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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寒风卷着令人齿冷的“怨气”刮过曹魏军帐。中军大帐之内,灯火摇曳,将曹真的影子拉得扭曲不定。他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显然数败于蜀汉,已让他体内的“气”濒临失控的边缘。

郭淮,面容沉静,双眸却闪烁着精光,他的“意”如同一张细密的网,时刻感知着周遭的变化。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都督,西羌部落,其民风彪悍,修炼的乃是融合了山川野性的原始武道。自太祖皇帝始,他们便慑于天朝兵威,岁岁来朝。文皇帝亦曾以莫测之‘恩威’笼络,使得羌人族长心悦诚服。如今,我军可固守险要,遣一队精锐,携带重礼,暗中潜入羌人腹地,说动其王。许以‘和亲’之名,实则以利诱之,更可暗中点明蜀军占据之地,亦是羌人祖先曾游牧之所。此举必能引动其贪念与旧怨,使其‘狼性’之‘意’勃发,届时羌人必尽起部落之力,从后方冲击蜀军。我等再以大军正面施压,首尾夹击,何愁孔明不败?”郭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的冰冷。他深知,这些边疆异族的“武技”虽不如中原精妙,但往往与血脉、图腾乃至某些诡异的“萨满巫术”相连,一旦全面爆发,其破坏力不可小觑。

曹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决绝:“好!就依军师之计!此事若成,西蜀的‘气数’,必将再衰一分!”他立刻下令,派遣心腹使者,携带封印着曹魏一丝“龙气”的信物与大量金珠,星夜奔赴西羌。

西羌之地,风沙弥漫,天空中似乎都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血色煞气。羌王彻里吉,身形魁梧,古铜色的皮肤上纹着狰狞的兽形图腾,眼中时常闪过野兽般的光芒。他麾下文有雅丹丞相,武有越吉元帅。雅丹老谋深算,据说其年轻时曾得异人指点,能感知些许“气运”流转;越吉则天生神力,一身横练功夫已近“聚气大成”,配合羌族秘传的“战兽合一”之术,战力惊人。

魏使辗转多日,方在雅丹的引荐下见到彻里吉。金珠的耀目光芒与曹魏许诺的“和亲”——一位远房宗室之女,更重要的是,随嫁的还有三卷残缺的古老“炼体”功法,让彻里吉粗犷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贪欲。

雅丹在一旁适时进言,声音如同被风沙磨砺过一般:“大王,魏国与我族素有盟约,其国‘气’正盛。今曹都督亲自求援,又许下如此厚礼与联姻,显然是情势所迫。蜀人诸葛亮,虽有逆天之智,但其所行乃逆天改命之举,必遭‘天命’反噬。我等顺势而为,助魏击蜀,不但能得实利,更能壮大我族声威,何乐而不为?”

彻里吉被说得心动,那几卷残缺功法,对他而言,比金珠美女更具诱惑。他狂笑一声,帐内的空气都似乎因其笑声而震荡:“好!丞相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尽起国中精锐十五万!让蜀人也尝尝我羌族儿郎‘铁蒺藜’与‘飞锤’的滋味!”

羌兵尽皆能开强弓,能舞重兵,尤善在崎岖山地作战。更有以坚韧铁叶包裹的战车,车上装载着淬毒的弩箭和锋利的倒刺,这些铁车以骆驼或健骡驱动,行动间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移动的钢铁堡垒,号称“铁车兵”,其冲击之势,蕴含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凶煞之“意”。雅丹与越吉二人,辞别羌王,引领这支透着原始与野蛮气息的大军,直扑西平关。

韩祯,蜀汉西平关守将,不过“聚气初入”的修为,感知到远方地平线上传来的那股令人心悸的“煞气”与军阵压迫感,脸色瞬间煞白。他急忙书写告急文书,以燃烧精血催动的“火鸟符”送往祁山大营。

祁山大营,诸葛亮手持羽扇,正闭目凝神,周身隐隐有淡薄的清光流转,似在调理连日征战耗损的“心神之气”。忽闻帐外有异动,他双目陡睁,眸中似有星河流转:“何事惊慌?”

斥候连滚带爬地入帐,将韩祯的“火鸟符”呈上。诸葛亮接过,指尖一触,便感知到其中蕴含的焦灼与恐惧之“意”。览毕,他眉头微蹙,一股无形的“意”之威压在大帐内弥漫开来。

“羌人狼子野心,被曹魏蛊惑,竟敢犯我疆界。”孔明声音平淡,却让帐下诸将感到一股寒意,“何人愿往,退此蛮兵?”

