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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章武二年,新春刚过,东征大军的“兵锋之煞”已然弥漫了整个长江西陵峡一线。汉昭烈帝刘备亲率中军主力,屯驻于夔关白帝城,遥控指挥。老将黄忠,官拜武威后将军,亦随军出征,其心中那股为故主讨还血债的“忠义之火”丝毫不减当年。

然而,一日,黄忠在御帐议事之后,无意中听闻先主在与近臣闲谈时,感慨蜀中将领青黄不接,言语之间,流露出“老将年迈,不复当年之勇,恐难当重任”之意。黄忠闻听此言,只觉一股“不甘之气”直冲顶门!想他黄汉升,自长沙归顺以来,大小数百战,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定军山阵斩曹魏名将夏侯渊,夺取汉中“龙脉之地”,更是他一生“武勋之巅”!如今虽已年过七旬,然饭量不减,依旧能食肉十斤,臂开二石之强弓,跨乘日行千里之宝马,自认雄风不减当年!岂能受此“老迈无用”之“闲言之辱”?

当即,黄忠也不与人商议,虎目圆睁,银髯倒竖,提了那口惯用的赤血刀,也不披挂整齐,只着一身便装,点起五六名亲随家丁,也不通报,便径直骑马奔赴前线,直抵蜀军先锋吴班等人驻扎的彝陵大营。

吴班与帐下将校张南、冯习等人,见老将军黄忠突然单枪匹马闯入营中,皆是大吃一惊,慌忙出帐迎接,疑问道:“老将军不在御营侍奉圣驾,今日孤身至此,莫非有何紧急军情,或是陛下另有调遣?”

黄忠面带怒容,声如洪钟,厉声道:“某自长沙城头,归顺主公,追随至今,历经百战,何曾有过半点懈怠,何曾辜负过主公‘知遇之恩’?如今某虽已年过七旬,‘气血’不比当年,然每日尚能食肉十斤,臂膀依旧能拉开二石之硬弓,胯下战马亦能驰骋千里,何曾敢称衰老?昨日陛下竟在御前戏言,说我等老将皆已年迈无用,不堪重任!此言诛心!今日某特来此地,便是要与那东吴小辈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让尔等亲眼看看,某家斩将夺旗,究竟是老,还是不老!也好让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鼠辈,闭上他们那张‘饶舌之嘴’!”其言语之中,充满了不服老的“倔强之意”与被轻视的“愤懑之煞”。

正说话间,忽有前线斥候飞马来报,言东吴前锋大军已然抵达附近,其先头哨骑已在营外游弋挑衅,大战一触即发!

黄忠闻言,更是精神抖擞,大喝一声,也不答话,径直冲出营帐,翻身上马,便要出战。

冯习等人见状,唯恐老将军年迈,阵前有失,急忙上前劝阻道:“老将军息怒!区区东吴哨探,何须老将军亲自出马?且请老将军暂歇雷霆,待我等后辈前往迎敌,将其首级取来献于老将军,岂不更显我蜀军‘将勇之风’?”

黄忠哪里肯听?他怒喝一声:“少给老夫啰嗦!”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已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吴军阵前冲去。吴班无奈,只得急忙下令,命冯习点起一支兵马,火速跟进,以为老将军助战策应,以免发生不测。

黄忠匹马单刀,威风凛凛,直冲至吴军阵前。他勒住战马,横刀立马,声如霹雳般高声叫阵:“呔!对面的吴狗听着!蜀汉老将黄忠在此!尔等鼠辈之中,可有那东吴先锋大将潘璋?速速滚出来与某一战,让尔等也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刀法通神’!”

那吴军先锋大将潘璋,本是关羽降将,后背叛投吴,更在麦城之战中,亲手擒获关羽,并夺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可谓是蜀军上下,尤其是关、张旧部心中“切齿之恨”的仇敌之一。此刻,他听闻黄忠这员蜀汉成名已久的老将,竟敢单枪匹马前来叫阵,心中亦是又惊又怒。他身旁一部将史迹,素来勇悍,欺黄忠年老力衰,不等潘璋将令,便挺枪跃马而出,大喝道:“黄忠老匹夫!休要在此倚老卖老,饶舌不休!看我史迹来取你项上人头!”说罢,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般,直刺黄忠胸前。

黄忠见状,却是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待那史迹长枪将及胸前,方才猛地一侧身,避过枪锋,同时手中赤血刀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削而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史迹的头颅已然应声飞起,腔子里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其“不甘之魂”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黄忠刀锋之上凌厉的“杀伐之煞”绞得粉碎!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刀,只看得两军将士无不目瞪口呆,骇然失色!

潘璋见自己部将,斗不三合,便被黄忠一刀斩于马下,更是又惊又怒,一张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他咆哮一声,猛地从背后掣出那柄本属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刀身上隐隐有“怨龙之气”与“不祥之煞”缠绕,他厉声喝道:“黄忠老贼!休要猖狂!看我潘璋来会你!”说罢,催动胯下战马,轮起青龙刀,挟着一股凶悍的“戾气”,直取黄忠!

黄忠见潘璋使的竟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更是怒火中烧,双目赤红,大喝一声,亦是挥舞赤血刀,奋力迎上!两柄宝刀在空中激烈碰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与耀眼的火花!刀气纵横,煞气弥漫!二人战有数合,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

然,黄忠毕竟年事已高,“气血”不比当年,潘璋却是年富力强,又兼青龙刀本身沉重,更带有一股邪异的“噬主之煞”,越战越是感到吃力。潘璋见黄忠刀法虽精妙,然力道已显不足,心中暗喜,卖个破绽,拨转马头,便往本阵败走。

黄忠杀得性起,又见仇人潘璋就在眼前,哪里肯舍?当即厉声大喝:“潘璋狗贼!休想逃走!今日不取你狗头,誓不为人!”说罢,拍马舞刀,乘胜追杀而去!冯习在后引兵接应,亦是奋勇向前,蜀军士气大振,竟将潘璋的前部兵马杀得七零八落,大获全胜而回。

黄忠得胜回营,意气风发,正自得意,却在路上恰好遇见了奉刘备之命,前来助战的关兴、张苞二位小将。

关兴连忙上前,拱手道:“老将军神威不减当年,晚辈佩服之至!我兄弟二人,乃是奉了陛下圣旨,特来协助老将军作战。如今老将军既已大破敌军,立下首功,还请老将军速速随我等一同返回御营,以免陛下挂念。此处自有我等后辈料理便可。”

黄忠闻言,却是老脸一沉,断然喝道:“哼!区区斩杀一员吴将,击退一群鼠辈,算得什么功劳!老夫尚未杀尽吴狗,擒下潘璋,为云长报仇,岂能就此罢休!尔等小辈休要多言,老夫自有分寸!”说罢,竟不理会关兴、张苞二人的劝阻,自顾自地返回了吴班营中,声言明日还要再战。

次日,吴将潘璋果然又引军前来搦战。黄忠听闻,更是精神抖擞,奋然披挂整齐,提刀上马,便要出营迎敌。

关兴、张苞二人见状,急忙上前,苦苦劝道:“老将军昨日已然立下大功,足以证明老当益壮,威名不减。今日敌军既又来犯,便请老将军在营中压阵,由我兄弟二人替老将军出战,定当将那潘璋生擒活捉,献于老将军面前!”

吴班亦在一旁连声附和,劝说黄忠保重身体,切莫再轻易冒险。

然,黄忠此刻已被那股“不服老之傲气”与“急于立功之执念”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半句劝告?他虎目一瞪,断然喝道:“尔等休要小觑老夫!区区潘璋,何足道哉!待我先去斩了此獠,再与尔等计议!”说罢,也不多言,只自引了帐下五千精兵,便出营迎战而去。

两军阵前,黄忠与潘璋再次交锋。战不数合,潘璋便又一次佯装不敌,拖刀败走。

黄忠不知是计,又急于为关羽报仇,当即厉声大喝:“潘璋狗贼!休要故技重施!今日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二哥在天之灵!”说罢,纵马如飞,紧追不舍。

这一追,便直追出去了三十余里。看看追至一处山谷险隘之地,忽听四面八方,喊杀之声如同山崩地裂般骤然响起!紧接着,只见无数旌旗招展,伏兵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现:右边杀出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东吴猛将周泰;左边亦冲出一支人马,领军者正是老将韩当;前方败走的潘璋,此刻亦是勒转马头,与部将史迹合兵一处,回身反扑;后路之上,亦有东吴勇将凌统,率领一支精锐,断绝了黄忠的退路!

