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幻象消散,几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你们累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十三的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随后我自顾自的蹲了下去,在口袋里翻出烟点上一根,美美的嘬了两口:“我感觉有点累了,咱们搁这儿缓缓吧”!
于是乎,几个人点了一堆篝火,围着这堆火抽起了闷烟。
“雷子,咱回吧!我怎么感觉咱干的这事儿有点超纲了呢?探索自然发掘以前的科技文明,那是科学家们干的事。你说咱们是干啥的?降妖捉怪给人算命,干的那都是封建迷信的活”。
斗雷现在是两眼迷茫,听了十三的话也没理他。
“诶!应无劫你说”!斗雷不理他,十三扭头又看向了应无劫。“那个幻象里的人也姓应,你说是不是你的先祖啥的”?
“?象?那可不是幻象”!一个突兀的声音陡然响起,十三对着几十米的山脚下某个位置“砰砰砰”就是几枪。
其余的三个人也都站了起来,眼神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山脚下。谁也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活人,而他们居然没有察觉。
就看山脚下的某处崖壁,竟似水纹一样的波动起来。一个人影缓缓的从这山里挤了出来,几十米的距离,三两步就站到了四人跟前。
眼前这位确实是个人没错,就是穿的寒酸了一点。说他是个野人也不为过,全身上下就腰间围着一块兽皮。长着一身健硕的肌肉,线条看着还挺优美。头发胡子那是一大把,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
他身上最显眼最出彩的,就是他腰间的兽皮上居然挂着一把宝剑。
最奇怪的就是这人到了跟前后并未说话,而是瞪着眼儿的不住的打量的四个人。眼神里满是好奇,倒也没看出他有什么恶意。
“别动!敢动我一枪崩了你,你谁呀”!
这人似乎不清楚十三手中的枪械有多大的威力?没回答问题不说,反口问道:“尔等何人?可是我大秦子民”?
“大秦子民”?眼前的这位莫非是秦朝人?四个人一顿紧张,活这么大岁数还是人吗?
“跟我来吧!能活着来到这里,几位想必也是好身手。但你们绝对撑不到天亮,那些东西快出来了”。
“什么东西”?应无劫问。
“山里的魔物,它们会杀死一切进入这里的活物”。
“这里已经很久没来过生人了,跟我走吧,别死在这。想知道什么,有人会告诉你”。
这人话说完一转身,一个闪现就到了几十米开外。
“缩地成寸”!十三一声惊呼,这是早已失传的神通术法。
等他们到了山脚下,这人已经一头钻石头里去了。十三硬着头皮往上一拱,身形直接消失不见。
“结界”!
再远了不说,秦朝时期除了一些像徐福一样的方术士外,还有另外的一群修炼者,他们的名字叫炼气士,“结界”就是这帮人研究出来的。
进了结界以后里面是山洞,这山洞七扭八拐岔路极多,而前面这人速度又极快。几人为了追上前面的人,弄得跟狗撵兔子似的。
这山洞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前面那人是脚不沾地,噌噌噌的往前窜。
后面四个人撵的都吐舌头了,一路窜行,更不知道在这山洞中跑出去了多远。
“行了,这里就安全了,诸位稍微休息片刻,我带诸位去见我们的里正”。
“里正”可不是人名,而是秦时的官名。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官,就相当于现在的村长。有村长,就说明这个地方有村子。
实话实说,这几人从来没有火力全开的跑过步。急速神行的小法术谁也会,也是有意的跟人家缩地成寸的神通,想要一较高下。
结果,全特么累成了狗。四个人面面相觑,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儿。
气喘匀实了,回头一看,从这山里窜出来了。前面是较为正常的一片树林,所谓的正常,就是树木长得没那么高。
随后又跟着这人,在这树林里兜兜转转的转了好久,一个村庄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出现在面前。
“梆,梆,梆”!
这人带着四人到了村庄最中心的位置,伸手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里正,有客来访”!扯着嗓子向里面通报了一声。
片刻之后大门敞开,门里出现一位气质特别的男人。因为这人穿着一身“貂”,一脑袋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辫。
气氛瞬间就安静了,还是这位里正打破了尴尬。脸上挂着微笑,邀请他们进屋。
真别说,人家的小院整的真不赖。这院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灯,不说把这院里照的亮如白昼吧,也差不多!
这小院里还栽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这些花居然同时开着五颜六色的,给人一种特别的诡异的美丽感觉。有花就算了,关键是竟然听到一些鸟叫声,声音动听又悦耳,但只闻声不见鸟。
进了屋那更了不得了,这屋里全是红木家具。这屋里照亮的也不是油灯,而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分宾主落座后,这位“村长”开口吩咐道:“罗甲,去烧点水,沏上一壶茶来”!
几个人这时才知道,感情这个人叫罗甲。罗甲忙着给几人烧水沏茶去了,“村长”又道:“诸位能走到这里,想必都不是普通人。在下乃是冀地巨鹿人氏,姓李名仁。敢问几位仙乡何处,高姓尊名”?
人家主动说了自己是哪儿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应无劫等几人也赶紧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几个人一聊天,李仁得知外面早已改朝换代也是一阵的唏嘘。
“诸位装扮与我有异,不曾想竟是后世之人。……”
聊天聊的正好,突然院里响起了个洪亮的声音:“兄长,我听罗甲说,咱这地方来新人了”!
李仁闻声后,笑着向几人介绍道:“来人是我自家兄弟,李义”!
人随声至,又一位穿貂的汉子进屋了。进来后打量了四人一眼,微微的点点头,找了个地方,自己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