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叫殿下了,叫哥哥好不好。”傅君轩轻声询问着。
“为什么要叫哥哥,不叫殿下了。”阿问不懂。
“那阿问觉得是叫殿下亲切还是哥哥亲切呢。”傅君轩揽住阿问细瘦的腰身,等着阿问自己慢慢想明白。
“哥哥亲切,是家人。”
“对,家人,但是我想和你做恋人,恋人也是家人对不对。”傅君轩慢慢引导着阿问。
“嗯,是家人,我知道恋人的,刚刚殿…不对,是哥哥亲我,我都知道的。”
傅君轩奖励般的亲亲阿问的唇瓣,“阿问真聪明。”
“我早就喜欢哥哥了,每晚睡觉我都会滚到你怀里才睡得着呢。”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翼王府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一个月内,窝点被人毁了都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傅君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宇几人。
白宇几人连忙跪下,“王爷息怒。”
傅君尘眼眸微眯,“息怒有什么用,本王辛辛苦苦几十年,现在全都毁了。”
“一定是傅君轩干的,除了他本王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傅君尘捂住有些不舒服的胸口,最近一生气胸口就无缘无故的疼,疼的狠了,连床都起不来,请太医来看,太医还查不出来。
他敢肯定一定是傅君行死前那枚毒药弄出来的,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人来垫背。
“王爷可是胸口又疼了。”白宇担心的看着傅君尘。
傅君尘摆摆手,“不碍事。”
“白衡,让你办的事办完了吗?”
“王爷放心,已经办好了。”
傅君尘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只要父皇一死,这皇位势在必得。”
“让你们找的神医找到了吗?”虽说有拉一个人垫背的打算,但他还不想死,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王爷恕罪,没有任何进展。”
傅君尘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冲着他们摔去,“真是废物,窝点窝点被人了,连个神医都找不到,你们说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只能任由傅君尘骂。
“滚滚滚,都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白宇几人连忙退出去,还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
夜晚
傅君轩终究还是趁着阿问睡着,让太医给看看,特地自家弟弟生前的好友沈北给请来了。
“太子殿下。”
傅君轩打眼看去,沈北眼底乌黑,模样有些憔悴,显然是好久没休息过了。
“沈公子。”
沈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的面容,“不好意思啊,从阿行去世后,我就没怎么整理过自己,让您见笑了。”
傅君轩摇摇头,“没什么好抱歉的,阿行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替他开心。”
“殿下,还有一事,在阿行被追杀前段时间候,他曾问我要过一种毒药,那药无解,此刻已经在傅君尘体内发作了,他时日无多了。”
“多谢你告诉我这一条有用的消息。”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阿行枉死。”
“放心,傅君尘蹦哒不了几天了。”傅君轩先把沈北拉进屋里,“先看看他。”
沈北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少年,疑惑的看向傅君轩,“这少年是?”
“他是我日后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听傅君轩这么说,身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拉起阿问的手腕,仔细把脉,傅君轩在一旁看着。
过了良久,沈北脸色难看的站起身,傅君轩紧张的问道,“如何?”
“殿下,您要听实话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很棘手吗?”
沈北点点头,“他内里亏空严重,暗伤颇多,而且他五脏六腑都有些损伤,估计只剩下一个月寿命了。”
傅君轩身形微晃,脑袋“嗡”的一声,他听不见沈北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阿问还有一个月的寿命了。
傅君轩嘴唇蠕动,“那为什么他的身体就像健康人一样,一点都没有病重的感觉。”
“这可是很让我纳闷的问题,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却还是个健康人,但他确实只有一月寿命了。”
“那还能延续一下生命吗?”傅君轩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床榻边上的,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阿问的脸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要给他这玩意一个结果。
“我只能说尽力一试,能撑到多久我也不确定。”
傅君轩眼神坚定的看向沈北,“那就尽力一试。”
沈北点点头,“我先给他扎上一针,再给他开几个方子,这药一天三顿,一定不能落下。”
“好。”
等沈北给阿问扎完针已经快半夜了,他擦了把头上的汗,“好了,接下来服药就可以了。”
傅君轩唤来德公公送走沈北,自己则茫然的看向阿问。
老天爷真是不公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就连爱人也要离他而去,是觉得他这一生过的太顺了吗,所以想折磨折磨他,是吗?
