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对孙家兴手里的字帖不再感兴趣时,却恰巧被他们身边的长辈瞧见这一幕后。
那些站在不远处的长辈,别提心中那个气,如果不是地方和时间不对,想必眼前的孩子少不了一顿胖揍。
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正忙着,又不是在他们自己的家里呢,只能先顾不上他们,只能等过后再说吧!
还是先忙眼前的活,一个个的不用吩咐,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一连忙到下午,瞧瞧,顾家从里到外,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娶媳妇呢?
也不对,就是娶媳妇都没有这么热闹,又怕明日宴请宾客太热,一早村子里的叔伯兄弟就帮忙在院内搭棚设席,就差在桌椅上摆上碗筷,这也就是顾家院子大,但凡小点,棚子都得搭到门外。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有人看到这个场景,不禁的感慨道。
“这要是在再请乐师奏乐,那不得更加热闹了?”
“老嫂子,您当这是看戏呢?”
“可不是,您当是在唱大戏呢?
就是唱大戏,也没有咱们准备的好。”
“没错,谁家准备看戏办的如此隆重?”
此话一出,正巧被路过的秀才娘听到,也就是咱这位女主人,笑嘻嘻的说。
“要想听戏也行,不过得等他们哥俩有朝一日考中进士,到时候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人考中进士,我就请各位乡亲们看三天的大戏。
至于现在就请乐师过来唱大戏,还是算了吧!小小一个秀才,不值当闹那么大!”
听到这里,最先反应过来还是那个老嫂子,不禁有些惊讶的问。
“他婶子,考中秀才还不行,还要考那个进士呀?”
“只是希望而已,毕竟他们哥俩都年轻,家里也不用他们操心,再使使劲,让他们哥俩努力一把,有何不可?”
“这么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什么什么真的呀?”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不是?”
不待问清楚,就听到那边有人找,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来不及问清楚,暂时先离开了。
倒是刚才那几个搭话的人,围上前不知怎么回事,悄悄的问起来,想听,只可惜人多嘈杂,也只能作罢!
有心的人,在听到这话时,也都记在心里,哪怕一时想不通,不是还可以等忙完了在私底下问清楚吗?
至于顾家人,眼前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机会探究一二?没看到连坐下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村子里半大的孩子,也就是那些早早就进私塾读书的孩子,他们被老里正指派在村口等着迎接贵客。
今日来孙家湾的都有什么人,大体昨天也已经听顾文翰说起过,为了不给对方留下坏的印象,还是派进学堂的孩子接待对方的好。
毕竟他们这些不识字的大老粗,怎么能到贵人跟前呢?
再说了,在城里读了几年书的孩子,多少有些书卷气。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这些孩子都有长衫,比较正式的服饰。
而他们大人,哪怕就是有,也没有孩子们的衣服新,也没有孩子们懂得多,真有那个地方做错了,对方也只会说年少无知,不会说他们大人。
再有就是,孩子们配上顾家哥俩的穿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加之村子里的乡亲们,也想让家里的孩子沾沾光,最后老里正一想,就这么定了。
除此安排村子里的孩子接待贵客以外,孙有喜,这个两次都没有考中秀才的童生,他的任务被安排坐在顾家的大门口,登记来人,以及贵客送来的贺礼。
没办法,哪怕他就是不想出来人见,没有调整过来心态也不行,谁让整个孙家湾除了顾家几人以外,也就他还算见过世面,再有就是他的字也算拿的出手。
综上所有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顾家在此地,没有家族宗亲,只有他们这些乡亲们帮忙了。
他们既然作为乡亲们,也算作是亲友,能参与进来别提有多么高兴的事!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说顾家了,就是整个孙家湾都好不热闹。
巳时三刻一到,被一同做保的另外三位学子,结伴而来,再就是那位保人。
接着就是在此次恩科考试时认识的一些比较合得来的文友,都纷纷前来庆贺,不说借此机会交流学业,那也能够为未来赴考铺路,以及提前交流感情。
还有听到风声而来的附近几个大姓的族长,这些人,没有被邀请,慕名前来自然不能不让进门。
毕竟人家既然来了,就不能推脱,都是地方上有声望的乡绅、宗族长老,他们重视本地人才辈出,特意来出席以示认可,怎么好意思不让入座,想来也是为了凝聚乡里声望。
看着认识不认识的人,只要来了,那就得请对方入座,这点场面不管是顾文翰还是他妻子都不放在眼里。
对于他们夫妻俩,再大的场面都见过,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呢?
倒是站在一旁,还没有落座的乡亲们没有想到,那些以往高高在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竟然在顾家面前低头哈腰。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第一次来,还以为他们一直都如此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瞅着就要到吉时,听到外面唱到,房州城的县衙的主簿、教谕等几位的名义一一报上来时。
村子里的乡亲们不得不对顾家的能耐,再次刮目相看。
众人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看到那位主薄大人,除了他自己的那份礼以外,竟然还特意带来县令大人准备的贺礼。
瞧瞧,直到这一刻,他们又一次不得不相信,顾家跟县衙里的老爷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以往都是传说,现在看来不只是传说呀!
其实他们那里会知道,此次主薄带过来贺礼,无非就是一个形式,毕竟他们顾家一下子出了两个秀才,可以说在此次府县考试当中,表现的那是相当突出,身为地方县令,按理来说应当亲自前来祝贺,可惜不巧,恰在此时有公事缠身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