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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诸葛孔明四番释放孟获等一干蛮将洞主,又对主动擒献孟获的杨绛父子大加封赏,授予官爵,并重赏其洞中兵士,以彰显大汉“恩威并施之国策”。杨绛等人对孔明之“仁德”与“智谋”早已心悦诚服,叩首拜谢之后,便率领本部兵马,心满意足地回归本洞去了。

而那蛮王孟获等人,连夜奔逃,好不容易才返回其在南中腹地的老巢——银坑洞。此洞地理位置极为险要,其外围有三条大江环绕,分别是泸水、甘南水、西城水。三水交汇之处,形成天然的屏障,故而此地亦被称为“三江之地”。银坑洞的北面,地势较为平坦开阔,约有三百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是南中主要的“生息之地”,亦是“地脉灵气”较为充沛之处。洞的西面,约二百里处,有天然盐井,乃是南中各部重要的“盐引命脉”。西南方向二百里,则直接与泸水、甘南水相连,水路通达。正南方向三百里,乃是一处名为“梁都洞”的所在,此洞被群山环抱,山中盛产银矿石,因此这片山区也被称为“银坑山”,孟获的“蛮王宫殿”便建于此山之中。其宫殿楼台,依山而建,规模宏大,雕梁画栋,与寻常蛮洞的简陋截然不同,乃是孟获作为“南中之王”的巢穴所在。

在孟获的宫殿群核心之处,建有一座规模宏大的祖庙,供奉着孟氏历代先祖以及南中一些古老的“图腾邪神”,名为“家鬼”。南中蛮人信奉“万物有灵”,四时八节,孟获都会命人在此庙中宰杀大量的牛羊马匹,甚至有时会用活人献祭,以血腥的“祭祀之礼”来祈求“家鬼”与“邪神”的庇佑,他们称此为“卜鬼”。据说,这种祭祀能够短暂增强孟获的“蛮王气运”与“图腾之力”。每年,孟获还会下令捕捉一些迷路的蜀中客商,或是其他外乡之人,用于进行更为残忍的“血祭”,以平息某些强大“怨灵”的怒火。

南中之人若不幸患病,大多不信医药,而是去求助于部落中的师巫。这些师巫,有的能沟通“草木精怪”,有的能施展粗浅的“诅咒”与“祝福”之术,他们通过跳大神、念咒语等方式为病人“驱邪治病”,称之为““药鬼””。其地方法原始落后,并无汉家那般严密的“刑律体系”,若有人犯罪,不论轻重,往往都是直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充满了“野蛮血腥之气”。

在婚俗方面,亦是颇为奇特。部落中的女子长成之后,会成群结队地到溪水之中沐浴嬉戏。此时,部落中的未婚男子便会前来观看,若是男女双方互相看中,便可当场在溪边私下结合,父母长辈皆不加以禁止,反而认为这是年轻人之间增进感情、繁衍后代的“自然之道”,称之为“学艺”,其风俗充满了“原始奔放之意”。

南中之地,气候炎热潮湿,雨水若能均匀调和,便可种植稻谷,获得丰收。倘若遇到干旱或洪涝之年,粮食短缺,他们便会捕杀山林中的巨蛇作为羹汤,猎取大象作为肉食,其饮食习惯亦是粗犷凶猛。在南中各处,势力较大的部落首领被称为“洞主”,稍次一些的则被称为“酋长”。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各洞各寨的蛮人,会聚集到三江口附近一处天然形成的集市,名为“三江城”,在此处进行贸易,交换各自所需的货物,如盐巴、布匹、兽皮、药材等等。南中风俗,大抵便是如此,充满了“蛮荒神秘之色彩”与“未开化之野性”。

却说孟获狼狈不堪地逃回银坑洞之后,立刻召集宗族之内以及依附于他的死党心腹,约有千余人,皆是些亡命徒和对他忠心耿耿的“蛮勇之士”。孟获对众人泣诉道:“吾孟获身为南中之主,不想竟屡次三番遭受那诸葛亮匹夫之羞辱,连战连败,威名扫地!此仇此恨,若不能报,吾有何面目再立于这天地之间!今日本王立誓,定要与那蜀兵决一死战,一雪前耻!诸位皆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不知有何高见,能助本王击破强敌,重振我南中声威?”其言语间,充满了“复仇的怒火”与“不甘的执念”。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人慨然应道:“大王息怒!属下愿举荐一人,此人若肯出山相助,定能力挽狂澜,大破诸葛亮,为大王一雪前耻!”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是孟获的小舅子,现任八番部落的部长,人称“带来洞主”。

孟获闻言大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追问道:“贤弟快快请讲,究竟是何方高人,有此等通天彻地之能?”

带来洞主不慌不忙地说道:“大王有所不知。从此地往西南方向,约行八百里,有一处极为隐秘险恶的洞穴,名为‘八纳洞’。此洞洞主,人称‘木鹿大王’,乃是南中一带法力最为高强的异人。他深明‘上古巫蛊之道’与‘御兽驱灵之术’,其‘法力之深’,匪夷所思。他每次出巡,皆是骑乘一头身形巨大的白色神象,那象据说有‘远古猛犸之血脉’,力大无穷,奔走如风。木鹿大王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其洞中常年豢养着成群的虎豹豺狼、毒蛇恶蝎等凶猛异兽,皆听从其号令。他麾下更有三万名精挑细选、受过‘巫法加持’的‘神兵’,个个勇猛异常,不畏生死。大王只需修书一封,备下厚礼,由小弟亲自前往八纳洞求援。此人若肯出山相助,以其‘通玄法力’与‘猛兽军团’,何惧区区蜀兵哉!生擒诸葛亮,亦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孟获听了带来洞主这番话,不由得精神大振,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欣然应允,立刻命人准备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美玉玛瑙,又亲笔写下一封措辞极为恳切的求援信,郑重地交给其国舅带来洞主,令他火速前往八纳洞,务必请木鹿大王出山相助。同时,孟获又派遣心腹将领,前往三江城,命那里的守将朵思大王(先前秃龙洞之主,兵败后率残部投靠孟获,因其熟悉三江地理,被孟获委任为三江城守将),务必严加防守,将三江城打造成抵御蜀军的前沿屏障,以其“天险之固”拖延蜀军进攻的步伐。

却说孔明大军在西洱河休整完毕之后,继续挥师南下,兵锋直指三江城。蜀军来到城下,遥遥望去,只见此城果然地势险要,三面临江,水流湍急,只有一面与陆地相连。孔明当即派遣大将魏延、赵云,共同统领一支精兵,从陆路方向攻打城池。

魏延、赵云领命,率军猛攻。然而,刚一接近城墙,便见城上箭如雨下,矢石齐飞。原来,这三江城中的守军,乃是朵思大王从秃龙洞带来的残部,以及孟获拨给他的部分蛮兵,其中有不少人擅长使用一种特制的“连弩”。此弩经过改良,一次便能齐射出十枝弩箭,且箭头上皆淬炼了南中特有的“见血封喉之剧毒”。蜀军将士猝不及防,中箭者甚多。那些不幸中箭之人,伤口处的皮肉会迅速腐烂发黑,流出恶臭的脓血,若不及时救治,毒气攻心,便会很快出现脏器衰竭的症状,最终痛苦而死,其“死状之惨”,令人不寒而栗。

赵云、魏延二将,虽然勇猛过人,其“将帅之气”能一定程度抵御“毒箭煞气”,但眼见麾下士卒伤亡惨重,士气受挫,亦不敢再强行攻城,只得暂时鸣金收兵,回营将城上守军使用“剧毒药箭”之事,详细禀报孔明。

孔明闻报,神色凝重。他亲自乘坐小车,来到阵前,仔细观察了三江城的地形以及守军的防备情况,又命人取来几支从战场上拾回的毒箭,仔细研究其“毒性成分”与“炼制手法”,其“细致入微之意”令人生敬。回到大寨之后,孔明下令,全军后退数里,重新扎下营寨,却不再主动攻城,其“沉稳之意”令人捉摸不透。

城中蛮兵望见蜀军后退,皆以为是孔明惧怕了他们的“毒箭”,无计可施,不由得得意洋洋,欢呼雀跃,大肆庆祝胜利。因此,他们夜间也放松了警惕,安心稳睡,不再像先前那般严密巡逻哨探,其“骄横懈怠之意”渐生。

却说孔明下令大军后退之后,便紧闭寨门,一连五日,按兵不动,也未曾下达任何新的军令,仿佛已放弃了攻城的打算。直到第五日黄昏时分,江面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微弱的西北风,孔明这才再次升帐议事,传下军令:“传我将令!全军将士,每人需准备好衣襟一幅(指用衣物撕成的布条)。限定一更时分,在我中军帐前点验。若有缺少者,立斩不饶!”诸将听了,皆是一头雾水,不知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军令如山,只得各自回去,依令预备。

等到初更时分,众将士皆已备好衣襟布条,在中军帐前集结完毕。孔明又传下第二道军令:“再传我令!每名军士,将先前备好的衣襟布条,各包裹黄土一包。同样,若有缺少者,立斩不饶!”众军士听了,更是迷惑不解,暗道丞相莫不是要行什么“土遁之术”?但也不敢违抗,只得又纷纷跑去挖掘黄土,用布条包裹起来。

待到所有军士都备好了土包,孔明这才传下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军令:“三军听令!所有将士,将各自包裹的黄土,立刻飞速奔往三江城下,堆积于城墙根处!先到者有重赏,后到者亦无过!本相要用此万千土包,积土成山,开辟出一条直通城墙的蹬道!率先登城者,记头功一件!”

