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温拾卿下意识抓住对方衣襟,抬头望见沈鹤廷紧绷的下颌线。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中药太深出了幻觉。
明明这该是远在京城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九歌?”
沈鹤廷冷冷的看向房间内衣不裹体的另一个女子,强压着杀意,回应道:“是我。”
她脑袋混沌一片,根本来不及思考,只是循着本能扶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云西猛地转身,耳尖通红地盯着廊下的青石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凌乱的喘息声由远及近。
他下意识回头,正撞见苏景逸扶着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人面色潮红,额间冒着细汗,墨色长袍下的身躯微微发颤,显然也中了药,却在望见温拾卿被沈鹤廷拥在怀中的画面时,瞳孔骤然收缩。
云西心中咯噔一下,猛地咳了声提醒身后的王爷。
沈鹤廷舍不得放开主动攀上来的人,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修长的手指扣住温拾卿后颈,加深这个带着欲望的吻。
他漫不经心地侧头,唇角勾起的弧度,尽是胜利者的姿态。
苏景逸紧紧咬着牙,双眼赤红,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上前:“你放开她!!!”
却又因中了药,绵软无力,脚步虚浮,却偏偏又生出了焦急的心,几步就踉跄的单膝跪地。
沈鹤廷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将房间里的女子处理掉。”
而后勾了勾唇:“若是苏大人需要女子,给他找一个。”
云西领命,率先进了房间,一掌就将人劈晕带了出来。
又贴心的上前问道:“苏大人,您需要什么样的?属下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找来的。”
苏景逸眼睛紧紧盯着被关上的房门,似是要它看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本就猩红的眼,此时竟泛起了潮意。
宁州的冬日不冷,可此刻心口像是破了窟窿,寒风凛冽。
他没理会云西,垂眸,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回走。
苏景逸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立刻将房间里的女子赶了出去,让人备了冷水。
可当他要进水里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饭桌上若有问题的话,那有问题肯定不止他一个。
于是踉踉跄跄的就跑来找温拾卿。
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瞬间攀升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见到温子喻。
只是没想到,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身体的燥热难耐,可心底又是落寞悲凉无比。
回到房间,一头就栽进了凉水里,从头淹没进去。
冬日的冷水冰冷刺骨,寒意迅速蔓延,血液凝固,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冰针疯狂扎刺,生疼生疼。
温拾卿一吻毕,理智几乎全线崩盘,她被沈鹤廷抱在怀里的时候,还使劲的往怀里蹭。
直到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苏景逸的声音,她迷离的眼神才恢复了点点清明:“刚刚是珩之吗?”
“这时候怎么还能提其他男人的名字?”沈鹤廷将人放在榻上,俯身时,龙涎香的气息彻底将人笼罩。
指尖划过她发烫的唇瓣,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卿卿,看看你在谁的怀里。”
温拾卿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滚烫的唇落在他的唇角:“好难受......”
带着哭腔的呢喃让沈鹤廷喉结剧烈滚动,他猛地拉下帷幔,贴着她耳畔低语:“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
翌日,温拾卿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后颈传来的酸麻感让她下意识蜷缩,却撞进一团温热的胸膛。
沈鹤廷的手臂圈住她,下颌蹭着她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醒了?”
她脸颊瞬间涨红,昨夜混沌间的片段如潮水涌来。
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浑身像被抽去了骨头,酸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
沈鹤廷轻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尾那点红痣愈发妖冶:“怎么,现在倒害羞了?”
“昨晚卿卿可是主动......”
温拾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羞愤道:“不许再提昨夜的事情。”
沈鹤廷胸腔里传来几声轻笑,顺势拉过捂在嘴上的手轻啄了几口,声音喑哑:“好,不说了......”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掌心,手腕处,痒意顺便肌肤传了上来。
温拾卿抽回了手,别过脸去不看他,闷声道:“也不许亲了。”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修长手指轻轻勾起。
沈鹤廷嘴角荡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笑着呢喃:“那不能应。”
说罢,低头,温柔又霸道地吻住她,舌尖扫过她唇齿间时,突然含住她下唇轻咬:“张嘴。”
温拾卿还未回应,便被卷入更深的吻中,只觉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衣襟。
沈鹤廷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吻从唇瓣移到脖颈,锁骨处,温拾卿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推了推他:“我已经好了,药都解了。”
埋在脖颈处的人动作微微一顿,而后不满的轻咬口她的锁骨,抬头看过来时,嘴角是危险的弧度:“你把我当什么了?解药?”
温拾卿喉间滚动,险些将 \"那不然\" 脱口而出。
对上那双蒙着水雾、盛满委屈的墨眸,心中莫名一软,到嘴边的话又变了变:“没有......只是,我身上很酸。”
沈鹤廷低笑出声,滚烫的手掌隔着里衣覆上她酸胀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捏:“给你捏捏。”
“你怎么来了宁州?”
沈鹤廷闻言突然冷哼一声,指尖重重碾过她腰侧敏感点,墨眸微眯泛起危险的涟漪:“我给你写了几封信?”
温拾卿下意识瑟缩了下,贝齿轻咬下唇,脑海中快速回忆着,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五封?”
“那你给我回了几封?”沈鹤廷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
温拾卿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垂下眼眸轻声道:“我这不是忙着一些事务,我第一次来,只想做的更好些。”
“况且,我知道云西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 她声音越来越小,“我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