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秦渊一惊，当他发现张佩风时，那道极速袭来的影子已经将两人的距离缩短一半了。
丧尸化的张佩风比原来速度更快了，丝毫没有因为断臂而影响实力。
“砰！”
秦渊预判对方的路径，又开了一枪，但只是让那个影子微微一顿，身形刚刚看清，又快速移动起来。
他穿梭在建筑之间，如同一道鬼魅的影子。
“砰！”
秦渊冷静地扣动扳机，虽然打不中，但每次攻击都会令影子转移方向。
“左…左…右…”
每开一枪，他就默念一个位置，尽管对方已经快要冲到他的楼下，但他依旧冷静地做着看似没有效果的射击。
“右…左…中！”
“轰！”
在秦渊扳机又一次扣动后，黑影迅速移动位置，但在它瞬移到左边的那一刻，从他下方顿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蓬朗！起墙！”
秦渊立刻喊道，下方爆炸的尘烟刚出现，就在混沌中升起一道道冰墙。
“秦队！”通讯中传来蓬朗的声音，他们小队后撤不久便发现张佩风朝着秦渊杀了过去。
正好在刚才这条路埋设了简易地雷，在秦渊的枪击引导下，让张佩风触发地雷，然后秦朗立刻冰墙封堵。
“干得好！”秦渊拳头一攥，又喊道：“张灿！土墙！一起盖过去！”
“是！秦队！”
随着另一人声音落下，在冰墙牢笼的外侧又升起一层岩壁。
“秦队没事吧！”张灿的声音也从通讯中出现，秦渊看到他刚跑回来与秦朗小队汇合。
他是之前拆楼堵路的那位异能者，大楼倒塌让张佩风暂时放弃了进攻中区，转而借着倒塌的尘埃杀向了秦渊。
这让张灿也迅速做出反应撤回援助秦渊。
“我没事！”秦渊迅速提醒着，“别忘了内部！”
而他话语落下后通讯中也迅速给予了反馈。
“地刺起了！”
“冰刺也起了！”
“好！各单位周围布放！”
望着那个已经被岩土冰墙封印起来的地方，秦渊凝重地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轻松。
他不指望这一下能杀死对方，但只要能困住，等后续重火力来了也有办法。
毕竟对方速度太快了，重火力根本无法瞄准。
当然，秦渊也希望这一下可以重创对方，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许有些天真了。
之前爆炸的尘烟已经散去，周围安静了下来，街道里各种士兵异能者都在往这里赶来。
远处发出隆隆的声音，坦克已经驶进了街道，正在往这边开来。
……
封都中心高层办公室。
“程老，林医生来了！”
副官推开门急忙说道，程松礼此刻依旧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林语迅速走进来，手一抬，一道绿色的光就笼罩了程松礼。
当光芒散去，他那苍白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红润，他大口喘着气，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忽然上了岸。
“多谢林医生了。”
“程老客气。”林语只是点头淡淡地回应一句，随后便要离开。
张佩风造成的伤亡数据触目惊心，医疗中心已经人满为患，她过来也是为了救一下这位急火攻心的首领，见对方已经好转就得赶紧回去。
“等一下！”
程松礼叫住了她，林语一顿，转身时她微微蹙起的眉毛便舒展开来，只留下一张平静的面庞。
“你能通过这个，感应一下涟漪还活着吗？”
程松礼将机械手表摘下，递向林语。
涟漪曾经说过，她的「探子」可以在她死后继续完整工作12小时，随后就会开始逐渐失效，最终变成普通物品。
“这……”林语立刻接过来，但她却摇了摇头。
程松礼眼神一黯，“是死了？”
“不是程老，我无法通过这个判断涟漪秘书是否还活着。”
“这，好吧。”程松礼叹了口气，“那你退下吧。”
“嗯。”林语转身离开。
“再等一下。”
停在门口的林语眼中露出不悦，但还是转身，“您还有什么事吗？”
“异能者是如何变成丧尸的？我的意思是，像张佩风那样强大的异能者，难道无法抗衡尸毒吗？”
闻言林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随后才说道：“异能者具备的力量可以抗衡普通尸毒，但若丧尸的实力远超异能者，其具备的尸毒也将无法被清除。”
程松礼叹了口气：“涟漪说，张佩风的胳膊是被一个神秘丧尸砍掉的。”
“这就不奇怪了，”林语点点头，“能让张佩风断臂的丧尸，他的毒素也不是张佩风可以抗衡的。”
“丧尸能变回人吗？”
“不能。”林语轻轻摇头，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
“我知道了，你先——”
“程老！封都北发现尸潮！正在朝基地冲来！”
就在程松礼刚准备让林语返回医疗中心时，他的手表中忽然传出急促的声音。
程松礼瞳孔一缩，但这时一道绿光又打在了他身上，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这时，尸潮的消息也被另一个冲进屋的副官再度带了进来。
“我知道了，分调一半的城卫队去北边，异能小队留下顶尖的几支协助秦渊，剩下的都派到北面。”
“秦渊！”程松礼对着手表喊道。
“程老！”
“北面尸潮攻城，你分调部分人手过去！”
“……好的！”那边似乎是顿了顿才回应，“那程老，我……”
通话戛然而止，程松礼似乎听到了里边传来隐约的“小心”以及各种的惨叫。
他猛地攥紧了拳，指甲刺着掌心像是那柄刀已经割到了肉里。
“程老，我退下了。”已经在门口的林语又开口道，随后便转身离开。
“林语！”程松礼再一次叫住了对方，“你要不要去看看秦渊。”
林语转身，她依旧脸色平静，“您是要我去送死吗？”
“这不是送死，秦渊若出了事儿……”
“秦队若出了事儿，您这里也就危险了对吗？”
程松礼皱了皱眉，对方说的没错，但这语气和态度，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
但这个时候程松礼没计较，只觉得对方可能因为自己频繁留住她而有情绪了。
“程老。”
林语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容，带着些许的奇怪。
“您想不想改变这里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