傅君轩就这么在床头坐了一夜,他就这么静静看着阿问,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一直到阿问醒来。
“哥哥,你在干嘛啊!”阿问揉着双眼。
傅君轩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让阿问发现,“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阿问坐起身,笑眯眯的揽住傅君轩的胳膊,“我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傅君轩心中酸涩不已,“好。”
“哥哥,我饿了。”
“好,我们收拾收拾去吃饭。”傅君轩温柔的抚摸着阿问的头发。
吃完饭后,傅君轩在阿问不解的目光中,把药端给阿问,让他喝下去。
阿问看着碗里那泛着苦味的药,皱眉后退捏鼻子,“不要,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啊!”
傅君轩俯身把阿问抱进自己怀里,“这只是治咳嗽的,乖,把药喝了好不好。”
“可是,他好苦啊!”
“喝了,哥哥给你蜜饯吃,好不好。”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药喝了。
阿问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药喝掉,一口气喝完,阿问苦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委屈兮兮的钻进傅君轩怀里。
“阿问真棒。”傅君轩夸赞了一番,顺带把蜜饯塞进阿问嘴里。
“好甜,好好吃。”阿问脑袋在傅君轩胸口处蹭了蹭。
“好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的。”
“好。”阿问抬头向傅君轩露出一个笑容来,傅君轩被这笑容刺痛了双眼。
想想以后,他就会失去这个人,心中疼痛不已,不禁把阿问往自己怀里搂紧了几分。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哥哥想抱抱你。”
“那哥哥抱吧!”
之后的今天不管傅君轩去哪,都会带着阿问,他不愿让阿问离开自己的视线。
又过了一个月
傅君轩突然收到两条消息,一是傅君尘今早突然暴毙死在了自己王府里,第二个则是皇宫里传来的消息,父皇中毒了。
“哥哥。”阿问虚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傅君轩把阿问揽进自己怀里,摸摸阿问的额头,“不烫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问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没有力气。”
“别担心,会好的。”
“嗯。”
阿问五天前突然发起来高烧,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昨日才降温,这一发烧,几乎把阿问体内那些伤痛全都显现出来了,甚至连床都下不了,还时不时的咳出血来。
这让傅君轩的精神极度恐慌,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不多了。
偏偏傅君尘和皇帝都出了事,担子都落在了他身上,都有些自顾不暇了,一些大臣纷纷劝他在皇帝没殡天前,登基称帝。
傅君轩自嘲一笑,没人了,想起他来了,他弟弟遭人陷害,他被关禁闭的时候,这些人一言不发,现在反过来求他了。
最终傅君轩还是称了帝,在傅君轩称帝的第二天,傅君越也走了。
傅君轩让德公公,去找皇室宗亲,有没有适合培养的孩子,接到皇宫里来,让太傅好好教导着。
傅君轩已经把阿问接到皇宫寝殿里来了。
“咳咳。”
阿问时不时的咳嗽几下,脸色难看,时不时睁眼看一眼门外。
“阿问。”
听到傅君轩的声音,阿问强行睁开眼睛,嗓音虚弱,有些控诉道,“哥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呢。”
“是哥哥不好,让阿问久等了。”傅君轩小心的把阿问抱到怀里。
“哥哥,我好难受啊!”阿问呜咽着。
“阿问乖,再忍忍好不好!”
“全身都好痛,我还在梦里见到了一个人,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好吓人啊!”
“阿问不怕,哥哥在呢,都是假的,别怕。”傅君轩安慰着阿问。
“哥哥,我会死吗?”阿问抬眼看着傅君轩。
傅君轩一愣,“不会,阿问不会死的,你还要一直陪着哥哥呢,你不能食言的。”
阿问抬起手,抚摸着傅君轩的面庞,“哥哥,你瘦了。”
“阿问。”
“哥哥,我有点困了。”
“好,那哥哥陪你睡。”傅君轩把阿问放下,给人盖好被子,自己也躺进去,轻轻的搂着阿问,他现在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把阿问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