众军士闻听此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丞相是要用这最原始、也最出人意料的“蚁附攻城之法”!一声令下,蜀军十余万大军,人人怀抱土包,如同潮水一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三江城下猛扑过去!

城中蛮兵,连日懈怠,又兼今夜风声鹤唳,根本未曾察觉蜀军的异动。待到他们发现城外有大批人影晃动,惊觉不对,想要示警之时,已然迟了!只见那十余万蜀军将士,奋勇争先,将手中土包,不断地投掷堆积在三江城朝向陆地一面的城墙之下。不过片刻之间,那些松软的黄土,竟真的在城墙边堆积成了一座高高的土山,形成了一条可以直接攀爬登上城墙的斜坡!其“众志成城之意”与“出其不意之效”结合,威力惊人!

随着孔明中军帐中一声隐秘的暗号响起,埋伏在最前方的蜀军勇士,率先呐喊着,顺着那刚刚形成的土坡,如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直扑城头!城上蛮兵猝不及防,慌忙拉弓放箭。然而,蜀军攻势太猛,又有人数优势,转眼之间,已有大批蜀军勇士杀上城头!那些蛮兵弓弩手,大半尚未来得及放出第二轮毒箭,便被冲上城头的蜀军将士挥刀砍倒,血溅当场!其余蛮兵,见大势已去,城池已破,哪里还敢抵抗,纷纷抛下兵器,哭爹喊娘,四散奔逃,试图从其他三面水路逃生。

守将朵思大王,正在城中府邸饮酒作乐,忽闻城破,大惊失色,慌忙披挂上马,想要组织抵抗,却被乱军裹挟,最终死于魏延的刀下,其“侥幸之心”与“狂妄之念”皆化为泡影。蜀军将领依照孔明预先部署,各率兵马,分路追杀残敌,剿灭城中抵抗力量。

孔明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夺取了坚固的三江城。他下令将城中所缴获的金银珠宝、粮草物资,尽数分赏给参与攻城的有功将士,以激励“三军士气”。那些侥幸逃脱的败残蛮兵,连滚带爬地逃回银坑洞,将三江城失守、朵思大王战死的消息禀报孟获。孟获听闻之后,大惊失色,心知三江城一失,蜀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自己老巢,其“惶恐之意”难以言表。

孟获正在寝食难安,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有探马飞报,说蜀军主力已尽数渡过三江,如今正在银坑洞前下寨,军容鼎盛,杀气腾腾!孟获更是慌张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便在此时,只听得屏风之后,传来一声清脆而自信的女子笑声:“哼!既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身为南中之王,如何竟这般没有智谋,畏首畏尾?妾身我虽然只是一介妇人,但也愿替大王披挂上阵,与那诸葛亮决一雌雄!”

孟获循声望去,只见从屏风后走出的,正是其妻祝融夫人。这位祝融夫人,乃是南蛮祝融部落的后裔,据传其血脉中流淌着上古火神祝融的“神火之气”,虽然年代久远,血脉之力已然稀薄,但她自幼便天赋异禀,不仅武艺高强,尤其擅长使用一种特制的“飞刀绝技”,据说能百发百中,刀出魂断,其“火焰刀意”凌厉非常。

孟获一见是祝融夫人,仿佛又看到了救星,急忙起身,躬身称谢道:“夫人若肯出手,何愁大事不成!”

祝融夫人嫣然一笑,其笑容中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傲气”。她当即披挂整齐,背上斜插着五把闪烁着寒光的柳叶飞刀,手中紧握着一杆丈八长的象鼻古月点金枪(此枪亦是祝融部落祖传,枪头雕刻有火焰图腾,能略微增幅使用者的“火性真气”),跨上一匹毛发赤红如火的卷毛雌性赤兔马,点起宗族之内最为勇猛的数百员猛将,以及五万名经过严格训练、能征善战的生力洞兵,浩浩荡荡地杀出银坑宫阙,前来与蜀军决一死战,其“昂扬战意”丝毫不逊于男子。

祝融夫人刚刚率军转过银坑洞的山口,迎面便撞见一支蜀军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员蜀将,手持长枪,面容沉毅,正是蜀汉大将张嶷。他奉孔明之命,在此等候多时。

蛮兵见了蜀军,立刻训练有素地向两翼散开,摆开阵势。只见祝融夫人立马阵前,身姿英飒,背后五把飞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手中丈八长枪斜指长空,坐下那匹卷毛赤兔马亦是神骏异常,不断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渴望着战斗。张嶷见对方主将竟是一位女子,而且气度不凡,其“惊讶之意”与“警惕之心”并存,暗暗称奇,不敢有丝毫小觑。

二人不再答话,同时催动坐骑,骤马相交。张嶷枪出如龙,直取祝融夫人咽喉,其“穿云枪意”凌厉。祝融夫人娇叱一声,手中丈八枪巧妙一拨,便将来势汹汹的一枪化解,随即枪势一转,如毒蛇出洞般,反刺张嶷胸膛。二人你来我往,枪来枪往,战在一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激起阵阵“气劲”四散。

战不数合,祝融夫人忽然卖个破绽,虚晃一枪,拨转马头,便向本阵方向败走,其“诱敌之意”十分明显。张嶷不知是计,又急于立功,见状大喜,立刻催马追赶上去。

正追之间,忽听得头顶风声呼啸,一道寒光闪过!张嶷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急忙抬手用枪杆格挡。只听“哚”的一声闷响,那竟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飞刀!飞刀之力极大,虽然被枪杆挡了一下,却依旧去势不减,狠狠地扎中了张嶷的左臂!张嶷惨叫一声,只觉左臂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再也抓捏不住马缰,一个倒栽葱,翻身跌落马下,其“勇武之气”顿时受挫。

周围蛮兵见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便将受伤的张嶷生擒活捉,捆绑起来。

蜀将马忠在后阵之中,听闻张嶷被擒,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率领本部兵马,冲出阵来,想要救援。然而,为时已晚,张嶷早已被蛮兵押走。马忠抬头望去,只见那祝融夫人立马横枪,俏立于阵前,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其“傲然之意”尽显。马忠见同袍被擒,心中忿怒异常,也顾不得多想,催马便向祝融夫人杀去。

不料,他坐下那匹战马,似是受了某种惊吓,或是被蛮兵暗中使了什么手脚,忽然前蹄一软,“扑通”一声,将马忠重重地掀翻在地!未等马忠爬起,周围的蛮兵已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将他也一并生擒活捉。

可怜张嶷、马忠二将,皆因轻敌冒进,或是不慎,先后被祝融夫人施展“飞刀绝技”与“绊马之术”所擒,双双被押解入银坑洞中,来到孟获面前。

孟获见妻子出马,旗开得胜,接连擒获两员蜀军大将,不由得大喜过望,立刻在洞中大排筵宴,与祝融夫人一同庆贺胜利,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酒宴之上,祝融夫人娇叱一声,命刀斧手将张嶷、马忠二人推出斩首,以振军威,其“狠辣之意”显露无遗。

孟获却连忙阻止道:“夫人且慢!那诸葛亮虽然可恶,但他先前却也曾五次将本王释放,未曾加以杀害。如今夫人你若斩杀他这两员大将,岂不是显得我孟获不仁不义,忘恩负义之辈?依我之见,不如暂且将此二人囚禁在洞中。待日后我等擒住了诸葛亮那厮,再将他们一同斩杀,以泄心头之恨,也未为晚也。”其言语间,倒也还存留着一丝“江湖道义之念”。

祝融夫人听了孟获之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依从了他的意思,将张嶷、马忠二人暂且囚禁起来,然后继续与孟获及众酋长饮酒作乐,庆祝胜利。

却说蜀军败残兵士逃回大寨,将张嶷、马忠二将被祝融夫人设计擒获之事,详细禀报孔明。孔明听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劫。他当即召来大将赵云、魏延、马岱三人,对他们各自面授机宜,如此这般,分付已定。三人领了丞相妙计,各自点起本部兵马,依计行事去了。

