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街边路灯就亮起来了。都这么晚了,空气还是闷得像蒸笼。
孙满仓吃了口饭,然后骑着他的小摩托就往回走,在路过一个狭窄的小巷时,突然被五个大汉给围住了去路。
“小兔崽子,你是孙满仓吧?”带头的大哥是个光头,手臂上纹龙画虎的,脑袋上那道刀疤格外显着。
孙满仓乐呵呵地说道:“对,我是孙满仓,咋滴?”
“有人拿钱要买你双手脚,别怪兄弟们下狠手!光头脑袋的刀疤猛地抽动,整张脸凶相毕露。”
孙满仓眸光一寒,语气低沉:“是谁请你们的?我给十倍价废了那人,接吗?”
光头老脸露出意外表情,然后就摆摆手,“对不住了,在道上混靠的就是规矩,你给的条件再好,我也不能坏了名声。
转头对手下说道:“废了他,动作麻利点,别耽误晚上哥几个去潇洒。”
光头身后的几个大汉甩出砍刀和铁棒就奔孙满仓就过去了。
“小崽子,你最好老实点,挣扎得越狠,只会死得越难看。”光头深吸口烟后说道。
孙满仓冷笑一声,“呵,就你们这群窝囊废?”
“玛德!他还敢骂我们,哥几个,把他打残了。”
几个大汉蜂拥而上奔着孙满仓冲了过去。
“我靠!”
孙满仓一拳打出,先是把冲在最前面的人打出去很远。
光头烟头一弹,“靠,你还敢还手,打死他!”
其他小弟一听,立马咋咋呼呼地全围了上去。
一个戴着鼻环的大汉举起砍刀就奔孙满仓脑袋上砍去,合计先给他致命一击。
孙满仓眼疾手快,五指抓住对方手腕,顺势反折。只听“咔嚓”脆响,鼻环男喊出杀猪般的嚎叫。
孙满仓一把抢过砍刀,刀身狠狠砸在他头顶,鼻环男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打倒在地。
然后,孙满仓抡着刀背像拍黄瓜一样,把那几个大汉一个个都拍昏了。
孙满仓握着砍刀奔着光头走去,“现在该你了!”
“不……不!”光头看到身边小弟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他都没看清孙满仓是怎么还手的,弟兄们就躺一地。
光头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手段凌厉,自己绝不是对手。
快说!为什么盯上我?
“我也不清楚,我们也是按上面的意思做的,我只是个跟班。”光头男此刻没有傲慢和狂妄,从一个恶霸转型成一只小奶狗。
“行我直白地问,你们跟谁混的?”
光头喉结滚动,硬着头皮挤出一句:“我们是天龙帮的。”双眼死死盯着孙满仓,希望能从孙满仓表情看出恐惧。
“咋又是天龙帮?”孙满仓眉头紧锁,“黄毛在天龙帮是什么头衔?”
“什么……黄毛?”
“天龙帮有许多染黄头发的?”孙满仓烦躁地喝问。
“有……七个黄毛,大哥你说的是哪位?”
孙满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那么多黄毛,直接叫金毛帮得了,“之前裸跑的那个人。”
“啊,你说的是杂毛,是个副香主。”光头照直说。
“谁是你们天龙帮的老大?”
“咱们天龙帮大哥是赵天龙。”
“赵天龙?怎么能找到他,你带我去。”孙满仓想一步到位,省得拖泥带水,以后还麻烦。
“他……他现在亚丁湾会所。”光头刚说完,看着孙满仓在想什么,迅速从兜里掏出折叠刀,恶狠狠地向孙满仓扎去。
“自寻死路!”
孙满仓身体一躲,右手精准抓住光头腕关节用力一拧。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光头惨叫,胳膊瞬间失去知觉,匕首掉在地上。
孙满仓抬腿将人踹翻,脚死死踩在光头心窝,活腻了吧!凭你也敢在我背后动手?
“大哥我错了,大哥饶命,是我瞎了这双狗眼,”光头急忙磕头讨饶。
“别磨叽!带我去见赵天龙,不然踩断你脊梁骨!”
“行行,我给您带路。”
终究,光头胆战心惊地拉来车门,开车带着孙满仓去往了亚丁湾会所。
亚丁湾会所开在商业区独栋高层里,下面几层都是如歌厅、迪吧、桑拿洗浴,赌场,楼层越高代表核心生意越被重视,越往上越是一些非法买卖。
“大哥,亚丁湾会所到了,平时龙哥会在歌厅里潇洒,但他现在在几楼我真的不确定。”亚丁湾地库,光头战战克克地说道。
“玫瑰歌舞厅?”孙满仓看了眼这层的招牌,“你走前面,看到赵天龙告诉我声。”
“是大哥。”
刚来到歌舞厅,动感的旋律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群忘情地扭动着身躯。
舞池中间位置,一位曲线玲珑的女子绕着钢管尽情热舞。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舞蹈奔放,瞬间俘获男人们的目光,舞台下男人们口哨声此起彼伏。
女子身穿红色露背曳地裙,高开叉的剪裁直到大腿内侧,长发甩动间既妖娆又迷人,每个姿态都能唤起男人心底深处最兽性的欲望。
进这样的场所对孙满仓而言是平生头一次,到处都是新鲜感,于是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瞧着热闹。
“真棒!”
“小妞跳得真棒!再来一场!”
“小妞身子真火辣。”
“呵呵,要是我的妞就爽喽。”
在台下的围观的男人各个口吐芬芳。
“嘿,?这个女孩瞅着怎么似曾相识?”
孙满仓总觉这女孩有几分眼熟,可隔得太远,而舞台上色彩瞬息万变,叫他一时辨不清对方究竟是谁。
孙满仓赶忙把真气运转到双眼,黄金瞳亮,瞬间双腿发软。
“我靠!竟然是她。”
眼前扶着钢管热舞的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和他刚分开没多久的田依依。
“呵呵,这丫头的舞姿太惊艳了!孙满仓第一次见到田依依居然有如此热辣奔放的一面,当场看得愣神,很快便融入男人的高声助威当中。
二楼会员专区,坐着六个男人。其中体格最为健硕的男子,肩如磐石,坐在真皮沙发中央,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池中央跳钢管舞的田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