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的张玉莹指法虽也算熟练,可那曲调却毫无新意,听得众人昏昏欲睡;
作画的小姐笔下山水虽有几分形似,却全然没有神韵,显得呆板生硬;
吟诗的小姐声音倒是清脆,可诗句皆是些常见的祝寿陈词,毫无出彩之处。
台下众人看得兴致缺缺,原本热闹的大殿此刻气氛略显沉闷。
皇上和太后虽出于涵养未表现出不满,但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许多。
皇后微微皱眉,轻轻摇头。
一些大臣和那些夫人们也只是礼节性地偶尔鼓掌,眼神中更多的是无奈与失望。
张玉莹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心中越发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拼尽全力弹奏手中的琴,试图挽回局面,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反而越弹越乱,错音频出。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张玉莹等人满脸羞愧地站在台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文景妤微笑着开口道:“张小姐,看来你们今日准备得十分充分,只是不知这才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二?”
文景妤这话看似询问,实则又是在巧妙地嘲讽。
张玉莹咬了咬牙,正欲反驳,却听太后缓缓说道:“今日寿宴,本是图个喜庆热闹,大家的心意哀家都收到了。只是才艺一道,重在用心与创新,切不可流于形式。”
太后这话既是在给张玉莹等人台阶下,也是在暗暗告诫她们不可再随意刁难他人。
张玉莹等人连忙跪地谢恩:“太后教诲,臣女等铭记于心。”
皇上也开口道:“今日杏林县主姐弟妹三人着实给朕与太后带来了不少惊喜,朕决定重重有赏。”
“杏林县主才艺出众,聪慧过人,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文景浩小小年纪胸怀大志,且才艺不凡,赐上等宝剑一把;文景怡活泼可爱,才艺俱佳,赐翡翠如意一支。”
文景妤姐弟妹三人立即谢恩:“谢陛下隆恩,谢太后恩典!”
皇帝微笑着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而一旁的太后则慈爱地看着这三个孩子,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同时,皇后身边的一位宫女,拿着那支九凤衔珠步摇,缓步来到文景妤跟前,将其送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步摇,这不仅是一件稀世珍宝,还是打脸的凭证。
今天的战王,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文景妤。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仿佛文景妤自带魅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台下的一些大臣和夫人纷纷起身,向他们表示祝贺。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
皇上给文景妤姐弟妹赏赐东西后,太后就说道:“哀家也累了,你们慢慢吃喝,今日这场寿宴,哀家甚是欢喜。”
说罢起身,在洪嬷嬷和一众宫女的簇拥下,离开了宴席场地。
太后离开后,皇上和皇后也随即离开。
众人见太后、皇上以及皇后都离开了,也都纷纷有序地离开了宴会。
待人群渐渐散去,战王才走了过来:“杏林,你们今天太出彩了。”
文景妤微笑道:“谢王爷夸奖。”
“走吧,本王送你们回府。”
文景妤拒绝道:“不用麻烦王爷了,我们有马车。”
“走吧。”战王并没有听她的拒绝。
战王执意相送,文景妤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带着弟妹随他一同出了宫门。
在宫门口,战王直接上了文景妤他们的马车,一起随文景妤他们来到了杏林县主府。
他再次在杏林县主府蹭了一顿晚饭才离开。
战王离开后,文家姐弟妹三人围坐在一起,捧着热腾腾的桂花蜜茶,终于忍不住笑作一团。
“大姐你看没看见那个苏夫人的表情?”文景怡晃着双丫髻,学着苏晚吟的样子捏起嗓子:“‘哎呀,县主不会没准备贺礼吧?’”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结果洪嬷嬷把人参灵芝捧出来时,她脸绿得跟后山的癞蛤蟆似的!”
文景浩接过话茬:“还有那个秦夫人,她大姐被休回娘家又不是咱们大姐的错,那是她大姐自作自受。”
“还怪在咱们大姐头上来了,还想大姐难堪,呵呵!最后那两个夫人通通被赶出宫,再也不许参加宫宴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文景怡也跟着附和,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还有那个萧妙菱和张玉莹几个小姐,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老是针对大姐。结果呢,她们的才艺在咱们面前根本不够看,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文景妤手里拿着九凤衔珠步摇的流苏,附和道:“那是,那萧妙菱弹了一首《春江夜色》,以为自己就是全场最亮的星星了,还想拉我去给她衬托,结果被我的一首《但愿人长久》……”
“结果最亮的星星变成了石头啦!”文景怡接过话,咯咯笑着滚进姐姐怀里。
文景浩突然给文景妤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地说:“大姐,你可太有先见之明啦!早早教了我们这些技压全场的词曲,不然今天还真有可能被她们看笑话。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姐们,估计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呢!”
文景怡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文景妤的手问道:“大姐,你那些好听的词曲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感觉跟苏夫子教的完全不一样呢。”
文景妤神秘一笑,故作高深地说:“这可多亏了小精灵呀!它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些绝妙的词曲,我一看到就觉得不错,而且我早就听说给太后祝寿,要表演才艺,所以我就想着教给你们,好在寿宴上给大家一个惊喜。”
“哇塞!小精灵太棒了!”文景怡夸赞道。
文景妤见时间不早了,就说道:“太晚了,今天咱们就不进空间练习功夫了,早点睡觉。”
太后寿宴过后,文景妤姐弟妹三人在京城声名大噪。
往昔那些曾鄙夷他们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如今再也不敢对他们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