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永宁宫外,穿的人模狗样的楚淮泽与身披甲胄前来的陈蒨等人撞了个正着。
“明公,真巧啊,您也是来面见太后的吗?”
陈蒨领着人径直朝着宫内走去,对那脸上写满怨怼的楚淮泽连片刻的敷衍都无意施与。
可楚淮泽却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走陈蒨,他一把攥住陈蒨的手腕,用只能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怨毒地问道:
“你很得意是不是?看着赵倾然为你那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而痴狂,甚至连我和孩子都弃之不顾了,这一定让你的虚荣心大为满足才是。不过陈蒨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驸马的位置也好,你现如今的权势也好,早晚都是我的!我的!”
陈蒨猛地将手抽出,其脸上的轻蔑之色早已是溢于言表,他伸手挑衅地在楚淮泽脸上连续拍打,嘴上还不忘阴阳怪气地关心道:
“楚公子好大的火气,我这正巧有一瓶上等的“凉茶”,清热解火不说,还专治你这当人一套背人一套的精神分裂的毛病,公子不可不尝!”
说罢,身后随行的死士拿出一瓶盛满神秘金黄液体的塑料瓶子,将其递到了陈蒨手上,而后上前两步,不顾楚淮泽的拼命挣扎,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陈蒨则是趁此机会拧开盖子,将整瓶液体一股脑倒进了楚淮泽的嘴里。
楚淮泽只觉一股骚臭的味道,在其嘴中炸开。还不待他品鉴出嘴里的液体究竟为何物,被硬灌入的液体便已误入了他的气管中,他的喉咙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刃突然割裂,一阵剧烈的刺痛瞬间蔓延开来。
“咳咳……咳……咳咳……你给我喝了……咳……咳咳……什么……”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马尿。楚公子,你就在这慢慢回味吧,顺便用你那米粒大小的脑仁去好好想想,以后再见到我时,该如何说话,要是还有下次,那就绝不是灌你一瓶马尿那么简单。”
陈蒨这边话音刚落,太后的声音便已从永宁宫深处传来。
“大司马好大的架子呀!这谱都摆到哀家的永宁宫来了。”
陈蒨听后冷哼一声,旋即让人将他为太后准备的见面礼拿来,而后才不疾不徐地走入永宁宫内。
“大司马陈蒨拜见太后,这是我陈家的一点薄礼,还望太后笑纳!”
黄门令在太后的示意下,上前从陈蒨手中将那精美的檀木箱子接过,随后快步回到太后身旁,将那箱子轻轻放到桌案上。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来见哀家不能空着手来……啊——”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在永宁宫内响起,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箱中滚出,滑落到太后的脚边。
“不知太后对我这礼物可还满意?”
“来人……快来人!给哀家将这罪徒拿下,斩首示众!!”
在接下来的半炷香时间里,整个永宁宫内除了太后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之外,寂静的落针可闻。陈蒨叫人搬来凳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太后身旁,将二郎腿翘在其面前的桌案上,开始吃起自己带来的饼干。
“看来我是好脸给的太多了,现在让你们赵家都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来吧老东西,跟我说说,叫你爹我来是有什么要事商讨啊?!”
此时的太后早已被陈蒨以及厅外那黑压压一片的陈家死士给吓得跪坐在地上,直到看见楚淮泽走入厅内,她这才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立时对陈蒨颐指气使起来。
“陈……陈蒨!你与倾然成婚多年,却依旧未能让她诞下个一儿半女的,所以……所以你该退位让贤了,赶快把……把你的驸马之位,让给淮泽!”
陈蒨朝身旁的崔绍谦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在思索一番后,抄起桌案上的酒壶就往太后的嘴里塞去。
待到半个酒壶都被太后吃进嘴里,陈蒨这才站起身,把她脑袋按在桌上警告道:
“第一,我最后纠正你一次,你要么叫我大司马,要么就称我一声明公!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个老不死的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第二,我早就把你那婊子女儿给休了,至于那狗屁驸马,谁他妈爱当谁当,你爹我还真是不稀罕!
第三,你还没见过你那外孙长什么样是吧?那我就在此恭喜长公主殿下和您,喜提那性别为沃尔玛塑料袋的加坦杰厄一只!
第四,我离开之前,这酒壶就继续插在你嘴里,作为你刚刚胆敢冒犯我的惩罚!若是在我离开之前,这个酒壶从你嘴里掉出来的话,那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瘤子,也就不用继续留着了!”
太后在陈蒨那充满杀气的目光逼视下,不禁感到脊梁骨透出一股寒意,吓得立刻停止了挣扎,只敢连连点头以示顺从。
陈蒨目光再次落在楚淮泽身上,只见他正手脚并用,像屎壳郎一样竭力向外逃窜。他随手一指,楚淮泽身旁的陈家死士立即心领神会,那死士迅速上前,一脚便将楚淮泽踏翻在地。
“楚公子,你这是要爬去哪啊?你成功让长公主诞下男婴,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呀,想来朝廷怎么也该给你些赏赐才是。
今日正好赶上,那我便许你个官位好了,我想想啊……有了,不如就让你兼领中常侍如何?这可是个比两千石的大官呢!”
陈蒨此话一出,与他一同而来的众人无不在捂嘴偷笑,可楚淮泽却是感到下体一凉,他拼命地想往外逃去,可那死士的脚却如有千斤之重般,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楚公子逃什么?你可还未向我谢恩呢!罢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无礼了,还是赶快拖下去,给阉了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当中常侍……我不要被阉!明公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一次吧!”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多时楚淮泽便被扒光摆成大字型,绑在了一张石桌上。
随后在陈蒨的要求下,临时从陈家死士中挑出的手艺人,便手起刀落,将楚淮泽连蛋带丨,一同切下。许是因为不熟练的缘故,那死士足足切了十多刀,才算将其给彻底阉干净。
李萧然从陈蒨手中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而后含糊不清地问道:
“陈兄,你确定宫中的宦官都是这阉法吗?”
“那我哪知道?我又没有亲自上手操刀过!”
“这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吗?”
“我只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只能祝他下辈子多注意点吧。”
陈蒨话音刚落,张栎便急匆匆地从宫外,小跑到他面前,拱手禀报道:
“家主,积射将军那边来信说,赵倾然她……”
“妈的,这帮姓赵的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集合队伍,都跟我去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