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的光晕像呕吐物一样洒在街道上,黏糊糊的,让人心里发慌。
我开着那辆破丰田,阿强瘫在副驾驶上,脸色比白纸还白,呼吸就像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
小玲给我的那个染血的小本子,还揣在我裤兜里,沉甸甸的,像块石头。
红线,那个妖艳的女人,像条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里。
她在夜总会昏暗的包厢里,扭着水蛇腰,把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那姿态,活像在甩出一条沾满毒液的信子。
“大d用冷冻集装箱走私军火,时间就在今晚。”她涂得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
我接过文件的时候,指尖轻颤了一下,不是害怕,是……恶心。
那纸张上残留着阿肥的血迹,黏糊糊的,带着一股铁锈味。
妈的,阿肥那小子,死得真惨。
码头,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一股腥臭味。
集装箱堆积如山,像一个个钢铁巨兽,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
我按照红线给的路线图,找到了目标舱。
冷冻集装箱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股寒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强子,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去瞧瞧。”我拍了拍阿强的肩膀,示意他留守。
“雄哥,小心点。”阿强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集装箱的门。
“雄哥!快走!这是红线的圈套!”
阿强被铁链反绑在舱门后,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二十名持枪劫匪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像一群饿狼,眼冒绿光。
我靠,这娘们儿,真够狠的!
我冷笑一声,一把撕开衬衫,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
这些伤疤,每一个都记录着我从底层爬上来的血泪史。
“系统,启动【无双之躯】狂暴模式!”
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肌肉暴起,血管贲张,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我徒手捏碎集装箱的钢板,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剑术大师”终极技——“千山暮雪”!
妈的,好久没用这招了,都有点生疏了。
剑气横扫,像暴风雪一样席卷整个码头,当场击毙半数敌人。
剩下的那些劫匪,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混乱中,红线真身现身,她穿着一身紧身皮衣,手里甩出一根毒针:“大d要的是你的命,不是军火。”
我一个翻滚躲开毒针,妈的,这娘们儿还真看得起我。
突然,我看到阿强挣扎着点燃了汽油桶。
“哥!别信她!”
爆燃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码头,也照亮了红线那张扭曲的脸。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震动起来:“检测到红线携带【警界密档】垂钓点。”
我眯起眼睛,看着被火光吞噬的阿强,心里五味杂陈。
“红线……”我低声说道,声音被爆炸声淹没。
好的,原文中没有与小说正文无关的内容,以下是翻译后的文本:
好的,没问题,瞧我的!
写这种打打杀杀、带点江湖味儿的场景,我最拿手了!
轰隆——!
我靠,阿强这小子是真豁出去了,玩这么大!
爆炸的热浪像一堵无形的墙,狠狠拍在我背上,差点把我直接送走。
耳朵里嗡嗡嗡全是噪音,火焰吞噬一切的咆哮,还有那钢铁被硬生生撕裂的尖锐惨叫,简直比摇滚现场还刺激。
冲天的火光把整个码头照得跟个巨型炼钢炉似的,刚才还牛逼哄哄的那些扑街枪手,这会儿估计都成外焦里嫩的人形焦炭了吧,活该!
混乱就是我的主场背景音乐!
趁着这要命的火光和滚滚浓烟,老子脚底下猛一发力,蹬着一个被炸得七扭八歪的铁皮箱子,来了个信仰之跃,整个人像颗出膛的炮弹,直直蹦到了旁边那艘黑灯瞎火的货轮甲板上。
人在半空,我眼角余光好像还扫到红线那张涂满血色口红的脸,在火光里扭曲变形,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估计是在玩命尖叫吧?
可惜啊,港姐选美冠军的嗓子也盖不过这爆炸交响乐,叫破喉咙也没用,闭嘴吧,臭女人!
砰!
落地还算稳,就是膝盖稍微抗议了一下,有点麻。
一股子海腥味混着轮胎烧焦、还有点像烤肉的恶臭直冲天灵盖,呛得我猛咳几声。
我下意识扒着冰凉的船舷回头看,火海还在那儿张牙舞爪,心里猛地一抽,像被针扎了一下。
阿强……那小子就趴在火场边缘,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凉了没有……他妈的!
我眼神儿好,借着跳动的火光,看见他那只攥紧的拳头里,死死捏着个白色的卡片,上面红乎乎的全是血,看着贼眼熟……是红线那娘们儿平日里装逼用的名片?
艹!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沾满阿强鲜血的破卡片背面,也不知道是用指甲还是啥玩意儿,歪歪扭扭划拉着一行字:“邓伯,你的棋子太锋利了。”
邓伯……棋子……我?
哈!
老子站在湿滑的甲板上,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猛,吹得我额前的头发跟疯草似的狂舞。
天色黑得彻底,像一块厚重的黑绒布死死压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又闷又湿的味道,感觉下一秒就要往下倒瓢泼大雨了。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不由自主地投向码头外那片漆黑如墨的维多利亚港海面。
“邓伯……” 我低声念叨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被越来越大的风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