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溯见状连忙收了绑着祖宗的道具。
刚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得一声,整个车厢都听得清楚。
赵雷通咽了咽口水,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严溯可是积分榜榜二,定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而且,玩家论坛上,这货的评价还……
总而言之,敢打严溯,他死定了。
文亦见此却只挑了挑眉,把刚刚准备斩断绑着祖宗道具的大刀收起。
那啥,严溯你自求多福吧。
严溯被打,没有丝毫怨言,满满的都是安心,很好,这就是他的祖宗。
刚想出口解释,猫主子就已经愤愤地从他身上爬下。
坐到他跟女孩儿的中间。
小女孩儿如愿地跟祖宗坐到了一起。
猫主子双手抱着胸,一副生气了不好惹的模样。
比比在包里狂喊,“祖宗,我就说吧,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
比比一通告状,猫主子又想到自己刚刚被绑着动不了的事情。
咬牙看向严溯,欺负猫猫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全然忘记了,当初的比比,可是副本的boss。
严溯见祖宗瞪自己,心下委屈又难过,“那个,给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
刚刚绑人的道具平时都是用来对付Npc,以及一些危险玩家的。
力道自然不会小。
猫主子哼了很大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小女孩在一边好声好气地安慰他,“别生气了,给你小熊好不好?”
猫主子虽然气,但也没有气昏头,哪里敢要她的东西。
但又怕自己拒绝会让对方突然狂躁伤害他。
两难之际,严溯直接从一旁推开了那朝着他过来的小熊。
“不用了。”
严溯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祖宗朝他这边拉近。
因为,那只小熊……根本不是一个玩具,而是一套——小孩儿的白骨。
严溯诧异自己的视觉,又往周边看去。
眼眸猛得瞪大。
刚刚还精致高档风的车厢此刻破烂不堪,连窗户都糊得可怕。
桌椅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又黄又旧还抽丝。
而摆在桌上的,哪里是什么零食,明明是一堆挪动着的蛆!!
此刻,那‘女孩’抓起一把蛆就递给祖宗,“哥哥,你吃这个吧,这个很好吃的。”
猫主子没有上手,直觉告诉他可能没那么好吃,毕竟没有任何香味。
可到底是零食诶,也是馋得,砸吧砸吧嘴。
还没等他伸手,自己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不用了!”
突然变换位置的猫主子虽然心里挺乐意,但面上还是不显。
傲娇地看向严溯,“我没让你抱。”
下一秒,一百万积分到账。
猫主子:“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要翻倍。”
哪怕说翻倍,也没说不让他抱。
好,祖宗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严溯暗爽着,又将目光从旁边这堆东西挪开。
刚刚还俏丽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女孩儿,此刻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坨不成人性的肉坨。
偏偏这肉陀新鲜血红,还往下滴着什么。
恶心又倒人胃口。
小女孩看着严溯,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而猫主子,坐在过道这边还没好好休息下呢,就听到一声。
“我可以坐这里吗?”
赵雷通以为又是跟小女孩一样的东西,紧张地去看他。
“那……那边还有位置。”
求求,你自个儿坐吧,别来我们这。
刚说完呢,一旁的文亦就紧张地戳了戳他。
赵雷通疑惑地看着她。
而文亦,已经自觉地挨着窗户坐了,压根不敢去看那红头发的少年。
赵雷通:“那么大空位你贴着窗户干什么?”
“进去,”刚刚还礼貌的红发少年装了几秒就没了耐心。
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雷通。
后者也是个有脾气的。
再加上现在还有严溯在,他也硬气了些。
“不是,你谁……”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自觉地朝文亦那边靠了。
赵雷通:“那山头真好看,长得跟山一样。”
而凯诺斯见他识趣,也收起了自己刚刚显出的八只墨绿色触手。
微笑地在祖宗的对面坐下。
此刻的凯诺斯,一如当初古堡谢炀的少年装扮。
身上还背着不知道哪个倒霉玩家的包。
“认识一下,我叫谢炀。”
不等其他人说话,谢炀就已经把手搭向对面的祖宗。
“哥哥,你叫什么呀?”
这语气,这姿态,跟调情有什么区别。
猫主子嗔怪地觑了这个幼崽一眼,不理他。
谢炀只能收回手。
猫主子以为他老实,谁料下一秒,那触手就已经搭上了他的大腿。
猫主子用力一抓,“走开!”
严溯此刻也亮出武器,“把你的触手收了,否则……”
“否则?我就是不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谢炀大马金刀地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严溯。
而猫主子,此刻正被攀爬上脸的触手们挑逗着脸蛋。
“那啥,”文亦终于开口,“二位别上火。”
呵呵笑了两声,又看向凯诺斯,“那个,稀奇哈,没想到您还能进别的副本,你是来找祖宗的吧?”
文亦不会忘,当初在古堡时,这个boss对祖宗有多偏执,甚至想要通过伤害引领者让祖宗留下来。
她以为那时候就够疯了,万万没想到他还追到这来。
只不过这一身谢炀的装扮,倒让她安心了些许。
起码,对方不是来要他们的命的。
“少套近乎,当初要不是你们,我也不用来这!”
要不是他们这些玩家跟那块叫诡异的破铁块。
哥哥早就在古堡里被他喂得饱饱的。
他也每天可以抱着哥哥睡,压根不用这样四处奔波。
文亦:完了,这大boss还记仇。
“哈,哈,也是吼,”文亦尴尬得不再说话。
手上的大刀却死死握住。
严溯猛得将手里的道具掷出,将那冒犯的触手死死捆作一团。
触手尖眼巴巴地望着祖宗,貌似在寻求帮助。
后者抬手拍了拍它们,“不许闹。”
是对触手说,也是对凯诺斯说。
后者撇撇嘴,将触手收了起来。
触手则是做足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仿佛控诉祖宗对它们那么凶。
凯诺斯与严溯暗暗较着劲,不满地看向祖宗,“哥哥,为什么他能跟你坐?”
严溯冷呵,“哥哥?有些人披着张人皮就真当自己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