新近崭露头角,修为已达“初入显圣”的关兴、张苞齐声出列:“末将愿往!”二人身上,一股是凌厉如刀的锐金之“气”,一股是勇猛如火的爆裂之“意”,交相辉映。

孔明微微颔首,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二位将军勇则勇矣,但羌地偏远,山川险恶,恐非一味猛攻可下。且羌人久居塞外,其武道诡谲,与中原大相径庭。”他转向马岱:“马岱,你久在西凉,对羌人形貌习性,以及他们的‘蛮勇’之‘气’应有所了解,便由你做向导,统精兵五万,与兴、苞一同前往。切记,敌情未明之前,不可轻进。”

关兴、张苞领命,点起兵马,随马岱出发。数日后,于一处峡谷前遭遇羌兵。关兴少年锐气,自持武勇,率百余骑先行登山探查。只见山谷中,羌人的铁车首尾相连,围成一座座移动的寨垒,车上寒光闪闪,刀枪林立,更有巫祝模样的羌人在车阵中念念有词,隐隐有黑色的“煞气”在车阵上方盘旋。一股沉闷压抑的“意”念场笼罩四野,让人心神不宁。

关兴看得心惊,这等阵势,绝非寻常军旅,倒像是某种与“阵法”相关的诡异布置。他不敢擅动,回营与张苞、马岱商议。马岱面色凝重:“羌人此次倾巢而出,其‘铁车阵’看似笨重,实则暗藏杀机。明日我等三路并进,试探其虚实,再做计较。但切记,若事不可为,当以保存‘元气’为上。”

次日清晨,蜀军分三路出击。关兴居中,张苞在左,马岱在右。鼓声震天,煞气升腾。羌兵阵中,越吉元帅身形如铁塔,手持一柄比常人脑袋还大的狼牙铁锤,胯下黑色巨狼般的战兽发出低沉的咆哮。他猛喝一声,声波中夹杂着狂暴的“气”劲,卷起地上的沙石。

“蜀狗休狂,纳命来!”越吉一马当先,直冲关兴中军。

关兴亦催马迎上,青龙偃月刀的仿品在他手中也舞得虎虎生风,刀锋带起尖锐的呼啸,隐隐有其父“义绝”之“意”的影子。

“来将通名!”

“吾乃大羌越吉元帅!”

两马相交,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爆鸣。然而,不等二人分出高下,羌兵阵中忽然号角齐鸣,两侧步兵如潮水般退开,中央的铁车轰隆隆地碾压而来。车上弩箭如蝗,淬着幽绿毒光的短矛攒射而出,更伴随着巫祝们刺耳的咒文,一股令人作呕的“秽气”扑面而来。

蜀兵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铁车冲撞之力,远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马岱、张苞两翼的军士纷纷被撞得筋断骨折,阵型瞬间大乱。关兴的中军也被铁车分割包围,困在西北角的一片洼地之中。

关兴怒喝连连,手中大刀奋力劈砍,斩断了数根伸来的长矛,却感觉一股股阴寒的“气”透过兵刃侵入手臂,让他动作渐渐迟滞。铁车越围越紧,仿佛一座不断收缩的钢铁牢笼,空气中弥漫的“煞气”与“秽气”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将军,我等被困,‘气’力难支啊!”副将哀嚎道。

关兴左冲右突,马力渐乏,眼看天色渐晚,心中涌起一丝绝望。就在此时,一簇皂色大旗卷着一股阴冷的“煞气”自山谷后方杀出,当先一员羌将,豹头环眼,手提狰狞铁锤,正是越吉元帅。

“蜀将休走!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越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浓烈的杀戮之“意”。

关兴心知不妙,一咬舌尖,强提精神,纵马欲逃。前方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断涧。他勒马回身,准备死战。

越吉狞笑着催马赶到,手中铁锤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砸来,锤头上附着着一层淡淡的血色光芒,显然是某种激发潜能的羌族秘术。关兴急忙闪避,铁锤堪堪擦过他的肋下,却重重砸在他的坐骑马胯之上。那战马悲鸣一声,翻滚着跌入断涧。关兴也随之落水。

冰冷的溪水瞬间将他包裹,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际,忽听头顶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追击而至的越吉连人带马,竟也如遭重击般,直挺挺地坠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关兴在水中勉力稳住身形,抬头望去,只见断涧岸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员神威凛凛的大将。那将身披绿袍金铠,胯下赤兔神驹,手持青龙偃月刀,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长髯飘飘——分明是他的父亲,武圣关公!

