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三个女人的对话，被凌放尽收耳中。
“哎，厉害啊，这些女销售顾问都是人精来的。”
心中着实感慨，这让他想起购买百达翡丽手表时，接待他的那位美女导购。
“男人嘛，一看手表二看鞋，除去那些刻意低调的，有没有钱基本没得跑。
所以我早已习惯看男人先看他戴什么表，嘿嘿。”
被叫做楠楠的章楠得意道。
“我算看出来了，楠楠的鸡贼眼受过千锤百炼。”冯巧然打趣道。
萝莉音徐悦宁道：
“什么鸡贼眼，我们楠楠一双狐狸眼，迷死人不偿命的好吧。
对了楠楠，昨天肖总请你吃饭，你去了吗？”
“嗯，看在他要买卡宴顶配版的份上，我去了。
不过饭后他还让我去酒吧，被我当场拒绝。
他若最终买下那台车，以后还有得往来，若是以此骗我陪吃陪玩，或有别的想法，昨晚就是最后一次。”
这时冯巧然问道：
“吃完饭就回去了？”
章楠白她一眼，笑道：
“哪有，你们应该知道，其实我也喜欢玩酒吧，肖总长得不错，假如我没事或许会和他去。
不过，昨晚老李也约我去酒吧，我当然选择与老李玩啦，哪一次不是大几千车马费打赏。
和肖总玩虽然不吃亏，但保不齐啥都捞不着，饭后连车费都没给，呵呵，帅哥的钱不好赚。”
听到这儿，凌放暗中给章楠竖起大拇指，觉得这个章楠和于芳菲倒是同类，比于芳菲更为老练。
过了没多一会，徐悦宁突然冒出一句道：
“楠楠，假如肖总和你谈条件，他买下235万的顶配卡宴，要你陪他那啥，你咋办？”
“想屁吃呢，老娘虽不是镶金带银，不至于为两三万脱裤子吧？
这点钱我一星期就挣来了。
他肖总也就那样，更不是处男，没准都有老婆了，我会便宜他？
说到底这车又不是送我的，为了这点佣金，绝无可能。”
章楠斩钉截铁道。
冯巧然突然说道：
“他若送你一台macan呢？”
“呃......我去酒店开好房，洗白白等他来！”
“哈哈！”
“噗嗤，笑死我啦！”
......
三个女人一台戏，或许这就是今天凌放在保时捷旗舰店最大的收获。
销售为了挣钱，不光在售卖的货品上挣钱，更会把自己包装成一件商品来售卖。
但怎样卖，卖什么，都有讲究。
打包卖、拆分卖、单卖......总之，求取利益最大化。
这些，在一台十几万的鹏马汽车体验店，凌放永远也看不到。
同时，除了冯巧然，他还间接了解了另外两个美女销售顾问，店里的销售一姐章楠，和萝莉音徐悦宁。
凌放并没有刻意去销售部办公室见识一下两位美女长啥样，而是给沈静瑜发条微信后，悄然离去。
本来他想点份外卖多留一会儿，毕竟在保时捷听墙角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
只因期间收到一条微信，让他去心似箭。
【翁蒨茹：我回来啦，现在就想见到你，说吧，何时何地？】
【凌放：半小时后老地方。】
【翁蒨茹：（害羞表情）我们想的一样呢......】
所谓的老地方，自然是他们颠鸾倒凤的地方，静安香格里拉酒店。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彼此正意犹未尽，却一下子分开半月有余。
对二人来说，没有比在此时此刻肉搏一场更有意义的事。
所以，凌放还能待得住吗？
听墙角虽也很好玩，但比起翁蒨茹的好玩，不在一个维度啊。
下午三点，在大战三个回合后，二人穿着浴袍，凌放坐在华贵行政套房外的阳台躺椅上，翁蒨茹娇小身躯卷缩在他怀里。
彼此相互摩挲，恩爱不已。
“小放，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翁蒨茹温婉的声音说道。
“嗯，你说，我听着。”
或许，翁蒨茹酝酿了许久，或许这一刻，凌放也等了许久。
“其实，我的老板......”
......
翁蒨茹一口气说了半个多小时。
从她大学时代家中遭遇变故，一直到现在，全部给凌放交了底。
原来，翁蒨茹父亲曾经是个生意做得蛮大的老板，母亲在事业单位上班，从小家境优渥。
不料，在她大三那年，父亲因为税务问题吃了十几年官司，直到现在还关着。
公司被罚到倒闭，把两套房子卖了，好不容易凑够罚款，却还欠着些曾经的业务款项。
就在走投无路时，老家一个大企业老板，就是她现在的公司老板主动找上门来，承诺帮她摆平债务，并为她母女全款购置一套新房，再给她们一百万安家费。
要求翁蒨茹做他情人，这个大老板比她大十九岁，当时已四十出头，还有老婆孩子。
为了这个残破的家不至于从此消亡，母亲可以安稳度过下半生，父亲出狱后也好有个落脚处，翁蒨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一年半后，翁蒨茹大学毕业，因为她学的是金融财务，自然而然就到包养她的男人公司上班。
两年后，跟他一起来到魔都。
按照翁蒨茹所说，安置她们母女之后，男人每月给她五万，到魔都成立新公司后，每月给七万工资。
在老家的三四年，由于处在新鲜阶段，逢年过节还会有额外的红包与礼物。
来到魔都之后，一开始为她付了一套市区两房的首付，除工资就再没别的什么。
在魔都的五年，男女之事也越来越少，感觉上男人有了新欢。
只不过翁蒨茹专业能力很强，一样花钱请财务，看在以往的情分和对她的信任，男人还是愿意“高薪”留用她。
毕竟像她这样的财务经理，同行当中，月薪也就三万上下。
“其实四年前，当我觉得他对我淡下来，就该离开他的。
只是依赖惯了，也彼此熟悉，便耽搁下来。
最重要的，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你，让我有改变现状的动力。”
说到这儿，翁蒨茹坐起身来，手捧凌放的脸颊，凝视他道：
“小放，跟你之后，我再不可能跟他睡在一起，这次去欧洲，我跟他摊牌了，他也答应分手。
他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但我也将最珍贵的八年给了他，我们互不相欠，现在，我自由了。”
听完翁蒨茹自述，凌放心中无限唏嘘。
人生就是无常，美好的生活正过着呢，一个晴天霹雳就将人带入无尽黑暗。
翁蒨茹的父亲若不出事，想必她会拥有一个璀璨人生吧。
只是生活中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