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宗门小比，崭露头角
宗门年度小比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内门弟子间漾开层层涟漪。
演武场周围人声鼎沸，旗帜招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紧张、兴奋与战意的独特气息。
高台之上，几位宗门长老神色肃穆，俯瞰着下方划分出的数十个比试区域。
林凡站在人群相对靠后的位置，神色平静。
炼气四层。
这个修为在内门弟子中，只能算中下游，并不起眼。
但他还是报名参加了。
不仅仅是为了检验自身实力，更是因为小比的奖励颇为丰厚，是他获取修炼资源的绝佳途径。
【《凝神决》运转，周围嘈杂的人声、兵器碰撞的锐响、各色灵力激荡的波动，清晰映入识海，却未扰动他心湖分毫。】
他需要资源，需要更快地提升。
“当——！”
一声悠扬的钟鸣响彻广场，宣告着小比正式开始。
抽签，分配场地，一切有条不紊。
林凡被分到了第七号比试台。
他的第一个对手，是一名炼气五层的壮硕青年，手持一柄厚背大刀，气势颇为凶悍。
“内门弟子，王猛，炼气五层，请指教！”
青年声若洪钟，看向林凡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视。
一个炼气四层的新面孔，运气似乎不太好，第一轮就遇到了他。
“林凡，炼气四层，请指教。”
林凡微微颔首，手中握着一柄从宗门兑换的最普通的精钢长剑。
裁判示意开始。
王猛没有丝毫犹豫，低喝一声，脚下发力，厚重的刀身带着破风声，直劈林凡面门。
这一刀势大力沉，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台下一些观战弟子微微摇头，似乎已经预见了结果。
然而，林凡的身影却在刀锋及体前，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侧身滑开。
动作轻巧得如同柳絮拂过水面。
那刚猛无匹的一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落下，重重劈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溅起几点火星。
王猛一愣，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
不等他变招，林凡手中的精钢长剑已经动了。
没有华丽的剑光，没有磅礴的灵力。
只有精准、简洁、快到极致的一刺。
剑尖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点在了王猛握刀的手腕脉门处。
一股微弱却极其凝练的灵力，透过剑尖，瞬间侵入。
【那丝源自冷月师姐的“掌控”道蕴，让这缕灵力的运用，妙到毫巅。】
王猛只觉手腕一麻，握刀的手指瞬间失去力气，后背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还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胜负已分。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石火之间。
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
“怎么回事？王猛就这么输了？”
“那小子……炼气四层？他的速度和眼力也太准了吧？”
“刚才那一剑，好快的应变！”
王猛脸色涨红，看着抵在喉咙的长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躲开，怎么出剑的。
林凡收剑入鞘，对着王猛微微点头，转身下台。
他步伐从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林凡遇到的对手修为大多在炼气四层或五层。
无一例外，他都赢得干净利落。
不依靠强大的修为碾压，而是凭借远超同阶的战斗意识、精准的灵力操控，以及对时机妙到毫巅的把握。
他的战斗方式，极其实用，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往往在对手气势最盛，或者招式用老的那一瞬间，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渐渐地，第七号比试台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观战的弟子。
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个面生的炼气四层弟子，议论着他的名字。
林凡。
这个名字，开始被一些人记住。
在另一处比试台上，火焰与浓烟交织。
苏媚儿一身火红劲装，身姿矫健，正与一名炼气六层的内门弟子激战。
与林凡的简洁实用不同，她的战斗方式要华丽得多。
只见她玉手轻扬，数颗鸽卵大小、闪烁着赤红光芒的丹丸便激射而出。
“轰！轰！轰！”
丹丸在对手身周炸开，形成一片炽热的火海，逼得那名弟子手忙脚乱，狼狈躲避。
紧接着，她又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拔开瓶塞，一股淡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那名弟子吸入少许，顿时感觉头晕目眩，灵力运转都迟滞了几分。
“是苏师姐的‘炎爆丹’和‘迷神烟’！”
“不愧是丹堂天才，这炼丹术用到战斗里，真是防不胜防！”
台下响起阵阵惊叹。
苏媚儿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弧度，纤手再次一翻，一张符箓拍出，化作数道凌厉风刃，彻底击溃了对手的防御。
“哼。”
她轻哼一声，收起丹炉和瓶瓶罐罐，昂着光洁的下巴，如同骄傲的孔雀般走下台。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远处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林凡。
那家伙……竟然也连胜了好几场？
苏媚儿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随即，她又撇了撇嘴。
投机取巧罢了，遇到真正的高手，肯定不行。
林凡也注意到了苏媚儿那边的动静。
看着她层出不穷的丹药、烟雾、符箓，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苏媚儿战斗时，周身那股‘创造’与‘转化’的丹道韵律，似乎更加活跃，带着一种奇妙的破坏与构造交织的意味。】
将炼丹术融入战斗，确实是一种独特的思路。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收回，准备迎接下一场比试。
随着一轮轮淘汰，剩下的弟子实力越来越强。
林凡的下一位对手，赫然是一名炼气六层初期的弟子。
这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炼气四层对战炼气六层，这几乎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林凡的好运到头了。”
“是啊，张师兄可是炼气六层，灵力浑厚，不是之前那些人能比的。”
“看着吧，这次他肯定要败了。”
台下议论纷纷，几乎没人看好林凡。
林凡握紧了手中的精钢长剑，眼神依旧平静，但心中却前所未有的专注。
这一战，才是真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