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累的没力气。
装!
就装吧!
这厮是不愿意出仕途,否则就算不提他的出身和才华,只说他是太子伴读,皇帝都不会怪他多管闲事。
“好兄弟,我们张家几代单传,你就当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可怜虫一把吧。”
张扬敷衍的抱了抱拳,继续无力的摊着。
狗屁的官威,他不配。
沈长卿眸光微闪,在心里叹息。
罢了,张扬这蠢货,是不会懂他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的。
还是将人扒拉到太子阵营吧,否则将来张家将不复存在。
“好。”
沈长卿起身道:“我只做个捕快,只归你调遣。”
“好好好,只要你肯帮忙,让给你做县令都成。”
张扬瞬间满血复活。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能为他分担,又能信得过的人,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楚恒:emo了。
这两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逛得正起劲儿的王炸,若不是被云娘拦着,指不定能买一车新衣。
她又不差钱,当然是高兴就买了。
云娘就很无语,这是忘了自家要开绣庄的事了?
“之后开绣庄,还能少了你穿不成?买成衣不划算,若你实在喜欢,便买布料回去。”
见王炸又要一头扎进另一家布庄,云娘急忙把人给拽住。
王炸:真是hold住啊!
购物的感觉太爽了,还好不差钱。
“女人啊,要学会爱自己,买买买能让心情愉悦,当然要讨好自己了。”
王炸看着云娘已经快拎不动的包裹,有点心虚。
“那啥,咱们买回去也能做样品,招那么多学徒,总得让她们知道自己至少要做出啥样的成品,才能赚钱不是?”
云娘:我就看着你编,继续编。
王炸:你假装信就行了。
“王炸,真的是你。”
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
王炸回头望去,正是上次被她放鸽子的郑茹月。
这姑娘还真是个街溜子,也不知道她娘会不会头疼。
“这么巧啊。”
王炸笑眯眯的挥挥手,顺便带动了手里的包袱。
“你怎么拿着这么多东西?还是住客栈吗?走,我先送你回去。相请不如偶遇,今儿必须去我家做客,我还要还你银子呢。”
郑茹月说着,便挽上了王炸的手臂。
王炸:这姑娘自来熟的厉害。
但要银子,这事儿可以有。
于是,两人被郑茹月送回客栈,云娘借口累了并未一同前去。
“母亲,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炸,上次就是她帮了女儿。”
郑茹月先带王炸去拜见她的母亲,热络的介绍道。
王炸微微颔首,唤了一声郑夫人。
啧啧啧,是个病美人,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可能是中毒,再拖下去会没命的。
王炸进屋后,便闻到了刺鼻的药味儿,其实很不想待下去。
“那次的事,多谢你了,我准备了一些谢礼,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倒是让月儿惦记着在心里。”
郑夫人笑容温婉,任谁也看不出她对妾室和庶子出手会那般狠辣。
但妻妾之争,往往涉及到性命,胜利者才配活着。
可女人为难女人,都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错,毕竟这个时候的女人很少能自己做命运的主。
“是郑小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炸疏离的浅笑。
“要不是你,我以后就没脸出门见人了,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郑茹月不赞同王炸的话。
“月儿很少这般喜欢一个人,你若得空,便常陪陪她。”
郑夫人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若不是靠坐着,随时会倒下去。
下人已经捧着谢礼上前,王炸扫了眼几个礼盒,看上去倒是精致,就是不知道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还有四个五两的银锭子,的确算得上是厚重的谢礼。
不对,银子是上次王炸买衣裳和请客吃饭的花用,并没有特意多给。
“听说大小姐带客人回来,我特意过来看看,可别怠慢了贵客。”
在王炸迟疑着要不要客气客气的时候,熟悉的女声传来。
所谓的熟悉,是原主的记忆保留的。
巧了,又是原主便宜的小姑子之一,刘四花。
咱就说原主这记性,有些事忘了,可新婚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便宜亲戚,倒是记得深刻。
有意思,老刘家最有手腕的闺女来了,这是有戏看了。
“刘氏,这里没你的事,让厨房准备些饭菜和点心便可。”
郑夫人显然不待见刘四花,语气都冰冷了几分。
面对踩在自己头上的小妾,郑夫人这态度才是正常的,连装都不屑装了。
“姐姐当着外人的面儿,何必下妹妹的脸面呢?好歹妹妹也掌着中馈,我若丢了脸面,那就等于是老爷没了脸面。”
刘四花用帕子按压着没有眼泪的眼角,做戏也不走心。
郑茹月沉不住气的怼道:“你少拿我父亲说事,我娘身子不好,让你帮忙管理府中中馈,但你只是个贱妾,认清自己的身份。”
刘四花轻笑道:“大小姐这话,可敢到老爷跟前儿说去?”
郑茹月:她不敢!
谁家未出阁的姑娘,能去管自家父亲的小妾?
即便是说几句重话,那也不合规矩。
“我女儿是嫡出,她便是打杀了你,也有我这个亲娘兜着。”
郑夫人语气依旧和刚才一样,可眼里却流露着杀机。
这个刘氏,夺了中馈的权力还不够,还想毁了她的女儿吗?
如此,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将这祸害除掉!
“姐姐这话说的,叫妹妹好害怕呢。”
刘四花咯咯的笑着,嚣张的让王炸手痒。
老刘家的人,她怎么看着都那么不顺眼呢?
不,是小娘生的这些,她看着都不顺眼。
“原来大户人家的小妾,都这么威风的啊!怪不得我前公公的闺女,不是给人做继室、外室,就是做小妾的最多。”
王炸很不高兴,她这么个大活人就瞅不见?
她怎么就被忽视了?
还是个小娘养的,奇耻大辱啊!
楚恒:怪不得我看小娘子顺眼,不高兴的点都是一样婶儿的。
刘四花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这才循声望去。
来之前就知道郑茹月带了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客人,根本没打算正眼相待。
但看清王炸的长相后,刘四花惊呼道:“王氏,你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