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都安静!”
村长被吵的脑袋嗡嗡响,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村长这边。
“刚才我去村后撒尿,看见好几个人拉扯着一个人往破庙走去。”
“当时我喝了酒,没回过神来,但越琢磨越不对。”
“那个女的好像是我们村的任知青,那群男的不知道是谁,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是要对任知青耍流氓啊!”
陈顺焦急的对村长说着。
“什么?”
“有这种事?”
村长吃了一惊。
今天晚上在他们村放电影,周围几个村子也有不少青年过来,难不成盯上他们村女知青了?
还敢用强?!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村支书的面子往哪搁?
“你说什么?对任娇用强?”
“村长,都欺负到我们村来了,跟那些王八蛋拼了!”
“是啊村长,肯定是下洼村的王二麻子他们,之前大会战的时候就没少围着任知青转悠!”
“同志们,抄家伙!”
周围的男青年一听,任娇很可能被欺负了,顿时急了。
任娇是谁?
那是他们青山村所有男青年爱慕的对象!
要是被其他村的青年截了胡,他们青山村所有青年就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叫上民兵队!”
“跟我走!”
村长一看群情激奋,顿时大手一挥。
带着村里的青年和民兵队朝村后跑去。
那些等着看电影的村民一看这情况,哪里还顾得上焦头烂额的电影放映员?
纷纷跟在后面朝村后跑去。
此时。
村后的破庙里。
王海生已经跑了过来。
“陈顺怎么样了?”
“喝药了吗?”
任娇连忙对王海生问着。
“放心吧,他已经喝了,再加上酒劲,绝对受不了!”
“娇娇啊,快,你快让我亲一口。”
“我看见你的模样就忍不住了。”
王海生猴急的搂着任娇,上下其手,捏的任娇生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别坏了大事!”
任娇不满的推开王海生。
“就几下。”
“我快忍不住了,我想死你了,你再给我一次!”
“陈顺还来不了,我很快的!”
王海生此时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小腹像着火了一般。
这药是公社给牛配种用的,药效相当猛!
王海生红着眼对任娇就扑了上去。
不顾任娇的挣扎,强行把任娇按在地上,撕扯起了衣服。
“你混蛋!”
“你放开我!”
“救命啊!”
任娇没想到王海生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想办事,又气又恼,激烈的挣扎着。
村长已经带着村民和民兵打着火把包围了过来。
为了防止流氓分子逃走,村长特意让民兵分成几个方向同时靠近。
隔着老远,众人就听见破庙传来一个女子激烈的反抗和呼救声。
“上!”
“给我把流氓分子抓出来!”
村长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带着民兵队朝破庙冲去。
刚进去,就看见一个黑影正扑在一个女孩身上,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了,而那黑影正一只手压着女孩,一只手解着裤子。
“救命啊!”
“他强奸我!”
任娇看见有人来了,连忙扯过旁边的衣服遮着身子,指着王海生说着。
“给我把他拿下!”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们青山村撒野!”
村长拿过旁边民兵的火把,朝那黑影脸上怼去。
下一刻。
村长直接傻眼了。
“海生?!”
眼前这个强暴女知青的流氓分子,竟然是他儿子!
“放开我!”
“知道我是谁吗?”
“我爹是村长!你们敢坏我的好事,我让我爹弄死你们!”
“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办了她!”
王海生在药效的刺激下已经神志不清。
听着儿子的话,村长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此时不光他们青山村,还有周围村子的不少人都聚在破庙外面,几百只眼睛都看见了这一幕。
任娇浑身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自己儿子两眼通红,已经解开了裤腰带。
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铁证如山!
偏偏还要坑爹一把!
村长大义灭亲的冲动都有了!
“放尼玛的屁!”
“你个混账玩意儿!”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村长抡圆了胳膊,狠狠在儿子脸上扇了一巴掌。
随着王海生脸颊高高肿起,吐出一颗断牙,眼神这才清明了不少。
“爹?”
“你们怎么在这?”
王海生有些懵逼。
“逆子!”
“我不是你爹!”
“来啊,给我把他带回去!严加看管!”
“今天太晚了,先别报公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
村长对身后的民兵说着。
这种事情,只要女方一口咬定是强奸,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真要是被抓住,就算不枪毙也要把牢底坐穿,一辈子就废了!
关键在这个任娇身上,今晚上一定要让她改口!
“任知青啊,我亲自送你回去,你先去我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都散了!”
“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要乱说。”
村长一边让人把任娇送回去,一边驱赶着围观村民。
陈顺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村长肯定不可能让他儿子坐牢,这只是缓兵之计。
估计今晚上就会和任娇谈,让任娇改口。
不过总归自己的危机解除了,他们两人这么一折腾,就算不坐牢,名声也臭了。
来日方长吧。
陈顺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村长便带着王海生和任娇挨家挨户的发起了喜糖。
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搞清楚了。
这两人本来就是搞对象,是一场误会。
现在准备立刻订婚。
“王支书恭喜了。”
“昨天晚上我没看清,搞了这么大的误会。”
“要不是那么多人去,说不定昨天晚上娃都有了。”
陈顺接过喜糖,对村长说着。
“这事就不提了!”
看着周围的村民,村长狠狠瞪了陈顺一眼。
“陈顺,你敢玩我?”
王海生咬牙切齿的看着陈顺。
他昨天晚上回去以后被他爹严刑拷打了一番,把所有事情全招了。
当听说是陈顺来打谷场叫人的时候,王海生这才意识到,陈顺很可能提前知道了计划,把酒杯换了,他才中了招!
“可别这么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陈顺淡淡说着。
“行,你有种。”
“这事没完,你特么跟我等着!”
王海生恶狠狠的瞪着陈顺。
“你说得对,这事确实没完。”
“不会这么简单的。”
陈顺也毫不客气的说着。
他们两个毁了陈顺一辈子,就算他们想揭过,陈顺也不会答应。
但当前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失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22年,陈顺才明白现在每一天的可贵。
自己的父母和白露。
弥补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顺子,我烙了几张饼,等下地的时候吃,你给白露也送几张去。”
“顺便去看看白露的煤油还有没有,听说她准备考什么大学,那天晚上我看见在月亮底下看书,眼睛可要坏掉的。”
陈顺母亲把两张烙饼和半壶煤油递给陈顺。
“好,我这就去。”
陈顺点点头,接过来走了出去。
“他爹,顺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平常都不愿意去。”
陈顺母亲疑惑的看着陈顺离开的背影。
“他也老大不小了。”
“等让他跟我行医,也学个本事,老这么混着可不行。”
陈顺他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