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子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今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当即握紧手术刀朝自己肚皮狠狠划去。
肠子瞬间流了一地。
他强忍剧痛割掉一大截肠子，用鲜血在空中飞快画了个符。
想了想。
又狠下心伸手掏出自己一颗腰子。
血祭完成的瞬间，无牙子力量暴涨。
“小子我承认你的确很强，区区一个开窍境就能屠杀我苯教这么多照璇境，但现在的我无限接近辟海境，你……”
“哪来那么多屁话？”
漆夜抬手就是一锤子砸了过去，直接把无牙子干飞十几米远。
指节被按得噼啪作响，他侧身躲过苯教妖人的偷袭，反手一锤将其胆汁都打了出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经验提示。
漆夜咧嘴，笑容森然。
而在穹顶之上，熟悉的炁团再度降临，帮助漆夜悍然冲破最后的关隘。
轰——
一股气浪以漆夜的身体为中心，陡然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猝不及防下。
马蔚然被气浪吹飞老远。
好在中途抓住了一根金属排气管，这才没有直接给拍到墙上。
无牙子可就没他这么好运了。
前一秒还整出一副“老子已经天下无敌”的屌人做派，下一秒就被漆夜突破时的气浪余波给拍成了‘地毯’。
前后反差之大，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你刚说什么？”
死寂里，漆夜缓缓转身，
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的无牙子牌地毯。
一字一句道。
“呵……开窍境？我早就不是了。”
“临阵突破？不，这不修真！！！”无牙子看得目眦欲裂。
现实可不是写小说。
临阵突破这种事，在修真界的确很不修真，毕竟修士突破需要感悟天地之道，结合自身功法与心得。
倘若此时有外力干扰，极容易行差踏错，以至于走火入魔。
所以说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干不出临阵突破这种不要命的蠢事。
可偏偏漆夜的突破却丝滑得离谱，这已经远不是吃饭喝水的程度了，简直就是日常呼吸般自然而然。
“照璇境？你居然突破到了照璇境？！”无牙子刚刚升起的那点自信，在漆夜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他是通过秘术，将内脏献祭给原神（苯教信奉的原始神明统称），得到了无限接近辟海境的力量没错。
但终究只是无限接近。
再强的照璇境，也只是照璇境。
反观漆夜。
从开窍境到照璇境，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对于实力的提升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倘若漆夜只是普通的照璇境，无牙子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惧，就好比把突破的人换成马蔚然，他只会当蚁群里出了个大头蚂蚁。
但漆夜可是开窍境时，就能砍瓜切菜杀照璇的狼灭。
这会让他临阵突破到照璇。
他的战力会提高多少，简直不堪设想！
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尽管无牙子心里没底，手腕大腿也在不住哆嗦。
嘴上却仍在逞强。
“就算你突破到照璇境又能怎样，有种站着不动接我一招！”
说完之后无牙子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也是被漆夜给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人家难不成还能因为你一句话就真站那不动让你打？
那特么一动不动是王八！
谁知。
漆夜竟真的拍拍自己胸口：“来吧，记得大力一点，我比较吃劲。”
“749的小儿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你个搞邪教的算鸡毛士？”
一番话怼得无牙子哑口无言。
恼羞成怒之下，他抓起自己硕果仅存的半截肠子，那张干瘪的老嘴不停开合。
肠子顷刻间变得坚硬如铁。
“狂妄小儿，受死吧！”
无牙子手握大肠剑直奔主题，向着漆夜的心口全力刺去。
反观后者不闪不避。
肠剑与漆夜肉身相遇的瞬间，无牙子虎口开裂只觉酸麻难耐，后者却连点血皮都没被擦破。
“你行不行啊细狗，打人都没力气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黑社会？”漆夜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拿着碎颅锤的手突然握紧。
“现在换你来尝尝爷的锤子！”
眼见狰狞锤头直奔自己的脑壳而来，无牙子肝胆俱裂。
场内唯二还活着的苯教教徒，被无牙子一把扯过做自己的人肉护盾，随着一声闷响四分五裂。
碎颅锤威势不减。
无牙子的脑子被锤头砸进了腔子里，场面一度极其残暴。
“嚯，你这是在coS刑天呢，要不要我帮你在奶头上点双眼睛？”漆夜很没节操的调侃道。
只可惜对面的无牙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法回应他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冷笑话。
在角落里缩着看了半天戏的马蔚然，适时的站出来充当起气氛组：“夜哥牛逼666，刚才的画面我都录下来了，等回去投到局里的大屏幕上全天候24小时循环播放，让别人都好好瞧瞧什么叫南城分局之光！”
漆夜笑了：“正好，我这还有几段你女装出场的画面，到时候一块投大屏幕上。”
“夜哥！”
马蔚然眼神哀怨，敢怒不敢言。
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从无牙子的尸体里冒出几个模糊光团，隐约能看出来有几分人形轮廓。
那些光团围着漆夜转了几圈。
随即缓缓消散。
马蔚然收起笑容，眼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愧疚：“刚刚应该就是那些被害女孩的灵魂，咱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可惜终究只是迟来的正义……”
漆夜倒是没什么反应。
人又不是他杀的，孽也不是他造的，他愧疚个几把毛？
他不在乎什么迟来的正义算不算正义，他只想把那些妖魔邪教通通杀光！
“走吧，事情还没完呢。”漆夜丢下句耐人寻味的话转身就走。
“啊？还没完？”
马蔚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走出厂房才发现，马蔚然突然一拍脑门：“完啦，咱新买的车还停在警局外头呢！”
“没事，要去的地方离这不远，不过你还是先把裤子穿上吧。”
马蔚然闻言低头。
这才发现。
自己一直还光着半个屁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