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戒未碎，但天已裂。
布琳的第零印在乌塔觉醒旋律下暂时被压制，冥王号上黑暗帝国众人气息正盛，连空气中都透着一句话：
谁都别想活着定规矩。
—
下一刻，香克斯出手了。
没有任何预警，没有任何口号。
他踏空而起，手中格里芬剑光翻卷，霸缠覆体，红发狂舞。
斩击未至，天地先裂！
—
“——神权落不下来。”
香克斯低语间，一剑破天！
那道斩光直接劈开五老星投影建立的“天戒印象”，那道用来象征“绝对意志”的悬天神环，瞬间碎裂为数十道光片洒落。
“你们若代表神。”
“那我就先，把这天上的脸打烂。”
—
一道斩光穿越云顶。
冥王号下，索隆同时踏出。
“你上挑天，我下断地。”
“谁敢站中间，就先收尸。”
—
“夜羽、阎魔、道合一文字。”
“三刀归一。”
—
黑刀如雨斩出！
索隆与香克斯背靠背，同步出剑，一击裂空，封锁住五老星中拉克瓦·塞德与纳斯寿郎圣的攻势！
—
气场爆炸。
那不是技巧，是意志的碾压。
—
黄猿站在远处看了几息，终于不再犹豫。
光芒聚于掌心，唇角轻抿，他一步化为流光，直接朝萨坦圣冲去！
—
“神权……”
“你们真以为撑了八百年，就能管到人心了吗？”
—
激光轰出，光神之力释放！
阿兹雷尔形态第一次完整显露：身披碎镜披风，掌握光之折叠与回响！
他不是照明。
是将一切“命令”折断的流动暴力！
—
萨坦圣双角怒张，牛鬼形态全解！
“背叛者。”
“你，已经不配留下影子。”
—
黄猿怒喝，极速冲拳连出九掌，一掌破空，一掌折波！
“我不是背叛者。”
“我是——你们养出来的债。”
—
轰！
双力对撞，海面炸出一个直径千米的真空雷场！
但下一刻，黄猿脸色一变。
他看见了。
自己那记足以扭光的重击，击在萨坦圣身上——毫无作用。
—
“什么……”
他的声音低下去。
—
萨坦圣眼中没有怒，也没有喜。
只有一句冷到骨子的话：
“神权，并不靠身体撑着。”
“它，是‘你信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
“而你，早就不信了。”
—
一道重力印纹从萨坦脚下扩散。
黄猿直接被镇压在空中，脊骨震碎，口吐鲜血，砸向远方山壁！
—
“黄猿！！”
乌塔撕声喊出，音盾拉满！
路飞抬头咬牙，拳头颤抖，火焰重新燃起。
—
“原来连觉醒的光……”
“都打不动这群神权狗。”
—
索隆沉声道：“那说明一个问题。”
“不能再留手。”
—
香克斯冷下眼：“也不能再讲人话。”
—
布琳在他们身后，三眼微颤，额心印记开始反转成灰色。
—
“这场战，已经不是谁对谁错。”
“而是我们——还剩谁能出拳。”
黄猿倒下了。
但他还没死。
哪怕骨头被压碎，光脉被封锁，意识仍未脱离，他还想起身。
—
“再一发……再一发就能打碎他的盾。”
他咬着牙，喃喃。
但五老星的第二轮攻击已然降临。
—
托普曼·沃丘利圣动了。
封豨形态完全解放。
那是一头满身黑纹、锁甲缠身的巨兽，背生雷骨，口吐天咒，气息如诅咒实质，连声音都像能“剪断因果”。
—
他不说废话，只是抬爪，重重落下。
轰！！！
黄猿全身光纹瞬间崩裂，体内响起清脆断骨声。
整个人被砸入地底，血水如潮。
连空气都像被抽空，只剩他喉咙深处，压着一声极轻的痛哼：
“……果然啊。”
“你们的世界，不该有光。”
—
“黄猿！！”
远处，红发海贼团全员动作一致。
耶索普第一时间举起狙击枪，锁定封豨眉心。
贝克曼步伐连踏，三发爆风弹点破空压，试图扰乱重力链锁的节奏。
—
香克斯则一步突前，直接横身拔剑，霸缠化刃，试图强行切断封豨的力量链路。
—
这一刻，不是政治立场。
是战场上的情分。
—
乌索普站在冥王号尾部，看着远处那个被血压、却还努力想抬头的黄猿。
他举起狙击王，锁定封豨颈侧弱点。
却迟迟没有开枪。
—
“老爸出手了。”
“那我呢？”
—
他看向远处的耶索普。
父与子，望进瞄准镜的那一刻，彼此心照不宣。
—
耶索普没有喊。
乌索普也没喊。
他们只是同时扣动了扳机。
—
砰——！！
两颗狙击弹，一前一后命中封豨后颈！
不是要破甲，是要干扰其重心，让黄猿有半息喘息！
—
下一秒，香克斯一剑破阵，将黄猿拖出地面！
“你不欠谁了。”
香克斯咬牙，“现在是我们欠你。”
—
黄猿已经被打回原形，力量似乎散尽，本就苍老的脸庞更加苍老。
他躺在香克斯臂弯中，笑了笑，嘴角溢血。
“这回……光输了。”
—
“但人还没。”
—
“你们上。”
—
香克斯望向高空，眼神再无犹豫：
“黑暗帝国，红发团，海军叛军。”
“今天在这儿。”
“——砍掉这世界头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