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说完这话,那位贾员外把这美人搂的更紧。
好像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
众人见状不由得大笑起来,纷纷出声调侃。
一时间包厢内氛围热火朝天,关系也迅速熟络。
而他们也在交谈中发现
——这位富商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难以接触。
相反是个很好说话、幽默风趣的人。
唯独他怀里的那位,当真是脾气大的不得了。
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抱着贾员外的脖子就不肯撒手,吃饭也要人喂到嘴里。
吃到一半,有几个没被挑选的姑娘心不死。
竟然借着倒酒的功夫往那俊美的员外身上蹭,结果被怀里的这位刁蛮美人一把推开。
碧绿的美目瞪着,里面好似有火在烧。
“走开!”
那生气时的小模样跟个傲娇的猫一样。
不止把贾员外迷的七荤八素,就连包厢里其他见惯了风月的老手也不得不承认:
这位有西域血统的美人有这样的资本耍横,就是开口要天上的星星,那也是摘得的。
“贾兄好福气啊。”
刘芒喝着酒,眼神在檀玉身上不干不净地瞟。
方才没发现,现在看,这个美人虽然上面不丰满,但是腰却细,辟谷不大,却实在是翘。
若是贾员外,大概两只手就能彻底包住。
个子虽然高了些,但胜在骨架不那么大,盘靓条顺。
坐在人高马大的贾员外怀里,这体型差更是明显。
若是前面再__些就好了,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
难以想象真在床\/笫之间,这美人能经\/受得起贾员外一下么?
刘芒越想身体里的血就越沸腾,搂着身上的姑娘重重亲了一口。
该死,这样的极品怎么就叫这个贾员外给捞到手了呢?
正在他在脑海里疯狂yy时,结果意外对上了贾员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贾员外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脸上带着笑:“刘大人。”
刘芒心虚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
“咳……怎么了,贾兄?”
偷看别人的宠妾被正主抓到,刘芒虽说脸皮厚,但也着实是有点尴尬。
贾员外不语,仍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直到刘芒低下头吃了口菜,彻底移开了黏在檀玉身上的视线后,才慢悠悠道:
“我还没有问过,诸位今日为何要请在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来此一叙?”
其他人抬起头,动作顿住。
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
不过也好,这下更加确定,如此气度不凡、行事淡定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普普通通?
谁会信。
一群老油条心照不宣笑了笑。
他们之中多是江淮地区丝绸、蚕丝、制衣店铺的大老板,手底下有几十甚至上百间铺子 。
如果能将自家的货物与京城皇室挂上关系,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光耀门楣的事。
还能彻底在江南地区打出响当当的名号,钱直接赚到手软。
而那几个官员的目的,则是想结识这位皇商。
虽然当官的几乎都看不起行商的。
但能做皇商的人,古往今来,身后仰仗的人最起码也得是皇妃母族子弟,甚至是朝中一二品大员的亲戚。
无数地方小官这辈子都没见过皇帝长啥样,只要跟这种人搞好关系,说不定就能借机离开这里。
在前朝为官,那可是所有地方小官的毕生梦想。
至于怎么跟贾员外搞好关系?
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钱、权、美人。
他们今日都备足了。
本以为是心照不宣的交易,没想到这位贾员外居然如此愚钝,这么明显没有看出他们的意思。
亦或者是看出了,却要明知故问,推脱推脱。
没关系,人与人之间但凡产生利益纠葛,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美色没有吸引这位皇商,还有商人最看重的金钱。
“贾兄有所不知。”
那几位商人对视一眼。
“我等听闻您是从京城而来,想在江淮地区寻找丝绸店铺进行采购,所以便想借此机会来自荐一下。”
“刘大人向来心怀百姓,听闻您到来这件事后很是高兴,这才有了今日这个机会。”
刘芒被提及,朝薛奉雪颔首,笑得脸上挤出一点肥肉。
薛奉雪将这群人看得跟明镜一样,尤其是这个什么刘大人,分明就是个尸位素餐的草包。
正经合作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恐怕是想行官商勾结之事,当官的要升官不说,还想从中捞油水。
而当商人的也想着能蹭就蹭,趁机打响自己的名声,名正言顺地涨价。
薛奉雪但笑不语,摇摇头。
“诸位当真是看得起我。”
他叹了口气,慢条斯理道:“上午的时候在下在这古镇里逛了几圈,其中应该也有不少是诸位的店铺……”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叹气是什么意思?
没看上?
就在这群商人提心吊胆之际,贾员外忽然一笑:“果然,江淮地区的丝绸布料确实是不负盛名。”
“既然如此,那还请诸位给我留个名帖,后日有时间可以来客栈与在下详谈。”
他轻描淡写,并不明说。
但聪明人已经懂了暗示。
这是要私下合作,看谁给的利润高了。
于是乎,那些原本还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商人们脸上纷纷有了戒备,看彼此的目光也充满了探究。
薛奉雪轻而易举挑起商人们的利益纠葛,而后转头看向刘芒。
“刘大人,若是您今晚有时间,不知可否去贵府拜谒?”
刘芒正愁没有借口,这人便主动递了橄榄枝,忙拱手笑道:
“自然有,贾兄不必客气,你若来,本官必定扫榻相迎。”
他又主动给薛奉雪倒了杯酒,递到手边。
“贾兄年岁比我大,若不嫌弃,称呼我一句弟弟即可。”
贾员外并不推辞,拿起手边的酒杯,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
“刘弟。”
二人相视一笑,开怀畅饮。
在刘芒心里,这是对合作心照不宣的信号。
而是贾员外心里,则是给他定罪的开始。
这一场酒喝下去,几乎都醉了几分。
刘芒率先按捺不住,站起身,嘴上说着让其他人慢喝,身子则急匆匆搂着美人。
见最大的官都去后面办事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也纷纷起身搂着人往厢房后面走。
有一个醉鬼搂着姑娘,眯着眼睛戏谑道:“贾员外,你怎么不动啊!”
靖王给檀玉喂饭的动作一顿。
檀玉也紧张地握住薛奉雪的手,抬起眼睛看他。
怎么办?难道他也要……
薛奉雪搂着檀玉站起身,朝那人无奈一笑:“我就不在这里了,他对普通的被褥过敏,各位玩的开心。”
那醉鬼见状,失望地点点头。
还以为能听听墙角,亦或者有机会跟这个员外换人玩一下呢……
过敏。
呵呵,还真是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