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之后,三个黑影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中的利刃在昏暗光线中闪烁着寒光。
为首之人是一个大汉,大汉身形魁梧,满脸横肉。
另外两人,一个尖瘦是似猴,一个贼眉鼠眼。
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都给老子小心点,别吵醒这小子,速战速决,拿了钱就走!”
瘦猴男子道:“大哥放心,我们刚才放了迷烟,里面那小子肯定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们再往里走一点,发现陆知闲在月光的照耀下喝茶。
为首大汉冲陆知闲叫道:“麻辣个巴子,你怎么没被迷晕过去,难道老张头给我们卖的迷烟是宾阳货?”
迷晕?
陆知闲一点感觉都没有,迷烟什么的对他不起作用,他问道:“你们来我房间干什么?”
魁梧大汉见状,也不说话,直接怒吼着挥舞手中的短刀扑了过来。
陆知闲举起右手,两根手指夹住短刀。
魁梧大汉抓紧刀把,用力向后扯。
陆知闲适时松开手指,令大汉一屁股向后跌去,“朋友,你们进我房间有何贵干啊?”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大汉和两个手下拔腿就跑。
“哼!”陆知闲挥动手掌,真气带动掌风把门关上。
茶水倒在手上,纯阴能量运转,化茶水为冰块。
冰块激发而出。
哒哒哒。
三个人被点中穴脉,无法动弹。
“真的不说吗?你们不说也不要紧,无非是谋财害命。”陆知闲手中出现一块服装店专用的试衣镜。
陆知闲一个接一个地抓起三个贼扔进镜子里边,紧接着他也走进镜子。
他刚一进入镜子,差点被熏吐,“哕……这气味,发霉和腐烂的味道,这女鬼竟然住这种地方,地方还得收拾一下才能用。”
婚房是一间被烧过的瓦房,残垣断壁,屋顶还破了个洞,往屋顶的破洞看去,外面是黑暗的虚空。
连忙闭气,真气运转,改为内息。
除了时空神格附带的体内空间,现在他还有一个婚房空间。
婚房空间比较奇怪,必须通过镜子才能进去。
“术士异人?”三个贼多多少少也听过说书先生讲过一些志怪故事,陆知闲的手段就很像所谓术士异人的本领。
“如果你们仅仅只是想偷东西,我并不会要你们的命,可惜的是你们竟然动刀子,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好汉饶命啊!我们上有……”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对吗?”陆知闲动手震断他们心脉,“关我什么事?”
三个横死之人的怨气溢散而出,被婚房吸取壮大己身。
横死是指因自杀、被害或意外事故而死亡,通常形容死亡非常突然且不甘心。
这个词语在佛门中也有特殊的含义,指的是因意外的灾祸而死亡,属于恶业招致的恶果。
怨气被抽取之后,尸体收进吞噬空间。
虽然这三个人没什么特殊技能,但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能让陆知闲获得一些情报。
“三个人的横死怨气,才让婚房涨了三十立方厘米的空间,不太行啊!”陆知闲感知到空间的增长,对这个成果有些嫌弃。
次日天亮。
陆知闲刚一出客栈门口,就见到阿杜在不远处站着,看起来有好一会儿了。
阿杜堆起笑脸,“恩公,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会死在恶鬼爪下。
以恩公的穿着和言谈举止,应该是富贵人家,不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比的。
我无以为报,希望能请恩公吃个早餐。”
陆知闲点头答应,给别人报恩的机会,“行吧!那你带路吧!去哪里吃?”
“我屋企昨日倒塌,身上钱不多,不过吃一顿早餐是没问题的。我们镇子上福伯的豆腐花和福婶的粽子那是一绝,已经做了三十年了。”
阿杜把陆知闲领到一个豆腐花摊位,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吃豆腐花,看得出来生意不错。
陆知闲当上大官后,能吃山珍海味,也可以吃路边摊。
对路边摊并不排斥,好吃就行。
阿杜去跟福伯福婶要几个料最足的粽子和几碗豆腐花,“恩公,这粽子是福婶用一夜的时间煮出来的,刚出炉的,趁热吃。”
揭开粽叶,热气裹挟着肉香、米香、粽叶香汹涌袭来。
五花肉浸润在糯米里,油润晶莹,轻轻咬下,软糯的米粒与弹嫩的肉块在齿间交织,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陆知闲点点头,这肉粽确实很有特色,味道真不错,再擓一勺子豆腐花,入口甜,豆腐花中间的蜂蜜很香。
他觉得,穿越各个世界也不一定只能追求力量,也有很多地方特色可以体会,“书同文,车同轨,粽同咸,脑同甜,则天下大同矣。”
“哕…”小狐狸花月好像很嫌弃,竟然刨个坑把粽子和豆腐花埋进去。
“花月,怎么了,不好吃吗?”陆知闲把花月抱起来,揉揉狐狸脑袋。
花月爬上他肩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味道真怪,粽子怎么会是咸的,而且还放肉,豆腐花怎么是甜的?不应该是甜粽和咸豆花吗?”
“你才怪呢!”陆知闲轻轻地给花月的狐狸脑袋一个脑瓜崩,“甜粽子和咸豆花才不正常。”
“咦…”花月一脸的嫌弃。
阿杜觉得这个恩公有点怪,竟然对一只狐狸自言自语。
“阿杜,朋友,你们在这里啊?”张大胆手里拿着一炷点燃的香,插在座位旁边的一杯米上面。
张大胆是一个车夫,他的老板谭老爷让他一炷香以后去接其坐车。
实际上,谭老爷是去和张大胆的老婆做一些爱做的事,他的脑袋已经绿油油。
“不会吧?难道……”陆知闲看过去,好几个座位上都插着一炷香,这些人好像都是车夫,“玩的真花,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张大胆提醒旁边一个车夫,“喂,你的香快烧完了,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老板就扎营了。”
这个车夫连忙把豆腐花喝光,起身付钱,“谢谢了,福伯。”
福伯看着座位上一排香,脸上一副缅怀的表情,“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年轻人做这一行。”
其中一位车夫道:“我们这一行不好吗?出入有车,又舒服,赏金又多。”
“钱多是很多。”福伯伸出一根手指道:“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福伯注意到福婶还在旁边,便拿出几十文钱道:“老虔婆,去买点片糖回来。”
福婶道:“你不怕我偷吃吗?”
福伯摆手道:“你吃得下就吃,快点去。”
福婶拿钱离开。
福伯确认福婶远离之后,开始给车夫们讲起了故事,“想当年,有一个人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
他出入有车,每天看着点着的香做人,很舒服。
他不像你们在这里吃豆腐花,而是去找女人。
谁料有一天提前回家,一看,你们说他老婆在干什么?”
车夫们摇摇头,好奇的问道:“不知,做什么?”
“造爱。”福伯意味深长的笑道:“他把心一横,不干车夫这一行,捉他老婆出来一起卖豆腐花。”
陆知闲看了一下福伯的身后,是福婶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恨不得宰了福伯。
福伯点头道:“这件事是真事来的。”
福婶指着福伯,骂道:“你这个死老鬼,几十年前的事情也拿出来说。
我勾搭男人,你告诉别人,你很有面子吗?”
很快,福婶那爱的掌声打在福伯的脸上。
噼里啪啦,福婶的爱在福伯脸上左右开弓。
“阿杜,谢谢款待。”陆知闲看着还剩半碗豆腐花,想着不能浪费,连忙大口大口擓进嘴里,把小狐狸提在肩上,“花月,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