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山是我外公。”李希月看着老人回道。
他和外公差不多的年纪，只是比外公要稍微矮小一些，头发也是花白的，一双眼睛透着睿智的精光。
他衣着朴素，面容清瘦，气度不凡，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人闻言又细看了李希月几眼，“原来如此，这长相倒比他强多了。”
李希月对他越发好奇，“老同志，你认识我外公？”
“小心！”老人身边一个年轻女孩突然出声提醒。
李希月转头一看，这才发现疯女人竟然动了，她面目变得狰狞，眼中全是凶光，张牙舞爪朝李希月袭来。
她竟然自己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
李希月有些震惊，躲开她的袭击，取出银针要再次定住她。
“丫头，借你银针一用。”老人快速从李希月手上拿走一根银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针扎进癫狂女人身上。
女人停顿一下，然后叫喊着跑了。
寒风呼呼的，没热闹看了，围观群众议论着，各自散去。
“老头，你不行啊。”之前提醒李希月的女孩打趣道。
老人白了她一眼，“你行，你怎么不出手？”
“你是师傅，有师傅在，哪轮得着徒弟出手？”女孩不以为意说。
老人懒得理她，看向李希月，“丫头，你怎么不去追那疯子？”
“与我何干？”李希月笑问。
她刚刚之所以出手是因为那疯女人攻击她，要是不攻击她，她都懒得出手。
老人看着她笑了起来，“不错不错，你这孩子活得很通透。”
“小妹妹，你知道那女人为何疯癫吗？”老人徒弟神秘兮兮问。
李希月看着她，摇摇头，“还请姐姐赐教。”
她约摸二十三四的年纪，五官精致，鹅蛋脸，长相偏柔美，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但言行举止却透出随性和洒脱。
老人徒弟露出满意的笑容，“京城人果然素质高，比起乡野地方的人强多了，是吧，老头？”
“想卖弄就赶紧，风大，冷。”老人拢了拢衣服，不耐烦说。
老人徒弟昂起头，得意洋洋说：“那女人背了人命，被恶业缠身，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
李希月点点头，原来真的有鬼，而且那鬼就在她身体里。
她笑道：“多谢姐姐赐教，我叫李希月，敢问姐姐芳名。”
“我叫庄乐，这是我师傅，你就叫他庄老头吧。”庄乐豪爽说。
李希月当然不会这么没礼貌，看向老人，“庄老，请问您认识我外公吗？”
她大概猜出他的身份，但还需要证实。
“他是我师侄。”庄老说。
果然如此。
李希月高兴极了，恭敬道：“原来您就是师叔祖，外公一直记挂着您老呢。”
“算起来，我也有四十年没见到那小子了。”庄老面上流露出怀念之色。
庄乐用手肘撞了撞他，“老头，你竟然在京城还有亲戚？”
“我在京城的亲戚可不止一个。”庄老看了看她说。
庄乐以为他吹牛，转向李希月，“妹妹，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同门，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
“不不，我得叫你太师姑。”李希月纠正。
庄乐抚住脸，“这么老？不行不行，老头，我不当你徒弟了，我要和妹妹当同辈。”
“我知道，你早不想认我这个师傅了，我也不稀罕你这个没良心的徒弟。”庄老摆摆手。
庄乐笑嘻嘻哄道：“我只说不当徒弟，又没说别的，这样吧，我当你孙女，这样我和妹妹就是同辈了。”
“那也不是同辈啊。”庄老说：“她外公是我师侄，你还是她姑姑。”
庄乐一副我不管的神色，“别计较那么多了，我说是同辈就是同辈。”
庄老用鼻子哼了哼，但终是没说什么。
李希月哭笑不得，还能这样？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庄乐亲热地挽住李希月的胳膊，嬉皮笑脸问：“希月妹妹，我和老头能去你家蹭个晚饭吗？”
李希月直点头，“当然，就算姐姐不说，我也会邀请你们去家里的，走吧，刚好有酒有菜，外公见到你和师叔祖，一定会很高兴的。”
胡同口，小白都等急了，眼见天都黑了，人总算回来，赶紧迎向前，“月月，你去哪了？”
“哟嗬，这黑呼呼的是个啥玩意儿？”庄乐看着面前黑团子，惊奇问。
庄老训道：“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这是狗，看不出来？我看你得多练练五感了。”
“狗呀？”庄乐也不在意，围着小白转了一圈，“这么黑的狗，少见啊。”
小白见到陌生人，倒也没吠叫，嗅了嗅两人气味，陌生，但并不危险，它甩着尾巴问：“月月，他们是谁呀？”
“小白，这是师叔祖，这是庄乐姐姐，他们也是我们的家人。”李希月又朝两人介绍，“师叔祖，庄乐姐姐，这是我收养的野狗，叫小白。”
“小白？”庄乐哈哈大笑，“反义词吗？”
庄老仔细打量着小白，惊讶：“这是一条通灵犬，丫头，你真是撞大运了。”
“什么是通灵犬？”李希月装傻。
庄老解释说：“它有特殊的感知能力，能感知人类无法察觉的事物，比如鬼魂，冤魂，它还能驱赶这些鬼魂和邪祟，有它在，就没有脏东西能近你的身。”
“我家小白确实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李希月骄傲说。
庄老点点头，“好好善待它吧，关键时刻，它能救你的命。”
“小白救过我好几回了，它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善待它的。”
一行几人说着就到了家门口。
廖青山早做好晚饭在等，闻听动静走出来，张嘴就训道：“说好今天回来陪我吃晚饭，是不是又在楚家吃饭去了？你还没嫁人呢？天天往楚家跑，你怎么不干脆住在楚家？”
“外公，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李希月也不生气，笑着把人带进院子。
廖青山看到庄老，愣了愣，打量了他许久才认出来，“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