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秋日阳光里,“通宝兑换处”的黄旗猎猎作响,敌国商人乌压压地挤在柜台前,怀里的金银晃得衙役王二虎睁不开眼。为首的胡商阿里木捏着八字胡,用生硬的官话喊:“给老子换十万贯清水通宝!”
“阿里木大人,”张天奇晃着鎏金算盘,红裤衩上的胖娃娃图案在阳光下咧嘴笑,“兑换不限量,但需登记姓名——日后若出了差错,本县可不管。”
“啰嗦!”阿里木扔出一锭十斤重的金条,“老子有的是钱!”
站在二楼的苏清月皱眉,指尖划过窗棂:“张爱卿,敌国怕是想囤积通宝,扰乱我国金融。”
“正是此意。”张天奇啃着辣蜜饯,肥脸映着窗外的金光,“他们以为本县是蠢货,却不知陷阱早已挖好——王二虎,给阿里木大人开‘至尊兑换券’,允许他用骡车拉钱!”
“大人!”王二虎傻眼,“这不是便宜他们吗?”
“让你办就办!”张天奇瞪眼,却在转身时,冲苏清月眨眼,“陛下且看,三日后必有好戏。”
三日后,清水县的城门突然紧闭,新任通宝监造官陈墨举着新版铜钱冲进县衙:“大人!防伪水印刻好了,是您指定的‘胖脸吐蜜饯’图案!”
“妙!”张天奇拍桌,震得陈墨手里的铜钱蹦起三尺高,“立刻昭告天下:旧版通宝三日后作废,新版带防伪水印,缺一不可!”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天下,阿里木的商队刚出清水县就被拦回,衙役举着新版铜钱冷笑:“胡商大人,您车上的都是废铁。”
“不可能!”阿里木掏出旧版通宝,却在阳光下找不到防伪水印,气得胡子直颤,“张天奇!你竟敢耍诈!”
敌国皇宫里,皇帝耶律洪基拍碎了玛瑙茶盏,盯着脚下堆成山的旧版通宝,脸色比锅底还黑:“传旨!派五千铁骑踏平清水县!”
“陛下三思!”丞相耶律齐跪地,“张天奇早有防备,边境屯了三万‘娘子军’,个个能扛锄头能打仗!”
“那怎么办?”耶律洪基揪着胡子,“我国国库为了囤这破钱,已经空了三成!”
“报——!”斥候冲进殿,“清水县送来一封信!”
耶律洪基撕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想报仇?来买新版通宝啊~友情价,买十送一!附:防伪水印教程,可刻陛下画像,彰显尊贵。”
“张天奇!”耶律洪基怒吼,却在看见随信送来的新版通宝时,忽然愣住——那铜钱上的胖脸吐着蜜饯,竟比他的画像还生动。
苏清月在御书房听完汇报,笑得差点打翻茶盏:“张爱卿,你这是把金融战当儿戏?”
“儿戏?”张天奇晃着新版通宝,胖脸水印在烛光下泛着油光,“敌国国库已经空了三成,再过半年,他们就得求着咱们通商——对了,陛下,陈墨那小子还设计了‘通宝期货’,允许预定明年的新款!”
“期货?”苏清月挑眉,“你还想炒铜钱?”
“不是炒铜钱,是炒民心。”张天奇忽然正色,“敌国百姓听说新版通宝能换粮食,已经开始抢旧版——耶律洪基若不想民变,就得乖乖跟咱们签通商条约。”
果然,半年后,敌国使者捧着满车金银,跪在清水县县衙前。耶律洪基的国书上写着:“愿以战马千匹、良犬百只,换清水通宝十万贯,永结盟好。”
张天奇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使者头顶的汗珠,忽然轻笑:“通商可以,但需答应本县三个条件。”
“请讲!”使者擦汗。
“第一,开放边境互市,本县要在你们的王都开‘辣蜜饯铺’;第二,派贵族子弟来清水县学‘金融消消乐’;第三...”他忽然指向使者的腰带,“把你们的玛瑙腰带扣送给本县,太丑了!”
使者傻眼,却在看见远处的娘子军操练时,不得不咬牙答应。苏清月站在衙门外,看着满载货物的商队入城,忽然对张天奇说:“张爱卿,你这招‘空手套白狼’,怕是要写进史书了。”
“史书?”张天奇咧嘴笑,随手把玛瑙腰带扣扔给王二虎,“本县只希望史书里写一笔:有个胖县令,用蜜饯和铜钱,换来了天下太平。”
秋风卷起一片落叶,吹过“清水通宝”的铸钱厂,新出炉的铜钱堆成小山,每个上面都刻着吐蜜饯的胖脸。苏清月望着张天奇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治国之道——用最荒唐的手段,谋最深远的太平。
而敌国皇宫里,耶律洪基捏着新版通宝,忽然对丞相说:“你说,咱们要不要也铸些‘胖脸通宝’?”
“陛下三思!”丞相跪地,“咱丢不起这人啊!”
耶律洪基叹气,目光落在通宝的胖脸上,忽然轻笑出声:“罢了,通商就通商...这胖脸,看着倒比张天奇顺眼些。”
清水县的夜空中,烟花绽放,张天奇搂着苏清月的肩膀,看着远处的通商队伍。她轻声说:“张天奇,或许有一天,全天下都会用你的胖脸通宝。”
“那是自然!”他咧嘴笑,“到时候,本县要搞个‘通宝奥运会’,让各国使者比赛数铜钱——输了的,罚喝十碗辣奶茶!”
苏清月被逗得轻笑出声,倚在他肩头,忽然觉得,这乱世里最动人的奇迹,不是金戈铁马,而是能与心爱之人并肩,把战争变成玩笑,把铜钱变成和平。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枚刻着胖脸的通宝里,在每一个荒唐却温暖的瞬间中,书写属于他们的、最传奇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