四路吴军,如同一个巨大的口袋,将黄忠及其所率的五千蜀兵,团团围困在垓心之中!吴军人数数倍于蜀军,又兼占据地利,以逸待劳,蜀军顿时陷入苦战,伤亡惨重。

正当黄忠奋力冲突,左冲右突,欲要杀出重围之际,忽然之间,战场之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其“风煞之戾”几乎要将人的魂魄吹散!黄忠见势不妙,急忙下令兵马,向着来路突围。

不料,正在此时,山坡之上,又冲出一支吴军,为首一员小将,正是当初暗箭射杀关羽的马忠!他见黄忠在重围之中,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当即弯弓搭箭,瞄准黄忠,一箭射去!那箭矢之上,附着一股阴冷的“偷袭之煞”,令人防不胜防!

黄忠正自酣战,忽感背后一股寒意袭来,急忙闪避,却已然不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支毒箭正中其右肩肩窝!黄忠只觉一阵钻心剧痛传来,险些从战马之上栽倒下来!

周围吴军士卒见黄忠中箭,更是精神大振,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围攻上来,誓要将这员蜀汉老将斩于马下!

就在这万分危急,黄忠几乎要力竭被擒之际,忽听吴军阵后,喊杀之声再次震天动地!只见两路银甲白袍的生力军,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从吴军背后狠狠插入,杀得吴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正是关兴、张苞二位小将,因放心不下黄忠,一直率领本部精兵,在后方远远跟随,此刻见老将军果然中计被围,便立刻奋不顾身,杀入重围,前来相救!

二小将勇不可当,关兴手中青龙刀翻飞,张苞掌中蛇矛狂舞,所到之处,吴兵披靡,血肉横飞!二人硬生生在吴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杀开一条血路,救出了身负重伤的黄忠,然后且战且退,保送黄忠径直返回了刘备所在的御前大营。

黄忠被救回之后,因年老体衰,“气血”早已不济,又中了马忠那淬有剧毒的暗箭,箭伤迸裂,血流不止,剧痛攻心,已是病势沉重,危在旦夕。

汉昭烈帝刘备听闻黄忠重伤抬回,心中大惊,亦是万分愧疚。他亲自来到黄忠榻前探视,见老将军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心中更是悲痛,忍不住落下泪来,轻轻抚摸着黄忠的后背,哽咽道:“老将军为国征战,不幸中此奸人之箭,皆是朕之过错!是朕不该逞口舌之快,言语不当,伤了老将军的‘忠义之心’啊!”其“悔恨之意”溢于言表。

黄忠勉强睁开双眼,望着刘备,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异常坚定地说道:“臣……臣不过一介武夫,出身寒微,幸蒙陛下不弃,知遇之恩,‘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臣……臣今年已有七十又五,寿元亦可称得上圆满……无甚遗憾了……只望……只望陛下能善保‘龙体’,爱惜‘圣躬’,早日……早日平定中原,兴复汉室……则臣虽死……亦可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话未说完,黄忠头颅一歪,便溘然长逝,不省人事。一代虎将,就此殒命于御营之中。是夜,星沉月黯,蜀军营中,一片悲戚。

后人有诗赞曰:老将威名天下闻,黄忠归蜀建奇勋。重披金甲施神射,双挽铁胎震敌魂。河北袁营曾丧胆,定军山下斩曹军。临亡白发犹激奋,忠勇之煞贯青云!

刘备见黄忠气绝而亡,更是悲痛万分,抚尸大哭不已。他下令以王侯之礼,厚殓黄忠尸身,具办上等棺椁,星夜送回成都,隆重安葬。他心中默默念道:“云长、翼德、汉升……我五虎大将,如今已亡故三人!皆是因这东吴鼠辈而起!此仇此恨,朕若不能得报,还有何面目再见天下臣民!还有何颜面去见那死去的兄弟!”其心中的“复仇执念”与“哀恸之煞”再次被推向了极致。

于是,刘备不再停留,下令御林军拔营起寨,星夜兼程,直抵猇亭(古地名,在今湖北宜都北)。于猇亭大会诸将,重整旗鼓,将七十余万大军分为八路,水陆并进,誓要一举荡平东吴!水路方面,仍令议郎黄权为镇北将军,统领水师,沿江东下;刘备则亲自统率陆路主力大军,沿江北岸,向东吴腹地迅猛推进。时值章武二年二月中旬,长江两岸,已是杀气腾腾,战云密布。

东吴大将韩当、周泰听闻蜀主刘备已尽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兵锋已抵猇亭,心中亦是惊惧不已。二人急忙点齐本部兵马,出营迎敌。

两军遥遥对阵,壁垒森严。吴军阵中,韩当、周泰二将并马而出。只见对阵蜀军营门大开,黄罗伞盖,龙凤旌旗,在无数金盔银甲的御林军护卫之下,汉昭烈帝刘备身着九龙日月赭黄袍,腰悬天子剑,端坐于逍遥马上,缓缓而出。其左右两边,白旄黄钺,仪仗威严;前后更有无数手持金银符节的羽林卫士,将其簇拥在中央。那股“天子之威”与“复仇之怒”交织在一起,竟使得整个战场都为之凝重。

韩当见状,在马上高声喊道:“刘玄德!你如今已是堂堂蜀汉天子,身系一国‘安危之气’,何故如此轻率,亲临两军阵前?倘若刀剑无眼,箭矢无情,有丝毫闪失,伤及龙体,到那时悔之晚矣!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其言语之中,亦有试探刘备“虚实之意”。

刘备闻言,却是勃然大怒,用马鞭遥指韩当、周泰二人,厉声骂道:“尔等东吴狗辈!阴险狡诈,背信弃义!屡次三番,伤害朕之手足兄弟!朕与尔等,誓不共戴天!今日朕亲率王师至此,便是要将尔等这些助纣为虐的鼠辈,尽数屠灭,一个不留!以告慰我两位贤弟在天之‘英灵’!”

韩当见刘备杀气腾腾,亦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回头对身后众将喝道:“弟兄们!刘备老贼欺人太甚!哪个敢出马,去冲杀一阵,挫一挫他蜀军的‘嚣张之焰’?”

话音未落,其部将夏恂早已按捺不住,手挺一杆三尖两刃刀,拍马舞刀,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取蜀军阵前!

刘备背后,早有张飞之子张苞,按捺不住胸中“复仇之火”,见状大喝一声:“吴狗休得猖狂!看我来取你狗命!”说罢,手挺其父所传之丈八点钢蛇矛,催动胯下乌骓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迎向夏恂!其声势之猛,直如其父张翼德当年虎牢关前、长坂桥头之威!

那夏恂本也是吴军之中一员勇将,然乍闻张苞那如同霹雳般的暴喝之声,又见其来势凶猛,枪法凌厉,隐隐带有其父张飞那股“万人敌之煞气”,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寒意,锐气先怯了三分,招式之间,便有些慌乱。

就在夏恂心中惊惧,暗生退意,正欲拨马逃回本阵之际,吴军阵中,周泰之弟周平,见夏恂抵挡不住,唯恐其有失,急忙挥舞手中大刀,拍马前来助战。

蜀军阵中,关兴见状,亦是毫不示弱,大叫一声:“吴狗休要以多欺少!关安国来也!”说罢,跃马挺起青龙偃月刀,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取周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周平分神去抵挡关兴的空当,张苞早已抓住战机,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毒龙般钻出,正中夏恂心窝!可怜夏恂,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被张苞一矛刺于马下,当场毙命,其“不甘之魂”尚未来得及消散,便被蛇矛之上的“凶煞之气”吞噬。

周平见兄长夏恂惨死,心中大惊,方寸已乱,招式之间更是破绽百出,被关兴抓住机会,手起刀落,只一刀,便将周平斩于马下!