次日,有蛮兵飞报入洞中,说蜀将赵云在洞外搦战,其“挑战之意”十分嚣张。祝融夫人昨日得胜,锐气正盛,听闻赵云前来,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当即披挂整齐,绰枪上马,率领洞兵出洞迎战。

二人来到阵前,四目相对。赵云见对方果然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其“战意”之中并无半分怯懦,亦暗自称奇。祝融夫人见赵云银盔银甲,白马银枪,神威凛凛,其“名将之气”扑面而来,亦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战不数合,赵云依照孔明计策,佯作不敌,拨转马头,便向本阵方向败走。祝融夫人昨日用此计擒获张嶷,今日见赵云也用此招,心中生疑,恐怕其中有诈,暗藏埋伏,便按住手中长枪,勒住坐骑,并未追赶,而是率兵缓缓退回洞中,其“谨慎之意”倒也不凡。

魏延见赵云无功而返,便依照孔明安排,又率领一支军马,来到洞口之前,指名道姓,挑战祝融夫人。祝融夫人无奈,只得再次纵马出迎。二人交锋,枪来刀往,斗得异常激烈。正当酣战之际,魏延忽然大喝一声,卖个破绽,拨马便向来路奔逃,其“败逃之状”显得狼狈不堪。祝融夫人此次见魏延败得如此仓皇,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年轻好胜之心已起,只不肯轻易放过。

次日,赵云又依照孔明吩咐,再次引军来到洞口搦战。祝融夫人无奈,只得又带领洞兵出洞迎敌。二人交战,依旧是数合之间,赵云便再次诈败而走。祝融夫人勒马按枪,依旧没有追赶,心中暗道:“这赵云连番败走,其中必有蹊跷,定是想引我入其埋伏圈套。”她正欲下令收兵回洞,忽然听得侧翼魏延所率的蜀军,爆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辱骂之声,其言辞之恶毒,不堪入耳,专挑女子最忌讳之处进行人身攻击,其“激将之意”昭然若揭!

祝融夫人虽然勇武,但毕竟是女儿之身,哪里受得了这等污言秽语的羞辱?登时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她娇叱一声,也顾不得许多,挺起丈八长枪,催动坐下赤兔马,便直奔魏延杀来,誓要将这口出恶言的匹夫斩于马下!

魏延见祝融夫人果然中计,心中暗喜,依照孔明吩磨,不敢恋战,急忙拨转马头,向着一处预先选定的山僻小路狂奔而去。祝融夫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思考其中是否有诈,一味地在后紧追不舍,其“复仇之意”已完全压倒了理智。

魏延在前纵马如飞,引着祝融夫人,渐渐奔入了一条两边皆是陡峭山壁、林木茂密的狭窄小路。忽然之间,只听得路旁一声响亮的唿哨之声响起!魏延急忙回头看去,只见紧追在后的祝融夫人,坐下那匹神骏的卷毛赤兔马,不知为何,忽然前蹄一软,悲鸣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祝融夫人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仰面朝天,摔得七荤八素,头盔也跌落一旁。

原来,大将马岱早已奉孔明之命,在此处设下埋伏,于小路之上,暗暗拉起数条用坚韧牛筋特制的绊马索!祝融夫人追赶心切,未能察觉,坐骑中招,这才人仰马翻。未等祝融夫人挣扎起身,埋伏在两侧的蜀军士卒,早已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便将她生擒活捉,捆绑结实,解往孔明中军大帐而来。

那些跟随祝融夫人追来的蛮将洞兵,见主母被擒,皆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想要抢救。然而,赵云早已率领一支精兵,从侧翼杀出,拦住去路,一阵冲杀,便将这些蛮兵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其“截断之意”干净利落。

孔明端坐于中军大帐之上,羽扇轻摇,神情自若。不多时,便见马岱押解着祝融夫人来到帐前。孔明见祝融夫人虽然被擒,但其“英气”不减,眼中仍带着“不屈之意”,亦暗自称赞。他急忙下令武士为祝融夫人松绑,并将其请到旁边一处洁净的别帐之中,赐予美酒佳肴,好生款待,以示敬意。随即,孔明修书一封,派遣使者前往银坑洞,告知孟获,言称其夫人已被生擒,若想赎回,便需将先前被俘的蜀将张嶷、马忠二人送还,以此作为交换,其“谈判之意”十分明确。

孟获接到来信,得知夫人被擒,心中又惊又怒,又怕孔明伤害夫人。他与众酋长商议之后,觉得用两名被俘的蜀将换回自家夫人,倒也不算吃亏,便依言将张嶷、马忠二人释放,送出洞外,交还给蜀军。孔明亦是信守承诺,待张嶷、马忠二将安全返回之后,便命人将祝融夫人好生送回银坑洞中,与其夫孟获团聚。

孟获将夫人接入洞中,夫妻二人见面,真是又喜又恼,百感交集,对孔明这般“神出鬼没之手段”与“不伤妇孺之仁德”,都感到既佩服又无奈。

正当孟获夫妻二人相对无言之际,忽有探马飞报,说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已应孟获之邀,亲率大军前来助战,现已兵临洞外。孟获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急忙亲自出洞迎接。只见洞外来了一支奇特的军队,为首一人,骑乘着一头身形高大、遍体雪白的巨象,身上穿着五彩斑斓、缀满金珠缨络的奇异服饰,腰间悬挂着两口寒光闪闪的弯刀。其身后,簇拥着一班面貌狰狞、目光凶悍的武士,这些人竟都牵着绳索,驾驭着成群的猛虎、凶豹、豺狼、巨蟒等凶猛野兽,其队伍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妖煞之气”与“原始野性之威”,令人不寒而栗。

来者正是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孟获一见木鹿大王如此威势,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拜见,再三哀告,将自己屡次被诸葛亮击败,损兵折将,受尽屈辱的经过,又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一遍,其“求助之意”十分迫切。

木鹿大王听罢,傲然一笑,拍着胸脯对孟获说道:“蛮王不必忧虑!有本大王在此,定要为你报此大仇!那诸葛亮不过是区区凡人,安能抵挡我这‘百兽军团’与‘通玄巫法’!看我如何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孟获大喜过望,立刻在洞中大排筵宴,盛情款待木鹿大王及其麾下将士。

次日,木鹿大王便亲率本洞精兵,并带上他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猛兽军团”,浩浩荡荡地杀出银坑洞,前来与蜀军决战。

赵云、魏延早已探知蛮兵出动,立刻依照孔明吩咐,将蜀军主力在开阔地带布成严整的军阵,以逸待劳。二将并辔立马于阵前,凝神观瞧对面的蛮军阵势。只见这次出战的蛮兵,与先前所遇皆大不相同。其旗帜器械,五花八门,充满了“诡异图腾之感”。大多数蛮兵,竟然不穿衣甲,赤裸着上身,身上刺满了各种狰狞的怪兽纹身,面目奇丑无比,凶相毕露。许多人身上竟然还佩戴着四把以上的尖刀,也不知是何用途。其军中不鸣金鼓,不吹号角,只是摇动一种用黄金打造的特殊筛子,发出“沙沙”的怪异声响,作为进退的号令,其“阵法之诡”令人心悸。

只见蛮军阵中,大旗开处,那木鹿大王骑着白色巨象,缓缓而出。他腰间依旧悬挂着两把弯刀,手中却多了一个样式古朴、刻满符文的摇蒂铜钟。

赵云见了这般情景,不由得对身旁的魏延说道:“文长,你我二人,自随丞相南征北战以来,大小阵仗,也经历过无数。但似这般人物与阵势,生平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其军中妖气冲天,那白象与猛兽,皆非凡品,不可小觑!”其“凝重之意”显而易见。

二人正在沉吟之际,只见对阵的木鹿大王,忽然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吟诵着某种古老而晦涩的咒语,同时,他手中的摇蒂铜钟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令人心神不宁的怪异声响。

霎时间,战场之上,平地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其风中竟夹杂着浓烈的“腥臭妖气”与令人作呕的“血煞之气”!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凄厉的画角长鸣,无数的猛虎、凶豹、豺狼、毒蛇、巨蟒、恶蝎等毒虫猛兽,竟如同潮水一般,乘着那股狂风,从蛮兵阵后狂涌而出!这些猛兽,双目赤红,口涎横流,张牙舞爪,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其“凶残暴戾之意”令人胆寒!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巫法”的操控,悍不畏死地向着蜀军大阵猛冲过来!

