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荆奶奶和荆二婶两人都没在说什么了,只有双胞胎小子听见更是要冲出去找孙知青,被荆溪拦住了:“你们要是不分青红皂白过去打人一顿,你姐我这伤算是白受了。”
荆文气冲冲的说:“那怎么办?不打她一顿我口气咽不下去。”
荆奶奶沉着脸:“我们也咽不下去,你一个小子掺和什么,我们这些大人还在呢,你爸还是大队长,能让自己侄女受委屈。”
荆二叔听见老娘这么样,就知道是在点自己,他赶紧说:“我当然是相信咱们溪溪了,我就怕她不承认,万一她在扣下来咱们仗势欺人的帽子怎么办?”
荆二婶气呼呼:“你一个大队长还怕她!”
荆二叔无奈的说:“我怕她干什么!我是为了溪溪,她要是咬死不承认或者说溪溪看错了怎么办,那天她要是有人和她一起的话,村里人不会说咱们溪溪吗?我是为了溪溪。”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荆溪倒是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她来找荆二叔的,陈海兰气冲冲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去跟人拼命:“那我自己去!她这是杀人啊!”
她爷的,这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要不是他们知道了,谁能想到是她啊!她闺女要是没被席知青发现,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实在是忍不住,就转身出去,荆奶奶这会儿也明白儿子的想法了,她拉着大儿媳妇儿,“你别冲动,我们会让溪溪吃亏不成!”
荆溪也说:“妈,别生气,我有办法。”说着她让大家凑近一点,说出来自己的计划。
荆奶奶眼睛一亮:“你这个方法好,就按你说的。”
荆二叔也点头:“咱们家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支持你,你大胆去做,有二叔在后面撑着你。再说了村里出了一个这样恶毒的知青,想想都不安心啊。”
他转头又叮嘱双胞胎小子:“你们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别出幺蛾子,听见了没有。”
两人虽然不服气,很想去找人打一顿,但是他爸都这样,只能点头说知道了。
陈海兰虽然生气但是想着女儿说的,到底是忍了下来,溪溪说了自己肯定会让她出气的,她这才罢休。
下午荆大树回来听见这事也是板着脸要去知青点,还是被陈海兰拦住了,“你别冲动,咱闺女既然都说了,我们就听她的,你放心,溪溪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人。”
说是这样说,荆大树还生气,气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早上和荆溪一起去后院锻炼时,荆溪看着他的黑眼圈,就知道爸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了,她心里不由得一暖,这辈子有家人的疼爱真好。
等大家都出去后,荆溪就开始行动了,她先去知青点摸清楚哪个是孙玉环的床铺,为此就需要用到工具人席维申了。
中午,荆溪过来找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席知青。”
席维申正在洗脸听见声音就转头望过去,他直起身脸上的水珠落在衣服上,荆溪来这里找他,他眼里出现一丝诧异。
不仅是他,知青点的人都很吃惊,之前可是荆大树过来,这隔了这么久,荆溪怎么来了,几个男知青也看过去,觉得一段时间没见,荆溪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见她找席维申,男知青那眼里都迸发着嫉妒的怒火。
席维申很快恢复神色,他拿毛巾擦了擦脸,走到门口温声问:“找我有事吗?”他这几天都没在山里看见她,想着应该是上次捞的鱼还没吃完,不过怎么过来找他?
她笑着说:“我二叔说你最近帮忙解决了他的问题,还有你的工分记得可清楚了,而是就让我跟你说一下,让你晚上去他们家吃饭。”
荆溪认为两人也算是朋友了,又说:“我们一家也会过去吃的,我爸今天买了西瓜,正好等你下工一起吃。
席维申听了没说话,这个事情也需要她过来说吗?总觉得她应该不仅仅只是来通知的,毕竟他下午去上工,大队长跟自己说一声就可以,没必要让她来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点点头说好。
荆溪看向知青点的人,就发现有个女知青对自己眼神不善,她刚才眼里一瞬间的惊慌她是没错过的,荆溪立马就对上号了,这是孙玉欢。
找到了,她记住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她身后的那个门,估计就是她的宿舍。
见席维申答应,又叮嘱一遍让他下工直接来转身离开了。
席维申垂眸,想着她刚才看向院里有探究的眼神,她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肯定不是找自己。
等他转身,知青点的人都看向他,他依旧无视他们的眼神,拿着自己的盆子和毛巾放好,然后走了出去。
孙玉欢刚才看见荆溪,紧张的扣着手指头,她以为她过来是找自己的麻烦的,听见她喊席维申,自己又庆幸又嫉妒。
席维申可是自己看上的人,可惜他这人太冷,独来独往的,自己每次接近他都不怎么理会。
没想到荆溪受伤,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席维申。
她盯上记分员的位置很久了,所以那天看见荆溪一个人在山上,她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回过神就发现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她吓的赶紧离开,生怕荆溪醒过来报警抓自己。
她提心吊胆了好久,没想到她醒来之后根本没提这件事,她认为荆溪根本没看见她,自己是站在她身后的,所以她逐渐放松了。
她甚至觉得那天她要是死在那里就好了,这样谁也不会知道,一个乡下的村姑,凭什么比她们这些城里人过的还要舒服。
她想着荆溪反正也不来上工,准备把记分员据为己有,结果没成想给了席维申,她真是恨啊。
所以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席维申身上,可是自己根本没找到任何机会。
她刚才观察了一下荆溪,发现她肯定不知道是自己,嘴角勾起来一抹笑容,心里很是得意。就算知道也是无所谓的,她早就想好脱身的办法了,光凭荆溪说可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