二位小将,初次联手,便阵斩吴军二将,威震三军!他们更是得理不饶人,各自舞动手中神兵,便要直取吴军主将韩当、周泰!

韩当、周泰二将,皆是江东宿将,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凶险场面。然此刻见蜀军阵中冲出这两员如狼似虎的年轻小将,勇不可当,杀气腾呈,心中亦是不由得暗暗叫苦,知道今日讨不到丝毫便宜,慌忙下令,拨转马头,退回本阵,固守不出。

刘备在后阵看得真切,见关兴、张苞二位贤侄,勇猛异常,丝毫不逊于其父当年之勇,心中亦是颇为欣慰,忍不住抚须赞道:“好!好!好!虎父果然无犬子也!有此二侄之勇,何愁大仇不报,东吴不灭!”说罢,将手中御用马鞭向前猛地一指,厉声喝道:“全军将士,给朕奋勇冲杀!踏平吴营!生擒孙权!”

蜀军将士,本就憋了一肚子“复仇之火”,此刻见主帅亲自压阵,两位小将军又阵斩敌将,更是士气如虹,喊杀声震天动地,那八路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向着吴军营寨掩杀过去!吴军抵挡不住,纷纷溃败,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浓烈的“血腥之煞”与“死亡之气”,几乎将整个猇亭战场都化为了一片修罗地狱!

却说东吴猛将甘宁,因身患重病,体内“病煞之气”与“血煞之气”交缠,身体已是日渐虚弱。然听闻蜀军大举入侵,兵锋正盛,亦是强撑病体,随军出征,负责镇守一段沿江水路要隘。

这一日,甘宁正在船中调养身体,忽听岸上喊杀之声四起,探马飞报,言有一支盔甲怪异、打扮奇异的蜀军蛮兵,正向水寨方向猛扑而来!甘宁闻报,心中大惊,不顾病体沉重,急忙披挂上马,提刀出寨迎敌。

只见江边不远处,尘土飞扬,一支人数众多的蛮族兵马,正向水寨方向疾速逼近。那些蛮兵,一个个皆是披头散发,赤着双脚,身披兽皮藤甲,手中拿着各色兵器,有强弓硬弩,有长枪大戟,亦有边缘锋利的搪牌短刀、沉重凶悍的开山巨斧。其军阵散乱,却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之煞”与“悍不畏死之气”。为首一员蛮将,更是生得面如噀血,一双碧绿色的眼珠子暴突在外,闪烁着凶残的光芒,手中挥舞着一个布满了锋利铁刺的蒺藜骨朵,腰间悬挂着两张巨大的角弓,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此人,正是五溪蛮王,人称“神箭手”的沙摩柯!

甘宁见这蛮兵来势汹汹,为首的蛮王沙摩柯更是凶神恶煞,不似中原将领那般讲究章法,又自知病体沉重,“气力”不济,不敢与之硬拼,当即拨转马头,便欲暂时退回水寨,再作计较。

不料,那沙摩柯眼尖,早已看见甘宁。他见甘宁身披锦袍,盔明甲亮,定是吴军大将,当即狞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张强弓,搭上一支狼牙毒箭,也不瞄准,随手一箭射去!那箭矢之上,附着一股阴冷的“蛮荒毒煞”,破空呼啸,直奔甘宁后心!

甘宁正自催马奔逃,忽听脑后恶风不善,急忙伏身躲避。然毕竟身染重病,反应迟缓,未能完全避开,只听“噗”的一声,那支毒箭正中其头颅!甘宁惨叫一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那股阴毒的“蛮荒煞气”迅速侵入其脑髓,破坏其“生机之源”。

甘宁知道自己今日定然难逃此劫,强忍着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催马狂奔,终于逃至一处名为富池口的地方。他感到眼前景物渐渐模糊,生机正从体内飞速流逝,便翻身下马,背靠着江边一棵参天大树,面向西方,溘然长逝。

说也奇怪,就在甘宁气绝身亡的那一刻,那棵大树之上,竟突然落下了数百只乌鸦,黑压压的一片,围绕着甘宁的尸身,盘旋悲鸣,仿佛在为这位昔日威震长江的“锦帆贼”,一代江东名将,举行一场特殊的葬礼。其“忠勇之魂”与“不屈之煞”,久久不散,与那群不祥的乌鸦之“阴晦之气”,交织在一起。

吴王孙权听闻甘宁战死殉国的噩耗,亦是哀痛不已,下令以隆重之礼,厚葬甘宁,并为其修建庙宇,四时享祭。

后人有诗赞曰:吴郡甘兴霸,名传锦幔舟。酬知己,拔剑化私仇。百骑劫曹营,豪胆震敌酋。神鸦绕冢飞,香火祭千秋。其魂不灭,‘勇烈之灵’,或佑江东水师,‘逢凶化吉’。

却说汉昭烈帝刘备,在猇亭大破韩当、周泰之后,乘胜追击,兵锋所指,吴军望风披靡,很快便攻占了战略要地猇亭。吴军四散奔逃,伤亡惨重,蜀军士气更是如日中天,那股“复仇之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刘备收兵点将,却发现随军出征的侄儿关兴,竟然不见了踪影。刘备心中大惊,唯恐关兴有何不测,急忙派遣张苞等人,分头四面寻找。

原来,那关兴在乱军之中,奋勇冲杀,恰好遇见了自己苦苦寻觅的杀父仇人之一——东吴大将潘璋!潘璋当初不仅参与围攻麦城,更在关羽兵败被擒之后,夺取了关羽的青雷偃月刀!此等深仇大恨,关兴岂能放过?他当即双目赤红,厉吼一声,也不顾身边有多少敌军,便拍马舞刀,直取潘璋!

潘璋骤然见到关兴,又见其手中所使的刀法,赫然便是关羽嫡传的“春秋刀法”,招式之间,隐隐带有“武圣”之威与凌厉的“杀伐之气”,心中早已是惊骇欲绝,哪里还敢与之交锋?他怪叫一声,拨转马头,便向着附近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慌不择路地逃去,转眼间便不知去向。

关兴见仇人逃遁,心中大恨,哪里肯舍?他认定潘璋必然是躲藏在这深山野谷之中,便单枪匹马,不顾一切地追了进去,在山林之中,往来驰骋,四处寻觅,却始终不见潘璋踪影。

眼看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星月微光,林中更是幽深莫测,关兴渐渐迷失了方向。他心中焦急,正在此时,忽见远处山坳之间,隐隐有灯光闪烁。他心中一喜,催马循着灯光,行至一处山庄之前。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庄门紧闭。关兴翻身下马,上前叩门。

片刻之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油灯,颤巍巍地打开了庄门,警惕地问道:“深夜叩门,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关兴连忙拱手道:“老丈请了。在下乃是汉军战将,因追赶贼寇,不慎迷失路径,行至此处,腹中饥渴,恳请老丈能行个方便,赐些饭食充饥,借宿一晚,感激不尽。”

那老者见关兴虽然风尘仆仆,却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又自称汉军战将,便点头应允,将其引入庄内。关兴进入草堂,只见堂上灯火通明,正中墙壁之上,竟赫然悬挂着一幅威风凛凛的关羽神像!画中关公,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捋长髯,身披绿袍金铠,跨乘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端的是神威赫赫,令人望而生畏!那画像之上,仿佛凝聚着一股浩然的“忠义之气”与“武圣之威”。

关兴一见父亲神像,顿时悲从中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哀痛与思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那老者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不解地问道:“将军何故如此悲伤,对这画像行此大礼?”

关兴泣不成声道:“老丈有所不知!这……这画中所绘之人,正是……正是在下之先父,汉寿亭侯关云长也!”

那老者闻听此言,更是又惊又喜,连忙也跟着跪倒在地,对关羽神像连连叩拜。

关兴见状,不解地问道:“老丈,您与家父素不相识,因何故也在此供奉家父神像?”