蜀军将士,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阵仗?平日里虽然勇猛,但面对这成百上千、如狼似虎的凶猛野兽,其“人类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前排的蜀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百兽冲阵”吓得手足无措,阵型登时有些散乱。那些猛兽冲入蜀军阵中,横冲直撞,撕咬践踏,蜀军将士如何能够抵挡?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野兽的咆哮声响成一片,蜀军阵脚大乱,只得向后败退。

蛮兵见状,士气大振,在木鹿大王的指挥下,随后掩杀,将蜀军一路追赶,直赶到三江边界地带,方才鸣金收兵,耀武扬威而去,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赵云、魏延二将,好不容易才收拢了被打散的败兵,清点人马,损失惨重。二人皆是面带愧色,来到孔明中军帐前,双双跪倒请罪,将战场之上,木鹿大王如何作法,驱使猛兽冲阵,以致蜀军大败的经过,详细禀报了一遍。

孔明听罢,非但没有丝毫责怪之色,反而微笑着将二人扶起,温言道:“二位将军不必自责,此非汝二人之过也。本相在未曾出茅庐辅佐先帝之前,夜观星象,神游太虚,便已知晓南蛮之中,有此等传承上古的‘驱兽秘法’与‘巫蛊邪术’。因此,本相在成都出兵之前,便已为此做下了相应的准备。来人啊,将随军带来的那二十辆特制柜车,推上前来!”

左右亲兵得令,立刻从后营之中,推来了二十辆用厚布严密遮盖的巨大柜车。这些柜车,外面皆用油漆涂抹,一半为鲜艳的红色,一半为深沉的黑色,看上去颇为神秘。孔明指着这些柜车,对众将说道:“今日且先用那一半红油柜车,剩下那一半黑油柜车,留待日后,尚有大用。”

众将皆是不明其意,好奇地围拢过来。孔明命人将那十辆红油柜车的柜门打开,只见里面装载的,竟然都是用木头精心雕刻而成、外面涂抹了五彩油漆的巨大野兽模型!这些木刻巨兽,有的形如猛虎,有的状似巨蟒,有的獠牙外露,有的鳞甲森然,虽然是木头所制,却也栩栩如生,威风凛凛。其身上,更是用五色彩线织成的绒布作为毛皮,眼珠用琉璃镶嵌,爪牙则用钢铁打造,闪烁着寒光。每一个木刻巨兽的腹中,都是中空的,足以容纳十名精壮的军士藏身其中,进行操控。

孔明又挑选了一千余名最为精壮、胆气过人的军士,命他们各自分组,每十人操控一只木刻巨兽,并在巨兽的口鼻之处,暗藏了大量能够喷射烟火的“特制火药包”(此火药经过特殊处理,能发出浓烟与刺鼻气味,并伴有炸响,以惊吓野兽),其“奇思妙想之意”,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次日,孔明再次调兵遣将,驱使大军,旌旗招展,鼓角齐鸣,直逼蛮兵洞口,摆开阵势,主动挑战。蛮兵探子飞报入洞,告知孟获与木鹿大王。木鹿大王自以为昨日凭借“百兽大阵”大败蜀军,已无人能敌,其“骄狂之心”更甚,当即与孟获一同,再次率领洞中蛮兵及“猛兽军团”倾巢而出,前来迎战。

只见孔明依旧是头戴纶巾,手持羽扇,身穿八卦道袍,端坐于那辆四轮小车之上,神情泰然自若,仿佛胸有成竹。孟获在阵前远远望见孔明,咬牙切齿,指着他对木鹿大王说道:“大王请看!车上坐着的那个羽扇纶巾的妖道,便是诸葛亮!只要能将此人擒获,蜀军群龙无首,南中大患便可一举扫平矣!”

木鹿大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摇蒂铜钟,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他那“驱兽巫法”。顷刻之间,战场之上,又是狂风大作,沙石乱飞,那股熟悉的“腥臭妖气”再次弥漫开来!无数的虎豹豺狼、毒蛇猛兽,又一次从蛮兵阵后咆哮而出,其凶戾之势,比昨日更盛!

便在此时,只见孔明不慌不忙,将手中的五明羽扇轻轻一摇!说也奇怪,那原本吹向蜀军阵中的狂风,竟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一般,猛然间调转了方向,反而呼啸着向蛮兵的阵中倒卷回去!其“借力打力之意”与“操控风向之能”,简直匪夷所c!

紧接着,只听蜀军阵中一声炮响,那十辆红油柜车之中,猛然冲出上百只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巨大“木刻怪兽”!这些“怪兽”在蜀军士卒的操控之下,摇头摆尾,动作灵活,口中喷吐出熊熊的火焰,鼻孔中冒出滚滚的黑烟,身上悬挂的铜铃发出“叮当”乱响,更是张牙舞爪,发出模仿野兽的咆哮之声,向着那些真正的猛兽直冲过去!

那些南蛮洞中的真猛兽,虽然凶悍,但毕竟只是野兽,灵智未开。它们何曾见过这等口吐烈火、鼻冒黑烟、身形巨大、还会发出怪叫的“钢铁怪兽”?一时间,皆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调头,也不顾主人的号令,惊慌失措地向着自家蛮兵的阵中奔逃而去!其“恐惧本能”完全战胜了“巫法操控”!这些受惊的猛兽,在蛮兵阵中横冲直撞,反而将自己的主人冲倒、踩伤无数,蛮兵阵脚顿时大乱!

孔明见状,羽扇向前一指,厉声喝道:“全军出击!荡平群妖!”蜀军将士士气大振,鼓角齐鸣,如猛虎下山,潮水般向着已然混乱不堪的蛮兵大阵掩杀过去!其“反攻之势”锐不可当!

木鹿大王见自己的“百兽大阵”竟被诸葛亮用这等“以假乱真之奇计”轻易破解,又惊又怒,正欲施展其他“巫法”抵抗,已被乱军裹挟,最终死于赵云的枪下,其一身“邪门巫术”与“驱兽异能”,皆成泡影。

银坑洞内,孟获的那些宗族亲信,眼见大势已去,蜀军势不可挡,纷纷舍弃了经营多年的宫殿楼阁,也顾不得携带金银财宝,只顾着自己逃命,一个个扒山越岭,仓皇逃窜,其“狼狈之态”难以言表。孔明指挥大军,乘胜追击,一鼓作气,便成功占领了南中蛮王孟获的老巢——银坑洞。

次日,孔明正在洞中升帐,准备分派兵马,搜捕缉拿逃窜的孟获,忽然有亲兵入内禀报,说是孟获的小舅子带来洞主,有要事求见。孔明心中一动,便宣他入内。只见那带来洞主,身后竟押解着数十名被捆绑的蛮人,来到帐下,俯伏叩拜。孔明还未开口,那带来洞主便抢先说道:“启禀丞相!小人带来洞主,先前曾多次劝谏蛮王孟获,劝他归顺天朝,共享太平。奈何孟获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如今,小人已联络洞中不愿再与丞相为敌的诸位酋长,一同将那顽抗到底的孟获、其妻祝融夫人,以及他们的宗族亲信党羽数百余人,尽数生擒活捉!特来献与丞相,以表我等归顺之心,并为南中百姓求一条生路!”

孔明听了这番话,脸上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阶下跪着的带来洞主以及那些被捆绑的“俘虏”,随即沉声喝道:“哼!就凭你这点微末的‘诈降诡计’,也想瞒得过本相的法眼!来人啊!与我将这些胆大妄为之徒,统统拿下!”

话音未落,只听得大帐两旁喊杀声起!早已埋伏在此的张嶷、马忠二将,各率领着一千名手持利刃的精锐蜀军士卒,如狼似虎般从两廊冲杀而出!那些跟随带来洞主前来的所谓“刀斧手”,以及那些被“捆绑”的孟获等人,见状大惊失色,尚未来得及反抗,便被蜀军士卒二人捉一人,瞬间制服,尽数被重新牢牢缚住!其“偷袭之意”瞬间破灭!

孔明这才从帅案后站起身来,走到阶前,看着满脸惊愕与不甘的孟获,冷笑道:“孟获啊孟获!你以为你这点小聪明,当真能骗得了本相吗?你见前两次,皆是你本洞之人将你擒来献降,本相皆未曾加以杀害,反而以礼相待。你便以为本相深信不疑,毫无防备,故而今日又故技重施,行此诈降之计,想趁本相不备,在洞中将我刺杀,对也不对?”

说罢,孔明厉声喝令武士,仔细搜查孟获以及带来洞主等人身上。果然,在他们每个人的衣甲之内,都搜出了暗藏的锋利短刀或淬毒匕首,其“行刺之心”昭然若揭!

孔明指着孟获,沉声问道:“孟获!你先前曾言,若能在你自家洞府之中将你擒住,你便肯真心臣服。今日,你又作何解释?你这银坑老巢已被我军攻破,你亦再次被本相生擒活捉,这已是第六次了!你可心服?”

