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微微抬起眼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她身着缀有金丝花纹的长袍,头戴镶嵌着红玉的青色发簪,仪态万千,尽显尊贵。
心中不禁一紧,这女子想必就是长公主赵倾然。陈蒨暗自焦急,自己刚刚苏醒,毫无防备,就被赵倾然堵在屋内,必须尽快设法脱身,否则若是楚淮泽再生事端,自己真要成为这二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摆布了。
赵倾然快步朝床边走来,俯下身子将手轻轻抚在陈蒨胸前一脸愁容。
“蒨儿,你终于醒了,胸口的伤还疼吗?本宫不知这一刀竟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不知本宫耳畔犹响那些太医令之言,言你已命在旦夕,岌岌可危。本宫心急如焚,夜不成眠,食不下咽,只盼你安然无恙,早日康复。
陈蒨还未做出回应赵倾然身旁的侍女小柔就抢先接话道:
“驸马,自您负伤昏厥以来,公主殿下便将朝政置之不顾,日夜守候在您的榻前。所用药物,皆为各地贡品,专为皇室所供的珍稀药材,您所卧的被褥,更是用金丝细心织就,可见公主对您的爱意之深,简直渗透到了骨子里。”
陈蒨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心神。心知,唯有首先积聚实力,方能摆脱眼下的困境。而这金丝的被褥,或许能在系统中作为交易之用,如此想来,先前原主所受之苦也不全然无益,也算是歪打正着帮到了自己。
他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向着赵倾然散发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轻轻握住:
“感谢长公主的挂怀,我现在已觉好转许多。不过,仍需一些时日来修养身体。”
“蒨儿此番受伤,本宫定不会让你白挨一刀的,必将重重补偿于你。你若有何所愿,尽可提出,本宫定当满足。今日午膳本宫就在蒨儿这里用。”
赵倾然对着身后的侍女命令道
“小柔去让他们把午膳端到这来,本宫来亲自喂驸马吃。”
“是公主,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看着现在事事为自己考虑,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的赵倾然,陈蒨实在无法把她与那个为了原主心头血就下出毒手的公主联系在一起,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提出何种要求能更有助于保障自己未来的安全。
恰在此时,门外侍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启禀公主,楚公子他说自己旧疾又犯了,还不肯吃药,吵着要让公主您去看看呢。”
话音方落,赵倾然的面庞上罕见地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
“怀泽真是孩子气,竟还不愿服药,难道是想让本宫的心痛死吗?”
言罢,又忽然想起陈蒨仍在身旁,便又解释起来:
“蒨儿,本宫与淮泽之间的情谊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你亦知晓,因本宫母亲地位卑微,本宫与幼弟皆未得父皇青睐。若非淮泽相助于危难之际,本宫或许便无法与你相见。本宫视他,唯有感恩之心。你切勿多想。”
“蒨儿,本宫先行探视淮泽,午膳你便自行食用。待到晚些,本宫再行前来探望于你。”
说完赵倾然便快步走出陈蒨的房里。
探望?别贪望到床上陈蒨暗骂一声后见人都以走远,所幸也不装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来起来,直接放声大骂开始给嘴过年道“奶奶的,这赵倾然和楚淮泽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养的面首就直说公主府估计除了原主那个绿毛王八外剩下人早就心知肚明了。”
忽然想起床上盖的金丝被褥便唤出系统开始询问。
“小胖子给我看一下这个被褥能用来兑换吗?”
“纯金的宿主,包能换的,您要换点什么?”
“先给来一包母猪发情剂,让这俩贱人下午好好发泄一下以免又打我身上器官的主意,多余的黄金给我存在账上”
“没问题的宿主,母猪发情药剂已经兑换完存放进系统空间,方便您随时使用,不过宿主恕我多嘴,您不是说不是原主那个绿毛王八吗?怎么还要给他俩下……”
系统话没有说完,陈蒨的手就直接抓在了系统幻化出小胖子的脑袋上开始发力。
“成大事者又怎么能拘泥于这些小节上,而且我就算去不给他们下药,他们就干那苟且之事了吗?与赵倾然成婚是原主那绿帽子就扣他头上,我是被你们三个卷进来的功德扣你们的。”
“是的,是的,宿主,您说的对快松开手啊头快要被您捏扁了”
恰在此时,窗外的破空之声骤起,一支利箭穿窗而入,直插在陈蒨身旁的木柜上,箭尾还拖着一段布条,尽管箭矢来得突然,陈蒨却并未惊慌,他迅速拔下箭矢,展开布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城南铁匠铺侧畔幽巷相会,可解驸马燃眉之急。”
陈蒨目光流转,细细审视着那段布条,思绪如闪电般在脑海中交织。城南铁匠铺,这个名字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未留下过什么痕迹。尽管前行可能使自己陷入更深的危机,但危险与机遇向来如影随形。既然目前别无他法可解困局,不妨冒险一试,毕竟,相较于待在公主府中等死,这至少是一种选择。
然而,在此之前尚有一事需先做了。陈蒨握着刚从系统中兑换的母猪发情剂,会心一笑,脑海中周密的计划已悄然形成。赵倾然、楚淮泽,今日午后便在屋内尽情享受吧,以免影响我的后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