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许锦安已经起床了。他亲自去厨房准备了早餐——林夕最爱的蓝莓松饼和鲜榨橙汁,还特意让保姆煮了一锅补血的红枣粥。
\"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吴管家敏锐地察觉到许锦安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许锦安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端着早餐托盘上楼时,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推开主卧门,林夕已经醒了,正试图用左手笨拙地梳理头发。
\"我来帮你。\"许锦安放下托盘,自然地接过梳子。
林夕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闪烁:\"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别动。\"许锦安按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他的手指穿过林夕的发丝,感受着那比一般男生柔软得多的触感。从镜子里,他看到林夕的耳尖慢慢变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安哥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林夕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许锦安放下梳子,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林夕的身体瞬间紧绷,脸色变得苍白脑袋快速运转。许锦安能看到她瞳孔放大,呼吸变得急促。
\"什、什么秘密?\"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许锦安直起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发现你其实——\"他故意拖长音调,看着林夕紧张得快要窒息的样子,\"——特别喜欢吃蓝莓松饼却不好意思说,我见你每次都吃很多。\"
林夕明显松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嗨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呢,\"你都给我整激动了!\"
\"你以为是什么秘密?\"许锦安装作好奇地问,眼睛却紧盯着林夕的反应。
\"没、没什么。\"林夕慌乱地转移话题,\"哇,今天的早餐一定很丰盛,我们快下去吃早餐吧,我都饿了!\"
许锦安没有拆穿她,只是笑着把她抱到轮椅上推下楼,顺便帮她调整好餐盘。看着林夕用左手笨拙地切松饼,他忍不住伸手接过刀叉:\"我来吧。\"
他切下一小块松饼,沾了点枫糖浆,送到林夕嘴边。林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吃了。许锦安注意到她嘴唇上沾了一点糖浆,下意识伸手想擦掉,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哥,\"林夕突然抬头,眼神认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最好的朋友其实一直在骗你,你会原谅他吗?\"
许锦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放下刀叉,直视林夕的眼睛:\"那要看是什么谎言,还有...为什么要说谎。\"
林夕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如果是为了接近你和保护自己呢?\"
\"那我会告诉他,\"许锦安轻轻抬起林夕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就要告诉我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接近我也是保护自己,那我可以原谅他并且我会站在他那边。因为真正的友谊——或者说任何真正的关系——都应该经得起真相的考验。\"
林夕的眼睛湿润了,她迅速眨了几下眼,挤出一个笑容:\"安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哲学了?\"
许锦安只是笑笑,继续喂她吃早餐。他知道林夕正在挣扎,而他愿意给她时间。毕竟,等待一朵花自己绽放,比强行剥开花瓣要有意义得多。
早餐后,许锦安推着林夕在花园里散步。初夏的风带着玫瑰的香气,林夕深吸一口气,放松地靠在轮椅上。
\"安哥,谢谢你。\"她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林夕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值得。\"
许锦安停下轮椅,绕到林夕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林夕,看着我。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明白吗?\"
林夕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迅速用手背擦掉,强颜欢笑:\"突然这么煽情干嘛,搞得我都想哭了。\"
许锦安伸手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这个动作比平时多了几分亲昵,但他不在乎了。林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躲开,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林夕,\"许锦安轻声说,\"等你伤好了,我有话想告诉你。\"
林夕睁大眼睛:\"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许锦安笑了:\"秘密。\"
他站起身,继续推着轮椅向前走,心里默默补充:等你准备好告诉我你的秘密时,我会告诉你我的——我喜欢你,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林夕这个人无关男女,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生命里,我都会喜欢上你,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就像命运早已为他们写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