孟获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此……此番……乃是我等自不量力,自投罗网,再次……再次误中你的奸计,非是你用兵之能胜我!我……我还是……还是不服!”其声音虽弱,但“顽抗之意”却依旧不减。

孔明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孟获啊孟获!本相已将你擒获了六次,你却依然执迷不悟,不肯心服!你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肯真正醒悟,归顺天朝啊?”

孟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嘶吼道:“诸葛亮!有本事,你便再放我回去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你若能第七次将我擒住,我孟获对天发誓,我便真心实意,倾尽所有,率领南中万民,永世臣服于你!若再有半句虚言,教我孟获形神俱灭,不得好死!”其“赌咒之意”已近乎歇斯底里。

孔明凝视着孟获,良久,方才缓缓说道:“也罢!既然你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本相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你要好生记住!这已是你最后的机会!倘若再被本相擒获,你若再敢有丝毫支吾狡辩,休怪本相军法无情,定要将你灭族绝种,以儆效尤!”说罢,再次下令,将孟获及其宗党亲信,尽数松绑释放!

孟获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在梦游一般,浑浑噩噩地拜别了孔明,魂不守舍地逃出了银坑洞,其“惊惧之意”与“茫然之情”难以言喻。

却说孟获第六次被诸葛孔明释放,带着满腔的屈辱、不甘、以及对孔明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深深恐惧,与祝融夫人、孟优、带来洞主等残余宗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仓皇逃窜。先前跟随他的那些蛮兵,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散的散,已所剩无几。孟获心中虽仍有万丈怒火,但其“锐气”与“信心”已被孔明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消磨殆尽。他与带来洞主商议道:“贤弟,如今我这银坑老巢已被蜀兵攻占,族人离散,兵将无存,可谓是山穷水尽。依你之见,我等如今该往何处安身,方能躲过此劫,再图后举?”

带来洞主亦是愁眉不展,沉思半晌,才开口说道:“大王,事到如今,寻常的兵马与智谋,恐怕都已奈何不了那诸葛亮了。不过,小弟倒是还知道一个去处,或许能有最后一线生机,助大王击破蜀兵。”

孟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急忙问道:“哦?贤弟快快请讲,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此等本事?”

带来洞主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从此地往东南方向,约行七百余里,有一处极为偏僻隐秘的国度,名为‘乌戈国’。此国国主,名唤兀突骨,乃是南中一带最为强悍、也最为凶残的异人。据说此人身长一丈二尺,不食五谷,专以生吞毒蛇、活嚼猛兽为食,其“体魄之强”与“凶残之性”,远非凡人可比。更为可怕的是,他身上生有坚硬无比的青黑色鳞甲,寻常刀剑弓弩,皆不能伤其分毫,仿佛是某种“太古魔兽”转世一般!其麾下军士,更是装备了一种特制的‘藤甲’。此藤甲所用的藤蔓,生长于乌戈国境内幽深的山涧之中,需盘绕于坚硬的石壁之上,历经百年方能成材。国中之人将其采取之后,先要浸泡在特制的桐油之中,长达半年之久,方才取出,置于烈日之下暴晒。晒干之后,再重新浸入油中,如此反复浸泡、晾晒,需历经十余遍,耗时数年,方能最终造成一副完整的藤甲。此藤甲穿在身上,轻便异常,士兵行动如风,且能浮于水面,渡江不沉;即便是大雨倾盆,亦水滴不进,经水不湿。最为厉害的是,寻常刀枪弓箭,皆难以穿透其防御,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水火不侵乃是夸大之辞,实则极怕火攻),因此,兀突骨麾下这支军队,便被称为‘藤甲军’,乃是南中最为精锐善战的“特种部队”,其“防御之坚”与“凶悍之名”,威震诸蛮。大王如今若能前往乌戈国求助,许以重利,那兀突骨若肯出兵相助,以其‘藤甲军’之神勇,再配合其本身的‘魔体妖力’,擒杀诸葛亮,夺回南中,便如利刀破竹一般,易如反掌矣!”

孟获听了带来洞主这番描述,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重新爆发出“疯狂的希望”。他当即拍板,决定立刻动身,前往乌戈国,求见兀突骨,孤注一掷,作最后一搏!

于是,孟获一行人,晓行夜宿,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乌戈国。只见此地果然荒凉闭塞,与世隔绝。国中并无像样的城郭宇舍,其国民皆居住在挖掘于地下的简陋土穴之中,生活方式极为原始。孟获在带来洞主的引领下,来到兀突骨居住的巨大洞穴之外,恭敬求见。

不多时,只见洞口处涌出一队身材高大、面目狰狞、身穿黑色藤甲的武士。这些藤甲武士,个个目光凶悍,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煞气”与“野蛮之力”。片刻之后,一个身形如同铁塔般的巨人,从洞中缓缓走出。此人果然身长一丈二尺有余,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坚硬鳞甲,在幽暗的火把光芒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其双目赤红,不似人眼,倒像是某种凶残的野兽,口中獠牙外露,行走之间,地动山摇,一股恐怖的“洪荒魔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乌戈国主兀突骨!

孟获一见兀突骨如此凶悍之状,心中既惊且惧,但为了复仇,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双膝跪倒,五体投地,向兀突骨再三哀告,将自己如何被诸葛亮欺辱,连番败绩,以及如今走投无路的惨状,哭诉了一遍,其言辞之恳切,姿态之卑微,与其平日“蛮王”的傲慢判若两人。

兀突骨听完孟获的哭诉,发出一阵如同野兽咆哮般的沉闷笑声,其声波竟震得洞壁上的石屑簌簌落下。他伸出覆盖着鳞甲的巨手,将孟获从地上提起,瓮声瓮气地说道:“蛮王不必多礼!那汉人诸葛亮,竟敢如此欺辱我南中同族!本王最是看不得外人在此耀武扬威!你且安心在此住下,本王这便点起我国中所有‘藤甲神兵’,定要为你一雪前耻,将那些汉军尽数诛灭,把那诸葛亮的首级取来,给你当球踢!”其言语间,充满了“嗜血的残暴”与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

孟获闻言,大喜过望,感激涕零,连连叩首拜谢。

于是,兀突骨当即传下号令,命麾下两名最为勇猛的领兵俘长(南中对下级军官的称呼),一名唤作土安,一名唤作奚泥,立刻点起乌戈国所有的三万“藤甲军”,准备出征。这些藤甲军士卒,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健,长期食用生肉饮用兽血,使其性情极为凶悍,又身着那刀枪不入的特制藤甲,手持锋利的钢刀、坚固的铁叉,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宛如鬼魅,其“整体战力”极为恐怖。三万藤甲军集结完毕之后,便在兀突骨的亲自率领下,离开了乌戈国,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北方向,即蜀军所在的区域,进发而来。

大军行至一条名为“桃花水”的大江之畔,便在此处扎下营寨。这桃花水,两岸遍植桃树,历年花开花落,无数桃花花瓣飘落于水中,经年累月,竟使得这江水之中,蕴含了一种奇异的“桃花毒素”。若是别国之人,不慎饮用了此水,轻则上吐下泻,浑身无力,重则昏迷不醒,甚至一命呜呼。唯有乌戈国之人,因常年饮用此水,体内已产生抗性,非但不会中毒,反而会觉得此水甘甜可口,饮下之后,更能倍添精神,力气大增,仿佛是某种“天然兴奋剂”一般。兀突骨选择在此处下寨,正是看中了这桃花水的“天险”与“地利”,准备以逸待劳,迎击蜀军。

却说孔明在银坑洞中,早已派出无数精干的“蛮人细作”,密切关注孟获的动向。不久,便有细作飞马来报,言称孟获已逃往乌戈国,并成功请来了乌戈国主兀突骨,以及其麾下三万名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助战,如今已在桃花渡口附近屯兵扎寨,孟获更是四处联络先前溃散的各部落残余蛮兵,准备集结所有力量,与蜀军进行最后决战。其“卷土重来之意”十分明显。

孔明听闻之后,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当即下令,提兵大进,兵锋直指桃花渡口。蜀军来到桃花水北岸,隔江遥望,只见对岸蛮兵阵营之中,那些所谓的“藤甲军”,果然装束怪异,不似人形,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的藤甲之内,只露出两只凶光闪烁的眼睛,行动之间,悄无声息,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幽灵战士”,其军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阴森死气”与“野蛮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孔明又向随军的土人详细询问了桃花水以及乌戈国藤甲军的底细。土人将桃花水之毒性,以及藤甲“刀枪不入、水火不湿”的特性,一一禀告。孔明听罢,不由得眉头微蹙,暗道这乌戈国的藤甲军,果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其“棘手程度”远超先前的敌人。