“父亲?!”关兴又惊又喜,几乎以为是幻觉。

只见关公的虚影威严地扫了一眼水中狼狈的越吉,那些试图靠近的羌兵竟如同被无形的“意”之巨浪拍中,纷纷惊恐后退。关公并未开口,只是用青龙偃月刀遥遥指向东南方向,一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意”念传入关兴脑海:“吾儿,速往东南。吾当以‘英灵之气’护你归营。”言毕,那身影渐渐化为点点青光,融入周围的雾气之中,消散不见。

关兴心中百感交集,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疲惫尽去,胸中更生出无穷的勇气。他不再犹豫,强忍悲痛与激动,从水中捞起越吉落下的战马,翻身上马,依着父亲所指的方向,奋力突围。

行至半夜,前方火光闪动,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却是张苞。

张苞见了关兴,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激动与不可思议:“安国!你……你可曾见到二伯父?”

关兴心中一震:“贤弟何出此言?”

张苞面带惊异之色,语速极快地说道:“我被那铁车军的‘凶煞之阵’追得几无生路,几番冲击,皆被其阵中散发的古怪‘气’劲震退。就在危急之时,忽见二伯父自云端显圣,金光护体,他只以刀锋虚劈,那些铁车竟如遇克星,纷纷迟滞崩坏,羌兵更是魂飞魄散!二伯父对我传‘意’道:‘汝从这条路去救吾儿安国!’我这才领兵寻来。想不到你也……”

二人互述遭遇,皆是嗟叹不已。关公虽已逝去,其“显圣”之境的强大“意”念,与对子侄的深厚情感,竟能突破生死界限,在这危难时刻显化,庇护后人。这已非寻常武道可以解释,近乎“通玄”之境的手段。

他们回到大寨,马岱亦是愁眉不展。“两位将军,羌人铁车阵蕴含诡异‘煞能’,非寻常兵法可破。我军将士多有中其‘秽气’者,已出现虚弱、迷乱之兆。此地不可久留,我在此勉力支撑,你们速去禀报丞相,请他定夺!”

关兴、张苞不敢怠慢,星夜兼程赶回祁山大营,将战况及关公显圣之事一一禀明。

诸葛亮静静听完,羽扇轻摇,眼神深邃。对于关公显圣,他并不完全意外。他深知,达到“显圣”境界的武者,其“意”志强大到一定程度,便可能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类似的神异现象,尤其是在血亲遭遇危难,或是意志寄托之物受到感召时。

“关将军‘义绝’之‘意’,感天动地,纵然身陨,其‘武魂’亦能威慑宵小。只是,此乃非常之法,不可倚恃。”孔明叹了口气,随即眼中精光一闪,一股强大的自信“意”念散发开来:“羌人不过一群未开化的蛮夷,其‘铁车兵’看似凶猛,实则破绽百出,不过是仗着一股蛮勇和些许不入流的‘煞气’罢了。”

他当即调兵遣将。命修为已至“显圣小成”的老将赵云、“凝意大成”的魏延,各引一军,携带特制的“破煞符”,于指定山谷埋伏。随后亲点三万精兵,带上“凝意大成”的姜维、张嶷,以及关兴、张苞二人,来到马岱寨中。

次日,孔明登上高处,遥望羌兵营寨。只见铁车连绵,旌旗招展,一股混合着血腥与蛮荒的“煞气”冲天而起,常人观之,便会心神摇曳。

孔明嘴角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笑容,对姜维道:“伯约,可知如何破此‘铁车阵’?”

姜维沉吟道:“羌人空具一身蛮力,其‘气’粗犷而无序,其‘意’狂躁而少谋。丞相之计,必是攻其无备,乱其心神,而后以巧破力。”

孔明抚须笑道:“伯约深知吾心。你看,此刻彤云密布,朔风渐紧,天地间的‘水行之气’正在凝聚。此乃天助我也,待大雪降下,便是吾计策施行之时。”

他密令关兴、张苞依计埋伏,又让姜维领兵佯攻,务必只败不胜,将羌兵引入预设之地。寨中则虚立旌旗,琴音袅袅,暗合某种惑人心神的“道家玄功”阵法。

时值十二月隆冬,果然天公作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不过半日,山川大地便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姜维依令出战,与越吉的铁车兵稍一接触,便立刻后退。越吉不知是计,以为蜀军畏惧,狂笑着率大军追击。及至蜀军寨前,姜维已从后寨绕走。羌兵见寨门大开,四下里却空荡无人,只有悠扬的琴声从寨中传出,不禁迟疑。

雅丹丞相眯起眼睛,试图用他那点粗浅的“望气术”探查,却只觉寨中“气”机混混沌沌,难以分辨,但他素来不信孔明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便道:“此必是诸葛匹夫故弄玄虚,以‘空城’之‘意’乱我军心!进攻!将这琴声给我砸碎!”

越吉得令,挥军抢入寨中,却见孔明乘坐小车,由数骑簇拥,悠然从后寨而出,转入山林不见。

“追!”雅丹和越吉齐声下令。

羌兵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赶,只见姜维的败兵在前方狼狈逃窜。越吉怒火中烧,催促兵马加速。山路已被大雪覆盖,看上去一马平川。

“报!蜀军伏兵从两侧山林杀出!”

