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杀成一片,阿贝金纳趁机命令自己的女弓手发信号。让自己的四百女弓骑兵攻击王宫内的不到八十名的罗马军团士兵。
两名女弓手立刻来到回廊边朝着外面的天空射出两支利箭。一只是鸣镝响箭,另一只是用宴会厅内的火把引燃的火箭。顿时贝蕾妮斯宫内外喊杀声四起……
小克劳迪乌斯身处这混乱的战场中心,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红晕,他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厮杀,而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洁白呢牙齿配合满脸血渍显得狰狞恐怖,手中的长剑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
此时,他的面前出现了阿克。阿克身材魁梧,肌肉如钢铁般坚硬,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他手持一柄凯尔特长剑,气势汹汹地朝着小克劳迪乌斯逼了过来。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阿克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
小克劳迪乌斯杀得性起,毫不畏惧,他身形一闪,撇开小卢西乌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单独冲向阿克。两人瞬间战作一团,短剑与长剑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小克劳迪乌斯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剑术,在阿克的攻击下灵活地穿梭,一次次巧妙地避开了阿克的致命攻击。而阿克则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试图将小克劳迪乌斯劈成两半。
战场上,鲜血不断地流淌,好似给宴会大厅的地面洒了一次又一次水,让地面变得湿滑难以站立,许多人纷纷滑跌。
断肢残臂散落一地,内脏、粪便和肉块混合着鲜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有人被利刃刺穿了喉咙,双手紧紧地捂住伤口,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有人被斩断了双腿,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旋即硬是忍着疼痛在地上爬来爬去,试图找回自己的断肢,给自己一个最终的慰藉。
小克劳迪乌斯在与阿克的战斗中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越来越凌厉,阿克开始有些招架不住。然而,命运却在此时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小克劳迪乌斯一个转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他踩到了一滩鲜血,那鲜血混合着内脏和碎肉,滑腻不堪。
阿克见状,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哈哈,罗马人,看你还往哪里跑!”阿克大笑着,高高举起手中的凯尔特长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小克劳迪乌斯的后背猛地刺了下去。那长剑寒光凛冽,仿佛要将空气都刺穿。
小卢西乌斯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的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
“快躲开呀!”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同时迅速甩出手中的流星锤。流星锤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阿克飞去。
然而,宴会厅里挤满了人,双方士兵混战在一起,密不透风。流星锤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就在即将击中阿克的瞬间,一个叛军士兵突然挡在了中间。
“啪”的一声闷响,流星锤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士兵的身上,将他砸得飞了出去,阿克则侥幸逃过一劫。
就在小克劳迪乌斯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只听“砰”的一声,阿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被砸了一个大窟窿。
小克劳迪乌斯惊魂未定,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头上长着两只犄角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柄木质手杖,正是大祭司森玛里。
“是你?鹿头人,你居然救了我?”小克劳迪乌斯满脸惊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阿贝金纳看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她的双眼瞪得通红,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原来是这样!该死的,森玛里,你这个叛徒!”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我知道了,是你,原来是你泄露了我们的计划!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我!你对得起布罗吉塔鲁斯大酋长吗?对得起东加拉太的众位勋贵吗?你忘了是谁帮助你成为大德鲁伊的了吗?”
“我只恨自己知道的消息不够彻底,让国王漏算了你这条鬣狗,险些酿成大错!”森玛里脸色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忠诚,“你果然顽劣不堪,小小年纪,狼心狗肺!”
“叛徒!叛徒!叛徒!瑟那诺斯诅咒你,艾伯纳抛弃你!”阿贝金纳口角流出涎水,声嘶力竭地大声诅咒着。
“阿贝金纳,你错了!”森玛里大声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不自量力,妄自尊大!布罗吉塔鲁斯帮我坐上这个位置又如何?我就要成为他的仆人吗?别管我怎么上来的,现在的我是大祭司,是大德鲁伊,我只效忠加拉太,只效忠于真正的国王!是你们妄图颠覆加拉太,挑起纷争,让无数人陷入痛苦和死亡之中,你才是真正的叛徒!背叛加拉太!”
“你胡说!”阿贝金纳疯狂地尖叫着,她的头发散乱,如同一个疯婆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加拉太,为了我们的未来!德奥塔鲁斯昏庸无能,他根本不配做国王!只有我和布罗吉塔鲁斯才能带领加拉太走向辉煌!”
“辉煌?”森玛里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嘲讽。“你所谓的辉煌,是建立在无数人的鲜血之上的。你看看这里,看看,这些死去的士兵,看看这一地的鲜血,这就是你想要的辉煌吗?你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你已经在情欲和父爱的争夺之中迷失了自我!”
“住口!”阿贝金纳怒不可遏,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着森玛里冲了过去。“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这个叛徒!”
森玛里神色平静,他轻轻举起手中的木杖,准备迎接阿贝金纳的攻击。
“阿贝金纳,回头是岸。本都不是好的选择,布罗吉塔鲁斯不值得追随!”
阿贝金纳也摆开架势,“本来我倾向于本都,可是米特拉达梯六世却害死了我的两个朋友,我早就抛弃本都了。我的父亲也抛弃了我,我是一个一早就被抛弃了的孩子。我现在只有布罗吉塔鲁斯了,只有他!想要让我回头是岸?是你该好好反省才对!”
“嘟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两人即将交锋的时候,突然,一阵嘹亮的罗马军号声从宴会厅外传来。那声音划破了战场的喧嚣,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是罗马人,是罗马军队来了!”有人惊恐地喊道。
原来,伊瑟拉早就打开了王宫的西门,运动到西门外的七百罗马军团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宴会厅的大门早已在混战中摇摇欲坠,此时被罗马士兵用力一撞,轰然倒塌。
“一切为了罗马!”
只听得罗马士兵一阵齐声高呼,紧接着传来的是整齐的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罗马士兵们手持盾牌和短剑,冲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