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搂住方洛伊的手臂紧了紧,他回国前就找人调查了方洛伊跟顾维琛分手后的情况,发现她三年里除了拼命工作,没跟任何异性走近过,她长得漂亮,又正是恋爱结婚的年纪,追她的人其实一直有,其中不乏优秀的男士,但她好似封心锁爱一般,任是一点暧昧的火花都没冒出来过。
向东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忘不了顾维琛,还是受的伤害太深,已经对爱情失望。所以他初回国时并没有直接去找方洛伊,而是悄悄住到了她的楼上,到唐钰组织同学会,其实他已经在方洛伊楼上住了一个月,他发现方洛伊与所有异性都保持着安全距离,只要对方有男女意思的表示,她会立刻退缩,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他绞尽脑汁才想出与她相处的方式,即使当时知道她误会了他跟许茜的关系,他也没有申辩太多,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能与他自然地有所来往。
“你连唐绍杰都拒绝了,我怎么敢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向东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方洛伊有一些窘:“绍杰哥……”
向东有几分委屈:“他甚至比我更早喜欢你,我非但比不上你俩青梅竹马的情份,何况在学校的时候,你还特别讨厌我,要是我冒然跟你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了你很多年,你会信吗?”
方洛伊认真想了想,确实,如果她跟向东刚重逢那会儿,向东就这样对她说,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觉得向东肯定是别有所图,躲得他远远的。
“我既怕你比从前更讨厌我,又怕你会躲着我,更怕你对顾维琛余情未了,我只能一点一点的靠近你,对你好,至少让你先以朋友的身份接受我……让你去我办公室,其实就是为了让你看到那幅画的,结果你连自己都不认识。”向东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方洛伊心虚地为自己分辩了一下:“你要是给我看照片,我就认出来了。”
向东轻“呵”一声:“那个时候你要是知道我偷拍你,恐怕只会把我当变态臭骂一顿吧。”
方洛伊再次衡量了一下,发现向东说得没错,以她的性格,只怕当场就翻脸了。她讨好地揉了揉向东的脸:“对不起嘛,在学校的时候,你跟我吵了那么多次,我哪里想得到你会喜欢我,我以为你肯定恨死我了。”
向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哪有跟你吵,我都是怼顾维琛,哪次不是你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了之后骂我一顿替他出气。小嘴叭叭的,成天就知道气我。”
方洛伊搂住他撒娇:“好了嘛,不生气了,我那时候年纪小,眼瞎,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了,好不好?”
“不行,心里的气憋太久了,你得补偿我。”向东故意别着脸。
方洛伊偷笑,掰过他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补偿,好不好?”
向东的瞳色瞬间一暗:“不够。”
方洛伊又吻上去,这次被他抵住后脑,吻得难舍难分,向东抱紧她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随着呼吸的急促,大手更是撩起了她的睡衣……
“别……”方洛伊握住他作乱的手,“这里……没有那个。”
向东深吸了口气,要笑不笑地看着她:“那怎么办?你才说要补偿我的,点完火就不想负责了?”
方洛伊红着脸咬唇说:“要不……你出去买一下。”
向东忽然笑出了声,他伏在方洛伊耳边说:“家里有。”
方洛伊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到?”
“晚姐准备的,在你搬到江湾樾府的时候就买了,我怕你看到了尴尬,所以收起来了,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已经拿出来了。”说着探手拉开床头柜抽屉。
房间内的温度直线攀升,方洛伊开始后悔说要补偿的话,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毫无节制,她哭着求饶,他却还是在耳边轻声哄着,不肯放过她。方洛伊昏睡之前想着,第二天一定要找向晚问问,怎样才能让男人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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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了往事的向东恨不能每天都黏着方洛伊,不是非得去天一处理的事情,基本都搬回了青园,应酬也尽量推给了mark,惹得mark打电话跟方洛伊抱怨,方洛伊无奈又头疼,她开始琢磨得找个工作了。
华星那边于竹淮找了她两次,希望她可以重新回去任职,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也没有后续,方洛伊本来也不打算回去,便再次婉拒了。找了几家企业,投了简历,都没回应,她想着实在不行,就先去唐钰那里帮帮忙,工作再慢慢的找。
这天,方洛伊和向东陪着丁慧茹去医院复查,检查室出来,却在走廊一端遇到了董雨薇,两厢碰见,都是一愣。
方洛伊有些讶异,董雨薇看起来竟然是一个人,不说她现在怀着身孕,就凭她是顾维琛的未婚妻,董家的大小姐,顾家和董家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出现在医院里。
这是上次家具店伤人事件后,董雨薇初次见到方洛伊,她心里颇有几分愧疚,当时贺柔的行为,她其实是不支持的,只是身为儿媳妇,无奈只能向着她,事后想想,方洛伊坚持为店员讨公道的做法让自己自愧不如,她发现自己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跟方洛伊比着什么,她很懊恼这样的行为,却又控制不住,就好比现在,跟丁慧茹打过招呼后她应该要走开的,可她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向总,方……向太太,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董雨薇攥着手包问,如果仔细看,能发现她的手指关节发白。
向东礼貌一笑:“具体日子还在挑,晚姐想办得隆重一些,我也不想委屈洛伊,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得就多了些,待日子订下来,一定会给顾总和顾太太奉上请柬的。”
董雨薇不擅长掩盖情绪,方洛伊看得出她笑容十分勉强,心里对她到底狠不下心,于是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