雅丹冷笑:“雕虫小技,何足道哉!继续前进,碾碎他们!”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龙翻身,当先追击的数百羌兵连同他们的铁车,瞬间坠入早已被大雪掩盖的巨大陷阱之中!陷坑之内,密布削尖的巨木,更涂抹了特制的“化煞液”,专门消解羌兵身上的“煞气”护体。

后方的铁车因雪地路滑,惯性极大,根本来不及停下,一辆接一辆地撞上前面的车辆,或是翻滚着也掉入陷坑,羌兵阵脚大乱,自相践踏。

“不好!中计了!”雅丹脸色惨变,他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紧接着,左有“青龙之意”凌厉的关兴,右有“虎啸之意”狂猛的张苞,两支生力军如猛虎下山般杀出,箭如飞蝗,蜀军将士口中高喝充满“破邪”之意的“汉威”口号,声震山谷!那些羌兵本就因大雪和陷阱心慌意乱,此刻又被这股凝聚了复仇与荣耀的强大“战意”冲击,许多人当场“气”散胆裂,兵器脱手。

姜维、马岱、张嶷三路兵马也从后方掩杀而至。

越吉元帅眼见大势已去,哪里还敢恋战,拨马便往山谷深处逃窜。他刚逃不远,迎面撞上拍马赶到的关兴。此刻的关兴,因有父亲“英灵”加持,自身“初入显圣”的境界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刀势更添三分凌厉,三分飘渺。

“羌贼休走!”关兴大喝一声,声如龙吟,青龙刀带着复仇的烈焰与无匹的“锐金之气”当头劈下。

越吉慌忙举锤招架,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他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虎口迸裂,铁锤脱手飞出。紧接着,刀光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腔子里喷出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染出刺眼的猩红。

雅丹丞相则被马岱生擒活捉,押至孔明帐下。

孔明端坐帐中,见雅丹被缚,斥退武士,亲自为其松绑,又赐下热酒为其压惊,温言抚慰。雅丹本以为必死,不想竟受此礼遇,感受到孔明那深不可测,却又带着一丝悲悯的“仁德之意”,心中又惊又愧。

“吾主乃大汉天子之后,奉天伐罪。尔等边夷,为何助纣为虐,自取灭亡?”孔明缓缓道,“今我放你归去,告知你主,两国乃唇齿相依的邻邦,当永结盟好,共享太平。若再听信曹魏奸佞之言,他日王师再临,便是玉石俱焚之局。回去告诉彻里吉,他的‘炼体’功法,我蜀中亦有珍藏,若真心归顺,将来未尝不可赏赐一二。勿要让你们部族的‘气数’,断绝在这一代。”

孔明之言,软硬兼施,既有大国威严,又有怀柔之意,更隐隐点出羌族功法的缺陷与蜀汉所藏的诱惑。雅丹被其“意”所慑,冷汗涔涔而下,拜谢不已。孔明随即将所获羌兵、战马器械尽数归还,放他们回国。

经此一役,羌人不但损兵折将,连赖以自傲的“铁车兵”和“凶煞之阵”都被诸葛亮弹指间破去,越吉元帅授首,其部落的“战意”和“气焰”尽皆被打压下去,短期内再难对蜀汉构成威胁。

孔明则引大军连夜返回祁山大寨,一面命关兴、张苞引军先行,清扫战场残余“怨气”,一面修表奏捷。

曹真在渭水南岸坐立不安,每日盼望羌人消息。忽闻探马来报,蜀兵拔寨起程,似有退意。郭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被一抹阴霾笼罩:“蜀军此退,恐怕并非畏惧我军,而是羌人已败!孔明用兵,虚实难测,‘意’动则风云变。我等需小心!”

曹真却不以为然,他已经被连败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抓住机会反扑:“定是羌兵已重创蜀军后方,孔明首尾难顾,方才退兵!传我将令,分两路追击,务必将诸葛亮擒杀,洗我前耻!”

魏兵蜂拥追出。前锋曹遵正催马狂奔,忽听前方一声炮响,鼓声大作,一股冰冷刺骨的“杀伐之意”迎面扑来。一彪军马如黑色旋风般杀出,为首大将身形魁梧,面如锅底,手持开山大斧,正是“凝意大成”的魏延!