那老者满面崇敬地答道:“将军有所不知啊!此间方圆百里,皆是关公尊神护佑之地。关公在生之日,便已德布恩泽,深受百姓爱戴,家家户户皆感念其‘仁义之德’。如今关公虽已羽化登仙,然其‘忠义之魂’不灭,早已被此地百姓奉为‘伽蓝菩萨’、‘伏魔大帝’,其神威更是远胜往昔,能驱邪避凶,保境安民!老夫日夜焚香祷告,只盼望蜀汉天兵早日到来,为关公尊神报仇雪恨,扫灭东吴奸佞。不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将军,实乃此地百姓之福,亦是关公尊神在天之灵显圣啊!”说罢,老者急忙张罗酒食,款待关兴,又亲自为其卸下马鞍,精心喂养战马。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夜深人静。忽听庄门之外,又有人急促叩门。老者掌灯出去询问,开门一看,来人竟是慌不择路的东吴大将潘璋!他也因在山中迷路,饥寒交迫,前来投宿。

潘璋刚刚踏入草堂,尚未看清堂中景物,便听得一声怒雷般的暴喝:“潘璋歹贼!纳命来!”

潘璋闻声大惊,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袍小将,手持利剑,双目赤红,面带杀气,正怒视着自己,不是那白日里追杀自己的关兴,又是何人?!潘璋只吓得魂飞天外,怪叫一声,转身便要向门外逃窜!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那紧闭的庄门,竟无风自动,缓缓开启!门外月光之下,赫然立着一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三绺美髯飘于胸前,身着绿锦战袍,外罩黄金锁子甲,手按胯下三尺青锋宝剑,神威凛凛,怒视着潘璋,正是那早已在麦城遇害的关圣帝君关羽!其身上散发着一股浩瀚无匹的“武圣神威”与冰冷刺骨的“复仇煞气”,竟使得整个草堂之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潘璋骤然见到关公“显圣”,只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神魂俱散,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怪叫一声,便欲转身从别处逃命。

然而,为时已晚!早被关兴一个箭步赶上,手起剑落,“噗嗤”一声,已将潘璋那颗硕大的人头斩落在地!随即,关兴又剖开潘璋胸膛,取其心肝,沥其鲜血,恭恭敬敬地摆放在父亲关羽的神像之前,以为祭奠。

更令关兴惊喜的是,他在潘璋的随身行囊之中,竟然找到了父亲生前所使用的那把青龙偃月刀!此刀自麦城失陷之后,便落入潘璋之手。如今物归原主,刀身之上,那股沉寂已久的“武圣龙魂之气”仿佛再次被唤醒,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之声,与关兴身上的“复仇之血”隐隐共鸣!

关兴得了父亲的青龙偃月刀,又将潘璋的首级悬挂于马项之下,拜别了那位好心的老者,便骑上潘璋留下来的战马,循着来路,向蜀军大营方向赶去。那老者则独自将潘璋的无头尸身拖出庄外,一把火焚烧干净,以免留下祸患。

且说关兴匹马单刀,行不多时,忽听前方人喊马嘶,蹄声杂沓,一彪军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将,圆睁环眼,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杀我主将潘璋,夺我主帅之宝刀!”正是潘璋帐下心腹部将马忠。

马忠见关兴年纪轻轻,竟能斩杀主将潘璋,又夺了那柄象征着关羽武魂的青龙偃月刀,更是又惊又怒,当即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兵器,便要来与关兴拼命!

关兴见来者正是当初在麦城设伏,擒获自己父亲的元凶之一马忠,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怒吼一声,只觉一股“血仇之火”直冲牛斗,手中青龙偃月刀发出一阵兴奋的龙吟,挟着无边“煞气”,便向着马忠当头劈下!

马忠麾下尚有三百余名吴军士卒,见主将与人交战,皆一拥而上,将关兴团团围在垓心,乱枪齐发,箭如雨下。关兴虽勇,然毕竟力孤势单,渐渐感到有些难以支撑,险象环生。

就在这危急时刻,忽听西北方向,喊杀之声大动,又一彪蜀军骑兵,如旋风般杀到!为首一员小将,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正是前来接应的张苞!

马忠见蜀军救兵已到,又知张苞勇武,不敢恋战,慌忙下令,引军暂且退去。关兴、张苞兄弟二人合兵一处,也不追赶,一同返回猇亭大营,来见先主刘备。将潘璋首级献上,又将夜遇关公显圣、斩杀潘璋、夺回青龙偃月刀等等奇遇,一一禀明。

刘备听闻此事,亦是又惊又喜,嗟叹不已,心中更是坚信此番伐吴,乃是“天意所归,神明相助”,当即下令,大赏三军,犒劳将士,军中“士气之焰”更是高涨。

却说吴将马忠率领残兵败将,返回吴军大营,向韩当、周泰禀报了潘璋被杀、青龙刀被夺之事。又收拢各处溃散的兵马,与从麦城逃回的傅士仁、糜芳二人合兵一处,于长江南岸一处名为江渚的渡口,依水下寨,暂且屯扎。

大军新败,营中军士皆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落,“败亡之气”弥漫。更兼蜀军连战连捷,刘备御驾亲征,声势浩大,军中那些原本就是荆州籍贯的士卒,更是人心浮动,私下里议论纷纷,皆言东吴气数将尽,刘备天兵一到,必然玉石俱焚。

当夜三更时分,军营之中,哭声不止,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负面情绪”。

糜芳在帐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悄悄起身,巡视营寨,却听得附近几处营帐之中,有士卒正在窃窃私语。他凝神细听,只听得一伙军士低声道:“我等本是荆州百姓,当年皆是关将军帐下之兵。不想被吕蒙那厮诡计所害,不但送了关将军的性命,亦连累我等家破人亡,被迫降了东吴。如今刘皇叔亲自率领天兵前来复仇,东吴这帮鼠辈,早晚都要完蛋!要我说,最可恨的,便是那反复无常、卖主求荣的糜芳、傅士仁两个狗贼!若不是他们献城投降,我荆州焉能轻易失陷?关将军又岂会兵败身亡?我等何不趁此机会,杀了这两个狗贼,提着他们的人头,去蜀营投降,不但能为关将军报仇雪恨,说不定还能挣下一份大大的功劳!”

另一伙军士亦是附和道:“说得有理!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打草惊蛇。且等个更深人静,无人防备之时,便一齐动手,定要叫那两个狗贼死无葬身之地!”其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糜、傅二人的“切齿恨意”与“杀机”。

糜芳听闻此言,只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浸湿了重甲。他连滚带爬地奔回自己帐中,急忙唤来傅士仁,将方才所听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傅士仁听罢,亦是面无人色,惊恐万状,颤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军心已变,‘怨煞’沸腾,你我二人已成众矢之的,只怕……只怕性命难保啊!”

糜芳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对傅士仁道:“事到如今,我二人已是骑虎难下。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蜀主刘备此番兴兵,所痛恨者,无非是吕蒙、潘璋、马忠等直接害死关羽之人。吕蒙、潘璋已死,如今马忠尚在。我二人何不趁其不备,先将这马忠杀了,然后提着他的人头,连夜赶往蜀营,向那刘备请罪投降?便只说,我等当日乃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降吴,心中其实一直思念故主,悔恨不已。如今听闻御驾亲征,特地斩杀马忠,以表‘归顺之诚’,伏请陛下恕罪。以刘备素来标榜之‘宽仁厚德’,又念及阿斗太子乃是我之外甥,或许能看在‘国戚之情’上,饶过我二人一命,也未可知啊!”

