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毁灭气息的光芒？！”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周敏也精神错乱开始说胡话了。
李虎？那个憨憨的、有点怂的、刚从怪物形态变回人形还断了条胳膊的李虎？
他醒了？还挡在我面前？还发光？还是毁灭气息？！
这剧本…是不是有点太魔幻了？！
“你确定没看错？”
“我们这到底是在哪儿？怎么跑到山洞里来了？李虎呢？”
“我确定。”
“当时的情况很危急，那个祭坛核心射出的精神冲击非常可怕，如果不是你眉心的金光挡了一下，你可能当场就…”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我差点就领盒饭了。
“就在你昏迷，那个核心似乎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李虎突然就醒了。”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挡在你前面，对着祭坛核心发出了咆哮。”
“那条完好的手臂，突然被一层浓郁的灰色光芒覆盖了！”
“那光芒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充满了毁灭和终结的气息，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它扭曲了！”
灰色…毁灭…终结…
这形容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想起来了！
李虎之前断臂处的伤口！
就曾经冒出过类似的灰色气流！
当时青姐似乎也很在意！
难道…那不是简单的自愈或者异变？
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力量？！
“种子”的力量？！不，感觉又不太像…那种力量更偏向混乱和污染…
这灰色光芒…更像是…某种规则层面的…湮灭之力？！
“然后呢？”我追问道，心脏砰砰直跳。
“然后，”周敏深吸一口气，“李虎用他那只覆盖着灰色光芒的左手，对着祭坛核心的方向，虚空一握！”
“接着，整个祭坛空间…都剧烈地扭曲了一下！”
“那个旋转的光芒核心，还有那个巨大的祭坛，甚至周围的墙壁…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个核心散发出的精神攻击瞬间就消失了！它似乎…非常恐惧那股灰色的力量！”
卧槽？！
虚空一握，空间扭曲？！还把那个疑似boss的核心给吓住了？！
虎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你这是吃了什么牌子的金坷垃？！
这战斗力…直接从青铜跳到王者了吧？！
“再然后呢？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我急切地问。
“再然后…”周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虎做出那个动作后，他自己似乎也承受了巨大的负担，左臂上的灰色光芒立刻就消失了，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倒。”
“而就在那一瞬间，我们脚下的地面…或者说，是整个祭坛空间，突然亮起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类似传送阵的符文！”
“光芒一闪，我们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三个已经躺在这个山洞里了。”
传送阵？失去意识？然后就到了这里？
这剧情…也太跳跃了吧！
难道是李虎那一握，意外触发了祭坛的某种紧急传送机制？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我们失去意识的时候，把我们转移到了这里？
“李虎呢？”我再次问道。
周敏指了指山洞的另一角。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李虎正躺在一堆更厚实的兽皮上，依旧昏迷不醒。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呼吸微弱，左臂无力地垂在一边。
看起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量，甚至…生命力？
刚才那爆发…对他来说，代价巨大？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李虎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
脉搏微弱，体温偏低，精神波动也极其紊乱。
情况…很不乐观。
但至少…还活着。
而且，他手臂上那种诡异的灰色光芒，已经完全消失了，感应不到任何残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李虎体内潜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或者说…那个所谓的“种子”，并非完全是坏事？
它和李虎自身产生了某种奇特的融合，诞生了这种毁灭性的灰色力量？
【数据核心分析中…目标：李虎（代号：蛮牛\/实验体735）】
【生命体征：极度虚弱】
【精神状态：紊乱（濒临崩溃）】
【检测到异常能量残留：湮灭属性（？？？级 - 来源未知，疑似与“种子”变异融合或更高层级力量有关）】
【检测到意识深层存在微弱异种链接…链接目标：未知（疑似与红眼标记\/相关组织有关）…链接状态：休眠\/中断】
果然！
我意识深处的数据核心给出了分析结果！
湮灭属性！来源未知！疑似与“种子”变异融合或更高层级力量有关！
这灰色力量的逼格，比我想象的还高！
而且…他意识深层还有链接？！虽然暂时休眠\/中断了！
这说明，之前控制他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被彻底清除！
只是因为我打散了表层的猩红印记，加上李虎自身力量的爆发，暂时中断了连接？！
一旦李虎醒来，或者那个幕后黑手再次发力，他随时可能再次被控制？！
妈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他怎么样？”周敏也走了过来，担忧地问。
“很虚弱，精神也很乱。”我摇摇头，没有说出链接的事情，怕她更担心，“需要休息，大量的休息。”
同时，我暗中调动了一丝“不灭灵焰”的力量，极其微弱地，注入李虎的眉心。
希望能帮他稳定一下精神，驱散一些残留的负面影响。
做完这一切，我才有精力仔细打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山洞。
山洞不大，但很干燥、温暖。
只有一个出口，被一块巨大的、活动的岩石堵住了（周敏说她醒来时检查过，外面暂时没危险）。
火塘里的火焰烧得很旺，提供了光和热。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处理好的兽皮、风干的肉块、还有一些捆扎好的草药。
墙壁上，除了那些看不懂的图腾，还刻着一些…极其古老的文字？或者符号？
有点像之前祭坛上的符文，但更加原始、粗糙。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是李虎无意中触发的传送？
还是…有其他人救了我们？
比如…老爹的后手？（但他的力量似乎已经耗尽了）
或者…那个唱歌的神秘女人？（她在祭坛核心里，能出来？）
又或者是…这个山洞本身的主人？
我看向火塘，还有那些生活用品。
这里…明显有人居住！
是谁？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山洞最内侧，一个被兽皮帘子遮挡住的小隔间。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周敏也跟了过来，握紧了匕首。
我伸出手，缓缓掀开了那张厚重的兽皮帘子。
帘子后面，是一个更小的空间。
中央，也点着一个小小的火塘。
火光旁，盘膝坐着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