“曹魏反贼,魏延在此,何不早降!”魏延厉声喝道,声震四野,其“意”念化作无形冲击,令当先的魏兵心神一颤。

曹遵大惊失色,勉强举枪迎战,他不过“聚气小成”的修为,如何是魏延对手?不三合,便被魏延一斧劈于马下,连惨叫都未发出,魂魄便被魏延身上浓烈的“战场煞气”绞碎。

副先锋朱赞见曹遵阵亡,亡魂皆冒,领兵想要绕过魏延,却又撞上一彪军。只见一位银甲老将,手持龙胆亮银枪,胯下白马,威风凛凛,枪出如龙,正是修为已达“显圣小成”,枪法中蕴含着“游龙之意”的赵云!

朱赞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一道凌厉无匹的“气”劲已透胸而过,当场毙命。

曹真、郭淮在中军闻听两路先锋皆没,大惊失色。郭淮急道:“都督,孔明必有后手!我军‘士气’已衰,‘战意’不稳,不可再追!速速收兵!”

话音未落,后方喊杀声震天动地,关兴、张苞各引一军,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狠狠刺入魏军阵中。二人新得胜绩,又念及父亲、二伯的英灵护佑,“武道之意”更上一层楼,杀得魏兵哭爹喊娘,尸横遍野。

曹真、郭淮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引着残兵败将狼狈逃回渭水北岸。蜀军乘胜追击,一举夺了魏军大寨。曹真损兵折将,两员先锋殒命,军中“哀兵之气”弥漫,只得泣血上表,向洛阳求援,言辞间充满了对孔明那鬼神莫测手段的恐惧。

洛阳朝堂之上,魏主曹睿览毕曹真奏表,龙颜失色,那奏章上字里行间透出的绝望与恐惧之“意”,仿佛也侵蚀着他的心神。

“诸葛孔明,当真有如此神通不成?竟能役使鬼神,撒豆成兵?”曹睿喃喃自语,他虽不通武道,但作为帝王,对“气数”、“天命”之说却深信不疑。蜀汉连番得胜,难道真是汉室“气数”未尽?

老臣华歆出班奏道:“陛下,曹真虽勇,然其‘智谋之意’远不及诸葛亮。诸葛亮善用‘道家玄功’,布设迷阵,蛊惑人心,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破。为今之计,唯有陛下御驾亲征,聚拢天下忠勇之士,以皇道龙‘气’镇压蜀贼妖氛,方有一线胜机!否则,长安一失,关中动荡,则我大魏‘国运’危矣!”

太傅钟繇,双目半开半阖,仿佛老僧入定,身上却有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他缓缓出列:“陛下,凡为将者,‘意’强则军强,‘智’高则制人。《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窃以为,曹真将军虽久经沙场,其‘武勇之气’有余,然‘应变之意’不足,非诸葛亮敌手。臣愿以合族老幼之‘气运’担保,举荐一人,此人一出,则蜀兵之‘锋锐之气’必为之所夺,孔明之‘奇谋之意’亦难施展。”

曹睿精神一振,急问道:“太傅所举何人?速速召来,为朕分忧!”他感到钟繇身上那股强大的自信“意”念,仿佛一剂强心针。

钟繇声音平缓却带着无比的笃定:“此人,陛下也曾倚重。昔日诸葛亮欲图关中,最忌惮者便是此人,故而暗施反间之计,以诡秘‘心法’动摇陛下圣心,使陛下自断臂膀,将其闲置,孔明才敢如此长驱直入。今若能摒弃前嫌,重新启用此人,则诸葛亮闻其名,便会‘心神’动摇,其军必然不战自退!”

“莫非太傅说的是……”曹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悔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正是,”钟繇一字一顿道:“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司马仲达!”

曹睿长叹一声,一股悔恨的“意”念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朕一时不察,中了孔明离间之‘意’,罢黜仲达,实乃大错!如今仲达身在何处?”

钟繇道:“闻听仲达将军去职之后,便在宛城潜心修养‘浩然之气’,研读兵书,其‘意’志非但未曾消沉,反而更加内敛锋锐,如藏鞘神兵,只待启用之时。”

曹睿当机立断:“传朕旨意!遣宗正卿持节,火速赶往宛城,恢复司马懿所有官职,加封为平西都督,总领雍凉所有兵马!朕将御驾亲临长安,令仲达克日到长安与朕会师,共商破蜀大计!”一道蕴含着帝王决断之“意”的诏书,迅速发出。

使者离去,曹睿仍觉心有余悸。他望向钟繇,沉声道:“太傅,这司马懿,其‘意’深沉似海,朕用之,真能压制诸葛亮那近乎‘妖术’的手段么?”

