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吴登月都会陪着,夜里起来上厕所,也不放心出来看看。
吃的不必说,那个咸鸭蛋坛子被吴登月直接扔了,家里还彻底打扫一遍,在孩子出生之前,任何腌菜都别想靠近儿媳妇一点。
财政大权全部上交不说,何天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徐泗每次去县里,都带回来不同的水果。
这种每月进账,没有老公,轻松养胎的日子过得飞快。
这时候没有系统产检,只等到显怀的时候,吴登月陪着何天一起去县里照彩超。
“家属,两个孕囊,双胎哦,这是自然受孕的吧?家里有没有双胎基因?”
何天依稀记得母亲的姑姑生了一对双棒,但是从未见过。
医生一听,表示理解。
“挺好的,回去注意营养,按时补充叶酸,定期来复查。”
吴登月得知怀了双胎,高兴的在医院走廊就蹦起来。
何天被这样的情绪感染,跟着笑。
“这种双胞胎,不算二胎超生吧?”
医生笑道:
“当然不算,你们这只是第一胎,一胎几个不是人能控制的。”
吴登月瞪一眼徐泗。
“那咋了,只要小天愿意生,我们乐意交罚款。”
回去的路上,吴登月看着何天的肚子就畅想。
“哎哟哟,以后俩大孙儿缠着我,奶奶奶奶叫不停,一个要钱买炮仗,一个要钱买糖葫芦,我能忙得过来吗!”
徐泗开车呢,被吴登月这凡尔赛语气逗乐。
“看把你狂的,人家孙子都喜欢爷爷,到时候我一手一个,你在家看店赚钱吧!”
吴登月瞬间冷脸。
“你个老登,身上都掉色,我孙儿肯定更喜欢我!”
怀孕前期孕吐,好不容易不吐了,舒服点了,没多久又撑得慌,尤其何天这双胎,肚子老大。
天冷起来,吴登月专门去买孕妇的大码冬装给何天穿。
左邻右舍都笑话吴登月乱花钱。
“我们家媳妇冬天怀孕的时候,直接穿军大衣,哪需要浪费那钱,一件羽绒服可不便宜。”
吴登月才不惯着那些人。
“那是你家媳妇命不好,嫁到你这抠门人家,好不容易生一次小孩,衣服都没得穿,我家媳妇要多少衣服有多少衣服,人一胎给我生俩。”
“要是俩闺女你就哭去吧!”
“闭上你的臭嘴,我们医生说了,两个孕囊,肯定不一样。”
吴登月依旧重男轻女。
过年的时候,徐官平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穿着长款羽绒服,帽子上还有一圈貂毛。
“爸妈,我们回来了。”
徐晓岩时髦了不少,烫了卷发,穿着小皮靴,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跟徐官平有着默契般的亲密。
看见何天挺着大肚子,两人都傻眼了。
“你怀孕了?”
徐晓岩率先发问,嗓音尖锐,像是质问。
何天被吓一跳,吴登月拿着锅铲,徐泗拿着火钳,都跑出来。
“干啥干啥?那么大嗓门吓着我孙子我饶不了你。”
“爸妈,我,我们回来了。”
徐晓岩被老两口的态度吓一跳,缩着脖子小声说道。
“你回就回来呗,咋的,我还得买串鞭炮迎接你不成?”
徐官平放下东西,眼神有些陌生的朝着何天走去。
徐晓岩忙喊人。
“哥,你干啥?”
吴登月倒是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情况,跟着上前,推开徐官平。
“去去去,去洗洗手,擦把脸,毛手毛脚的,别吓着小天。”
家里并没有因为徐官平两人的回归增加多少喜庆,老两口的心思都在何天身上。
孕晚期了,饿的快,但是被孩子顶着又吃不下。
吴登月盯着何天吃饭,但凡吃少了,很快就有加餐给何天。
徐官平与徐晓岩眼神复杂的看着何天的待遇。
一个还接受不了,一个纯属嫉妒。
得知何天怀了两个,两人心思更多了。
年前太忙,村里骗小孩压岁钱的小店,小汽车,冲锋枪,鞭炮,火药枪,各种小烟花,都要从镇上进货。
家里年前光备货就有十几万。
到了年二十八,街上总算消停一些了,吴登月让徐泗带何天再去医院检查一遍,徐官平当然要跟着一起去。
“医生说了,双胎很可能会早产,去问问小天身体条件怎么样,就怕要生的时候,去县里有点来不及,在镇上不知道能不能行。”
吴登月想起这个,就焦虑的不行,无数次后悔没有在县里买房子,搬到县里去住。
何天忍不住安抚婆婆的心。
“妈你不要这么操心,你让姥姥给我找的接生婆很有经验,她接生过双胞胎,帮我看了,都说条件还不错呢!”
民间不是没有高手,只是需要熟人介绍,知根知底,不能被骗。
吴登月挥挥手,还是让何天去县里。
医生很细心,毕竟双胎挺难得的。
“马上三十七周就算足月,到时候发动也不怕,要是允许的话,最好还是到县里来生,毕竟县里做手术也方便。”
徐官平看着彩超单子上,黑乎乎的两团,依旧觉得不真实。
他还把自己当小孩儿,就没想过成了孩子爸爸。
拿着单子,回家的路上,两小只兴奋的在何天肚子里打拳,隔着毛衣都能看到肚皮上一会儿鼓一块。
徐官平看的目不转睛,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了正月,孩子们拿到压岁钱,开始尽情的消费。
各村小卖部又开始一趟一趟的到镇上来补货。
何天就坐在柜台开单子收钱。
到正月十一,生意渐渐淡下来,此时到开学之前,都是淡季了。
何天存折上的积蓄已经有二十二万,低调的万元户。
徐晓岩看着吴登月一趟一趟去存钱,一直以为她手里的存折还是之前徐泗的账户,从未想过是何天的。
“明天该回去了,大舅那边店里离不开人。”
徐晓岩在饭桌上提了一嘴。
吴登月看向徐官平。
徐泗已经不干了。
“你要走?”
徐官平看看对面的徐晓岩,没敢看何天,半晌才点头。
“大舅去年为了我,新开了一家铺子,我要不去,就没人替换大表哥了,他还要陪老婆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