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薇几乎是秒回。
wEIwEI:[???什么意思,问得那么火爆,你们不会又各取所需需需需要了吧?]
wEIwEI:[几天不见,你们都进展到这个程度了?]
wEIwEI:[我的天啊,到底是你超爱,还是周宴西超爱?还是你们都超爱?]
wEIwEI:[阿鸢,做好措施,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wEIwEI:[鸢鸢你怎么不回我了?你们不会正在大do特do吧?]
……
南鸢‘咔’的一声,黑着脸将手机锁屏了。
正在此时周宴西刚好打完电话走回来。
南鸢还有些心虚,只敢垂着眼睛看地面。
“你做吗?”
“啊?我不做!我不做!”南鸢大失惊色,往后退的手又被他伸手抓住。
周宴西一脸莫名其妙,“我让你坐下,你的脚后跟已经磨出血了。”
他顺势拉着人坐在一旁花坛的边缘。
南鸢尴尬的‘啊’了一声。
原来是‘坐下’。
都怪方芷薇。
等她回过神来,周宴西已经脱下了她的高跟鞋。
南鸢试着回缩了一下,但周宴西眼疾手快,握着她的脚踝微微用力,将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上。
白皙的脚背搭在黑色的西裤上,一白一黑,视觉冲击。
南鸢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手心脚底都在微微出汗。
她甚至分神地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脚底出汗,周宴西会不会觉得她有点非淑女所为,然后嫌弃她了?
想到这里,南鸢不自在地蜷起了脚趾。
周宴西垂着眼自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看破不说破,只是松了松攥着她脚踝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多余的创可贴,依次给南鸢贴了上去。
动作温柔熟练,一如刚才。
南鸢咽了口口水。
周宴西今晚真的太反常了。
一下子好似疯了一样,一下子又表现得好像……特别温柔。
发疯她能理解。
毕竟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太太,却同与他不对付更是周家竞争对手的周其颂又碰在一起,他心里有气也是正常。
那一下又变成了这副模样,堂堂港岛太子爷,搞得跟纯爱战士一样,当街给她贴创可贴?
他到底在搞什么?
但当下也没有时间留给南鸢思考,她的脚后跟在被贴上创可贴以后,阿耀就已经将车从地库开了上来。
周宴西扶了她一把,绅士地拉开车门,南鸢弯腰钻进去的时候他还稍稍抬手替她挡了一下头顶。
远处有白光闪过。
南鸢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周宴西已经跟着坐进了车,“回家吧。”
“啊……哦。”她甩甩头,猜测是自己眼花。
当天晚上南鸢睡了一个好觉。
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漱,穿好了早就备好的一套新衣。
六位数的高定套装,周宴西某一天特别拎回来的盒子。
交给南鸢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人靠衣装,不要丢了周二太太的脸。”
南鸢便心安理得的接纳了。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银灰色的西装套裙,检查得体的外套。
她难得做了一个妆造,黑色微蜷的长发最后一拨垂在了脑后,喷上古龙水,最后打开了一个绒布盒子,里面有一套珍珠首饰。
南家女眷所有的首饰包包,甚至黄金银器都在这些年中逐一变卖。
剩下的这最后一套南洋珍珠,是南鸢母亲当年在她出生的时候为她打造的一副无价之宝。
比喻她亦是南家的珍珠。
明珠配明珠。
南鸢最难熬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将这一套珍珠首饰卖了去还钱,但最终还是咬咬牙收了起来。
而现今便是可以重新戴上的机会。
她小心翼翼拿出,依次替自己戴上了。
镜中的女人美丽,干练,精神。
充满战斗力。
南鸢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声加油。
推开房门的时候,周宴西也刚好下楼,站在楼梯转角,插兜看她。
南鸢抬头瞧见他的时候愣了一瞬。
他身上的衣服配色也正好是同个牌子的银灰色套装。
两个人一上一下站着,好似杂志里的情侣画报。
但南鸢很快释然。
她走向厨房边打了声招呼,“今日时间比较赶,我只能简单烤个土司……”
她语句一顿。
还没进厨房门,眼光就已经瞧见了桌面上摆着的吐司与咖啡。
周宴西左手搭着手表,抬下巴,“今日你是南律师,不是南厨师。”
吐司的边缘有些烤焦,被不熟练的刀工切掉了一大截。
佣人不会那么早来上工,自从南鸢搬进宝峰以后阿耀也从不踏足。
那餐厅桌面上摆放的吐司是谁做的,一猜便知。
周宴西虽是富家子,但他小时候大多是
“我记得你开庭的时间是八点,你现在再不走,恐怕会来不及。”周宴西扣好手表,径直端起桌面上另外一杯红茶,坐到另外一侧,展开了报纸。
南鸢摸了摸鼻尖,将摆在白色磁盘上的吐司拿起来咬。
有股焦香,还算酥脆。
她默默地吃完了一整块。
坐在对面的交叠双腿的周宴西始终没说一句话。
等南鸢收拾好碗筷,重新拿起公文包的时候,他才站起来,插着兜踱步走来,倚靠在玄关的门框上。
见南鸢穿好鞋,周宴西忽然站直了身子,递过去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
南鸢抿了抿唇,伸手接过,打开一看。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录音笔。
南鸢胸口忽然软塌下去一块。
那日在天龙轩,她随口同梁润生说过的话,他竟然一直都记得?
“南鸢,”见南鸢握着那只录音笔迟迟没有反应,周宴西也不发问与解释。
他跨步向前,替她开了门,“祝你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