傅士仁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闻糜芳之计,觉得虽是行险,却也是唯一的一线生机,便点头应允。

二人计议已定,当即暗中联络了数十名心腹骑兵,备好快马。待到三更时分,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马忠的帅帐之中,趁其熟睡之际,手起刀落,将马忠刺杀于睡梦之中!然后,割下其首级,带上那数十名心腹,连夜逃出吴营,径直向着猇亭方向的蜀军大营,投奔而去。

巡逻的蜀军士卒将糜芳、傅士仁二人引见给先锋副将张南、冯习。二人献上马忠首级,具言其投降之意。次日清晨,张南、冯习将二人带至刘备御营之中,拜见先主。

糜芳、傅士仁二人一见刘备,便扑通跪倒在地,将马忠血淋淋的首级高高举起,痛哭流涕地禀告道:“罪臣糜芳、傅士仁,叩见陛下!臣等……臣等当日实无反叛之心,皆是被那奸贼吕蒙诡计所蒙蔽,谎称关将军已然阵亡,赚开城门,臣等迫于形势,万般无奈之下,方才……方才暂时归降了东吴。数年以来,臣等日夜思念故主,悔恨不已。今闻陛下御驾亲征,兴师问罪,臣等欣喜若狂,特地斩杀吴将马忠,献于陛前,以雪陛下心头之恨!伏请陛下念及旧情,恕臣等‘失节之罪’,容臣等戴罪立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其言辞卑微,充满了“求饶之意”。

刘备听罢,却是面沉似水,龙目之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二人吞噬!他冷笑一声,厉声喝道:“好你两个反复无常、卖主求荣的无耻狗贼!朕自出川东征,已有多时,尔等为何不早早前来纳降请罪?偏偏等到今日,东吴兵败如山倒,尔等势穷力孤,走投无路之际,才假惺惺地跑来摇尾乞怜,巧言令色,妄图保全狗命!真以为朕是那等好糊弄的昏君么?朕若饶了尔等这两个狗贼,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我二弟云长!他死不瞑目的‘英魂’岂能安息!”

说罢,刘备当即下令,命关兴在御营之中,设立起关羽的灵位。他亲自捧着马忠的人头,来到灵前祭拜。然后,又厉声喝令左右武士,将糜芳、傅士仁二人剥去衣甲,赤身露体,绑缚于关羽灵前!

刘备双目赤红,脸上肌肉扭曲,亲自取过一把锋利的钢刀,指着跪在灵前的糜、傅二人,对关兴嘶吼道:“贤侄!这两个便是害死你父亲的元凶帮凶!今日,朕便让你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用他们的狗命和鲜血,来祭奠你父亲在天之灵!”那股浓烈的“复仇之煞”与“帝王之怒”,使得整个御营都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关兴早已是双目泣血,闻言更是杀气腾腾,当即接过钢刀,对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糜芳、傅士仁二人,施以最为残酷的凌迟之刑!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其状惨不忍睹!最终,二人皆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哀嚎着死去,其魂魄亦被强烈的“怨恨之煞”与“酷刑之苦”所纠缠,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时,张苞亦是快步奔上帐来,对着刘备哭拜于地,泣道:“启禀陛下!二伯父关公的仇人,如今大多已被诛戮,‘怨气’稍解。然……然刺杀臣父张飞的奸贼范疆、张达二狗,至今尚在东吴,逍遥法外!臣父之冤仇,不知何日方能得报啊!”其声悲切,充满了对杀父仇人的切齿痛恨。

刘备扶起张苞,眼中杀机更盛,咬牙切齿道:“贤侄放心!朕此番兴兵,誓要荡平江南,杀尽吴狗!待朕攻破建业,擒下孙权,定要将那范疆、张达二贼搜出,交由你亲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用他们的鲜血和狗命,来祭奠你父亲翼德在天之‘英灵’!不如此,朕誓不罢休!”

此时此刻,刘备的“复仇执念”已然达到了顶峰!蜀军军威亦随之大震,江南之人,闻听刘备如此凶残暴虐,皆是胆战心惊,日夜号哭,唯恐蜀军屠城,那股“恐惧之煞”与“绝望之气”弥漫了整个江东。

东吴大将韩当、周泰等人,见蜀军攻势如此猛烈,主将刘备又如此决绝,更是心中大骇,急忙派遣使者,星夜赶回建业,将前线糜芳、傅士仁杀死马忠,前往蜀营投降,却反被刘备下令凌迟处死等等军情,详细禀报于吴王孙权。

孙权听闻消息,更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只觉一股“亡国之煞”正向自己步步紧逼。他急忙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谋士步骘出班奏道:“大王勿忧。臣窃以为,蜀主刘备此番兴兵,其‘复仇之意’虽坚,然其主要仇恨对象,乃是直接或间接害死关羽、张飞之人。如今,吕蒙、潘璋、马忠、糜芳、傅士仁等罪魁祸首,皆已身死道消,其‘怨气’已消大半。唯有那刺杀张飞的奸贼范疆、张达二人,尚在我东吴境内。为今之计,大王何不将此二人擒拿,连同先前范疆、张达献上的张飞首级,以沉香木匣盛殓,以示敬意,一并派遣使者,星夜送往蜀军大营,交还于刘备?同时,再上一道卑辞厚礼的国书,言明愿将荆州之地尽数归还,并送回令孙夫人,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如此一来,刘备或能念及‘旧情’与‘大义’,消解‘仇恨之煞’,则我江东之危可解矣。”

孙权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闻步骘之言,觉得亦不失为一条权宜之计,便依其所奏,立刻下令,将范疆、张达二人从大牢之中提出,五花大绑,囚于囚车之内。又命人取来上等沉香木匣,将张飞的首级小心翼翼地盛殓其中。然后,任命大夫程秉为议和使臣,携带早已拟好的国书、以及张飞首级和囚禁范疆、张达二人的囚车,星夜兼程,赶赴猇亭蜀军大营,乞求议和。

却说刘备在猇亭大败吴军,又亲手处死了叛将糜芳、傅士仁,心中那股“复仇的快意”稍稍得到满足,正欲下令三军,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忽有近侍入帐禀报:“启禀陛下!东吴派遣议和使臣程秉前来,言说已将张车骑将军之首级,以及刺杀张将军的凶手范疆、张达二贼,一并送至营外,听候陛下发落!”

刘备闻言,不由得双手加额,仰天长叹道:“此乃苍天有眼,亦是我三弟翼德在天之‘英灵’显圣,助我报此大仇也!”当即下令,命张苞在御营之中,设立起其父张飞的灵位。

片刻之后,吴使程秉被带入大帐。囚车之中,范疆、张达二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屎尿齐流。那盛殓着张飞首级的沉香木匣,则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刘备面前。

刘备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木匣。只见匣中张飞的首级,虽然历经数日,却依旧面不改色,豹头环眼,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其“猛将之煞”犹存!刘备一见三弟遗容,更是悲从中来,再次放声大哭,声震屋瓦。

张苞更是双目泣血,怒发冲冠!他也不待刘备将令,便自行取过腰间佩挂的锋利短刀,冲到那囚车之前,对着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范疆、张达二狗,施以最为残酷的万剐凌迟之刑!直将二人割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哀嚎着死去,其魂魄亦被张苞那股滔天的“复仇之火”与“怨恨之煞”彻底焚烧殆尽,永世不得超生!

张苞亲手为父报仇之后,将二人首级割下,与父亲之首相聚一处,一同摆放在灵前祭奠。

祭奠已毕,刘备心中那股复仇的怒火,却依旧未能平息。他双目赤红,厉声对众将道:“虽范疆、张达二贼已诛,然害我二弟、三弟之元凶首恶,乃是孙权那厮!此贼不除,朕誓不罢兵!传我将令,三军即刻拔营,继续东征!定要踏平建业,生擒孙权!”其“灭吴之意”坚如磐石。

侍中马良见状,急忙出班奏道:“陛下息怒!如今关、张二位将军之直接仇人,皆已伏诛,陛下心中之深仇大恨,亦可稍稍消解矣。东吴使臣程秉尚在营中,言说吴王孙权情愿归还荆州之地,送回孙夫人,与陛下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伏请陛下圣裁。”

刘备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住口!朕与孙权那背信弃义之鼠辈,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今若与他和解,岂非辜负了朕与二弟、三弟当日桃园结义之‘盟誓之灵’!朕意已决,先灭东吴,再伐曹魏!此乃‘天命’,亦是朕之‘夙愿’!”说罢,便要下令将那吴使程秉拖出去斩了,以断绝东吴求和之念。

幸得众位大臣苦苦哀求,言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方才免了程秉一死。程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抱头鼠窜,逃回建业,将刘备誓不罢兵、定要灭吴之情,原原本本地回奏于吴王孙权。孙权听罢,更是惊骇欲绝,手足无措,只觉江东“亡国之煞”已然迫在眉睫。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中大夫阚泽,突然排众而出,朗声奏道:“大王勿忧!我江东尚有擎天之玉柱,架海之金梁,缘何不用耶?”

