清醒过来,抿着嘴唇,身体绷得很直,“父皇,我......”
还没有等他解释,皇帝的耳光已经先到了,元明澈强忍着逃避的冲动,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巴掌。
啪——
一声巨响过后,元明澈的左脸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祝词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下的大叫起来,其他人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祝词音早就已经吓傻了,在一边双手捂住胸前跳动的两坨软肉,不知所措。
元明澈从地上找出一件还算完整的衣裳丢到祝词音身上,勉强遮住祝词音的身体。
祝词音这才缓过神来,眼泪一下留下来,话都说不利索,“皇上饶命......我们是被人陷害的......”
祝卿好叹了一口气,地上的小瓷瓶那么显眼,祝词音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祝卿好轻轻扯了扯皇后的衣袖,悄悄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瓷瓶。
皇后心领神会,指着地上的那一个小瓷瓶质问道:“地上的这个瓷瓶里面装的是什么?用不用本宫找太医来看看?”
祝词音浑身一颤,目光看向了那个小瓷瓶,顿感死到临头。
皇后大怒,指着祝词音的鼻子说道:“你疯了!竟然敢对皇子下这种下作的毒药?!”
皇帝头痛欲裂,这种皇室秘闻绝对不能出传出去,看着祝词音的眼神尖锐的可怕,“来人,杀了......”
元明澈丧心病狂地想到,没错,就应该杀了这个贱女人。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就能权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祝词音一手披着衣服,用另一只手爬行过去,眼泪流了满脸,哭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最后一个字话还没有说完,元明辞上前一步小声说道:“父皇,不能杀她。虽然她是祝府外室女,可是这些年在京城频频露面,也有不少达官贵人认识她。若是这个人无缘无故消失了,一定会惹人猜忌。说不准会有好事之人......”
皇帝更加头疼,“那你说怎么办?”
元明辞自然有更加恶心元明澈的办法,“父皇,不如就把这件事情放出去,祝词音对皇子下药是事实。如果皇室大度,能容得下这个女人做皇子的侍妾,这件事反而会随着时间流逝被人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