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有缘无需红线牵,
无缘月老也犯愁。
第二天一早,安泽便从省城回来,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师兄,道家学院的手续走完了,等资金到位就可以动工了,”
“是吗!那我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哎!我们这就去”
等安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长须真人后,长须真人连说了三个“好”!
“安泽,不错,这下我也可以放心了,那资金是怎么解决的?”
安泽拿出一个文件说道:
“资金来源有三方,一方是省道教协会占比百分之五十,一方是市里占比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就得我们自筹了!”
长须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已经很好了,虽然我们需要出资百分之二十,但只要先期资金到账,我们就可以先动工,以后的资金我们再慢慢想办法,那你有什么想法?”
安泽知道师父这是问资金来源的事情,想了想便开口道:
“师父,我想办一个募捐,在清正山办道家学院对于目阳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想会得到县里支持的”
“这个办法好,师弟,还是你的脑子灵活”
说道这里,大师兄又补充道:
“我还有一个办法,来钱能更快一点,但是需要承担一点风险”
安泽和长须真人都盯着大师兄,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可以把道家学院抵押出去”
安泽不解:
“师兄,我们道家学院还没盖呢?怎么抵押?”
大师兄笑着说道:
“师弟,你这就不懂了,我们有了省里和市里的合同,这就是尚方宝剑,没有比这个更有含金量的抵押物了,光凭这份合同从银行贷出千把万没有任何问题”
安泽从来没有和银行打过交道,有些担心的问道:
“师兄,既然是贷款,我们后期肯定是要还的,如果后期我们拿不出钱怎么办?”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需要担一点风险,我们后期可以靠收取学费和经营道观来偿还贷款,不过我觉得这个风险是可控的,到时候实在不行,把道观百分之五十的经营权抵押给银行”
听了这话,安泽心里一阵不安,心想,大师兄的胆子也太大了。
而长须真人一巴掌拍在了大师兄的腿上:
“你个逆徒!我还没死呢!就要把道馆抵押了,你想活活气死我是吧?”
大师兄憨憨的笑道:
“师父,我就是这么一说,这不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嘛!如果道家学院办起来,运转的好,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再说了,真到那个时候,省里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肯定会继续注资的,要不然他们前期的钱就全打水漂了”
长须真人想了想,又舒服的躺到了摇椅里:
“你这脑子不去经商倒是可惜了,行吧!这件事你们师兄弟商量着办吧!我就一条,不能把清正观给我弄没了”
师兄弟二人离开师父房间后,又就道家学院的事情商量了一会,正要分开,这时山下走来一名男子,看年纪和大师兄差不多。
看来人的气势,安泽觉得此人来者不善,便提高了几分警惕。
不想这中年人,来到门楼后,直奔大师兄而去,二话不说上来就要给了大师兄一巴掌。
安泽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将男人丢了出去:
“你什么人?”
安泽这一声大喝,把云虎等一众弟子都给惊动了,他们还以为又有人来清正山闹事呢?云虎兴奋的跑了过来:
“师父,是不是有人闹事,这次让我来!”
说着,云虎就挽着衣袖要上前暴揍。
“云虎,不要放肆,这是师父的一个朋友”
大师兄上前将男人扶起:
“周兄,好久不见,不知你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刘太平,你个缩头乌龟,以为躲到了这里,就可以把以前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了是吧?你是个懦夫,我周洋看不起你”
大师兄被周洋无缘无故的一通骂,心中很是疑惑:
“周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刘太平做事光明磊落,你不要信口雌黄”
周洋冷哼一声:
“哼!你光明磊落?那你为何让梅雨等你这么久?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她直说?”
大师兄再次听到梅雨的名字,心头不由的泛起道道涟漪:
“你说什么?梅雨一直在等我?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刘太平,你就别再我面前演戏了,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梅雨一直单身,你会不知道?你个伪君子,如果你还算个男人,你现在就去跟梅雨说清楚”
安泽见这是大师兄的私事,便带着众弟子离开了,安泽对大师兄的过往不是很清楚,但安泽相信大师兄肯定不像周洋口中所说的那样,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大师兄犹如雷击,呆愣当场,口中不停呢喃:
“小梅,你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行,我得去找她”
大师兄激动的抓住周洋的双肩:
“你快告诉我,小梅,现在在哪?”
“太平哥!”
这一声“太平哥”,瞬间把大师兄从疯狂中,喊回了现实。
大师兄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身穿一袭红色连衣裙,犹如玫瑰一样热烈。
“小梅!真的是你吗?”
大师兄激动的上前,上下打量着。
梅雨轻轻点头:
“太平哥,是我”
大师兄局促不安的不知所措,连带着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好!真好!你最近还好吗?”
梅雨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男人,来时准备好一肚子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很好,你呢?我听说,前年刘伯去世了,本来我想去看看的,但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要不是这次周洋来找我,我可能还会躲起来”
梅雨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太平哥,我想你给我一个答案,当初你照顾刘伯,怕连累我,如今刘伯已经去世了,你是怎样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今天来我就是来要一个答案的”
“如果你还是不敢直面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不再等下去了!”
云虎等一众弟子,站在远处,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看两人的举动,也能猜出个大概。
“云山师兄,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是师父以前相好的,现在找上门了”
云虎八卦的问道。
云山没好气的说道:
“不要在背后议论师父,你看着就行了”
云虎白了一眼云山:
“我问问还不行了?”
安泽见二人,一时半会应该是理不清了,便对着一众弟子说道:
“好了,都散了吧!”
等把众弟子哄走后,安泽来到大师兄面前,拱手道:
“师兄,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进去说吧!我给你们沏壶好茶,你们坐下来慢慢聊”
“对对对!小梅,里面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有很多事想问问你!”
说着,大师兄便将梅雨和周洋带到了道观,安泽沏上一壶好茶后,也没逗留,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去找师父去了!
“师父,大师兄以前的一个红颜知己找来了”
长须真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师兄个榆木疙瘩,还有个红颜知己,难得,难得啊!你大师兄挺不容易的,他是个大孝子,一人照顾父亲这么多年,把自己的事情都耽误了,如今能有人喜欢他,我们得帮帮他!”
安泽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开明:
“师父,你不反对大师兄结婚?”
长须真人狠狠瞪了一眼安泽: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婚事我都不反对,你大师兄的我自然不会反对,好了,待会陪我过去一起看看,我这次倒是想做一会月老”
安泽突然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师父,如果大师兄的事情能成,我们给他举办一次道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