孙权闻言,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问道:“德润(阚泽字)所言,莫非是指……”

阚泽正色道:“昔日我东吴开基创业,凡遇军国大事,皆仰赖周公瑾都督之‘奇谋神算’;公瑾都督不幸英年早逝之后,则有鲁子敬先生代其重任,运筹帷幄,‘联刘抗曹之策’安邦定国;子敬先生仙逝之后,决胜千里之外者,则有吕子明都督,‘白衣渡江之计’名震天下!如今,子明都督亦不幸病故,‘将星’陨落。然,大王莫非忘了,我江东尚有一位少年英才,现正镇守荆州西陵,其名虽为儒生,然胸中实有百万雄兵,其才华谋略,以臣观之,绝不在周公瑾都督之下!前番奇袭荆州,擒杀关羽,其大部分计策,皆出于此人之手!大王若能当机立断,不拘一格,重用于他,则击破蜀军,保全江东,必矣!倘若此计不成,臣愿以全家老小之性命,与之一同承担罪责!”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德润所言,莫非是……镇西将军陆逊陆伯言么?”

阚泽慨然道:“正是此人!”

孙权抚掌道:“非德润提醒,孤几乎误了大事!伯言之才,孤亦素有所闻,只是……”他话未说完,便被老臣张昭打断。

张昭出班,面带忧色道:“大王三思!陆逊不过一介书生,年少望轻,‘杀伐之气’不足,如何能担当此等抵御七十万虎狼之师的重任?刘备老奸巨猾,用兵经验丰富,其帐下更是猛将如云,‘复仇之火’正盛。若贸然启用陆逊这等后辈,只怕非但不能退敌,反而会葬送我江东‘最后之精锐’,加速我江东之败亡啊!”

太傅顾雍亦是附和道:“张公所言极是。陆逊虽有几分才名,然毕竟年幼,在军中毫无威望。若委以重任,统领三军,只怕韩当、周泰、徐盛等一众老将,皆会心中不服,不听其号令。将帅不和,‘军心之气’涣散,则三军未动,已先败了七分矣!此事关系江东‘生死存亡之大局’,还望大王慎重!”

博士来骘更是直言不讳道:“陆逊之才,治理一郡之地,或可胜任。若要他统率千军万马,与刘备这等‘枭雄之主’在疆场之上决一死战,实非其所长也!此乃以‘书生之气’,对抗‘百战之煞’,无异于以卵击石!”

阚泽听闻众人皆不看好陆逊,不由得怒发冲冠,大声疾呼道:“诸位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大敌当前,江东危在旦夕,正当破格用人之际,岂能再拘泥于什么资历、威望?陆伯言虽年轻,然其‘智谋之深’,‘眼光之远’,绝非常人可比!若大王不肯重用陆伯言,则我东吴休矣!臣愿以全家老小一百余口之性命,担保陆伯言必能击退蜀军,保全江东!若有半分差池,臣愿与陆伯言一同领罪赴死!”其言辞激昂,充满了对陆逊的无比信任与“孤注一掷之决心”。

孙权见阚泽竟以全家性命为陆逊担保,心中亦是深受感动。他沉吟片刻,终于猛地一拍桌案,断然道:“孤亦素知陆伯言乃是江东百年不遇之奇才!昔日赤壁之战,公瑾亦是以弱冠之年,执掌帅印,大破曹操百万‘狼烟之师’!孤意已决!便命陆逊为大都督,总领三军,与那刘备老贼决一死战!诸位爱卿,无须再作多言!”其“王者决断之意”已定。

当即,孙权下令,派遣快马,星夜赶往荆州西陵,宣召镇西将军陆逊火速返回建业,共商破蜀大计。

陆逊,本名陆议,后因避讳改名逊,字伯言,乃是吴郡吴县世家大族出身。其祖父陆纡,曾任汉朝城门校尉;其父陆骏,亦官至九江都督。陆逊自幼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尤擅兵法谋略,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虽为一介儒生,然其胸中丘壑,却远非寻常武夫可比。

当下,陆逊奉召星夜赶至建业,入宫拜见吴王孙权。礼毕,孙权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伯言,如今蜀兵大举压境,兵锋已抵猇亭,‘亡国之祸’迫在眉睫!孤欲拜卿为大都督,总领江东水陆诸路军马,迎击刘备,保我江东社稷。未知卿意下如何?”

陆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启禀大王,江东文武百官,皆是追随大王多年的股肱之臣,功勋卓着,‘忠勇之气’可嘉。臣年少德薄,才疏学浅,又无赫赫战功,安能服众,统御此等‘骄兵悍将’?”其言语谦逊,却也暗含着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

孙权正色道:“阚德润先生已在孤面前,以其全家老小之性命,为卿作保。孤亦素知卿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能。今孤意已决,拜卿为江东大都督,总统三军,卿切勿再作推辞!”

陆逊沉吟片刻,道:“既然大王如此信任,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军中宿将,多有不服者,倘若临阵之时,不遵号令,贻误战机,又当如何处置?兵法云:‘将帅无威,则三军不振’,其‘败亡之煞’必至。”

孙权闻言,当即从腰间解下自己佩戴多年的宝剑,郑重地递到陆逊手中,厉声道:“此乃孤之佩剑!卿可持此剑,前往军前。若有不遵军令,扰乱军心者,无论其官职高低,资历深浅,皆可先斩后奏!孤赋予你‘便宜行事之权’与‘生杀予夺之威’!”

陆逊接过宝剑,只觉剑身冰冷,一股森然的“王者之气”与“决断之意”透体而入。他当即拜伏于地,朗声道:“荷蒙大王如此重托,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臣陆逊敢不拜命!只是,为壮军威,以服众心,恳请大王于明日召集文武百官,于校场之上,依古礼筑台拜将,然后当众赐臣帅印、兵符、节钺,则军心可定,将士用命矣。”

阚泽亦在一旁附和道:“主公,古之君王任命大将,皆需筑坛拜将,昭告三军,赐予白旄黄钺,授予印绶兵符,方能使将帅威行令肃,‘军威之气’远播。如今大王欲以陆伯言为帅,抵御强敌,理当效仿古礼,择吉日筑台拜将,授予其假节钺之权,则军中诸将,自然无有不服者矣。”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命工匠连夜在建业城外校场之上,修筑起一座高耸的拜将台。次日清晨,孙权亲率江东文武百官,齐集于拜将台下。又命人请陆逊登坛。孙权亲自为陆逊整顿衣冠,然后将大都督金印、虎符、以及象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黄钺,郑重地授予陆逊。拜陆逊为大都督、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为娄侯。并当众宣布:“阃以内(指朝政内务),孤躬亲主之;阃以外(指军事征伐),皆由陆都督便宜制之!凡有不从号令,临阵退缩者,陆都督可持孤之宝剑,先斩后奏!”

陆逊领受王命,手持帅印兵符,腰悬吴王佩剑,登台拜将,威风凛凛,那股原本潜藏的“儒将之气”与“统帅之威”瞬间迸发,竟使得台下那些原本心存轻视的江东宿将,亦不由得暗暗心惊。

拜将仪式完毕,陆逊当即下令,命猛将徐盛、丁奉为自己的左右护卫,即日启程,赶赴前线,接管三军指挥。一面又紧急调拨江东各路水陆兵马,火速向猇亭、彝陵一带集结,准备与蜀军展开决战。

任命陆逊为帅的文书,很快便送抵了猇亭前线的吴军大营。韩当、周泰等一众老将,听闻吴王竟以陆逊这一介毫无领兵经验的儒生书生,来总领三军,对抗刘备的七十万虎狼之师,皆是又惊又怒,议论纷纷,言语之间,充满了对陆逊的轻蔑与不服之“意”。

待到陆逊抵达前线大营,升帐议事,那些骄兵悍将们,更是阳奉阴违,态度倨傲,只是勉强上前参见行礼,脸上皆是毫不掩饰的轻慢之色。

陆逊见状,心中早已了然,却也不动声色。他端坐帅案之后,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帐下诸将,缓缓开口道:“主上命我为大都督,总领三军,迎击蜀寇,保境安民。军有常法,赏罚分明。自今日起,尔等皆需恪尽职守,严遵将令。若有阳奉阴违,临阵怯战,或是聚众喧哗,扰乱军心者,休怪本督王法无情,宝剑锋利!勿谓言之不预也!”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伐决断之意”。

帐下诸将闻言,皆是心中一凛,默然不语。

老将周泰仗着自己资历深厚,又是吴王心腹,率先出班,带着一丝试探的口吻说道:“启禀陆都督,目今安东将军孙桓,乃是主上之至亲骨肉,现正被蜀军重重围困于彝陵城中,城内粮草将尽,外无救兵,危在旦夕!还请都督早施良策,速发援兵,救出孙桓将军,以安主上忧虑之心,亦可稳固我军‘军心之气’!”

