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力大无穷,当真是世间少有。”老正君叹道。
“如若此人能收为己用,我儿在军中便安危无虞,你们速速去打听一番,看看那大力士仍何方神圣。”老正君对周茉起了兴趣。
“已经打听过了,宋家少爷此次前来带的除了侍卫就是家仆,并未请什么能人异士,想来那人便是侍卫中一员。”阿华道。
“如此说来,想要收服此人,就要找宋大人才行,容老头子我想想……”老正君端起了茶杯,眼中若有所思。
其他院里派的人虽被打退,但很多人是不完全信的。
但所有人都确定,竹院所藏颇丰。
三天后,更多的人断了粮,不少人抱着年幼的孩子跪在竹院外,哭求施舍。
此时,小王保父又有些心软,他刚开口,就被宋扬打断。
“保父,我们每天每个人吃的饭菜都是有数的,你如果要救别人,你只能给你的那份,不然大家会吃不饱……”宋扬定定地望着小王保父。
虽然周茉没有说过定人定量,但宋扬想不到别的借口,只好拿周茉说事,吓唬小王保父。
果然,小王保父一听,就闭了嘴,得知借出去的粮食要算在他头上,他就不乐意了。
小王保父再不敢谈借粮的事。
周茉不再拿系统里的食物补充进储藏室,而竹院的用度也未曾削减,导致仅有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周茉也不再锁储藏室的门,对极个别人偷拿东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大家每天都会去储藏室看一眼,估算着所剩不多的食物能坚持几天。
又过三天,肉类已经完了,只剩下大白菜和一些面粉。
小王保父看着肉馅烙饼,心痛地对周茉道:“要不,咱们省着一点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坚不了几天了。”
“是啊,我们不用吃这么丰盛,有点口粮糊口,饿不死就行了。”廖婶愁眉苦脸,看着这大好的饼,心被罪恶感压得喘不上气来。
别人连口粥都喝不上,她们竹院还每天吃换着花样吃,不仅吃得饱,还吃得满嘴流油。
而且,这么个吃法,过不了多久,竹院也要去讨饭。
外面跪求施舍的人得不到粮食,已经开始大声咒骂竹院。极尽恶毒,口不择言地怒斥竹院的恶行。
有人扬言,再不拿出东西分亨,就要火烧竹院。
“周茉,我们怎么办?听说有的院子好几天都没有饮烟了。”一个负责巡逻的侍卫道。
又一个侍卫也一脸沮丧:“我小时候,我们那里闹过饥荒,有人吃人肉”
“所以,不怕它没烟,就怕它本来没烟,后来又有烟了。”又一个侍卫道。
她这么一说,坐在隔壁的男子们都心中一咯噔,背脊发凉。
刚吃完饭,竹院的门被敲响,原来是的持派人来接小和尚智聪回去。
智聪两个多月没有剃头,顶着一个海胆头被小王保父和小厮们劝走了。
走出院门,他巴巴地回头,对周茉道:“试验老是被打断,说好的……”
周茉一听,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赶忙出声打断,“好了,你好好待着,等雪灾过去,再来玩。”
小和尚无奈点头,“好吧,总之你不忘了我才行。”
说完,小和尚跟着几个僧人离开客院。
夜里,一群人围在了一起,她们看着竹院日夜不停的烟,眼中露出如饿狼的贪婪之色,一起谋划进攻方案。
“今天晚上,不是那个叫周茉的巡逻,如果我们能悄悄将巡逻的人做掉,就能潜进去。”一人道,这几天,她们暗中摸清了竹院作息,挑了一个周茉不巡逻的日子。
“好,我这里负责暗杀巡逻的,你们负责警戒,她们负责接应。”另一人道。
第三人目露凶光,她狞笑一声,道:“运走粮食,我就一把火点了竹院,以绝后患。”
其他人都不吭声,默认了这人的做法。
此时周茉在房间中,打开了柜门,小王保父走了出来。
这几天随着断粮的人越来越越多,竹院人都很紧张,周茉没让他来。
小王保父也没闲着,而是给自己做了一件衣裳,
小王保父特意挑了桃粉色的料子,在上面绣了一枝娇艳的牡丹花。
今天,终于可以穿给周茉看,小王保父早早换上,等天黑,披了一件外衣,走密道来到周茉屋里。
“小冤家,这几日辛苦你了,今夜,就让奴家好好陪陪你……”说着,小王保父肩膀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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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将枣儿从周茉心中挤走。
周茉走上前,牵起小王保父的手,将他拉到床边,“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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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厚厚的云层堆积在天空,北风又起。
周茉搂着娇弱无力的小王保父睡去。
窗外巡逻的人从窗下走过,雪地被踩得咯吱声不停。
每天巡逻的人都是三人一队,但今天又只有一脚步声,周茉知道这三人肯定是分工了,一人值守,另两人睡觉。
这种“变通”在平时,也就罢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很容易出问题。
就在周茉想着怎么改一下值守规则时,那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声突然停下。
只剩北风的呼呼声。
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咯吱声,声音很轻,但周茉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周茉松开怀里酣睡的玉人儿,开启了透视镜。
这一看,让她脸沉了下来。
透视镜不到十米的可视范围内,有好几个人悄悄在向这边移动。
这几人手里拿着武器,而地上还有一个人,像是没了知觉,被一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