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扬起一抹,沉闷不堪的气息。
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
慢慢地,开始腐烂。
桌上摆着几个,倒戈不齐的酒瓶。
男人的眼神愈发迷离。
深邃的眼眸,像是结了一层气雾。
像是看不清前方。
慢慢变得和整个房间,开始融为一体。
突然,门猛然被打开。
慢慢地走近一个身影。
他不自觉地蹙起双眉,深眯着眼睛。
看着一蹶不振的男人,和倒戈的酒瓶。
“远修,你疯了?”
“喝那么多酒?”
“打算泡在酒里?”
“你不要命了?”
“白曦月死了,你至于变成这样吗?”
“难道,你真的…喜欢她了?”
尚均知无奈地,低声吼着,倒戈在沙发上的男人。
傅远修身上,弥漫着,强烈酒的味道。
感觉他早已经,被烈酒同化。
“均知,你说,她是不是傻?”
“这几年里,我无时无刻,对她恶言相对。”
“各种方式报复她,她居然没有任何怨言。”
“她是不是傻?”
“居然没有怪我,也没有一丝恨我!?”
“所以,她现在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躲起来的。”
“一定是这样!”
傅远修说着说着,突然激动抓住尚均知。
双眼闪过一丝光芒,继而变得聚焦。
“远修,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白曦月已经死了!”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她当初可是,为了得到你。”
“用一个协议,把你束缚在身边。”
“束缚你,整整三年时间的人。”
“她是你最恨的人,你难道忘记了吗?”
“难道?你都不恨她了吗?”
尚均知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他试图用自己的话,唤醒精神萎靡的傅远修。
而他像是没听,见尚均知的话。
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眼前。
他脸色倦了倦,张开略微泛白的嘴唇。
他扬起手里的东西。
下一秒。
只见,手里的东西,变得无比耀眼。
刺眼的闪烁,使得,傅远修微微眯起双眼。
他呆呆地看着,无比耀眼的钻戒。
眼角不自觉地,泛起的泪珠,缓缓落下。
“她说过,只要是我帮她戴上的。”
“她就会一直戴着,不会摘下来!”
“一辈子都不会。”
“可现在,她居然摘下来了。”
“她终究,还是抛弃它了。”
“她食言了,无情地欺骗了我。”
“均知,原来她说这些话,是为了骗我的!”
“她早就消失不见了。”
“均知…”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愈发空洞。
就如同废弃的矿井,深不见底。
也看不见一丝光明。
他的眼神,空洞的可怕。
“远修,你清醒一点好吗?”
“你别忘记了,白曦月可是你最恨的人!”
“困住你,整整三年时间的人,还禁锢你自由的人。”
“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醒醒吧!”
听着尚均知的话,他连忙矢口否认。
“不,不…”
“均知,你不懂,她肯定藏起来了…”
“远修,你醒醒吧!”
“白曦月已经死了。”
“你还在奢望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
“她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吗?”
“现在她死了,不是更好吗?”
“你解放了,你自由了。”
“你不应该开心吗?”
看着一蹶不振的男人,尚均知越说越气愤。
傅远修呼吸猛然一滞,感觉内心漏了半拍。
扬起空洞无神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尚均知。
“可是,均知。”
“你知道吗?”
“我后悔了!”
“我现在…只想她回来!”
“我觉得,她只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等她气消,就会回来了。”
“肯定是这样!”
空气中透着,浓烈的酒味。
带着酒气的话,轻轻飘飘出,无比肯定的言语。
他相信,白曦月,肯定是藏起来了。
她一定藏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远修,白曦月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知道吗?”
“活着的人,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你如果,真的在意她,我相信。”
“她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一蹶不振,精神萎靡的样子。”
他耐心地说着。
试图尽量劝导他,振作起来。
傅远修听后,勾了勾惨白的嘴角。
扬起失去光彩的双眼,看着尚均知。
“均知,你说。”
“如果,我没有那样对她,没有报复性的对她。”
“也没有无时无刻,发泄对她的恨意。”
“她是不是,就不会…不会想不开了?”
“是不是,就不会…不会死了!”
“你说,一切的一切。”
“是不是我,过于狭隘和偏见了?”
“或许,当初那些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呢?”
“均知,你说是不是?”
“她是不是恨我了?”
“所以,才会毫无征兆的离开。”
“连一丝解析都没有…”
傅远修逐渐发疯似的,抓住尚均知。
深邃的眼眸,瞬间布满血丝。
疲惫的神态中,又带着一丝期待。
他试图寻求,得到对方的肯定。
男人的下颚,露出胡乱的渣子,使得增添一丝沧桑。
“远修,你喝多了。”
“等你完全清醒再说吧!”
“你这个样子,就算是白曦月看到了。”
“也不会理你的…”
还没等尚均知说完,傅远修矢口否认。
“她才不会!”
“每次我喝醉了,她都是细心的照顾我!”
“可是,这次,她为什么不过来照顾我…”
“远修,你清醒点,她死了!”
他浑噩的大脑,再次被尚均知拉回现实。
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已经死亡的消息。
她明明一直在!
怎么会?
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就这样抛下他,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微微一怔,呆呆地反复咀嚼这句话。
鼻子微微泛酸,声音不自觉地哽咽,嘴角微微抽搐着。
“均知,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我这颗心隐隐作痛,痛到无法呼吸。”
“我以为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就好了!”
“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尚均知听着,微微蹙眉。
“她?”
傅远修突然换了一个面孔。
微微垂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淡淡地开口。
“你不是说。”
“见过楚嫣和邢昭杰,两人总会经常去一个墓地吗?”
“那你肯定知道,那个墓地,在哪里!”
“所以,带我去看看她,好吗?”
“我想去看看她…”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拍了拍,傅远修的肩膀,语重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