钟繇微微躬身:“陛下,司马都督‘意’之修为,早已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司马一族,传闻其血脉之中,便蕴藏着某种与‘天命’相关的特殊力量。对付诸葛亮这等精通‘道家玄功’之人,正需司马都督这般同样能沟通天地,洞察‘气数’之人。此乃以毒攻毒,以玄制玄。只是……”钟繇话锋一转,“司马一族力量特殊,陛下日后还需多加留意,恩威并施,方能使其为我大魏‘国运’尽力。”钟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对“血脉诅咒”的隐晦暗示,让曹睿心中又是一凛。

却说孔明在祁山大营,接连大胜,军心振奋,蜀军“士气”如虹。他正与众将商议下一步的攻守,忽报永安宫李严遣其子李丰星夜前来求见。孔明心中一动,以为是东吴方面有什么异动,急忙宣召。

李丰入帐,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丞相,丰特来报喜!”

“哦?有何喜事?”孔明羽扇微停。

李丰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特殊“秘法”封印的密信,双手呈上:“丞相,昔日孟达将军降魏,实属无奈。彼时先帝新丧,曹丕以势逼之,孟将军为保全宗族与麾下将士‘元气’,方作出此等抉择。曹丕对其尚算礼遇,然曹睿即位以来,朝中多有宵小之辈,对其‘出身’及所修‘功法’多有猜忌,孟将军常感‘杀机’四伏,日夜不安。他曾对心腹言道:‘我本蜀将,岂能忘汉室恩德?’。今他听闻丞相六出祁山,连战连捷,汉室中兴指日可待,特遣心腹,送来此密信。言其愿在新城、上庸、金城三处同时举事,牵制魏国兵力,径取洛阳,与丞相会师于长安,共扶汉室!”

孔明接过密信,指尖触及,便感知到其中蕴含着孟达那焦灼而又期盼的“意”念。拆开细看,孟达在信中详细阐述了他的计划,并剖白了心迹,言辞恳切。孔明看完,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喜色:“孟子度(孟达字)若能幡然反正,实乃我大汉之幸!此举若成,则魏国腹背受敌,‘国运’必将大损!”他当即厚赏了李丰。

然而,喜悦之情未散,帐外又有紧急军情传来:“启禀丞相!细作探得,魏主曹睿已下罪己诏,并御驾亲赴长安督战。同时,下旨恢复了司马懿骠骑大将军之职,加封平西都督,命其统领宛城、洛阳一带兵马,星夜赶往长安会合,以抗我军!”

孔明闻报,脸色骤变,手中羽扇竟微微一顿,一股沉重的“意”压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帐内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方才的喜悦,瞬间被一股浓重的忧虑所取代。

参军马谡,自恃其才,见孔明如此,不解道:“丞相,量一曹睿竖子,有何惧哉?他若亲来长安,正好一鼓作气,将其擒获。丞相因何如此惊惧?”马谡的“意”念尚浅,未能感知到那股隐藏在军情背后的恐怖阴影。

孔明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吾岂会惧怕曹睿?吾所患者,唯司马懿一人而已!此人‘意’如深渊,‘智’似鬼魅,更能隐忍潜藏,其修炼的‘龟息大法’使其‘气’息悠长,精神凝练。昔日吾用反间计,亦不过是借曹睿多疑之‘心魔’,才勉强使其去职。如今他既复出,又得曹睿倾力支持,孟达欲行大事,若与之相遇,只怕……唉,孟达虽有‘凝意初入’之修为,且在新城经营日久,但其‘心志之坚’与‘应变之诡’,远非司马懿对手,此番举事,九死一生啊!孟达若死,则我军深入中原之机,便渺茫了!”

马谡尚不服气:“丞相何不立刻修书一封,遣人告知孟将军,让他早作提防?”

孔明叹道:“也只好如此了。”他当即写下回信,反复叮嘱孟达务必谨慎,尤其要防备司马懿的雷霆一击。信中更用上了他独特的“符文”加持,希望能给孟达一丝警示与庇护。

却说孟达在新城,日夜盼望孔明回音。得到孔明书信,见其中嘉勉之余,便是提醒他提防司马懿。孟达看完,不禁哈哈大笑,对其部将道:“人皆言孔明多智而近妖,依我看来,也不过是谨小慎微罢了!他以为司马懿是谁?神仙不成?宛城离洛阳八百里,至我新城足有一千二百里。司马懿即便得知我举事,先要上表曹睿,再等批复,一来一回,至少月余。届时我城池已固,三军用命,士气高昂,‘军阵之气’已成,他还想一日之内飞到新城不成?丞相太过忧虑了!”他言语中,对其自身的“气”运和新城的防御充满了自信,却不知真正的“意”之交锋,往往在无形之间便已决出高下。

他草草写了封回信,言语间充满了盲目的乐观,让心腹送与孔明。

孔明接到孟达回信,只看了两行,便猛地将竹简掷于地上,脸色铁青,顿足长叹:“孟达死定了!必死于司马懿之手!此人刚愎自用,不识‘天机’,不敬‘强者之意’,焉能不败!”

马谡不解:“丞相何出此言?”

