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蒨茹无疑是四人中状态最好的一个,取出手机一通操作。
“这丫头咋弄?”
翁蒨的诱人小嘴,努了努倒在刘湄肩上的赵咏馨。
刘湄苦笑摇头,单手扶额道:
“还能咋办,打包带走呗。”
翁蒨茹无奈翻了个白眼,没再说啥。
说到底,她们是善良的。
换做其他人,当此情景,把赵咏馨扔下不管,最多替她约一辆车就算不错了。
半小时后,一位中年阿姨过来,从刘湄处取了钥匙,听清刘湄所说停车场位置,便即离去。
又过十五分钟,翁蒨茹手机接到信息,对刘湄道:
“走吧,车到了。”
说着又给两个少爷一人发一百,嘱咐道:
“劳驾帮忙把这两位扶到门口车上,谢谢。”
“好嘞,谢谢美女姐姐。”
有小费赚,两位少爷开心不已,嘴里就像吃了蜜糖。
“你还行吗?”
“还可以,扶我一把就好。”
翁蒨茹与刘湄相携一起,紧跟在两位少爷后面,离开hush酒吧。
凌晨一点半,埃尔法停在汇龙新城小区地下车库。
凌放身材高大,翁蒨茹在进入小区前,已请门卫帮忙找两名保安等在电梯旁。
又额外支付小费给代驾阿姨,请她搀扶赵咏馨,自己扶着刘湄一起进入电梯。
刘湄没了照看儿子的后顾之忧,现在头脑晕沉,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就没有回家,更不想离开凌放。
怎么算她与凌放也不属于同一代人,骨子里的腼腆矜持,让她在凌放酒醉之后,变得不知所措。
单就这点而言,别说赵咏馨甩她十条街,翁蒨茹也比她大胆许多。
在翁蒨茹的指挥下,保安将凌放安置在主卧大床上。
“谢谢师傅,两盒烟请收下。”
翁蒨茹待人接物非常老到,这种额外的服务,你若没有表示,以后再有什么事别想有人帮你。
一盒烟就是半天工资,保安开心收下,喜滋滋的离去。
代驾阿姨也走了,这一单小费比代驾费都高,可谓收获满满。
赵咏馨被安排在客房床上,翁蒨茹给调了一个合适的温度,便不再管她,让她住在家里,已是翁蒨茹能做的极限。
“我也睡这儿吧。”
刘湄说着,准备在赵咏馨另一侧躺下。
她已无力洗澡,只想躺平,一切等睡醒再说。
“湄姐,我们一起陪凌放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刘湄原本酒后变得惨白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翁蒨茹拽着刘湄去往主卧:
“湄姐害什么羞呀,他睡着啦,啥都干不了,你抱着他睡也没事。”
她这话,简直像在给刘湄下药,充满挑逗意味。
刘湄既尴尬又害羞,身体却相当诚实,半推半就的被翁蒨茹摁在凌放一侧躺下。
今晚翁蒨茹显然是满意的,因为最后,凌放仍然在她的床上。
两个魅力值在她之上的女人,没能将凌放带走,这种“胜利”的喜悦无以言表。
开心之余,翁蒨茹拿起睡衣走进洗浴间。
其实今天这个结局,翁蒨茹还得感谢凌放。
若非他为了回避选择的尴尬,绝不会把自己灌醉。
所以说,有时候被动,被选择,也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此时刘湄眼皮沉重,头脑发胀,但也十分心安,因为大男孩就睡在她身旁。
刘湄还是那一身吊带连衣裙,翁蒨茹要帮她脱掉,愣是被她阻止,她实在厚不起这个脸皮。
其实翁蒨茹这样安排,就是因为看穿了刘湄。
不但让刘湄承她的情,她也不会觉得有啥不妥,不然,怎没把赵咏馨安排在凌放身旁?
打死也不会的好吧。
再说赵咏馨,当段乐言和石若芸离去之时,她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灌趴下,目的只有一个。
因为那时凌放已经醉倒,不存在由他出面留下自己,她也不想就此离开,总之打定主意,凌放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为了不被刘翁二女甩掉,只好拼一下,把自己灌醉,就看那两个女人管不管。
其实就在赌刘湄会不会管她。
事实是,她赌赢了。
男女间,每一层关系都很微妙,其中包括有没有在同一屋檐下待过。
即便不在一张床上,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还是和没有待过的人,有着质差。
别看她睡在另一间房,别看凌放被两个女人包夹,但长夜漫漫,天晓得又会发生什么。
赵咏馨醉了,迷迷糊糊中,她知道凌放距离她并不遥远,但现在,她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翁蒨茹洗浴卸妆后来到床前,已是一小时之后,此时酒意已经散去了七八分。
见到床上二人的睡相,不禁哂然一笑。
不知何时,二人竟然相对而眠,搞笑的是,刘湄将一条无瑕玉腿,搁在凌放腰间,而凌放更为夸张,竟把整张脸埋在刘湄心口。
这会儿,翁蒨茹比吃醋嫉妒更为优先的一个念头是:
“不会气闷吗?”
翁蒨茹自己也忘了,凌放平时与她睡在一起,何尝不是这副吃相。
那时候怎么不担心这个?
两人还都睡得非常踏实,这让翁蒨茹不住摇头。
除下睡袍,撩开薄被,静静躺在另一侧。
挨着凌放踏实强悍的背心,闻着他身上令她陶醉的气息,比任何催眠都好使,倏忽间,已进入梦乡。
翁蒨茹睡下,是在凌晨两点半左右,两小时后,凌放终于酒醒。
经常喝酒的都知道,喝醉就睡,睡醒酒也醒。
只是这一段睡眠质量虽高,时间却不长。
睁眼的一霎那,鼻尖嘴角所触之处,一片冰凉柔软,无比美妙。
透着阵阵熟女体香,刚从酒精中摆脱出来的凌放,几欲再度迷醉这股诱人馥郁中不可自拔。
赤裸背心感受到翁蒨茹坦诚娇躯的温热与滑腻,前后双管齐下,凌放立马变得毕恭毕敬。
口干舌燥加上急迫的尿意,凌放不得不暂时舍弃这一切,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
主卧配有卫生间,若仅为交水费无需外出,关键在于口渴。
醉酒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因为酒精带走大量水分,此时急需补充。
凌放推门而出,前往客厅。
咕嘟咕嘟,在吧台喝下两大杯矿泉水,慢慢口齿生津。
又来到卫生间,一个哆嗦,飞流直下三千尺,总算舒坦了。
抽水后才走出卫生间两步,只觉身上仅有的裤头后缘被人抓住,往后拽去。
若是硬撑,凌放真担心裤头不是被扯烂就是被扯下,得有多尴尬。
只有顺势不断后退,一直到停下脚步,已身处另一间卧室。
一阵香风飘过,只见赵咏馨走上几步,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又把锁头一扭,转身笑道:
“等你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