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个,许灼华松了一口气。
一个活不长久且死得很惨的位子,她并不想要。
“可能是为了许家手里的东西吧?”
罗云樵问道:“许家手里的东西?什么东西?”
许灼华看了看罗云樵,她长得很标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眉宇间清丽张扬,别说男人,就算是许灼华遇到了,也要多看几眼。
“罗小姐不如自己去查,反正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跟你抢程牧昀,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罗云樵不相信许灼华说的话,程牧昀是唯一能让新海城的所有女人都为之着迷的男人。
“你这么说,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吧?缓兵之计?”
许灼华笑了笑,“我从一开始就跟罗小姐说过,我来新海城是为了见世面,之前如此,以后也如此,如果我想嫁给程牧昀,就不会做自毁名声的事情。”
鉴于现在许灼华在新海城的名声的确很臭,罗云樵勉强相信。
大小姐扬起下巴,面带笑意地说:“好,我相信你,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只要你不跟我抢牧昀哥,以后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许灼华大喜,“好。”
多个朋友多一条路。
许灼华其实觉得罗云樵的性格很好,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但是为了自己能活着,她就不拦着罗云樵跳火坑了。
毕竟历史能不能改变还不知道,多做一手准备总没有坏处。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屏风的后面,高大的身影微微塌陷下去,本就不挺拔的后背更加无力。
程牧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眼神的阴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许灼华被程牧昀周身的寒冷冻得护住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双阴鸷的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我去方便一下。”许灼华起身离开。
回来的时候,在二楼的另一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曼妙的身影让许灼华想忽略都难。
梅鹤鸣一曲唱完,胡茉莉起身鼓掌,披风之下的手臂轻轻晃动,伸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胡小姐也来送梅先生?”
胡茉莉惊恐地转身,帽子上的黑色纱帘遮住眼睛,露出娇艳欲滴的唇,涂着大红色的唇泥,让人见了想一口咬下去。
“许小姐啊。”胡茉莉擦去脸上的泪水,“好巧啊。”
许灼华走近胡茉莉身边,“不巧,程牧昀被你的新主子引过来,我是被迫过来的。”
胡茉莉眼神躲闪,“许小姐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新主子?”
许灼华笑了笑。
她当时被陈鹤德绑架,胡茉莉陪了自己一整天,要说陈鹤德不是胡茉莉的新主子有谁会相信?
陈鹤德查鸦片,一定查到胡茉莉的头上,然后顾忌梅鹤鸣,所以才没动胡茉莉,而是收了她。
今天这么多达官贵人,胡茉莉能独占一个包厢,就说明了很多。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许灼华仔细查看胡茉莉的脸。
还没有垮掉,脖颈上也没有细纹,还是一副清纯靓丽的模样,好像还没吸鸦片。
胡茉莉被许灼华看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伸手抱住自己,“许小姐为何这种眼神看着我?”
许灼华的视线从胡茉莉的身上离开。
“没事,就是想问一下,胡小姐喜欢吸鸦片吗?”
许灼华盯着胡茉莉的反应。
胡茉莉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灼华,略带气愤地说:“我不吸鸦片!”
她的眼睛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仿佛没有一丝虚心。
许灼华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终于确定,胡茉莉没有撒谎。
“那就好,我就是提醒一下,胡小姐千万不要碰鸦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碰。”
“是个人都知道,还用你提醒!”
胡茉莉推了许灼华一把,许灼华踉跄后退,撞上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回头,竟然是陈鹤德。
男人微微笑着,脸上还是那一副淡薄的样子。
一想到陈鹤德是个自私自利,利用别人伪君子,许灼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ooc,严重脱离人设!
历史上的陈鹤德明明是个正派,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许灼华有种恨铁不成钢感觉,手已经抬起来,照着陈鹤德的脸就落下。
不过陈鹤德微微偏头,只有指甲从他脸上擦过去,许灼华觉得不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还没落下,就被陈鹤德钳制住手腕。
陈鹤德不急不缓地转过头,眼里情绪不明,“许小姐,上次不是已经打过了吗?不知道陈某这次又做了什么让许小姐不高兴的事?”
许灼华想挣脱,手腕却被死死握住,她没好气地说:“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陈鹤德勾起唇角,“让我想想啊,是因为我骗了程少帅?还是以为我杀了梁绍尊,或者是我派人绑架了你?”
“梁绍尊绑架我,是不是你故意放他的人绑架我?”
许灼华早就有这个疑惑,不然的话,当时他们在法国教堂僵持,等法国人来了,就只能不了了之。
陈鹤德一步一步将许灼华推到墙边,冷冷地道:“我虽然不光明,但却不会搭上一个女孩的生命来为我妹妹报仇。”
他眼中微微泛起红,许灼华的心蓦地抽了一下,有些于心不忍。
陈鹤德的手指愈加用力,许灼华的手腕生疼,挣扎着扭动。
许灼华的小脸皱在一起,陈鹤德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是在泄愤。
“天啊,许小姐!”
程牧昀和罗云樵站在外面,罗云樵捂住嘴巴看着动作暧昧的两人。
程牧昀满脸黑线,上前一下推开陈鹤德,拉过许灼华的手腕,拽着她离开。
楼梯上,许灼华被拽得差点摔倒。
“程牧昀,慢点!”
罗云樵在后面喊程牧昀,男人才停下脚步,“云樵,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解决。”
说罢,在台下众人的视线中,拉着许灼华离开了梨园。
“程牧昀!你松手,我的手好痛!”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把人拉进黑暗的弄堂里。
一把将许灼华甩在墙上,欺身压了上来,手臂死死按住许灼华的手腕。
急促的呼吸,程牧昀眼神狠厉,明显已经气得失去理智。
“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让你敢跑到其他男人的面前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