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说道:“我亲戚说,带头的是个留小胡子的男人,听别人叫他孙富贵。那些人每次来都翻摊位,还说什么让我亲戚赶紧搬走,不然有他好看之类的话。”
侯亮平听到“孙富贵”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正常。
“孙富贵?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在这一片是个小混混。不过,就凭这些,也很难判断背后是谁指使的。”
祁同伟和陈海在门外听到提到孙富贵,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继续听着包厢内的对话,期待能从侯亮平接下来的话中找到更多线索。
此时,侯亮平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紧接着又开口问道:“钟小艾,你远房亲戚叫什么?”
钟小艾确实不知道祁同伟二伯叫什么,犹豫了瞬间,只好开口说道:“他姓祁。”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只见侯亮平的面色逐渐阴冷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
他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找别人吧!”
说完,毫不犹豫地就准备起身离去。
可当他一打开包厢门,却赫然发现祁同伟和陈海就站在门口。
他顿时一愣,惊讶地脱口而出:“祁同伟,陈海?你们怎么在这里?”
眼中满是震惊与戒备。
陈海眉头一挑,毫不示弱地回怼道:“侯亮平,这是你家?我们在这吃饭不行吗?”
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
侯亮平不再理会两人,黑着脸,想要继续离开。
然而,祁同伟和陈海两人稳稳地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无奈之下,只好退回包厢。
一进包厢,他便大声质问道:“你们三人想干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他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祁同伟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不紧不慢地坐到座椅上,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说道:“猴子,作为师兄的我只想请你吃顿饭,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侯亮平,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侯亮平脸色愈发难看,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事,抱歉。”
说完,还想继续走出包厢。
但是陈海像一堵墙般守在包厢门口,坚定地不给侯亮平离去的机会。
陈海直视着侯亮平,严肃地说道:“猴子,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躲躲藏藏的,可不是你的作风。”
侯亮平心中暗暗叫苦,他也自知一时半会没法离开这个包厢了。
犹豫片刻后,他只好转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直直地看着祁同伟,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不安。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收起了脸上的微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猴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二伯摊位被孙富贵捣乱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侯亮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二伯摊位的事毫无关系,你们别在这里无端猜测,血口喷人。”
陈海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侯亮平说道。
“侯亮平,你还想狡辩?你看看你现在心虚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有问题。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别想离开这个包厢。”
侯亮平被陈海的举动激怒,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陈海,你别太过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就凭我认识孙富贵?这就能证明我指使他去捣乱你二伯的摊位?你们这是污蔑!”
祁同伟也站起身,走到侯亮平面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猴子,你我相识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侯亮平看着祁同伟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
他坐回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祁同伟,我确实认识孙富贵,他是我们局长小舅子。但我真的没有指使他去捣乱你二伯的摊位。”
祁同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侯亮平,一字一顿地说道。
“猴子,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我都希望你不要牵扯到家人身上。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不该承受这些无端的麻烦。”
侯亮平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大声反驳道。
“祁同伟,你觉得我是那种小人吗?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侯亮平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干出这种下作的事。”
他的胸脯剧烈起伏,似乎对祁同伟的指责感到无比委屈和愤怒。
祁同伟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猴子,我希望将来我们能够同台竞技,靠真本事一较高下,而不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欺负无辜的人。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侯亮平正面交锋。
侯亮平气得拍案而起,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他怒视着祁同伟,吼道。
“祁同伟,不要在这里冤枉我。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你这样做,和那些你口中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对祁同伟的指控极为愤慨。
毕竟,此刻包厢里还有陈海和钟小艾两人在场。
祁同伟却不为所动,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可以申请从孤松岭调到岩台市,也可以申请调到京州市。”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侯亮平。
京州市正是侯亮平的老家,祁同伟的这句话无疑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仿佛在暗示侯亮平,如果事情不解决,他不介意将矛盾进一步扩大。
侯亮平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丝担忧所取代。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着祁同伟这话的真实意图。
他深知,祁同伟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打算。
沉默片刻后,侯亮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祁同伟,你想让我怎么做?”
祁同伟微微前倾,目光紧逼侯亮平,语气坚定地说道。
“让孙富贵住手,我希望我们两人将来能够站在更大的舞台上竞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互相针对。咱们都是有抱负的人,别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许,同时也在暗暗警告侯亮平,这种幼稚的争斗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