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筛子?”南宫政不明所以。
“嗯?你不知道?”
看南宫政目露询问之意,卓游也没再卖关子。
“她的身体在不断的流失生机,源头应该是心脏受过不小的伤。”
“流失生机?那会危及生命吗?”
卓游点开一旁的尖端医疗器械,语气漫不经心:“会啊,刚才就差点死了,耗费了我两支护心药剂。要知道上次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条命,也只用了一支。”
南宫政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床上还在昏睡的雌性身上。
“能救吗?”
“不知道,得检查一下。但你要全权交给我救治,这么特殊的病人还是第一次见。”卓游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好。”
南宫政答应得十分痛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眠是他的雌性。
卓游是南宫政从联邦政府挖来的顶尖医生,他的能力无需质疑。
花眠缓缓睁眼就对上了冷白的圆形灯光,灯光周围冰冷的光圈让她呼吸一滞。
她下意识从病床上翻下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不动,有些僵硬,让她狼狈的卷着被子摔到了地上。
但她还是手脚并用,奋力朝着门口而去,她要逃!绝对不能呆在这里!快逃!
滴!
白色的房门被外面拉开。
“乱跑什么?不要命了?”
花眠抬眼就对上了一个剔着寸头,戴着大黑框眼镜,手里还抓着三明治,一脸无语的医生。
“你是……”
花眠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太子殿下的私人医生,我叫卓游,很高兴认识你。”
花眠看着蹲在自己一米外的兽人,胡乱的点头。
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她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求太子把晏安捞出来。
“殿下呢?”花眠有些急切。
“殿下手头有事,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
花眠点头。
“回去躺着吧。”卓游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我的光脑呢?”花眠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腕,有些疑惑。
“哦,在你床头柜上。”
“你还是躺着吧,等会儿我会让助手给你送吃的。”
花眠也点头,接着撑着身子朝着病床走了过去。
摸到光脑之后,就看到了里面被打爆了的电话。
她心里一惊,看向了光脑上的日期,发现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那晏安……
她迅速点开了郁瑾的对话框,给他打了一个视频。
几乎是秒接。
“夫人!你在哪?”
花眠看着一脸憔悴,眼睛通红,看起来好久没休息的郁瑾,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
“我没事。晏安……”
花眠还没说完,屏幕里就出现了消瘦异常,显得眼窝深邃的晏安的脸。
“晏安!”
“夫人……我没事了……”
晏安哽咽道,接着眼眶一红,眼泪就像下雨一般落得又快又猛。
“你受苦了。”花眠定定的看着他。
“不,多亏了你和几个哥哥,不然我怕是要死在里面了。”
“说的什么晦气话!以后不许说了。”
“好。”晏安微微勾起唇角。
“你在哪里?”
“我在……”花眠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是哪儿。
打开定位也是空白一片。
对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五张脸,以及被挤在下面的晏安,花眠眼神一暖。
“在一个私人医院。”
她也没瞒他们,毕竟她身后和旁边的器械就表明了她在医院。
接着她看到了几个兽夫齐齐变了脸色的盛景。
迟瑞:“夫人,你怎么了?”
楚扶风:“哪个医院?我来接你。”
沉雪霁:“发生了什么?”
郁瑾:“还有哪里不舒服?”
晏安:“别挤我!夫人,晏安想去陪你!”
花眠噗嗤一笑。
“我没事,就是情绪太激动晕倒了。”
“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我一会儿问问医生。”
“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挺好的。”
花眠回答完后,除了郁瑾和沉雪霁眼神更浓重外,其余几个兽夫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晏安什么时候出来的?”
沉雪霁:“三天前。”
晏安:“我刚出来,夫人就不见了,都快把我们吓疯了。”
“怎么出来的?”
郁瑾:“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等我一会儿给你发消息。”
花眠知道郁瑾是觉得她周围的环境不安全,不想提。
但她认为晏安被放出来,多半和南宫政有关。
毕竟只有南宫政有能力用一句话,就让地城监狱放人。
滴。
房间门打开了,露出了一张矜贵的脸。
“我还有事,一会儿再聊,有事给我发讯息,放心,我没事。”
花眠说完后就挂断了视频。
“殿下。”花眠看着进来的人。
他看起来有精心打扮过来,一身笔挺的西装,搭配着光华流转的袖口和同系列的领带夹,连光脑都是配套的。
发型也有打理过,看起来优雅又贵气。
“嗯,听卓游说你醒了,过来看看你。”
他一靠近,花眠就闻到了一股酒液的味道,还有一些香水味。
他应该是从宴会出来的。
“嗯,多谢你,晏安的事……”
“晏安?谁?”
花眠一愣,难道不是他?
南宫政放松的坐在病床前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接着松了松领带,又慢条斯理的把外套的扣子解开。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熊猫兽人的话,确实是我让人查了,发现没问题后,放了的。”
南宫政看着花眠的小脸。
这么娇弱漂亮的小脸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面有她最美的灵魂。
“多谢殿下,往后如果有需要的,我一定随你驱使。”花眠确实很感激。
她自认自己和南宫政没什么交情,但他不仅把她送到了医院救治,还把晏安捞了出来。
她都想好了,如果晕倒没用的话,她就要使点下三滥的招数了。
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不想晏安出事。
他只是一只可爱善良的熊猫。
好在南宫政是个好人。
这次她的身体也拖过头了,差点玩过头,真的交代了,晕倒时濒死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
她还是惜命的,并不想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
好在最后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她以后一定会还的。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但你可以欠我一个承诺。”
花眠也爽快的点头:“只要是力所能及,不违背我的道德准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