孔明痛心疾首:“兵法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司马懿用兵,如鬼魅潜行,‘意’动则身随,岂会按常理推断行军日期?曹睿既重新委任司马懿,便是将关中战事全权托付,必然会赐予其‘便宜行事’之权,遇叛贼岂会再层层上报,坐等战机流逝?只怕司马懿此刻已知孟达欲反,不需十日,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孟达还在梦中等待洛阳的佳音,如何能做出有效应对!”

众将闻言,皆是悚然。他们这才明白,丞相所虑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攻防,更是对司马懿这个人可怕的“意”志和洞察力的深深忌惮。

孔明急忙再派人飞马传书孟达:“若未举事,切勿令同谋者知晓半分,消息一旦泄露,必败无疑!司马懿之‘意’,能察人心,不可不防!”

那使者飞驰而去。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又岂是人力轻易能够阻挡?

与此同时,宛城之内,一座幽静的庭院中,司马懿身着素服,正对着一局残棋凝思。他周身“气”息几不可闻,仿佛与周围的枯木寒石融为一体。忽然,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向西北天空,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父亲,何故发笑?”其长子司马师,年岁轻轻,然“意”态沉稳,已隐隐有乃父之风。次子司马昭,则显得更为外放,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锐气与野心。此二人自幼得司马懿悉心教导,不仅通晓兵法,更在“意”之修炼上有所成就,隐隐触及到了司马家族血脉中潜藏的某种奇异力量的边缘。

司马懿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缓缓道:“风起了。中原的‘气数’,又要变幻了。”他声音平淡,却仿佛能洞穿世事。

话音未落,府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亲兵来报:“启禀主公,朝廷使者持节驾临,有圣旨到!”

司马懿缓缓起身,脸上无悲无喜。当使者宣读完诏书,恢复其官职,命其起兵对抗诸葛亮时,他只是平静地接旨谢恩,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就在他调兵遣将,准备出发之际,忽有金城太守申仪的家臣秘投帖子,言有紧急军情禀报。司马懿屏退左右,将那家臣引入密室。

“小人叩见都督!”那家臣跪伏于地,声音颤抖,“我家主公……不,逆贼申仪与上庸申耽,勾结新城太守孟达,欲图谋反!此乃孟达心腹李辅、并其外甥邓贤联名告发之状!”

司马懿接过状纸,目光如电,一扫而过。他霍然起身,双手紧握,一股强大的“意”念自体内勃发,密室中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哈哈哈!好一个孟达!好一个诸葛亮!”司马懿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与掌控一切的自信,“此乃天助我也!皇上洪福齐天!诸葛亮兵锋正盛,已让我大魏朝野‘气’息不畅,人人自危。天子亲幸长安,本已是无奈之举。若此时孟达再反,两京震动,则国本动摇!此贼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在此时跳出来,必然是与诸葛亮暗中勾结,想要内外夹击!孔明啊孔明,你的算盘打得精,却未算到,你的‘天机’,亦在我的算计之中!”

司马师在一旁沉声道:“父亲,可速修表章,上奏天子,请旨定夺。”

司马懿眼中寒光一闪:“上奏?若等圣旨往返,少则半月,多则一月,黄花菜都凉了!诸葛亮能等,孟达也能等,我司马懿却等不及!传我将令,大军即刻开拔,日夜兼程,急袭新城!一日要走两日路程,迟误军机者,立斩不赦!”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再派参军梁畿,携带我的将令,先行一步,‘安抚’孟达,令其准备粮草军械,只说大军不日将过境西征,使其不疑!我要让孟达在美梦之中,迎接他的末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洞察秋毫的“意”志。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发出,宛城内外,立时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不过两日行程,徐晃引军前来会合,他对司马懿的雷霆手段钦佩不已,甘为先锋。又行两日,前军哨探在山林中捕获了孟达派往汉中联络孔明的信使,搜出了孔明写给孟达的第二封告诫信。

司马懿看着信上孔明那熟悉的笔迹与独特的“符文”印记,以及信中对自己的精准判断,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既有遇到知己的兴奋,更有棋逢对手的强烈战意:“孔明啊孔明!世间能洞察先机者,果然心意相通!你我所见略同,竟连我的进军速度都算得分毫不差!可惜啊,孟达那个蠢材,却将你的金玉良言当成了耳旁风!幸亏天子有莫大‘气运’护体,使我得此军情,否则,还真要被你这老狐狸摆上一道!孟达,如今已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了!”

