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塔露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筹码究竟是什么。
她盯着白末看了好久。
「****，你六千年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议会了，如今你的记忆和权柄都恢复了，不来参加一下吗？」
「也省的挨个去拜访。」
白末思考了一下，觉得的确是这么个事，就点了点头。
“可以，下次你们的会议，可以通知我。”
「需要通知你吗，那天理还真是白重视你了。」
“开个玩笑。”
「我也开个玩笑。」
白末环起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纳......生之执政是个什么情况？”
伊斯塔露摇了摇头。
「她和莱茵多特女士融合了，不过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比起这个，阿斯莫代已经消失很久了，你有她的踪迹吗？」
“嗯？”
白末有些无语的看着伊斯塔露，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你要问我这个，刚刚从过去拿回记忆的光之执政？我的权柄下放都放了六千年了。”
「......」
「不要失约。」
被尘封的空间悄然散去，白末也没有了去找归终的念头。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云层，看向天空岛。
您的影子在邀请我再次参议，是您要醒了吗？
系统的声音终于在白末脑子里重新响起。
『宿......宿主......』
白末眨了眨眼：“这么语气这么心虚？”
『屁！我的机械音，你是怎么听出来心虚的？』
“你的声音在发颤，还不是心虚吗？”白末反问。
『好吧......宿主，你真的要去参加四影的聚会吗？你要带我一起去吗？真的没问题吗？她们会不会忽然动手......』
白末环着手臂，平静的听着系统慌到发颤的声音，想了半天，笑着安抚道。
“没事，别害怕，你家宿主的权能在四影上面，再者说......我可从来都没有与天理撕破脸。”
『但是......你最初的实验不是失败了吗？天理没有对你失望？』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白末几步瞬身来到灵矩关，关上洞门，将自己的长枪拿了出来。
“我当时的实验，本就是冲着失败去的，无限度的宽恕，纵容，安逸的环境，神权的下放......”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神也会心生贪欲，更何况是人呢......”
白末从来都知道。
那时的他被天理灌输了死命令。
爱世人。
天理同样提醒过他，不要对这些生灵抱有太大希望，三百年，三百多年的时间，其实已经超过了天理的预期。
实验的结果，国家确实是以覆灭告终。
但这正是天理需要的，他需要找到人类的限度，确定人性与神性的平衡点。
魔神爱人，但魔神不止爱人，魔神同样有不爱人的权利。
“那时候出现的影子，本该随着我的离开被天理泯灭，但是我有些不忍心，就留了下来。”
“从始至终都是我有些接受不了，哎～毕竟是自己一手建立的国家，就这么覆灭于顷刻......伤心也是理所当然吧？”
『其实......我一直搞不清楚，你和那两位魔神的关系。』
『我是一直跟着光之魔神的，从始至终，但是......』
白末啊了一声。
想了半天，他拿出一个带着叶子的苹果放在桌子上。
“这个是我。”
然后将上面的一片叶子摘了下来，放在一边。
“这个苹果是光之魔神，叶子是影之魔神。”
系统的脑子短暂的宕机了一小会儿，然后震惊的发问。
『那......光之魔神不是和你没什么区别吗？那你不是说，你在坎瑞亚......』
“是啊......苹果把叶子放在了自己身上，想要让叶子的思想主导这个身体。”
“但是二者合二为一的话，就是带着叶子的苹果了......尤其是所有的记忆回来以后。”
『你......』
“魔神大战的那几千年，我其实是有两份记忆的，嗯......看着自己跟自己互动，一方瞒着另一方，一方捉弄另一方......很有意思，不是吗？”
白末顺便抽了点思绪思考，为什么这片叶子可以喝酒，但是他这个苹果不能喝......
莫非是基因变异了？
『我还是有点听不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宿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谜语人了？』
白末嘴角一抽。
纳西妲不是说，讲故事做比喻有助于别人理解吗？难道说......这个系统格外的蠢笨？
白末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就姑且当是这样子吧......
『所以你是想......』
“把叶子摘下来。”
系统好像有点宕机，但是系统怕被骂，所以系统不说。
“统......回溯时间需要的情绪值还差多少？”
『还差......一点......不过宿主，你不能让时之执政谁的帮你回去吗？我听今天，她的意思好像是同意的。』
“那是规则之外的东西。”白末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伊斯塔露根本没在意我说了什么，只是想骗我回去参加会议。”
『规则是什么......？算了我的话有点密了，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谈拢，她就是来跟你聊了一堆不太重要的东西？』
白末点了点头。
“规则就是规则，天理制定的规则，我请她们帮忙，总不能连累她们一起受罚吧？”
『那关于时之......』
“系统，该你问的你就问，不该你问的......咱就不问，懂不懂？”
系统明白，于是系统不问了。
系统还没沉默两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宿主偶遇时之执政之前好像是有事干来着。
『行吧，那你不去找归终了吗？海灯节快到了吧？你是不是要跟上一次一样，披着披风，像圣诞老人那样在城里面分礼物？』
『你不继续磨你的珠子了吗？我记得上次你不是磨了......好多好多天，难道说，现在的你权柄牛逼了，弄这个也快了？』
“......”
见白末沉默不语，
系统停下喋喋不休，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了？』
“......”，白末叹了口气，“会议时间，好像和海灯节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