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光和六年九月。
种花部落在短短两年内迅速崛起,成为了并州最大的势力。
前套平原和后套平原作为最早开发的区域,发展势头最为迅猛,已经初步展现出了秦始皇时期的繁荣景象。
西套平原被南部战区徐荣和黄叙成功攻占,整个河南地也被纳入了种花部落的版图。
刘昆将总部设在九原城,势力范围覆盖了整个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指的就是黄河巨大“几”字上方的“一”字及两个角(前套平原即今天的土默川平原,后套平原即今天的巴彦淖尔平原),以及“丿”字的中下部(西套平原即今天的银川平原)。
再加上河南地(鄂尔多斯高原和毛乌素沙漠,此时的毛乌素沙漠还不是沙漠,而是一片水草丰美的大草原)等黄河两岸平原的统称。
河套平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秦始皇曾派公子扶苏和大将蒙恬率领三十万精锐秦军驻守此地。
黄河虽然常常带来灾害,因此有“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说法。
这个“套”,指的就是河套平原。
清代学者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写道:“河套南望关中,控天下之头项,得河套者行天下,失河套者失天下,河套安,天下安,河套乱,天下乱。”
也就是说,只要河套平原在中原王朝手中,游牧民族便难以南下。
此外,河套平原还是着名的产马地,占领此地便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战马供应。
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原王朝凡是占据河套平原的时期,无一不是军事力量最为强盛的阶段。
九原县已成为种花部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理所当然地成为首府。
而九原县正位于前套平原,地理位置优越,资源丰富,为种花部落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种花部落的不断壮大,刘昆开始着手巩固对河套平原的控制。
他下令在前套平原和后套平原修建更多的水利工程,以促进农业生产,确保粮食供应。
同时,河南地(鄂尔多斯高原和毛乌素沙漠)也被开发为重要的牧马基地,为部落的骑兵部队提供优质战马。
刘昆命令西部战区的程普把防区搬到了西套平原的廉县,负责西部防线,堵住了贺兰山胡人南下的道路。
贺兰山是什么地方?相信诸位读者大大一定不陌生岳飞的《满江红》吧?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令昆哥不解的是,此时的贺兰山在西夏人的控制下,西夏首府兴庆府就在西套平原。
从这首震撼心灵的词中,相信您就能理解贺兰山了。
同时,徐荣则驻守离石,牢牢钉在并州最南端,震慑着并州的张懿。
为了加强边防,刘昆还在河套平原的各个战略要地修筑了坚固的堡垒和了望塔,确保一旦有外敌入侵,能够迅速反应。
关羽率领北方战区三万人驻扎在云中县,这可是昔日西汉名将李广的驻防区。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虽然李广至死没有封侯(时运不济,大军迷路,错失良机),但不可否认的是,李广担任云中太守期间,前套平原确实稳如泰山。
也就是唐朝诗人王昌龄着名的《出塞》诗中提到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阴山下。
同时,这里也是塔塔拉的塔塔族原先的祖地——刺勒川。他跟随主将关羽终于如愿以偿地打到了他的老家。
那首斛律金的《敕勒歌》,说的就是这里: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东方战区的高顺和他三万人马的防区则迁移到了雁门郡的强阴,负责整个种花部落东部的防线。
中部战区的张辽也逐渐成长了起来,他是五个战区中最年轻的主将。
虽然才十九岁,但他展现出来的地方治理才能和军事才能,已经无愧于当代名将了。
中部战区的美稷城,已经成为了种花部落的大后方中心地带。
张辽虽然不直接面对胡人,但身上的担子同样不轻。
毕竟他身处种花部落的腹心之地,随时准备支援四方战区的战事。
张辽出身最底层士卒,深谙练兵治军之道。
九原士官学校在美稷城办了分校,有现成的师资力量和培训教材,张辽兼任分校校长。
对于刘昆如此破格提拔他做了中部战区主将,张辽也是感恩戴德。
关羽、高顺、徐荣、程普无一不是跟随刘昆的元老级主将,只有他是刘昆从雁门关一个小小军侯提拔上来的。
他也知道自己年轻,资历和阅历与其他四位主将相差太远。
所以,他远比其他四方的主将更拼命。
刘昆则率领直属战区驻守在九原县,重建了石门障要塞,这也是胡人南下的一个重要通道。
后套平原他老丈人吉里彻驻守的临戎,就派兵进驻高阙塞和鸡鹿塞,牢牢掐住了胡人南下的咽喉。
同时,他也能随时支援前套平原的关羽北方战区和后套平原的吉里彻。
在文化方面,九原县不仅成为政治中心,也逐渐发展为一个文化繁荣的城市。
刘昆鼓励学者和文人前来定居,设立了书院和图书馆,促进了知识的传播和文化的交流。
九原县的商业也日益繁荣,吸引了来自各地的商人,经济活力不断增强。
光和六年的秋天,整个河套平原迎来了一场丰收。
种花部落的粮仓堆满了粮食,战马在草原上奔腾,九原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刘昆在九原城的城楼上,眺望着这片富饶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他知道,种花部落的崛起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
入夜,九原城的城主府内灯火通明,刘昆设下盛宴,款待戏志才、贾诩、典韦等一众心腹。
酒香四溢,笑语盈盈,府中气氛热烈而欢快。
赛罕身姿婀娜,容颜如画,宛若天仙下凡。
她不仅武道修为高深,更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与谦和。
戏志才、贾诩等种花部落的高层深知她是刘昆的爱妾,对她也是格外敬重。
而赛罕在治军方面也展现了非凡的才能,成为刘昆身边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相比之下,黄蝶舞和茹雅虽各有千秋,但在赛罕面前却稍显逊色。
黄蝶舞性格豪爽泼辣,统领一万女营,治军有方,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茹雅则出身勾头羌,是吉里彻的掌上明珠,武道修为已达炼脏境初期。
此女容貌美艳动人,尤其擅长歌舞。
此刻,她正带领城主府的一群歌姬为众人献舞,舞姿翩跹,宛若仙子临凡。
然而,就在众人沉醉于歌舞之际,刘昆忽然站起身来,抬手示意歌姬停下。
众人一时愕然,唯有赛罕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刘昆双目炯炯有神,望向大厅外,朗声道:“何方高人,这风寒露重的,不如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望向厅外。
典韦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一把抽出从不离身的一对大铁戟,瞪着一对牛眼,警惕地看着四周,全身戒备着。
然而,除了呼啸的寒风,似乎并无异样。
但在刘昆的示意下,赛罕已悄然移至戏志才、贾诩身旁。
她神色平静,但玉手却已紧握腰间那把精致腰刀,青筋隐现,显然已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戏志才与贾诩皆是心思缜密之人,虽未察觉异样,但从刘昆和赛罕的举动中已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有赛罕这样的高手贴身保护,他们自然无所畏惧。
但对刘昆的这份维护之情,却是深感温暖与感激。
厅内气氛骤然紧张,寒风似乎也变得更加刺骨。
刘昆负手而立,目光如电,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赛罕则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雌豹,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