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有人曾经跟她说过,国公夫人善礼佛,国公府中还设了佛堂,那么,她究竟是为何喜欢礼佛呢?
她的眼神一凝,随后猛地朝着元宫吟的方向看了过去,开口道:
“元公子,我还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查谁?”
元宫吟撩了下自己的发丝,随后满脸自信地说道:
“不管查谁,明日一早我便能给出你答案。”
沈墨尘在出发之前曾经交代过他,不管姜芷瑶要做什么,都让他鼎力相助,查个人而已,小意思。
“我要你帮我查现在的国公夫人,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礼佛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信佛、”
姜芷瑶的话音刚落下,坐在一旁的元宫吟的身子便猛地歪了一下,随后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姜芷瑶道:
“你让我查国公夫人?”
墨尘是让他帮姜芷瑶的忙,但是却没有说过要让自己帮着姜芷瑶查他自己的亲妈啊!
“嗯。”
姜芷瑶满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国公府中给太子报信儿的人就是大公子沈天珏了,但是我怀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国公夫人。”
听到姜芷瑶这么说,元宫吟的面色也逐渐变得凝重,根据方才他们所探讨的内容,姜芷瑶之所以会让自己调查沈夫人,恐怕就是因为她现在怀疑先夫人的死与现夫人有关。
半晌之后,他才皱着眉头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先夫人的离世与现夫人有关?”
姜芷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随后解释道:
“我只是猜想夫人与大公子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沈天珏毕竟也是沈大人的血脉。”
元宫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我需要先问过墨尘。”
事关沈墨尘的家人,元宫吟不能由着姜芷瑶胡来。
姜芷瑶点了点头,非常理解元宫吟的决定,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她十分疑惑,沈墨尘不是被困在江州的山上了吗?
怎么元宫吟给自己的感觉,沈墨尘不像是被困起来了,倒像是去山上游玩了。
不过,虽然暂时还不能调查国公夫人的事,但是沈天珏就那样留在府中也始终是个祸端。
元宫吟思考了一瞬,随后问道:
“听说你让我的人控制住了一位训鸟师,可是发现了什么?”
姜芷瑶点了点头,带着些笃定地说道:
“我怀疑,与沈天珏传递信息的正是这位训鸟师,我昨日去他所在的茶楼看了,那里的人对于这位训鸟师十分信任,但是他在发现我的到来之时,反应很奇怪。”
听到姜芷瑶这么说, 元宫吟眼前顿时一亮:
“现在这个训鸟师被我们的人控制住的消息似乎还没有别人知道,我突然想到了个法子。”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星星点点的亮光,坐在一旁听二人说话的清玄闻言举起一杯茶:
“那我就预祝你们二人可以成功!”
……
从清玄的府上回去之后,尚书府与姜芷瑶离开之时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原本冷冷清清的院子一下子多了不少人,就连闭门不出的姜静兰此时也带着丫头站在了院子里,正对着那些多出来的人指挥呢。
看着挂在静雅阁之上的红色绸缎,姜芷瑶挑了挑眉:
“之前妹妹在这院子里面又哭又闹,姐姐还以为妹妹不想嫁去王府呢,如今看妹妹心情如此轻快地操办自己的婚事,姐姐便放心了。”
姜静兰高高扬起的嘴角僵了一瞬,竟少有地没有生气出声反驳,并且还扭着腰肢来到了姜芷瑶的面前,随后说道:
“姐姐,你我婚期都定在下月初一,这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天了,要早做准备才是,还有啊,妹妹觉得,能嫁给王公子,那已经算是妹妹的福气了,姐姐,你说是吧?”
“呵。”
姜芷瑶笑了一声,附和道:
“妹妹说的是,姐姐也觉得王府是个顶好的人家呢。”
听到姜芷瑶这么说,姜静兰的嘴角扬得更高了:
“姐姐喜欢就好,对了,姐姐大婚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保险起见,妹妹所准备的东西都多出了不少,姐姐若是有什么缺的短的,尽管跟妹妹开口。”
姜芷瑶眸子闪了闪:
“那姐姐就先谢过妹妹了,时间紧迫,姐姐也要去准备大婚的东西了。”
说罢便朝着月瑶阁走了回去,临走之前,站在姜静兰身边儿的巧儿眼神带着些担忧抬起头看了姜芷瑶一眼。
姜芷瑶自然是看见了,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回应。
回到月瑶阁之后,春桃望着院子里忙碌的众人,以及站在人群中央指挥着的姜静兰,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姐,二小姐不是不愿意嫁给王公子的吗,如今看起来怎么好像又愿意了?”
春桃说话之际,夏蝉端着一盆兰花走了进来,发现姜芷瑶与春桃正在说话,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姜芷瑶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随后对着春桃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二小姐心中或许是又有了什么谋算,夏蝉。”
姜芷瑶说着,突然喊了外面的夏蝉一声。
夏蝉闻言,身子猛地一僵,随后才搬着花盆儿慢慢走了进来,将花盆儿放在桌子上之后轻轻唤了一声:
“小姐。”
姜芷瑶眸子闪了闪,随后坐在桌边单手撑着脑袋问道:
“二小姐最近可有找你?可有同你说起她大婚之事?”
夏蝉咬了咬唇,随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小姐的话,二小姐确实找过奴婢,只不过是问奴婢大小姐近几日是在做什么,奴婢只说了不知道,至于二小姐的婚事,她未曾提起。”
姜芷瑶的手指子在桌面上轻磕了几下,眼神带着些审视地打量着夏蝉的反应。
夏蝉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一双粗糙的手正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看起来很是慌乱。
半晌之后,姜芷瑶才勾了勾嘴角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直到夏蝉的脚步声消失在外面的走廊上之后,春桃才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满地说道:
“小姐,二小姐一定是对夏蝉说什么了,她才那么心虚,真没想到,这个夏蝉居然这么善变,这才多长时间,便又回到二小姐那头了!”
姜芷瑶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眸光忽明忽暗:
“或许,并不是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