他当即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如风驰电掣般扑向新城。

新城之内,孟达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功勋”而沾沾自喜。申耽、申仪二人表面应承,每日操练兵马,却暗中将城防虚实、兵力部署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司马懿,只等魏军一到,便献城作为内应。他们回复孟达,只说军械粮草尚未齐备,不敢贸然约定具体起事日期,孟达深信不疑。

就在他设宴款待了前来“传令”的梁畿,送其出城,准备明日便正式打出大汉旗号,直扑洛阳之际,忽听城外马蹄声如雷,尘土蔽日。

“报!将军!城外发现大股魏军!旗号…旗号是‘右将军徐晃’!”

孟达大惊失色,急忙奔上城楼观望。只见漫山遍野的魏军如潮水般涌来,徐晃一马当先,直扑城下。

“反贼孟达!还不速速开城受降,更待何时!”徐晃声若洪钟,带着一股“金刚破”般的“意”境。

孟达又惊又怒,心知事情败露,急忙下令拉起吊桥。他情急之下,张弓搭箭,也不瞄准,只凭着一股“怨毒之气”,向着城下的徐晃射去。那箭矢竟如长了眼睛一般,正中徐晃额头!魏军将士大惊,急忙将徐晃救回。

不等孟达喘息,四面八方皆是旌旗招展,司马懿亲率中军已将新城围得水泄不通。那股冰冷、沉重、宛如实质的“意”之威压,从四面八方笼罩了新城,城中守军无不感到呼吸困难,心胆俱裂。

孟达面如死灰,仰天长叹:“果不出孔明所料!我孟达今日死矣!悔不听丞相之言,错信小人,以致有此败亡!”他这才明白,自己与孔明、司马懿这等以“意”驭“气”,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真正“显圣”乃至“通玄”级别的人物相比,是何等的浅薄与无知。

徐晃被孟达垂死一击射中要害,虽拔出箭头,却因箭上淬有孟达修炼的某种阴毒“功法”所残留的“异种真气”,药石罔效,当晚便毒发身亡,时年五十九岁。司马懿闻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厚葬之”,便再无他言,其心志之冷酷坚硬,可见一斑。

次日,申耽、申仪在城外竖起降旗,引兵响应。孟达绝望之下,试图率亲兵突围,却被申耽从背后一枪刺于马下,枭首献与司马懿。李辅、邓贤则早已打开城门,迎接魏军入城。

司马懿入主新城,抚定军民,将孟达首级传送洛阳,以儆效尤。随即不做片刻停留,引大军马不停蹄赶赴长安。

曹睿在长安行宫听闻司马懿旬日之内便平定了孟达之乱,惊喜交加,亲自出城迎接。

“若非爱卿用兵如神,雷霆一击,只怕朕此刻已无颜面对大魏列祖列宗了!”曹睿紧紧握住司马懿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朕一时不察,错疑忠良,险些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司马懿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孔明写给孟达的密信呈上:“陛下,臣闻申仪等人密告孟达反情,本欲即刻上表。然转念一想,军情如火,若循常规,只恐贻误战机,正中诸葛亮声东击西之计。故臣斗胆,未待圣旨,便星夜提兵,径取新城。幸赖陛下天威,祖宗护佑,方能侥幸成功。”他巧妙地将功劳归于曹睿,言语间不卑不亢,其“意”念之沉稳,让曹睿越发信赖。

曹睿览毕孔明密信,对诸葛亮的智谋感到一阵心悸,同时对司马懿的果决与远见更是赞不绝口:“爱卿之才,可比张良、陈平!有过之而无不及!孙子、吴起复生,亦不过如此!”他当即赐予司马懿金钺斧一对,明黄伞盖,更赋予其“凡遇机密重事,不必奏闻,可便宜行事”的莫大权力,这是要将对抗诸葛亮的重任,彻底压在司马懿的肩上。

司马懿拜谢圣恩,随即奏道:“陛下,诸葛亮用兵,变幻莫测,其麾下关兴、张苞、魏延、姜维之流,皆是‘凝意’乃至‘初入显圣’的好手,赵云老将军更是‘显圣小成’的顶尖存在。臣欲与之抗衡,尚需一员能冲锋陷阵,摧其‘锋锐之气’的勇将为先锋。”

“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司马懿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右将军张合,老而弥坚,其‘裂石枪意’已臻化境,堪当此任!”

曹睿抚掌大笑:“朕与爱卿所见略同!朕亦正欲用之!”

于是,以司马懿为帅,张合为先锋的大魏铁骑,携带着复仇的怒火与碾碎一切的“杀伐之意”,浩浩荡荡,开赴祁山前线。一场真正意义上,智谋与武道,“意”与“气”的巅峰对决,即将在秦川大地上演。而诸葛亮的禳星续命,似乎也因司马懿这个“天命”克星的到来,蒙上了一层更加浓厚的阴影。

正是: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雷便化龙。卧龙智计能逆天,冢虎隐忍待时动。

未知这场惊天动地的龙虎斗,究竟鹿死谁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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