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刚结束游戏环节，额前的碎发还沾着细汗。乔言心递来手机：“哥，阿姨的电话。”
他走到休息区，划开接听键：“妈？”
“快过年了，今年……”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能回来吗？”
檀健次用毛巾擦了擦脖子，笑道：“今年档期排开了，待播剧够撑一阵子。”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那……就你自己？”
他望向化妆镜里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我问问绾绾。”
凌妤绾正在听季度汇报，手机在桌面震动起来。瞥见来电显示，她抬手示意暂停会议：“休息十分钟。”
走到落地窗前接起，檀健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综艺现场特有的嘈杂背景音：“在开会？”
“嗯。”她唇角微扬，“檀老师录节目还有空查岗？”
“比不得凌总日理万机。”他低笑，随即语气认真了几分，“我妈刚来电话，问今年要不要一起回老家过年。”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凌妤绾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你答应了？”
“我说......”他的声音突然贴近，像是凑到了话筒前，“要请示领导。”
会议室的玻璃门映出她突然泛红的耳尖。
综艺现场编导大喊：“檀老师！补妆了！”
电话那头凌妤绾的笑声轻轻传来：“去吧，晚上回家说。”
深夜的玄关处，凌妤绾刚拉开门，浓烈的酒气便混着冷风扑面而来。
檀健次倚靠在门框上，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西装外套不知丢在了哪里，他眼底泛着醉意的水光，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亮得惊人。
“你——”
质问的话还未出口，她就被一股灼热的力量抵在了墙上。檀健次的手垫在她脑后，滚烫的吻已经压了下来，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醇烈，像野火般席卷她的呼吸。
舌尖撬开齿关时，凌妤绾揪住他衬衫的前襟，昂贵的面料在指尖皱成一团。“唔……檀……健次”破碎的抗议被他吞进口中，化作一声轻哼。
他的掌心贴着那片细腻的肌肤缓缓游移，黑色真丝睡裙的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掀起，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指尖在腰间敏感处流连时，她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呼吸渐乱。
他忽然睁眼，眸色暗得惊人，手臂一揽便将人打横抱起，真丝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卧室的房门被踢开，又轻轻合上。
……
床头昏暗的暖黄色灯光，晃了一夜。
晨光透过纱帘洒落，凌妤绾蹙着眉睁开眼，腰间沉甸甸的重量提醒着昨夜的荒唐。檀健次的手臂仍霸道地环着她，呼吸均匀地拂过她后颈。
记忆回笼的瞬间，她耳尖发烫，抬脚就往后踹——
“嘶……”动作牵动酸软的腰肢，她疼得倒吸凉气。
檀健次瞬间惊醒，睡意全无地撑起身：“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你……”她刚开口就哑了声，羞恼地瞪他。
他低笑着将人打横抱起，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浴室镜前，他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唇边；梳洗完毕又把人裹进毛毯，安顿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
“乖，我去做早餐。”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转身时衬衫下隐约露出几道红痕——正是她昨夜情急之下挠的。
厨房很快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她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毛毯边缘。晨光为他镀上金边，连翻动锅铲的姿势都像在演偶像剧。
晨光正好，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檀健次全副武装——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鸭舌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连指尖都藏在皮手套里。
凌妤绾却明艳得招摇，一袭正红色新中式旗袍掐出窈窕腰线，衣摆金线绣着的缠枝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如瀑的红发被一支沉香木簪松松挽起，耳垂上翡翠坠子晃出细碎的光。
“檀老师，”她指尖勾着他外套口袋，红唇微扬，“我们这样像不像特务接头？”
他闷闷的笑声从口罩里传出，伸手替她拢了拢狐毛围脖：“是像大小姐带着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