陆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答道:“周将军此言差矣。吾素知安东将军孙桓,深得军心,勇猛过人,其所守之彝陵城,亦是城池坚固,粮草尚足。蜀军虽众,一时之间,亦难攻破。故此,彝陵之围,不必急于去救。待吾大破蜀军主力之后,孙安东自然会安然无恙地杀出重围。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固守防线,挫其锐气,静待良机。”

帐下诸将听闻陆逊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更是暗暗发笑,皆以为此一黄口孺子,果然是纸上谈兵,不通战阵,胆小如鼠,东吴此番,恐怕真的要亡于此人之手了!一个个皆是摇头叹息,满脸不屑地退出了中军大帐。

韩当更是私下里对周泰抱怨道:“周将军,你可曾见到那陆逊小儿的所作所为么?主上竟派此等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来统领我江东数十万大军,与那刘备老贼决一死战!我看,我江东基业,此番是休矣!休矣!”其“失望之情”与“不忿之意”溢于言表。

周泰亦是唉声叹气道:“唉!吾刚才亦不过是略施小计,以言语试探于他,不料他竟是如此的愚钝怯懦,毫无一策!指望他能设计破蜀,简直是痴人说梦!”

次日,陆逊再次升帐,传下将令,命各路将领,务必坚守各处关隘要道,深沟高垒,严加防范,绝对不许与蜀军轻易交锋,更不许主动出战,违令者斩!

众将听闻此令,更是心中暗笑陆逊怯懦无能,皆阳奉阴违,不肯认真执行坚守之策。

又过一日,陆逊再次升帐,见诸将依旧懈怠,军容不整,当即勃然大怒,掣出吴王所赐之尚方宝剑,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本督钦承王命,总督三军,已有军令在先,令尔等务必坚守各处关隘,不得轻举妄动!为何尔等皆敢公然违抗军令,藐视本督军威!莫非真以为本督手中之剑,不利乎!”

老将韩当仗着自己功高盖主,倚老卖老,排众而出,慨然答道:“陆都督息怒!末将自从当年追随讨逆将军孙策平定江东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九死一生,方有今日!帐下其余诸位将军,亦皆是追随当今大王,披坚执锐,出生入死之百战之士!如今主上命都督前来,乃是令我等击退蜀兵,保境安民,宜当早早定下破敌之策,调拨各路军马,分头并进,乘势反攻,以图恢复荆州失地,剿灭刘备逆贼,方为上策!都督却只是一味下令坚守不出,不与交锋,难道是想坐等上天降下神兵,替我等杀退敌人不成?末将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都督如此行事,岂不是要将我等胸中那股‘锐不可当之战意’与江东子弟之‘尚武雄风’,尽数消磨殆尽么!”

韩当话音刚落,帐下诸将亦是群情激奋,纷纷应和道:“韩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皆愿与蜀军决一死战,为国捐躯,万死不辞!恳请都督早下决断,莫要再贻误战机!”那股“请战之意”与“不服之气”汹涌澎湃,几乎要将整个帅帐掀翻!

陆逊听毕众人之言,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他猛地将手中尚方宝剑往案上一插,剑身嗡鸣作响,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厉声喝道:“本督虽是一介书生,然今蒙主上不弃,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乃是看中本督尚有些许尺寸可取之处,更能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尔等只需谨记,各自坚守所负责之隘口关防,把稳各处险要地段,绝对不许擅自出战,轻举妄动!若有敢违抗军令者,无论其官居何位,功劳多大,本督皆当以此剑,斩其首级,以正军法!休要自误,后悔莫及!”其言辞之严厉,态度之坚决,目光之冰冷,竟使得帐下那些素来骄横跋扈的江东宿将,亦不由得心中一寒,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半字,皆是满脸不忿,悻悻然退出大帐。

却说汉昭烈帝刘备,自兵出猇亭之后,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鼓角相闻,将大军营寨,从川口一直连接到彝陵边界,绵延七百余里,扎下四十余座相互呼应的庞大营寨。每日里,只见蜀军营寨之中,白天则是旌旗如林,遮天蔽日,各种龙凤旗、日月旗、五方旗、以及书写着“汉”字的帅旗,迎风招展,威风凛凛;到了夜晚,则是火光冲天,亮如白昼,无数营中火把、篝火,将整个长江北岸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股“军容之盛”与“兵锋之锐”,直令对岸吴军胆寒。

忽有前线细作飞马来报:“启禀陛下!东吴已然拜镇西将军陆逊为大都督,总领江东水陆诸路军马,前来抵御我军。然那陆逊却下令吴军诸将,只许坚守各处关隘要道,深沟高垒,不许与我军交战,其‘怯战之意’昭然若揭!”

刘备闻言,抚须而笑,问帐下谋士马良道:“幼常(马良字),这陆逊乃是何等样人?竟敢担当如此大任,与朕百万大军为敌?”

马良拱手奏道:“启禀陛下,这陆逊虽是东吴一介儒生,然其年少有才,深通兵法,极有谋略。据臣所知,前番东吴暗袭荆州,擒杀关将军,其中许多毒计,皆是出自此人之手!此人城府极深,‘隐忍之气’非同小可,陛下千万不可因其年轻而小觑于他啊!”

刘备听闻陆逊竟也参与了谋害关羽之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勃然大怒道:“原来便是这个黄口孺子,当初设下诡计,害了朕之二弟!今日他自投罗网,朕岂能容他!定要亲手擒下此獠,剥其皮,食其肉,方泄朕心头之‘滔天恨意’!”当即便要下令三军,即刻发动猛攻,踏平吴军防线!

马良见状,急忙上前劝谏道:“陛下息怒!陆逊之才,深不可测,其用兵之诡诈,恐怕不在当年的周公瑾之下!如今他坚守不出,必有图谋,我军远道而来,利在速战,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中了其‘骄兵之计’,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轻敌冒进啊!”

刘备此刻已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又兼“复仇心切”,哪里还听得进马良的忠言?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朕用兵数十年,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了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不成!”当即便亲率前部主力大军,向着东吴各处关隘营寨,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东吴大将韩当见蜀军大举来攻,军势汹汹,不敢怠慢,急忙派遣快马,飞报于大都督陆逊。陆逊唯恐韩当沉不住气,擅自出战,坏了自己“坚守疲敌”的大计,当即飞身上马,星夜兼程,亲自赶往前线视察。

待陆逊赶到之时,正见韩当立马于一处高山之上,远远眺望。只见山下平原旷野之间,蜀军营寨连绵不绝,旌旗如海,刀枪如林,漫山遍野,皆是蜀兵,其军容之鼎盛,气势之雄壮,直看得人头皮发麻。蜀军阵中,隐隐约约可见一顶巨大的黄罗销金伞盖,在无数龙旗凤纛的簇拥之下,缓缓移动,显然是刘备的御驾所在。

韩当一见陆逊到来,连忙上前迎接,二人并马立于山头,一同观望蜀军阵势。韩当用马鞭指着山下道:“都督请看!那黄罗伞盖之下,必然是刘备老贼亲临!如今蜀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锐气’已不如初。我军何不趁此良机,尽起大军,居高临下,猛冲一阵,或可一举击溃蜀军,擒杀刘备,则江东之围可解矣!”其“请战之意”甚是急切。

陆逊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从容不迫地说道:“韩将军此言差矣。刘备此番御驾亲征,倾国而来,连战连捷,其军心士气,正当‘鼎盛之顶点’;我军新败,兵无斗志,‘衰败之气’未散。此时若与蜀军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为今之计,我军只宜深沟高垒,扼守各处险要关隘,绝对不可轻易出战,与敌交锋。若蜀军前来挑战,便以强弓硬弩射之,使其不得近前。彼军远来,粮草补给不易,利在速战;我军以逸待劳,利在固守。只需坚守不出,日久天长,蜀军求战不得,师老兵疲,粮草不济,‘军心之气’必然涣散。到那时,彼军必然后退,或是移屯于山林树木之间,以避酷暑。待其骄气已惰,破绽毕露,我军再以奇兵袭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则一战可定乾坤矣!”

