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肃让人将其他的水果全提到自己院子里,不给李家人分一个。
周茉拉板车回到偏院,几个仆从都巴巴地跟着,这几人都是奉命来挽救最后一个孕果。
“周茉啊,这孕果是男子的吃食,你不能真拿它喂大虫吧?”一个管事道。
周茉呵呵一笑,“我家主子发了命令,我可不能阳奉阴违。”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亏我还想关照你,人要灵活一点,要懂得变通……”小管事谆谆教诲。
“多谢好意,但我的月钱是我家主子发,端人碗服人管,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周茉道。
“话虽如此,你太不通透了,在这里是混不下去的,我以后可以把轻松的活计分给你,你把这个孕果给我,行不行?”小管事看着周茉,眼神带着胁迫。
周茉都惊了,是谁给她的错觉,让她觉得她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难道就因为上次帮忙搬了重物?
“你这不是扯蛋吗?我是我家少爷的陪嫁,除了他,没人能给我分派活计,你找错人了。”周茉回望着小管事,不把她当回事。
小管事黑了脸,冷笑两声离开。
其他人围了上来,好话说了一堆,想空手套白狼,弄走周茉手里的果子。
到了虎舍,周茉叫了一声大猫,抬手就把她们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果子抛了出去。
大猫一跳,张嘴一接,果子进了它嘴里。
一群人不欢而散。
系统突然出声:“接下来,你们将会受到李家上下的围剿了。”
“是吗?”周茉无所谓地道。
系统:“你要不要看看,四周对你有敌意的人有多少?”
周茉浑不在意。
到午饭时间,周茉去吃饭,结果饭没了。
小管事冷笑道:“有些人啊,没有眼色,不知道什么叫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还是太年轻了,没吃过苦头。”
周茉看看厨房,做饭大娘讷讷不说话,低着头。
帮厨的人也不吭声。
其他吃饭的仆从都自顾自吃着,有些人不好怀好意打量周茉一眼。
不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
周茉二话不说,走到桌前,一把将桌子掀了。
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在一群人愤怒的眼神中,周茉一脚把桌子踩烂。
不让我吃饭,谁都别想吃。
“周茉,你找死是吧?”小管事带头站了起来。
同她交好的其他年轻管事也站了起来,一共七八个人。
两大管事则瞪了周茉一眼,放了碗离开。
其他们仆从纷纷往外跑,在外面看热闹。
“我看是谁找死。”周茉上前一把捏住小管事的脖子,将她举起来。
其他们见了,抄起点桌子腿,凳子啥的,就围上来。
但她们的速度,根本不够看,周茉两腿左右开弓,不过片刻功夫,一脚一个将人踹飞。
厨房里一片混乱,砸落的锅碗瓢盆不计其数,但混乱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因为几个出手的被踹到墙上,跌下后再没有还手之力。
周茉是收着力的,并没有赶尽杀绝,但这些人也受伤不轻。
原本在外看热闹,想着落井下石的人都吓懵,不敢上前偷袭。
小管事被捏得翻白眼,舌头都吐出来。
很快,她脸色发紫,眼泪鼻涕横流。
周茉嫌脏,急忙将她扔出去。
砰——
小管事落地,大口喘着气。
周茉走过去,踩着她的胸口问:“你是不是想死?”
“只要我轻轻一跺脚,你的肋骨就能扎进你的五脏六腑里,要不要我送你上路?”周茉慢条斯理地问。
“饶命……”小管事哪里还有并风逞威风的心思,她心中懊恼,这跟她理解中的打架不一样。
怎么会有人一上来就掐人脖子呢?还掐得这么死?气都喘不上来。
“我不敢了,求你饶命……”小管事感觉胸口越来越重,又不能呼吸了。
周茉松开脚,将厨房里倒在地上的人都扔出去。
对厨子道:“麻烦来点吃的。”
厨子和帮厨连忙点头,将被藏起来的饭拿出来,又开火炒菜。
“这桌子是我弄坏的,明天我给做一张,吓到大家了,请勿见怪。”周茉对厨房里的人道。
这些人都是一些大叔大爷,鞋都没有的穷苦人,周茉感觉自己吓到他们了。
“呵,没事,你力气挺大的……”大厨干笑着,谄媚地夸了一下周茉。
没过一会儿,大管事带着管家来了。
看样子是要拿周茉问罪。
“周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人?你可知道咱们府上的家规?”管家沉着脸。
周茉道:“你先不要说话,我让大家看个东西。”
说着,周茉走到灶边,拿了粗粗的烧火棍,两手握住,一点一点给它掰断,碾成渣。
一边碾,一边解释道:“我想说的是,我的身份是大力士,可不是什么洒扫护院之流。”
“请大家一定要明白各自的定位,就像管家,你的作用是管家,厨房管事是管厨房,我的职责是,必要的时候弄死一些人,平时就养老虎。”
周茉盯着管家和管事们的眼睛,一一与她们对视。
其中的警告之意让人看了心中胆寒。
“你们明白了吗?”周茉问。
“不会真的有人那么单纯,以为我的工作是侍候主子吃喝拉撒吧?”周茉走到管家跟前,眼中带着笑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管家在李家干了几十年,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但那烧火棍她清楚得很,她用牙也是咬不动的东西。
“你……你也不能胡乱发脾气打人啊……”管家后退一步,不想被周茉的气势压住。
周茉一笑:“看您说的,我什么时候乱发脾气打人了,刚刚不过误会一场。”
“她们是自己摔倒的,不信你问大家,有谁看到我打人了?”周茉回身看着众人。
没人敢出面指证周茉,很多人都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现场鸦雀无声。
“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要是想打人,只需要像捏烧火棍一样,轻轻捏一下她的脖子,她的头就掉了。”周茉无辜地道。
这时,烧火棍也差不多被她捏完了。
管家稳了稳心神,道:“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过去了就算了,大家都散了。”
一场误会,就这么解释清楚了。
周茉这边安生了,宋肃那边却才刚开始。
宋肃院子的伙食变成了残羹剩菜,份量也不够。
大王保父去找人理论,管事说府里为了买孕果树,提倡节衣缩食,每个院子的主子都这样吃。
可其他院里的小厮来端菜,却是一盘接一盘。
管事说那是人家正君另出银子,买来的。
大王保父气不过,拿了银子买,结果只送来半只烧鸡。
晚上,周茉来到宋肃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