随军长史蒋琬忧心忡忡地进言道:“丞相,如今我军深入不毛之地,已历数月,将士疲惫,‘暑湿之气’侵扰,军中已多有病患。这乌戈国之兵,又如此凶悍诡异,更有这桃花毒水为天然屏障。依属下之见,似此等蛮荒之地,纵使费尽千辛万苦将其全部攻占,于我大汉亦无甚实利,反而要耗费大量钱粮兵力,驻守此地,得不偿失。不如趁早班师回朝,休养生息,再图北伐中原之大计,方为上策。”其“退兵之意”十分明显。

孔明却是微微一笑,摇着羽扇道:“公琰此言差矣。吾受先帝托孤之重,誓要荡平南中,以安后方。如今大功即将告成,岂能因这点艰难险阻,便半途而废,前功尽弃?若不能彻底收服孟获之心,使其永不再叛,则南疆不稳,后患无穷。吾非是不惜将士性命,亦非贪图这蛮荒之地,实乃为我大汉的长治久安着想。放心,对于这藤甲军与桃花水,吾明日自有破敌良策。”其“坚定不移之决心”与“深谋远虑之智”,令蒋琬等人钦佩不已。

于是,孔明下令,蜀军暂且在桃花水北岸,后退五里下寨,并令大将魏延率本部兵马,加强营寨防卫,严加戒备,但切不可轻易出战,以免中了蛮兵奸计。

次日,孔明亲自乘坐小车,只带了少数亲兵护卫,并由熟悉地形的土人引路,来到桃花渡口北岸附近的山林僻静之处,仔细观察对岸的地形地貌,以及蛮兵的布防情况。此处山势险峻,古木参天,道路崎岖,小车已无法通行。孔明便弃了车驾,与众人一同徒步,攀藤附葛,深入山林。

忽然,孔明行至一处高山之巅,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里之外,横亘着一条狭长而深邃的山谷。这山谷两边的石壁,陡峭光滑,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寸草不生。山谷之中,并无茂密的林木,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大路,从谷中穿过。其地形宛如一条俯卧在地上的巨大长蛇,故而当地人称之为“盘蛇谷”。从此谷的另一端穿出,便是通往三江城方向的平坦大路,而谷口之前,则是一片名为“塔郎甸”的开阔地带。

孔明一见这盘蛇谷的地形,不由得双眼放光,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此乃天赐本相成功于此,一举荡平南蛮的绝佳战场也!”其“喜悦之意”溢于言表,仿佛已看到大破藤甲军的景象。

于是,孔明立刻循原路返回,上车回到大寨之中,当即便开始调兵遣将,布置破敌之策。他先唤来大将马岱,对其分付道:“贤侄,本相这里有十辆特制的黑油柜车,你可带领本部三千‘虎步军’,并携带一千条削尖的竹竿,以及柜内所藏之物,皆是硫磺、焰硝、干柴、桐油等引火之物,并有特制的“地雷火炮”,火速赶往那盘蛇谷,务必抢在蛮兵之前,将此谷两头彻底堵死。而后,依照本相的图纸,在谷中如此如此,埋设机关,布置陷阱。本相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务必将一切准备妥当,不得有丝毫差错。待到预定日期,便依照本相的号令,如此这般行事。倘若此事有丝毫走漏,或是有所延误,定按军法从事,决不姑息!”

马岱领了孔明密计,知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点起本部兵马,押运着那十辆黑油柜车以及所需物资,星夜赶往盘蛇谷而去,其“执行之意”坚决果断。

随即,孔明又唤来大将赵云,对其分付道:“子龙将军,你可率领一万精兵,绕道赶往盘蛇谷之后,即三江城通往塔郎甸的大路口之处,如此如此,设下埋伏,构筑工事。所需之一切应用之物,如甸的大路口之处,如此如此,设下埋伏,构筑工事。所需之一切应用之物,如拒马、鹿角、滚石、擂木等,本相皆已为你预备妥当,务必于限期之内,将防线构筑得固若金汤,不容有失!”赵云亦领命而去,其“稳健之意”令人放心。

接着,孔明又唤来大将魏延,对他说道:“文长将军,本相有一极为重要的任务,需交由你来完成。你可引本部兵马,前往桃花渡口北岸,重新扎下营寨。若那乌戈国藤甲军渡水前来攻击,你便佯作不敌,弃了营寨,向着插有白色旗帜的预定地点撤退。此后半月之内,你必须与藤甲军接战十五次,并且每一次都要战败,一连弃掉七座预先设定好的营寨。记住,若是只输了十四阵,或是少弃了一座营寨,便休要再来见我!”其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之意”。

魏延听了这般将令,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算是什么计策?哪有主帅命令大将连战连败的道理?”他虽然满腹狐疑,一肚子不乐意,其“困惑之意”与“郁闷之情”溢于言表,但孔明军令如山,又素来神机妙算,他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怏怏领命而去。

最后,孔明又唤来张翼,命他另引一支军马,依照预先指示的地点,暗中修筑起数座隐蔽的寨栅,作为后备。同时,又令张嶷、马忠二人,带领先前招降的千余名熟悉南中地理的“蛮兵向导”,如此这般,进行相应的配合。各路将领皆依照孔明妙计,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整个蜀军大营,在孔明的调度之下,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巨大“战争机器”,其“高效之意”与“肃杀之气”并存。

却说孟获与乌戈国主兀突骨商议已定,正准备发兵进攻蜀军。兀突骨对孟获说道:“蛮王,那诸葛亮诡计多端,最喜好设下埋伏,暗箭伤人。今后我军与蜀兵交战,务必传令三军将士:但凡见到山谷之中、林木茂密之处,皆不可轻易深入,以防中其埋伏!”其“谨慎之意”倒是吸取了先前蛮兵的教训。

孟获连连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吾已深知汉人多行诡诈之计。今后便依大王之言行事。有劳大王在前方冲锋陷阵,斩将杀敌,本王则在后方为大王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二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正在商议之间,忽有探马飞报,说蜀军已在桃花渡口北岸重新立起了营寨,其“挑衅之意”十分明显。兀突骨闻报,当即派遣先前那两名领兵俘长土安、奚泥,带领部分藤甲军,渡过桃花水,前去与蜀兵交战。

藤甲军来到蜀军寨前,挑战骂阵。魏延依照孔明吩咐,率兵出寨迎战。两军方一交锋,只战了数合,魏延便大喝一声,佯作不敌,拨马便向后逃窜。那些藤甲军士卒,虽然勇猛,但也牢记兀突骨“不可轻进”的告诫,担心蜀军设有埋伏,便也不去追赶,只是在原地耀武扬威一番,便自行收兵回营去了。

次日,魏延又依照孔明将令,再次领兵来到桃花渡口北岸,重新扎下营寨。蛮兵哨探得知,又引众军渡过河来挑战。魏延依旧出寨迎敌,与藤甲军象征性地交战了数合,便再次诈败而走。这一次,藤甲军胆子稍大了一些,在后追杀了十余里,见四下并无任何动静,也未曾发现蜀军有埋伏的迹象,便大胆地占据了魏延丢弃的空寨,在其中屯兵驻扎下来。

又过一日,土安、奚泥二俘长,将连日交战得胜,蜀军不堪一击的情况,详细禀报兀突骨,并邀请兀突骨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兀突骨听闻蜀军如此“外强中干”,更是信心爆棚,当即亲率大队藤甲军,渡过桃花水,向着魏延所在的营寨猛扑过去,要亲自追杀一阵。魏延与蜀军将士,依照孔明锦囊,一见兀突骨亲自出马,更是“望风而逃”,纷纷抛弃铠甲兵器,只顾向着远处插有白色旗帜的方向狼狈奔逃。兀突骨率领藤甲军在后紧追不舍,很快便追到了一处插有白旗的所在,果然见那里又有一座新扎的蜀军营寨,魏延正引着败兵,慌慌张张地逃入寨中,紧闭寨门。兀突骨也不攻打,只在寨外耀武扬威一番,便也率军在附近下寨,与蜀军对峙。

次日,兀突骨又驱兵追至。魏延依旧如法炮制,略作抵抗,便弃寨而逃。蛮兵便又轻而易举地占据了蜀军营寨。

话休絮烦。接下来的十数日之内,魏延当真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孔明的将令,与藤甲军“且战且走”,竟然真的“连败十五阵,连弃七个营寨”!每一次都是一触即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其“败军之相”做得惟妙惟肖。而那乌戈国主兀突骨,则是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胜,将魏延所率的蜀军杀得“望风而逃”,其“骄狂之心”与“轻敌之意”已膨胀到了极点。

兀突骨自在军前连连破敌,威风凛凛。他牢记孟获的提醒,于路之上,但凡见到林木茂盛、地势复杂之处,便不敢轻易追击,必定先派遣探马,远远哨探。果然,数次都发现那些树林深处,隐隐约约有蜀军的旌旗晃动,似乎埋伏有兵马。兀突骨便对孟获说道:“果不出蛮王所料!那诸葛亮果然惯用此等埋伏之计!幸有蛮王提醒,否则险些中了他的奸计!”