韩当听陆逊一番分析,虽然口中唯唯诺诺,称其高见,然其心中却依旧是不以为然,暗自腹诽陆逊胆小怯懦,不敢与蜀军正面交锋,只知纸上谈兵。

果然,接下来的数日,刘备见吴军坚守不出,便派遣前队兵马,轮番上前挑战,在吴军营寨之前,百般辱骂,恶语相向,言辞之恶毒,不堪入耳,直欲激怒吴军将领,诱其出战。然陆逊早已严令三军,命守关将士皆用湿土塞住双耳,不许听信蜀军的任何挑衅之言,更不许擅自出营迎战,违令者格杀勿论!他自己则每日亲自巡视各处关隘营寨,抚慰将士,检点防务,督促众人务必坚守岗位,不得有丝毫懈怠。

刘备见吴军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任凭如何辱骂挑衅,皆是坚守不出,心中更是焦躁不安,怒火中烧。

马良见状,再次进谏道:“陛下,陆逊此人,深有谋略,城府极深。如今他坚壁清野,闭门不出,乃是欲消耗我军之‘锐气’,等待我军自乱阵脚,或是出现破绽,再行反击。我大军远道而来,攻坚拔寨,旷日持久,从春至夏,士卒早已疲惫不堪。如今江南之地,正值盛夏酷暑,天气炎热潮湿,军中多有士卒不服水土,染上疾病,‘疫病之煞’恐将蔓延。若再与吴军如此对峙下去,只怕不等我军攻破其防线,我军自身便要因粮草不济、士气低落、疾病流行而先自崩溃了。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早做决断!”

刘备被马良一番话说得心中更是烦躁,他不耐烦地摆手道:“彼陆逊黄口孺子,能有何等高深谋略?不过是怯懦无能,畏惧朕之天威,故而不敢出战罢了!想当年,朕与曹操争夺汉中,亦是相持数月,最终不也大获全胜么?如今吴军接连数败于我军之手,士气早已崩溃,‘败亡之气’笼罩,他们安敢再出营与朕交锋!”

就在此时,先锋大将冯习入帐奏道:“启禀陛下!目今天气愈发炎热,江南之地,暑气逼人,我军营寨多扎于平川旷野之上,烈日暴晒,如同置身于赤火之中一般,士卒苦不堪言,军中饮水亦是取用不便。恳请陛下下令,将各营移驻于附近山林茂盛之处,依溪傍涧,扎下营寨,既可遮蔽烈日,纳凉避暑,又可方便士卒取水饮用。”

刘备听闻此言,觉得亦有道理,便准了冯习所请,下令蜀军各营,皆从平川地带,移驻于附近山林茂密、溪流环绕之处,以便士卒纳凉避暑,休养生息,并声言待到秋高气爽之时,再与吴军决一死战,一举荡平江东!

冯习当即奉了刘备旨意,指挥各路兵马,将沿江七百里之四十余座大营,皆迁移至山林茂密、树木丛杂之处,依溪傍涧,结为联营。

马良见状,心中更是忧虑,再次进谏道:“陛下,我军营寨,皆移于林木之间,固然可以暂时避暑。然山林之地,树木丛杂,极易为敌军火攻。倘若吴兵趁我不备,骤然以火攻袭之,则我数十万大军,皆陷于‘火海炼狱’之中,其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备却是自负其用兵经验丰富,不以为然道:“幼常多虑了!朕岂能不知防火之要?朕已传令吴班,让他引一万余名老弱残兵,在靠近吴军营寨的平川地带,虚张声势,以为疑兵,迷惑敌军。朕则亲率八千精锐之师,埋伏于附近山林之中的险要山谷之内。倘若那陆逊小儿得知朕已移营山林,自以为有机可乘,必然会尽起大军,前来偷袭。届时,朕便令吴班佯装败退,诱敌深入。待陆逊追至山谷之中,朕则亲率伏兵从两翼突出,断其归路,一举将其生擒活捉!此乃‘诱敌深入,聚而歼之’之妙计也!”

帐下文武百官听闻刘备此番安排,皆是齐声恭维道:“陛下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真乃当世孙武、吴起也!臣等愚钝,望尘莫及!”那股“阿谀奉承之气”充斥着整个御帐。

唯有马良依旧是忧心忡忡,他再次斗胆进言道:“陛下,臣近来听闻,诸葛丞相正在东川一带,巡视各处关隘要塞,以防备曹魏兵马趁虚入寇。陛下何不将我军各营移驻山林之后的位置、以及防守部署,详细绘制成图本,派遣快马,星夜送往东川,请丞相过目参详一番?若有不妥之处,丞相亦可及时指正,以免铸成大错。”

刘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幼常未免太过谨慎了!朕戎马一生,亦颇知兵法战阵之道,难道连区区安营扎寨这点小事,也需要事事去请教丞相么?那岂不是显得朕太过无能,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马良见刘备心意已决,不肯听劝,只得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古人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陛下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此乃取败之兆啊!只怕……只怕此番伐吴,凶多吉少了!”他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拱手道:“既然陛下已有成竹在胸,臣亦不敢再作饶舌。只是,为稳妥起见,臣愿亲自前往各处营寨,将陛下所布置之营盘位置、以及各路兵马防守之四至八道,详细绘制成图本,然后星夜兼程,赶赴东川,面呈丞相。倘若丞相审阅之后,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臣亦可火速赶回,报知陛下,及时调整。”

刘备听马良如此说,方才面色稍霁,点头应允:“也好。便依幼常之言。你速去办理此事吧。”

于是,马良领了刘备旨意,当即便辞别众人,亲自前往蜀军各处新扎的营寨,不辞辛劳,将七百里联营的详细地理位置、兵力部署、以及周围的山川形势、林木疏密、水源远近等等情况,一一仔细勘察,然后绘制成一幅极为详尽的《蜀军沿江七百里联营布防全图》。图成之后,他便带上几名心腹随从,星夜兼程,赶往东川,去寻诸葛亮商议。

再说刘备下令,将蜀军四十余座大营,尽数迁移至长江北岸,沿江七百余里,皆依山傍林,就水歇凉,扎下联营,以避酷暑。却不知此举正犯了兵家大忌。早有东吴细作,将蜀军移营避暑的详细军情,星夜探知,火速回报于韩当、周泰等一众吴将。

韩当、周泰二人听闻此事,皆是大喜过望,认为蜀军此举乃是自寻死路,破敌良机已到!二人当即一同赶往中军大帐,拜见大都督陆逊,兴奋地禀报道:“启禀都督!据可靠探报,蜀主刘备,因不堪酷暑,已下令将沿江四十余座营寨,尽数迁移至山林茂密之处,依溪傍涧,就水歇凉!其营寨皆用木栅搭建,又兼林深叶茂,极易为我军火攻!恳请都督速发大兵,乘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以火攻之计,夜袭蜀营,则刘备七十万大军,必将化为灰烬,其‘复仇之焰’亦将彻底熄灭!”

正是:蜀主有谋能设伏,自诩用兵经验足。吴兵见喜欲火攻,书生都督意何如?

未知陆逊听闻此等军情,是否会采纳韩当、周泰火攻之计,刘备的命运又将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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