孟获见状,更是得意洋洋,抚掌大笑道:“哈哈哈!诸葛亮啊诸葛亮!你那些阴谋诡计,今番终于被本大王识破了!大王您看,他连日被您杀得连败十五阵,连弃七座大寨,手下兵将死伤惨重,如今早已是望风而逃,闻风丧胆了!依我看来,那诸葛亮已经是黔驴技穷,再也无计可施了!只要我等再加一把劲,乘胜追击,此番必定能将他生擒活捉,大事定矣!”其“得意忘形之态”,与兀突骨如出一辙。兀突骨听了孟获的吹捧,更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完全不再将所谓的蜀军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待宰的羔羊。

到了第十六日,魏延又引着一些形容狼狈、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惨败的“残兵败将”,来到阵前,与藤甲军对峙。兀突骨见又是魏延这手下败将,更是气焰嚣张。他骑乘着那头巨大的白色战象,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只见他今日的装束,更是奇特:头戴一顶用恶狼头颅和五彩羽毛制成的“日月狼须帽”,身披一件缀满金珠玛瑙、光彩夺目的缨络丝袍,两肋之下,果然露出了青黑色的坚硬鳞甲,在日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其双目之中,隐隐有红光闪动,手指着对阵的魏延,口中用蛮语大声辱骂,其“凶神恶煞之态”令人心悸。

魏延依照孔明吩咐,也不答话,只是装作气愤不过的样子,催马与兀突骨象征性地战了数合,便再次拨转马头,向着远处插有白色旗帜的山谷方向“狼狈逃窜”。其身后,那些“败残”的蜀军士卒,亦是“丢盔弃甲”,一哄而散。

兀突骨见状,更是得意,高声呼喝,统领着三万藤甲军,以及孟获纠集的数万蛮兵,如同潮水一般,在后紧追不舍,誓要将蜀军一网打尽!

兀突骨一马当先,追入那条狭长的盘蛇谷之中。他抬头看了看两边光秃秃的石壁,见山上并无一草一木,也未曾发现任何可以埋伏兵马的迹象,心中更是放心大胆,催促兵马加速追赶。藤甲军行动迅捷,很快便追到了山谷的深处。只见谷中道路之上,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数十辆用黑油漆涂抹过的巨大柜车,挡住了去路。有蛮兵斥候上前查看之后,回来禀报道:“启禀大王!这些柜车之上,皆装满了粮草,看样子,是蜀军运送粮草的车辆。想必是因见我大军追到,来不及运走,便慌忙撇下这些粮车逃命去了!”

兀突骨闻言,更是大喜过望,暗道连老天都在助我!他立刻下令,让军士将那些挡路的粮车推开,继续催促兵马,向谷口方向追赶。

然而,当藤甲军主力尽数进入盘蛇谷,兀突骨正欲率军冲出谷口之时,异变陡生!只见谷口之处,忽然落下无数的横木巨石,更有预先准备好的泥土沙袋,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将狭窄的谷口彻底堵死!与此同时,藤甲军的身后,即盘蛇谷的入口之处,亦是同样的情景,无数巨石滚木从天而降,将退路也完全封死!

兀突骨见状,心中一凛,暗道不妙,急忙下令军士,迅速清理路障,试图杀出重围。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看见前方那些被推开的所谓“运粮”的黑油柜车,以及道路两旁预先堆积好的大量干柴,竟在同一时间,猛烈地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借着从谷口灌入的疾风(此乃孔明事先推算好的天时),迅速蔓延开来!

兀突骨虽然勇猛,但见此情景,亦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呼喝,命令后队变前队,试图从谷口原路退回。然而,未等他军令传下,只听得后方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无数蛮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来,堵在谷口后方的那些所谓“粮车”之中,装载的根本不是什么粮草,而是孔明早已准备好的大量烈性火药和引火之物!这些火药被同时引爆,其威力之大,简直如同天崩地裂!无数藤甲军士卒,在爆炸的冲击波与飞溅的铁片之中,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其“地雷火炮之威”,恐怖如斯!

兀突骨见谷中并无草木,只有光秃秃的石壁与沙土,心中尚存一丝侥幸,以为只要避开那些燃烧的车辆,便可寻路逃生。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孔明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只见山谷两侧的光滑石壁之上,忽然亮起无数火把!紧接着,那些早已埋设在山谷沙土之下的“药线”,被从山上投下的火把纷纷点燃!霎时间,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此起彼伏,地动山摇!无数预先埋设在谷中各处的“地雷火炮”,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从地下猛然喷射而出!

一时间,整个盘蛇谷,化作了一片火光的海洋!无数的火球、铁片、碎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着谷中密集的藤甲军倾泻而下!那些藤甲虽然刀枪不入,水浸不湿,但其制作材料乃是用桐油反复浸泡晾晒而成,正是最为惧怕火焰之物!

烈火到处,但凡遇到藤甲,便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迅速燃烧起来!而且,那些藤甲被点燃之后,由于油性极大,火焰竟难以扑灭,反而越烧越旺!三万名英勇善战的藤甲军,在这突如其来的、仿佛来自地狱的“火海炼狱”之中,根本无处可逃,无处可躲!他们身上的藤甲,此刻反而成为了最为致命的“催命符”!

无数藤甲军士卒,被烈火烧得惨叫连连,满地翻滚,互相拥抱在一起,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只是徒劳无功。更多的人,则是在惊恐绝望之中,被那从天而降的“地雷火炮”炸得头脸粉碎,肢体断裂,当场毙命!

孔明站在盘蛇谷的山顶之上,居高临下,亲眼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只见整个山谷之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蛮兵被烧得焦头烂额,伸拳舒腿,在烈火中痛苦地挣扎,其景象之凄惨,简直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大部分蛮兵,则早已被那威力巨大的“地雷火炮”炸得尸骨无存,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气味与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饶是孔明一生算无遗策,见惯了沙场生死,此刻见到这般惨状,亦不由得心中恻然,眼中竟流下了两行清泪,他扶着小车的栏杆,仰天长叹道:“吾今日虽然为大汉立下不世之功,彻底扫平南蛮之患,但此番用计,手段酷烈,杀戮过重,有伤天和。吾之阳寿,恐怕亦要因今日之举,而大大折损矣!”其言语间,充满了“悲悯之意”与对“天道因果”的敬畏。

左右随行的蜀军将士,见丞相如此,亦无不黯然神伤,感叹不已。

却说孟获在自己的临时营寨之中,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着乌戈国藤甲军与蜀军交战的消息。他心中既盼望着兀突骨能一战成功,生擒诸葛亮,为他一雪前耻;又隐隐有些担忧,那诸葛亮诡计多端,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这看似无敌的藤甲军,是否真的能抵挡得住。其“焦灼之意”与“侥幸之心”交织。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有千余名蛮兵装束之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寨前,为首的几名酋长模样的人,更是满面笑容地向孟获叩拜,大声禀报道:“启禀大王!天大的喜讯啊!乌戈国的藤甲神兵,果然天下无敌!他们与蜀军在盘蛇谷中大战,已将诸葛亮及其主力大军,团团围困在谷中!如今诸葛亮插翅难飞,败亡只在旦夕之间!兀突骨大王特意派遣我等前来,邀请大王您速速亲率大军,前往盘蛇谷接应,一同擒拿诸葛亮,共襄盛举!我等皆是大王您先前部下,在各洞之中,迫于蜀军淫威,不得已才暂时归降。今日听闻大王即将大获全胜,特此前来,愿为大王鞍前马后,一同助战,将功赎罪!”其言语间,充满了“谄媚之意”与“急切之情”。

孟获听闻此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先前所有的担忧与不安,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他根本没有怀疑这些人的话是真是假,当即下令,聚集起身边所有宗族亲信以及先前招拢的各路番人残部,也不及仔细整顿,连夜便催动人马,在那些“报喜”蛮兵的引领之下,兴冲冲地向着盘蛇谷方向赶去,想要亲眼见证诸葛亮的败亡,其“复仇之心”与“贪功之念”再次占据了上风。

然而,孟获一行人马,刚刚赶到盘蛇谷的入口之处,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整个山谷之中,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气味与浓烈的血腥之气,更有无数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谷中,其状之惨烈,简直如同人间地狱!哪里有半点大获全胜的模样?

孟获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他急忙下令,想要率领人马后退。然而,为时已晚!只听得左右两边喊杀声大作,火把齐明!左有蜀将张嶷,右有蜀将马忠,各率一支精锐的蜀军,如同两把锋利的钢钳,从预先埋伏的山林之中猛然杀出,截断了孟获的退路!其“合围之意”早已布下。

孟获见状,更是魂飞魄散。他正欲指挥身边的蛮兵拼死抵抗,忽然听得身后自己队伍之中,亦是齐声呐喊,兵器相向!原来,那些先前引领他前来,并谎报军情的所谓“本洞之人”,竟有大半都是由蜀军将士伪装而成!此刻他们纷纷亮出兵器,与张嶷、马忠的部队里应外合,反戈一击,将孟获的那些宗族亲信以及刚刚聚集起来的番人残部,杀得人仰马翻,措手不及,转眼之间,便被尽数生擒活捉!

孟获眼见大势已去,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可以依靠,其“绝望之意”充斥心头。他知道今日再难幸免,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独自一人,匹马单枪,拼尽全力,从包围圈的缝隙之中,侥幸杀出一条血路,也顾不得辨认方向,只顾着向山林深处亡命奔逃。

然而,他正自慌不择路地在山林之中穿行,忽然见前方不远处的山坳之间,影影绰绰,出现了一簇人马。在那簇人马的中间,簇拥着一辆简朴的四轮小车。车上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持羽扇,神情淡然,正是那让他又敬又畏、又恨又怕的诸葛孔明!

孔明遥遥望见狼狈不堪的孟获,朗声大喝道:“孟获反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今日数番作恶,冥顽不灵,如今又落入本相彀中,还有何话可说!”其声如洪钟,蕴含着“天道审判之威”,在山谷间回荡。

孟获一见孔明,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两股战战,几乎要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急忙勒转马头,想要向别的方向逃窜。然而,他刚刚有所动作,旁边山林之中,早已闪出一员蜀将,快如闪电般拦住了他的去路,手中长枪一抖,便将孟获挑落马下!此将正是奉孔明之命,在此等候多时的平北大将军马岱!

孟获手无寸铁,又兼惊恐之下,手脚酸软,哪里还能抵抗?转眼之间,便被马岱手下的军士生擒活捉,捆绑得结结实实。

此时,蜀将王平、张翼亦已率领大军,赶到了孟获先前在三江城外临时扎下的营寨之中,将留守在寨中的祝融夫人,以及孟获的一应老小家眷,尽数生擒活捉,一网打尽。

孔明率领得胜之师,返回银坑洞中军大帐,升帐高坐。众将依次入内,将此次所擒获的孟获、孟优、祝融夫人、带来洞主,以及各洞酋长,尽数押解到帐下。

孔明看着阶下跪作一排的孟获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胜利的喜悦,亦有对杀戮的悲悯。他沉声对孟获说道:“孟获!本相为了平定南中,使此地百姓免遭涂炭,不得已才行此火攻之计。此番设计,虽有伤天和,却也是因你冥顽不灵,屡教不改所致。如今,你的所有巢穴皆已被我军攻破,你的所有部众皆已溃散降服,你本人亦已第七次被本相生擒活捉!事到如今,你可心服了?”

孟获抬起头,望着端坐帐上,神情威严而又带着一丝悲悯的诸葛孔明,回想起自己从初次起兵时的意气风发,到如今七擒七纵的惨淡下场,每一次自以为得计,每一次又都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尤其是今日盘蛇谷中那宛如炼狱般的景象,更是让他从心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忽然之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低下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声音嘶哑地说道:“丞相……丞相用兵如神,智谋高绝,更有爱民如子之仁心……孟获……孟获今日……心服口服了!是孟获有眼不识泰山,屡次冒犯天威,罪该万死!”其“顽抗之意”终于彻底消散,化为了深深的“敬畏”与“臣服”。

孔明见孟获终于真心降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南中之乱,至此方才算是真正画上了一个句号。他随即下令,为孟获及其妻子宗党人等松绑,并依旧赐予酒食,好生款待。

宴席之上,孟获与祝融夫人并孟优、带来洞主,以及所有被俘的南中酋长、头人,尽皆匍匐跪倒在孔明帐下,许多人甚至痛哭流涕,他们纷纷赤裸上身,向孔明叩首谢罪道:“丞相天威,如同日月昭昭!我等南中蛮夷之人,愚昧无知,先前屡次反叛,罪孽深重,实乃自取灭亡!今蒙丞相七擒七纵,不杀不辱,此等浩荡天恩,如同再生父母!从今往后,我等南中之人,誓死效忠大汉,永不复反!若违此誓,教我等形神俱灭,万劫不复!”其言辞之恳切,其“臣服之意”之真诚,发自肺腑,再无半分虚假。

孔明见状,亦是感慨万千。他亲自将孟获扶起,温言说道:“孟将军既已知过能改,真心归顺,本相亦既往不咎。从今往后,你依旧是这南中之王,统领各部。先前本朝所占据的各处城池土地,除了必要的关隘之外,其余尽数退还给你们。只望你们能好生治理地方,教化百姓,使其知晓礼义廉耻,不再兴兵作乱,与我大汉永结盟好,共享太平。如此,则南疆幸甚,大汉幸甚!”

孟获及其宗党,以及所有南中部落的酋长头人,听了孔明这番宽宏大度、仁至义尽的安排,无不感激涕零,欢声雷动,纷纷向孔明叩拜,称颂其“再生之德”与“天地之仁”。他们皆欣然跳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人有诗赞孔明此举曰:羽扇纶巾拥碧幢,七擒妙策制蛮王。至今溪洞传威德,为选高原立庙堂。

随军长史费祎见南中已定,便向孔明进谏道:“丞相,如今您亲提大军,深入不毛之地,历尽艰辛,终于彻底收服了这蛮方之地,可谓是功盖千秋。目今蛮王孟获既已真心归服,依属下之见,何不在南中各郡设立官吏,并派遣一部分汉军,与孟获一同治理此地,如此方能确保南中长治久安,永无后患。”其“稳妥之意”亦是出于公心。

孔明却是微微摇头,答道:“公琰(费祎字)之言,虽然老成持重,但依亮之见,若在南中设立官吏,驻扎汉军,反而会有三点不便之处:其一,若要留下外来官吏治理,则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其安全,并维持地方秩序。然南中之地,山高路远,粮草运输极为不易,我大军若长期驻扎于此,必然会面临粮草短缺之困境,此为第一点不便。其二,南中各部,在此番战乱之中,死伤惨重,许多部落的父兄子弟,都丧命于战火。他们心中虽然感念本相不杀之恩,但对汉人官吏,难免会心存芥蒂与怨恨。若留下外来官吏,却不留下足够的兵力弹压,一旦发生冲突,必将酿成新的祸患,此为第二点不便。其三,南中蛮人,历来桀骜不驯,其内部亦有诸多矛盾。他们先前屡次反叛,已被朝廷定为有罪之人,其心中对我汉人官府,难免会有猜忌与疑虑。若强行留下外来官吏治理,他们终究难以真正信任,反而会使得彼此之间,猜忌丛生,难以和睦。此为第三点不便。因此,依亮之见,如今之计,莫若不设官吏,不驻重兵,不征粮赋,只令孟获等各洞之主,自行治理本部,朝廷只在名义上统辖。如此,既能显示我大汉之宽宏大度,又能减轻朝廷之负担,使南中各部与我大汉相安于无事,互不侵扰,方为长久之策也。”其“因地制宜”与“怀柔远人”的“高明政略”,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于是,南中各部蛮人,皆深感诸葛孔明之浩荡恩德,不仅仅是畏惧其神鬼莫测的“军事才华”,更是被其“仁德如天”的“王者之风”所折服。他们自发地为孔明修建了生祠,四时八节,皆虔诚享祭,尊称孔明为“慈父”。各洞各寨,亦纷纷献出自己部落中最为珍贵的珍珠金宝、丹砂药材、以及强壮的耕牛战马等物资,以资助蜀军。并对天盟誓,永世不再反叛大汉。至此,为祸蜀汉多年的南方边患,终于被诸葛孔明以其超凡的智慧与仁德,彻底平定。

孔明在南中犒赏三军已毕,见南方局势已稳,人心归附,便下令班师回朝,准备休养兵马,再图北伐中原之大计。他令大将魏延率领本部兵马,作为全军的前锋先行。

魏延领命,率领兵马,浩浩荡荡,行至泸水岸边,正准备扎筏渡河。忽然之间,江面上阴云四合,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飞沙走石,水面上更是波涛汹涌,浊浪排空,一股阴冷诡异的“怨煞之气”扑面而来,蜀军将士皆感心神不宁,难以立足,根本无法渡河。魏延无奈,只得暂时后退,将此怪异情状,飞马回报孔明。孔明闻报,眉头微蹙,当即请来已然真心归顺的孟获询问缘由。

正是:塞外蛮人方帖服,归途险阻起疑云。水边鬼卒又猖狂,武侯再施惊天策。

未知孟获听闻此怪事之后,将会如何解释,孔明又将如何应对这泸水之上的“鬼卒作祟”,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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